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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老侦探的路上,张静有些神秘地说:“我家老陆说,他要你放心,这事儿
成啦!这一两年找老陆麻烦的人太多,我们不能不防范点儿,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干咱们这买卖的,不能不多加小心,行,明晚七点,我
听你电话!”
这个张静,她和陆杰搞的什么鬼?老侦探得没得到他们的最后确认?现在还
不敢肯定。但是,老侦探得到的电话号码,我立即从B 市电话局得到确认,并查
清详细地址。
现在,我放心了!不管你这个骗子上不上钩,反正是跑不了啦!
骗子在骗局里落马
义无反顾的出发,并不一定能够达到理想的彼岸。但是,义无反顾而又以不
屈不挠的努力,再加上自己的聪明才智,就一定能够达到理想的彼岸。
这个彼岸终于向我们靠近了,现在我驾驶着我的“奔驰”,正在向我们理想
的彼岸驶去。
我正在驶向去B 市的公路上。临动身时还是酷日当空,晴空万里,不料走了
一半,乌云便完全遮住了太阳,使得天色黯然无光,好像日蚀一样。风,好像坚
持着随心所欲似的,顽强地把汽车往后推。
车前面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只好打亮了汽车的防雾灯。
暴风雨肆意地猛扑过来了!
大风暴已脱了缰,正在以雷霆万钧之势奔驰。闪电一次接一次,像一条浑身
带火的赤练蛇,飞过天空,照亮了那混沌汹涌的浪潮卷滚着的云层。
尽管狂暴的大雨是这样的无情,但我只能前进,不能停下。因为我的彼岸在
焦急地等待着我。
随着一连串噼哩叭啦的闪电,接着一连串轰轰隆隆的雷声,嘎的一下,我的
“奔驰”熄火了。
大雨从变黑了的天空里倾泻下来。我感觉这不是雨,而是乱响着的倾泻下来
的决堤的洪水,是狂暴的充满了旋卷的黑暗的水旋风,从四面八方倾泻下来。
我的四周已是一片汪洋大海。
被困在这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荒野里,我的心绪又把我带回到这两天48小时
2880分钟的惊心动魄的分分秒秒……
老侦探从上沙河镇回来,就一直在等着张静的电话。张静说晚七点来电话,
可到了晚上十点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老侦探和陈涛、耿宝山都有点慌了手脚,便
打电话向我请示。我也感到有些异常,便说:“看来,在他们的心里我们的角色
还未得到完全确认,但也不可能得到否认。现在的办法是马上找到阿庆嫂,向她
施加压力,也许她有可能向陆杰施加些影响……”
虽然从现在的情况看,阿庆嫂跟他们没有联系,但也难保这不会不是一种假
象。因为B 市铜材厂销售科接到的三女一男的电话,有一个女的电话我们一直没
有找到可疑对象。我们不可能不把目标锁定到阿庆嫂身上,因为知道我们这批合
同的除了张静、张静的母亲和陆杰之外,除此只有阿庆嫂知道全部情况。
于是,陈涛到楼下把阿庆嫂请到了“总统套间”。老侦探毫无保留地把这两
天和张静接触的情况,向她做了通报。
耿宝山故意吵吵要马上打道回府,老侦探生气地用眼神阻拦他别再说下去。
老侦探对阿庆嫂说,这批很不容易到手的货,真舍不得给废了。他说他原先
不是找不到买主,只是中间主儿太多,一是平摊起来分不到多少钱,值不得冒这
么大的风险;二是人多嘴杂,容易犯事。“这样吧,阿庆嫂,我们信着你了,你
赶紧再给我们介绍一家,如果不中,我们明天就回去了。我们今晚就把房钱给你
结算了,要行,我们就再住两天。不行,明早我们赶紧赶回去,怎么样?”
阿庆嫂一听老侦探他们要走,立马有些慌神:“别,别,你们再等一天,如
果再没有消息再走也不算迟啊,好不好?”
老侦探深思了一会儿,同意了阿庆嫂的意见,只是坚持今晚把帐结了。
陈涛结帐的时候,阿庆嫂悄悄地问:“你们当真要走啊?”
陈涛说:“你还寻思假呀?总经理那儿压力可大去了,刚刚田厂长还来电话,
说这一二天再不把货弄出去,他就要停止合同。总经理能不急吗?我看啊,那个
陆杰靠不住,你还是赶快另外找主吧!”
