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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轻声道:“别声张,我也听到了,是文苑自杀的那个房间传出来的,好象是有人跳进了房间。现在青天白日,不会是鬼,施姐,你不要怕。张大哥,我们两人悄悄候在那房间门口,伺机制服那个来路不明的人。
张远山和李冰两人,抄起早已经准备好的木棍,蹑手蹑脚地来到文苑自杀房间的门口,一左右一右,紧握木棍,摆好了阵势。
那块临时被当作门的木板,正在慢慢被挪开。看到握着门板的那只手,李冰一楞,放下了手中的木棍,悄声道:“钱大哥,怎么是你?你又怎么出现在文苑的房间里的?”
那人从门板后伸出头,果然是钱一多。张远山也松了口气,嘿嘿笑道:“钱兄弟,刚才要不是李冰认出你这只手,恐怕你头刚伸出来,我这一木棍就上去了。”
钱一多这才看到两人手里握着的木棍,吓了一大跳,不自觉地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李冰奇怪地问道:“钱大哥,你怎么不从大门进来,要绕到屋子后面翻窗进入呢?”
钱一多道:“一言难尽,我绕到屋后,发现只有这个房间的窗户是破的,可以进来,这才跳窗而入。”
钱一多告诉李冰,他尾随着王来福来到他家附近时,眼看着王来福掩上了门,正想离开,却意外地见到一个人敲开了王来福的家门。
王来福打开门,把来人放进去后,好久一会,那人才从屋子里出来,左右张望一下,不见有人,这才匆匆离去。
钱一多目睹那个人离开,却见大门再次打开,王来福探出头左右观望了一下,这才走出自家大门。
钱一多见到王来福再次出门时,带了个黑色包裹,在他转身锁门的一霎那,钱一多大惊,因为他见到了王来福腰部,一个无意中拱露出来的物事象是一把匕首。
他见王来福提着黑色包裹,走走停停,四处观望,似乎在避开碰到村子上的人。
王来福一路警惕地来到了离文苑生前所住的那个鬼屋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在一处茂密的灌木丛中隐伏了下来。
钱一多已经猜到了王来福的用意,心中自然大惊。但他不敢声张,就绕了个大圈,避开王来福隐藏处的视线可及范围,从鬼屋后面的窗子里跳了进来。
听钱一多讲完,李冰微微一笑:“太好了,鬼终于出现了。钱大哥,不得不称赞几句你的机警。今天夜里,我们就上演一出好戏,捉住那个神秘的鬼。”
躲在灌木丛中的王来福,忍受着夏日的高温烘烤,眼睛却丝毫不敢离开那座鬼宅。他要寻找合适机会,杀了李冰他们,哪怕是杀了其中一个而好,让大家觉得那鬼屋可怕,从而撤离鬼屋。
焦虑中的王来福,忽然看到鬼门的院子大门已经打开,施丽娅从中走了出来。
眼望着施丽娅走向村长王大福的家,王来福心中直嘀咕,不明白这个时候施丽娅去王大福家做什么。
不多时,施丽娅又沿原路返回。当王来福看到施丽娅手中多了一只篮子,放着一些蔬菜时,这才明白,敢情施丽娅是去找周大妈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李冰、张远山和钱一多也从屋内走了出来。三个大男人,不但全都带着包裹,还都象似在和施丽娅告别的样子。
王大福心中盘算着:难道是他们三人要暂时离开向阳村,只把施丽娅一人留在那鬼屋?
心念及此,王大福不由得心中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眼光一路盯着李冰三人到了村口那个小山凹中的树林中,不一会,就见一辆越野车开了出来,在满是尘灰的山路上绝尘而去,王来福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
但做事谨慎的他,还是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一直坚持着熬到了黑暗的到来。
山村的黑夜显得特别宁静,王来福在部队练就的一套侦察与反侦察能力此时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他听觉敏锐,在始终听不到汽车的发动机嘶鸣声后,这才确定,李冰等三人,可能今天夜里不会回来了。
联想到李冰他们提着的大袋子,王来福心中一动:难道他们几个不是记者,真实身份是盗墓者?
