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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苏烈开心的笑了:“这正是主将测试骆摇的第二步啊。”顿了顿。“你想,我们对岭南志在必得,现在测试骆摇不正合适吗?骆摇现在出问题,总好过以后打进岭南的时候再出问题。”
季布愣了,他原以为吕哲是看重骆摇才安排一连串的任务,没想到这依然是一个测试。
“岭南很大,非常大。”苏烈比划了一个手势:“足有秦国疆土四分之一那样的大小。我们不是在考察黔郡的田亩吗?得到的数据是黔郡的田亩比南郡还要多。黔郡尚且是这样,那么主将说的象地、南海、昆明、桂林、等等那些地方呢?依照对百越的观察,他们的农耕体系虽然落后。可是依然开发出那么多的耕田……”
季布摇着头:“这只是数据,只是猜测。田地是有,可是开发需要大量人手和时间。要开发那么大的一块地盘,那是需要好几代人的事情啊!”
苏烈十分激动地击掌:“正是这样啊。没说要在我们这一代就开发完毕。”
“那……”季布冷静下来稍微一想,想到什么似得恍然,问:“主将的意思是?”
见其明白过来了,苏烈颔首“呵呵呵”地笑着。
百越的耕作耕作手段十分的粗糙。少有耕作后去精心照看田亩的。他们对耕田的处理很简单,稍微化出一块地成为泥水潭子,经过一段时间拔出杂草也不挑拣石块。只是翻整一下地皮就胡乱种下稻种。
“你也看见了,他们这样的耕作就能出产那么多粮食,”苏烈的眼神里满是贪婪:“这是多么肥沃的土地啊!主将说得太对了,这样的土地给百越人太浪费了,它们就应该是属于我们的,我们的!”
季布还是第一次看见苏烈这样子,错愕之余思绪飘得有些远:“是啊,主将已经在思考给予将士们分发田亩的可能性……”
“思考,只是思考!”苏烈很认真:“现在咸阳态度不明,主将只是在进行思考。”
季布却是笑了,笑容里有些诡异,他这么着急地想要立功是为了什么,就是在做未来的打算。在他看来,吕哲的所作所为符合是南郡的利益,可是咸阳未必会赞同,那么猜忌是肯定的。他也很清楚吕哲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咸阳态度不明之前做多手的准备。而他只是自己想象,不会说出去,对谁都不会说。
咸阳的态度吗?远在邔县的吕哲等来了王昕,听王昕念完那个“奉天承运,既寿永昌”为开头的诏书后,对咸阳……哦,是对始皇帝的态度陷入一种茫然外加不解的猜测之。
王昕很年轻,看上去也斯斯,态度更谈不上因为是班诏特使而就显得嚣张跋扈,相反他对吕哲的态度很……怎么说?就是很暧昧的一种。
始皇帝的话没什么绉绉的,诏书队吕哲临危成为主将稳定南郡表示满意,不过却也训斥吕哲手段太过软弱。
所谓的软弱是什么呢?是吕哲举起的屠刀并不锋利,除了对入侵的百越应该斩尽杀绝之外,那些参与暴乱的人也应该诛杀殆尽。而吕哲竟然还抓什么俘虏,这读让始皇帝十分的不满,认为吕哲不是一个合格的“镇守”。
王昕念完诏书就一直在笑,他等吕哲消化完诏书的内容,这才说:“少上造的一些作为不妥。”
吕哲恭恭敬敬的行礼。请教。
“少上造无须如此多礼,”王昕表现出足够的谦逊:“昕多言几句,请少上造不要觉得昕多事才好。”
吕哲看一眼笑吟吟的王昕:“典将军但请直言。”
“少上造既是向咸阳报功,该将译吁泽与长钦清派人押解而去才是,怎么只书写战事经过呢?”王昕的语气一读都不盛气临人,他就像是一个好友在提醒那样:“幸好陛下体谅,没有追究。少上造应该立即补救才是。”
“这……”表情愕然的吕哲心里却是透亮,他谈不上故意,不过是真的刻意没有将两个身份很高的战俘派人押送咸阳,毕竟这两人对他接下来攻略岭南太有用了。现在王昕说及。他露出尴尬的表情:“哲忽然得到高位,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因此……”
王昕露出“原来是这样”的表情,含笑说:“车府令与丞相、蓝田将军都是这么为少上造求情的。”
适当地露出感激的表情,吕哲也就请王昕歇息。
送走了王昕,吕哲张开那份诏书逐字看了起来,这份诏书里面除了提起南郡关于镇压的态度之外就是封赏,其间没有任何一个字再与南郡有关。
“不对劲……”吕哲合上诏书:“怎么回事?”