这一夜谁也没有睡好。
这是我们使出的孤注一掷的最后一招了,因为明天张静再不来电话,说明我
们的表演并没到位,我们必须果断地采取另一“直捣黄龙”的方案了。越拖延对
我们的行动越不利……
阿庆嫂到底起到什么作用,我们不得而知。但第二天一清早,张静终于把电
话打进了老侦探的手机,约定在明天的早上八点在B 市火车站行李房北边的桥边
上见面,要求把合同、提货单带上。并且约好“不见不散”!
好啊!骗子终于咬钩了!
老侦探思虑已久,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阿庆嫂,问她是不是一块儿去。因
为这笔买卖有她一份,我们说话是算数的,绝不干“掏地沟”那样的缺德事!
阿庆嫂很感动,她说她在世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这样讲信义的人!
“我信着你了,徐总!”她说她明天有事脱不开身,她把她那份全权委托老侦探
处理了,她相信老侦探不会骗她。
因为我们私人侦探没有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权力,我立刻和C 市当地公安局办
案干警赵磊和胡志伟联系,约好今晚在B 市站前宾馆集合,一块研究擒拿方案。
现在,老侦探一行三人和赵磊、胡志伟一行二人都已住进了站前宾馆,就等我一
个人了!
雨越下越大……
等我赶到站前宾馆的时候,已是傍晚。我和两位干警住在四楼,老侦探三人
住在五楼,为了避免张静、陆杰的发觉,我们相互装作并不相识。只等到了半夜
十一点以后,我们才悄悄地相聚一起,当时,我们确定了擒拿方案的细节。作为
沈阳市包氏金属贸易公司的副总经理和销售处长,陈涛和耿宝山有理由和作为总
经理的老侦探一块儿行动。昨天老侦探和张静交了底,见面时他们二人也必须在
场,张静也同意了。我和两名干警埋伏在桥头旁边,暗号是:老侦探一夹皮包,
我们就暗暗跟踪;他一看手表,我们就果断地采取行动。
第二天七点半,赵磊、胡志伟便钻进了我的奔驰。为了不致引起注意,我们
把车停在桥边一家饭店前面,从车窗里我们密切注视着早已停在桥头的丰田。
7 点55分张静一个人向桥上走来,老侦探跳下车向她迎去。
老侦探:“我们的人全在这里,陆杰呢?”
张静小声地说:“大叔,这个地方太不僻静。你跟我走,我们换个地方,老
陆在那等着呢!”
情况有变,老侦探用左胳膊将皮包一夹,向我们发出了跟踪信号,然后把张
静领上车。在车上把他的副总经理和销售处长向她做了介绍,然后由陈涛开车,
在张静的指挥下,向南驶去。我一看信号,便驾驶着奔驰保持一定距离地跟着。
那丰田绕来绕去,最后在一家小饭店前面停下,眼看着他们下了车进了这家小饭
店。为了不使对方发现,我们把车停到了一家超级市场的停车场内,稍等一会儿,
我们慢慢地朝那家小饭店走去。
我们进了这家饭店,屋内空空荡荡,因为早点刚刚卖完,午饭还未到时间,
所以客人很少。
我们要了三碗牛肉拉面,厨房正在下面的工夫,我仔细地向里面的雅间看去
——
里面雅间和外面大厅隔着一个玻璃窗,从这扇玻璃窗可以看到这个雅间里正
坐着老侦探、陈涛、耿宝山三人,还有一个女的和一个约四十多岁的男人。不用
问,那个女的必是张静了,那男的呢?会是大骗子陆杰吗?此人大腹便便,圆脸,
秃顶,眼睛不大,但却透着神韵。对,这人正是陆杰!
正在我暗暗惊喜之时,赵磊悄悄地捅了捅我的胳膊。顺着他的眼神,我才发
现和我们隔着三张桌,紧靠雅间门口的那张桌上也坐着两个人,女的长发披肩,
袒胸露臂,圆圆的脸上笑盈盈地现出两个酒窝。那男的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会是
谁呢?此人约三十四、五岁,身体瘦弱,长脸,戴近视镜,头发虽然稀疏,但却
向后梳理的很亮。啊呀,这不正是我们所要寻觅的另一个大骗子郑北平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全啦!