王来福自然知道,他们这个地方古墓葬很多,许多盗墓者都把眼光投向了这里。为了掩人耳目,那些盗墓者常会扮成各种身份,在当地找房居住下来。
前前后后反复捋了几遍,王来福越来越坚信自己的判断:李冰几人,正是假扮记者的盗墓者。而且李冰等人出手大方,决不象是在他观念中那种酸不拉几的文人形象,更是佐证了王来福的判断。
山村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归,都早早地关上了门。看着零星散落的灯光一点点熄灭,王来福决定开始行动。
他从包裹里取出黑色的雨衣,一边小声诅咒这鬼天气的闷热,为什么还不下雨,逼得他为了掩饰身份,不得不在这种大热天穿上闷得密不透风的雨衣。
也许正是天助王来福,正在他诅咒之时,忽然一阵凉风刮了过来。煎熬了好几个小时的王来福,给那凉风一吹,顿觉疲惫尽消,精神为之一振。
刚一转念,他便心中大喜。凭他从小在山里生活长大的经验,他知道山区气候多变。这阵凉风过后,必有大雨相伴,这真是老天助他,让他兴奋不已。
果然,心念刚动,突然一道强光闪过,一个炸雷把王来福吓了一大跳。
大雨一下子倾泻了下来,王来福赶紧套上了他那件黑色的雨衣,又紧了紧腰间的皮带。他摸了一下腰间的匕首,一下子拨了出来。
又一道闪电划过黑暗的夜空,那强烈的光线反射在锋利的匕首上,把匕首照得明晃晃的,他似乎从中看到了自己那狰狞的脸色。
王来福倒捏着匕首,在大雨滂沱中,一步步向鬼屋靠近。
☆、第五百一十九章 雨夜凶魔
施丽娅独自坐在自己房间中,那盏昏暗的马灯,在四处漏风的土房内飘摇不定。
那突如其然的雷雨,让施丽娅心中惶惶不安,几天前那个可怕的夜晚的惊悚一幕此刻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抬腕看了一下手腕上那块精致玲珑的女式表,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到了李冰和他约定的时间了。
施丽娅站起身,轻轻咳了几下,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这才提着那盏马灯离开了房间。
刚打开房间门,堂屋内旋起的一股冷风,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看着堂屋内四处漏水,地上已经积了一大滩水,施丽娅轻轻叹了口气,把地下那几只盆子全都放到了滴水的地方。
摆好接水的盆子,施丽娅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尘灰,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被门板挡着的文苑自杀的房间。
门板在扑扑作响,山风吹得那门板摇摇欲坠。施丽娅犹豫了一下,一步步挪到那房间门口。
她刚用手抓住那门板,一阵大风吹来,施丽娅哪拗得过这把力,门板啪地一声摔在了那个房间内。
一道闪电把房间内瞬间印得雪亮,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房间,施丽娅心中说不出的害怕。
她踌躇了好久,想起李冰的吩咐,不得不硬着头皮挪进了那个房间。
走到那个破旧的土坑前,在一道道闪电划过的亮光中,施丽娅看到土坑上那半张破旧的草席,象是有了生命似的,在土坑上不住地摆动,发出让她心悸的扑扑声。
她内心紧张极了,身体似僵立在当地,盯着那扇没有玻璃只剩半扇吱呀作响的木窗框的大窗户发呆。
闪电一道道地划亮漆黑的夜空,照亮远处的黑黝黝的在狂风中摆动的树枝,让施丽娅感觉心惊肉跳,似乎那个可怕的杀手随时会从窗口中出现。
闪电似四面八方包围着小山村,一道闪电光亮穿过堂屋,把一个巨大的黑影倒现在文苑房间内。
施丽娅吓得哇地一声大叫,惊恐地转过身,只见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穿着黑色的雨衣,帽檐紧压着眉眼,一动不动,犹如一具僵尸肃立在文苑的房间门口。
施丽娅惊叫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黑衣人沉默了一会,用一种阴森可怕的声调说道:“施小姐,你好健忘。前两天我们刚见过,我是地狱使者!”
施丽娅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在这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的黑夜,孤身一人在这个据说闹鬼的房间中,面对着这个可怕的杀手,心中的惊惧仍是达到了极点。
施丽娅惊魂甫定,见那男人慢慢而有力地举起了左手,手上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正在一步步向她逼紧,不由得大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三番两次想要杀我?”
