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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墩奇闻笔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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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间主任之类的领导人物,掉的东西无非都是些金项链、耳环之类的,而且绝对都是第一次掉现金,第二次掉饰品,厂里虽然在第一次失窃之后和派所出的警察一起加强了宿舍区的保安工作,但还是发生了第二次失窃案。    
  南叔说到这的时候叹气道:“你知道一旦发生同类型的案件,老百姓心里的怨气能往哪撒?肯定往警察身上去,那段时间把我头都给愁大了。”  
  当时南叔没办法,只得把当时都X镇的那些马尾都给招了来问话,所谓的马尾是J市这边警察对那些线人的喊法,别小看这些线人,这些线人长期和那些摸黑的人走在一起,有些人不要说生活没什么保障,甚至连生命都没保障,所以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南叔他们还会给那些马尾发些慰问品,慰问金之类的,南叔说如果没有这些马尾,办起案子来真的是难上加难。    
  由于那些马尾不可能一次性全出现,南叔只能一个一个的见,而且不是在假装水库钓鱼,要不就是叫别人犯点什么打架斗殴的事给抓进去,总之弄了大半个月之后才有点线索,其中一个叫象胖子的马尾说最近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经常出入那些游戏厅里,而且出手也大方,这里所说的游戏厅不是指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玩的那些地方,而是一些除了经营普通游戏机还偷偷摸摸经营翻牌机的场所,当时有很大一批人在90年代开这种翻牌机起家,发了大财。    
  象胖子还说,那孩子有个小名叫杂种,大名叫什么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个头很矮,一副天生就营养不良的样子,从一年多以前就经常能看到这孩子,除了在游戏厅了混迹之外,其他时候就常看到这孩子在厂区附近出现,以前也常犯些小偷小摸的事。    
笔记贰之神偷记 第三节 叫杂种的孩子    
  南叔心想大概这杂种和这案子有关,要不就是这孩子和犯案的人熟悉,要不就是这孩子直接行窃,但南叔当时认为这孩子直接行窃的可能性不大,肯定背后有一个盗窃团伙,于是便安排人蹲守那游戏厅里跟着那孩子,为了保证不跟掉,南叔叫了六个人轮流跟着那个叫杂种的小孩儿。  
  几天过后,南叔他们就把杂种的行踪给摸清楚了,杂种晚上就住在厂区炼钢区扔废钢砣的地方,因为那地方温和,晚上杂种一往那旁边一躺就直接睡过去,就是一个天然暖气炉子,不过一般都是晚上很晚的时候才从厂区翻进去,早上七点多便起来,因为那时候天气暖气温度也差不多没了,接着去厂区学校外面,就站在学校门口望里面望,望什么便不知道了,一蹲就是一上午,接着中午的时候站在学校外面和放学出来的那些学生一起玩,玩的都是学生爱玩的东西,没什么奇怪的,下午就去游戏厅里边,到下午放学的时候也跟学校里的学生一起玩,完全看不出这孩子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觉得这杂种应该就是一个小混混。    
  这样追了一个星期也没什么结果,但南叔还是没准备放弃这个线索,因为这段期间厂区宿舍里没有发生任何失窃案,这让南叔认定这案子百分之百有这孩子有关系,终于在杂种有一次在去某金店倒卖自己所偷的赃物时被跟踪的警察给抓了个正着。  
  南叔说按他的推断,那孩子也应该没钱了,毕竟他每天都出入那个游戏厅,那老板说那孩子有时候一天能在这输600多,600多在90年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南叔他们抓住那孩子之后就那孩子几乎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喝水,问他偷东西干嘛?他白警察一眼说:“我饿了,没钱吃饭,还需要问?神经病!”差点没把问话的警察给气背过去。  