我们暗暗的做了分工:赵磊直奔雅间,我和胡志伟负责外面这一对男女。
正在这时,老侦探高抬手腕看了看手表,暗号一传出,说时迟,那时快,我
和赵磊、胡志伟分别朝不同方向、各自不同的目标冲去。雅间里,老侦探、陈涛、
耿宝山和从屋外冲进来的赵磊,就地擒住陆杰和张静,我和胡志伟擒住郑北平。
那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发疯似的大喊大叫:“救命呀!有人打劫啦!”这一叫
声,吸引来饭店里的厨师、服务员和店外路过的人。
赵磊和胡志伟几乎同时向众人亮出证件:“我们是警察!”两人这一声喊,
立即把人们镇住了,纷纷让出路来。
那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发疯似的冲上前抢夺郑北平,正好此时,和从里往外出
的老侦探撞了个正着。
“啊呀,阿庆嫂?”老侦探出乎意外地惊呼一声。
一听是阿庆嫂,我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便说:“把她一块儿带走!”听我
要把她一块带走,阿庆嫂转身就往外跑,耿宝山一把把她抓住,就势塞进车里。
尾声
积压了两年多的轰动C 市的特大无缝钢管诈骗案至此终于宣告侦破。
当这几个案犯被押送到C 市钢管厂的时候,那个王厂长从人群里挤出,一把
拉住我的手,动情地说:“今天是8 月6 日,从我们签订协议的那天开算,正正
好好是20天,20天啊!神探,真是神探!”
又过了12天,C 市钢管厂和当地公安局派了代表,特意赶到沈阳我的侦探所
总部,把一面绣着“神勇制胜,侦破疑案”的锦旗挂到我们侦探事务所的墙壁上。
这里还要告诉你们的,令人始料不及的是这桩诈骗案的总策划、总头子恰恰
不是台前表演的陆杰、郑北平,而是那个娇艳柔美,且又精明勤快,一块蓝底白
花的头巾长年包在头上,腰上围着阿庆嫂式的围裙,店里店外,跑来跑去,腿快
手快眼快嘴快,像是蝴蝶飞来飞来去被称为阿庆嫂的老板娘林里美!原来那个骗
子陆杰的名字也是假的,他的真实名字叫鲁杰。这是一个组织严密的诈骗团伙,
这个被称为阿庆嫂的老板娘林里美,是这个团伙的头头。他们已经诈骗了七宗,
却在这桩诈骗案中栽了跟头!
我讲的这个故事,告诉你的是私人侦探的事业并不轻松。虽然并不轻松,可
是却魅力无穷。这种魅力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
一种把探索作为幸福的动力,一种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的信念!
想到这里,我如同置身于八面来风之中,感觉到当一个私人侦探的幸福,襟
怀顿时豁朗起来……
难忘的十一个日夜:巨骗落网记
电视台记者携带微型摄像机和私人侦探联手探案,这在全国还是第一次。多
亏了两位记者的参加,才使得观众们后来能够亲自目睹到我们私人侦探探案的全
过程,也使他们有机会体会到那难忘的11个日日夜夜。用他们自己的话说:“着
实的使他们刺激了一把!”
1987年11月的一天,狂风呼啸,雪花纷飞。
沈阳市某招待所门前,一个身上披着雪花的50多岁的老人,正吃惊地张大嘴
巴。
昨天还清清晰晰存在的沈阳市某石油化工销售公司豪华的办公大楼和总经理
刘泰源,一夜之间,突然堙没得无影无踪。难以名状的宠大恐怖,顷刻之间把他
击倒在地,残酷的事实对于他无疑是个巨大的震撼,真不啻于历史上一座繁华都
城的突然消失!
当然,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们不会对此引起浓厚的兴趣,由于这位老人惊骇
的报案,倒是公安部门介入了侦察。侦察的结果很快出来了:这个某石油化工销
售公司倒是实有其体,有国家工商管理部门的营业执照为证,关键是这个公司的
总经理刘泰源是个狡猾的骗子,真实姓名胡大可,他用刘泰源这个假名注册了这
个公司,长期有计划地进行诈骗活动。在被骗的受害对象中,这位老人的200 万
元还是个小数目,与此同时,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