那黑衣人慢慢地摘下雨衣帽檐,对着施丽娅森然一笑,阴阴地道:“施小姐,我们下午才见过面,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念在施小姐给我斟酒的份上,我会动作利索些,不会让你感觉多大痛苦的。”
施丽娅‘啊’地一声惊叫:“你……你是王来福?”
那黑衣人摘上了帽檐,掏出一包香烟,点燃了一枝,悠闲地吸了一口道:“施小姐,你没想到吧?我正是你们中午殷勤招待的王来福!”
施丽娅退后了一步道:“王来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无怨无仇,你非得赶尽杀绝?”
王来福一字一顿地道:“没错,我们确实无怨无仇,而且,你们请我喝酒,还送烟酒给我,按理说,你们是我的恩人。但是,你们住进了这座鬼屋,你们就必须死!”
施丽娅惊道:“王来福,你别乱来。虽然你当过兵,但你年龄大了,你一个人不可能是李冰他们的对手。你要是现在离开,我可答应不说出这件事!”
王来福嘿嘿说道:“施小姐,你把我当小孩子哄吗?我既然摘下了帽檐,让你认出了我的真实面目,你认为我还有可能会放过你吗?别天真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天夜里,就是你的忌日!”
他狞笑了一下道:“施小姐,我也劝你别做梦了!在这个向阳村,又碰上狂风雷雨,你就算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再说了,你别指望用你那三个男伴来吓唬我,他们今夜不可能回来了。”
施丽娅惊惧地摇着头道:“不,不可能,李冰会回来救我的!”
王来福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施小姐,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吗?我已经看出,你们几个根本不是城里来的记者,你们就是一伙盗墓贼!”
施丽娅惊叫道:“不,我们真的是记者,求求你放过我吧!”
王来福一收笑声,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别蒙我了,下午我就一直躲在这鬼屋前面观察着你们的。我见到李冰他们三人带着袋子走了出来,和你告别。那袋子中,鼓鼓囊囊的,你蒙别人还行,可逃不出我的眼睛。袋子里装的,就是盗墓用的工具,特别是那把洛阳铲,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不出意外,你们来这里几天,已经踩好了点。今天夜里,就是你们的行动时间。或许,你们早就看过了天气预报,知道今夜有雷雨,这是你们动手的最佳时间。现在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你还能指望他们立即回来吗?别做梦了!”
施丽娅颤抖着道:“王来福,那你为什么非要杀了我?”
王来福冷冷地道:“不为什么,你们该死,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们住进了这个鬼屋!”
施丽娅‘啊’了一声,不禁问道:“王来福,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不允许我们进入这屋子,难道和文苑之死有关系?”
王来福冷哼一声道:“文苑是真的自杀的,和我要杀你没有任何关系!”
施丽娅吃惊极了:“什么?文苑真的是死于自杀?我们听到周大妈跟我们讲起文苑的事后,还一直疑心文苑是死于他杀!”
王来福冷冷地道:“施小姐,你已经是将死之人,我还有必要隐瞒你吗?告诉你,文苑当年之死,和任何人没有关系,是她收到上海的男朋友肖文军的书信后绝望了,这才一时想不开,喝农药而亡!”
施丽娅这时反而有些镇静了下来,强烈的好奇心,使得她一时忘记了害怕。
她略一思索,慢慢地道:“王来福,这么说,你阻止我们进入这鬼屋,是怕我们发现这鬼屋中隐藏着的惊天秘密?”
☆、第五百二十章 文苑之死
又一道闪电划过,施丽娅看到王来福的脸上尽显狰狞之色,不觉害怕地说问道:“王来福,既然文苑之死与你无关,而你又这么害怕我们住进这鬼屋,难道说和文苑一起的曲丽丽不是失踪,而是被你杀死的?”
王来福竟然长叹了一口气道:“没错,曲丽丽是我杀死的。可是,当年我并没想杀死她,我爱她,我是酒后错手杀了她!”
施丽娅吃惊地问道:“王来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来福恢复了那可怕的神情,狞笑着说道:“也罢,这事一直压在我心里,也憋得难受。如今索性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