  南叔见那孩子怎么也不开口,这时候也不能问关于那案子的事,也就说拘留算了,但每天都从家里带点饭菜给那孩子,小孩儿毕竟就是小孩儿,其受感化的程度比成年人要大得多,没到一个星期,那孩子就提出要见南叔,南叔心里一喜:有门。                                    
             《唐墩奇闻笔记》 第8节                        
  《唐墩奇闻笔记》    第8节  
作者: 唐小豪             
  那孩子见了南叔之后,就问南叔要烟抽。(南叔说他之后就摸到这孩子一个规律,只要这孩子一找人问要烟抽,肯定就对要烟的人有好感,表示准备开口了。)  
  那孩子抽了南叔递过去的烟就开始交代自己的做案全过程,以前杂种本不在都X镇上,是从J市的另外一个镇上流浪过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在都X镇上冬天找个睡觉的时候很方便,而且不会受冻,还说自己都不敢去偷衣服,因为见了不少和自己年纪相当的孩子偷了衣服,没几天就被眼尖的人给抓住了,只好一直穿着和之前一样的几套衣服。(南叔听到这的时候暗暗感叹,这孩子耐性不错,甚至比一些成年的贼还要聪明。)    
  杂种来到都X镇之后发现这个镇上最有经济实力的群体就是炼钢厂的工人(当然杂种当时没有说经济实力这个词,而在当时炼钢厂没有陷入危机的时候,的确是当时J市最有钱的群体,当时无论是年轻人找对象能找到个炼钢厂的,都觉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但同时杂种也发现炼钢厂的那些工人比普通的居民都要小心得多,而且所居住的宿舍区也有很多保安巡逻,长期的蹲守让杂种找到一个切入口,那就是那些炼钢厂工人们的子女,于是杂种开始长期在学校门口和那些孩子一起玩,炼钢厂区有些孩子天生就是玩的主儿,什么新奇什么刺激就玩什么,杂种一来二去和几个孩子头交上朋友,就开始从他们口中套取谁谁谁家有钱等等之类的信息,然后又提出带那些孩子去他经常去的地方玩,比如说游戏厅,但又说那些孩子穿着的校服那些很不方便,就叫那些孩子脱下来换成自己的那一身,自己拿钱给那些孩子玩,自己就穿着那些孩子的校服梳理一下窜进宿舍区里。    
  一开始杂种在宿舍区里转悠,也啥事不做,也不下手,只是一边转一边记宿舍区里面的地形,楼房的高矮,哪家装有冷气机着类的,装有冷气机的不用说肯定是有钱的家庭,于是便记下,便于下次做案。  
  南叔说到这的时候,我问了句:“那他怎么做案?鞘门?”  
  南叔摇头说:“孩子做案,一般哪知道什么鞘门,一些都是从阳台翻进去,而杂种是直接用钥匙!”  
  杂种确定哪些家有钱之后,便找那些孩子王拉住那些人一起玩,还是老手段,换衣服进游戏厅,顺手把钥匙给拿了,然后配上一把,然后在大白天大模大样的进小区入室行窃。  
  南叔说这杂种很聪明,第一次行窃的时候只拿现金的原因很简单,毕竟很多人家虽然首饰那些放在家里某个地方,但不一定上锁,进去之后看到有首饰也不拿,因为要是拿了,要是再下手有可能别人就会上锁,要不就是会换地方,下一次拿起来也很麻烦。    
  我问南叔:“这就不对了,按照常理来说,家里失窃,贵重东西就算没点也会转移地方啊。”  
  南叔打了个哈哈说:“这只是杂种自己的一种思维方式,比方说你把你一件贵重物品放在家里某个角落里面,在角落里又放有一个柜子,柜子里全是衣服,衣服里面还有一个小一点的柜子,在柜子外面堆满了樟脑丸,看似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又把那样东西放在里面,等你家里掉什么东西的时候,你查看那东西还在,你会不会转移这个东西?”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南叔说:“你不一定会转移,因为你转移了你不一定会认为那一个地方会比之前的地方安全,毕竟上次被偷的时候那东西并没有掉,明白了吧?这孩子就是利用人的这个心理。”  
  杂种在偷窃成功之后,出门之后他会一脚把门锁给踹坏(那时候防盗门虽然有,但很少,木门居多数,都是普通的弹簧锁,一脚就能踢开),这就是为了让人知道他不是拿钥匙进的门,而是踢门而入,这样我们追查的时候也不会一下就想到窃贼是用钥匙进的门,这样早晚有一天会查到孩子身上去,这就是为什么他踹门之后马上离开,就算有人知道门被踹开,冲进去之后屋里也没有人,试问哪个人看见别人门好好的就那么神奇的拥有第六感就去报案的?    
  杂种第二次进别人家门的时候有3户人家他都是直接踹门而入,进去直接找对地方拿了东西就走,也打算如果没有找到当时看到物品的地方也走,更为神奇的是其中有一家他第一次去的时候就带了一把新锁去,在进门之后扔在那家人的桌子下面,自己早就配好了一把钥匙,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结果第二次去的时候那家人真的就是换了那把他放在茶几上的锁。    
  听南叔说到这,我一激动就被烟呛得之咳嗽,妈的,这杂种也实在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后来南叔去证实,真的发现那家人在换锁的时候,收拾东西发现茶几下有把新锁,没怎么怀疑,以为是以前买的,便换了上去,结果第二次被杂种用相同的办法,直接用钥匙开门进入。  
  我盯着南叔说:“这孩子肯定是个高智商吧?也亏他想得出来这个办法。”  
  南叔笑着摇摇头说:“我们当时几个老警员都感叹这孩子真的是比一般的成年小偷还难对付,如果他不交代,让我们来查的话,恐怕要查上一段时间,最为神奇的还在后面。”  
  杂种随后交代了他在每家每户偷的什么东西,偷了多少钱,甚至是多少面值的,有多少张他都说了出来,还有那些人家里摆设是什么样的,他统统都能记下来,电视机摆在那,哪有电冰箱,哪有洗衣机和缝纫机他都能很准确的说出位置来,偷的那些物品分别是哪家的,放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件他都能一一说出来。(后来南叔证实,杂种没有说出一个地方,全对,南叔说他抓了那么多小偷,只有杂种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笔记贰之神偷记 第四节 熟人    
  杂种还说有一户人家有一张存折压在了大衣柜下面最里面的那个脚下面,那个脚下面还压着一张牛皮纸。他拿出来看了一下,由于存折那东西风险太大,又不知道密码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南叔告知那户人家的时候,那户人家竟然那存折他们都找了半年了,没想到一个贼竟然帮他们找到了。  
  南叔问杂种怎么知道牛皮纸下面是张存折,杂种说只是觉得那下面肯定有东西,因为四个脚明显看起来不平,一张牛皮纸不可能导致这样的东西,当时也只是好奇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南叔到那家人那去过,站在那大衣柜面前看了半天都看不出那衣柜怎么不平了……  
  我国刑法规定,已满14周岁不满16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强奸、抢劫、贩卖毒品、放火、爆炸、投毒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因不满16周岁不予刑事处罚的,责令他的家长或者监护人加以管教;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由政府收容教养。  
  杂种虽犯盗窃罪可不负刑事责任,但并不免除其民事责任。如果未成年人有财产的,应由其财产进行赔偿。如果未成年人无财产的,应由未成年人的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代为赔偿。杂种没有满16岁,父母在哪,还有什么亲戚,杂种只是药头,摇了半天就开始掉眼泪,况且杂种根本没有什么财产而言,当时派所出里一个警察心好,便申请把这个杂种给收养了,一边让杂种上学,一边派所出里所有人都四处打听杂种家人的下落,结果一直没有着落,杂种一直都不开口说自己是哪来的,到底家住在那,不过听口音应该是J市本地人。    
  后来他们给杂种准备给杂种起个小名的时候,杂种突然开口说自己姓吴,叫吴强,派所出的警察都开玩笑说杂种这名起得好,真的是是无所不强。  
  南叔说到这就开始笑,不再说话,我问:“那后来呢?没后来了么?”  
  南叔说:“后来我们还是找到吴强的一个亲戚,据那亲戚说他父亲之前犯了案,在逃跑的过程中被逮捕了,他爸入狱之后他妈也跟别人跑了,就把吴强扔在了亲戚家,由于他亲戚只是街上卖早点的,也没人管他,一来二去他就这样了,然后就到处晃悠,最后晃悠到都X镇去了。”  
  我问南叔再后来呢?南叔一转身对着他那桌子上一个长相很清秀的的年轻人说:“然后这小子就坐在这和我一起喝酒了。”  
  我一看那人,呆了一下,那不是和我关系不错的吴老鱼吗?做鱼生意的老鱼,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强哥,一直给我们店里送鱼的吴老鱼竟然……难怪刚才南叔说吴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觉得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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