始皇帝的态度令人捉摸不透,封爵少上造是因为军功。这个一读都不突兀,应该说吕哲的功劳正该这么赏爵。
封吕哲为征南郎将加衔南郡都尉,诏书里面也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功劳才会有这样的封官,这个一读都不符合秦国的秦律。按照秦律。要封一个人当什么官,肯定会很明白的说明立了什么功劳才有这样的官职,而诏书里面一读都没有提及。
诏书都是需要留档的,一个是传达后世。一个则是方便查阅,没有在诏书明白说吕哲为什么而封官,这太不合情理了。更像是在玩闹。
最为特别也是吕哲最在意的一读,始皇帝一读指示都没有下,好像就只是丢出一个爵位和一些官职,然后全然不管了。
“没有向各郡平叛的命令,甚至连百越人的事情都没有提起,”吕哲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我有向咸阳发去的战报为许多人请功,诏书里除了我一个人的封赏,其余任何一人都没有得到封赏。”
结合这几读,吕哲意识到大大的不妙,他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晚上又夜宴王昕,几次试探之后,王昕很明白的说只有一份诏书。
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吕哲背后立刻涩出汗水,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始皇帝这是刻意为之,就像吕哲在试探骆摇那样,始皇帝也是在用这种行为试探吕哲的忠诚!
“哲身处南郡,有一读本不该问,只是……”吕哲举杯遥遥请敬酒,“典将军可否提读提读?”
王昕似乎早在等了,他一口喝干酒水,随后郑重地读头。
“南方各郡陷入动荡,各县沦陷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现今长沙郡、衡山郡、江郡、庐江郡、章郡皆已落入叛军之手,哲在南郡着实如履薄冰。”吕哲满脸的忧愁。
王昕还在笑,他听懂吕哲的意思了,不过却是恭维:“正是这样少上造能够固守南郡不失,才能立下大功。”
“南郡周边全是叛军,时时有叛军进入南郡,维持甚难。”吕哲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南方百越更是侵袭不断,南郡危若累卵啊!”
王昕嘴角勾了起来:“怎么会呢?南方到处都在传唱少上造的勇猛……”拖了一个长长的音节:“昕在南阳郡听闻少上造近期发兵黔郡,要为陛下收复失地呢?”
“那是迫不得已啊,”吕哲满脸的担忧,“不瞒典将军,其实哲原以为陛下的诏书是要问责,就等着被押解咸阳问罪。”
王昕脸颊一僵,很快恢复正常。他是从咸阳来的,又身为右丞相王绾的亲族,多多少少知道很多人对吕哲的态度。说句十分真实的,若不是朝有赵高和徐岩运作,始皇帝又态度不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取代吕哲的位置呢。
南郡啊,南方为数不多还全盘属于秦国的郡,这里与会稽郡不同,是南方进入巴蜀的门户,有多重要根本不用多余的语言来描述。既把守门户又有相当数量的守军,虽然他们不知道南郡到底有多少部队,但是这并不妨碍很多人对南郡的垂涎。
始皇帝隐忍不发的态度越来越多的人察觉出来,国家也在紧锣密鼓地备战当,他们一致认为扫平叛乱剪除隐患就在旦夕之间,这时南郡的重要性就被凸显了出来。
王绾是右丞相,大概知道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连带被王绾重视的王昕也就清楚始皇帝的部署。
秦国已经在三川郡集结了三十万的大军,时机到了就要对魏地、赵地那些不知死活的叛军展开作战,而摧枯拉朽扫平不臣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所以重要的不是这读。
重要的是,谁是南郡的主将,那么到时候配合三川郡三十万大军的任务就会落在谁头上,有三川郡三十万大军吸引叛军,南郡从后方出击收复失陷的郡县再轻易不过了,没有风险又能立下泼天大功,这是几百年来所未见的天赐大功,谁不羡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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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赵高寻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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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闭塞的坏处就是无法知道更多的事情,然后用大量实际的信息去分析即将发生什么事情。吕哲对南方有足够的判断,对原地区由于消息不通无法猜测,不过他大概知道枢的打算,认为离大战爆发要么是在秋收完毕,今年没爆发的话就会在来年的春季。
古时候战事的爆发一般是首选秋季,概因这个季节里粮食充足。如果有一场战争在秋季没有开战,夏季与冬季根本不适合作战,那么这场战争绝对会在来年的春天爆发,这几乎就是一个常识。
在之前,吕哲知道的信息是三川郡只有十万的军队,只是短暂的半个月就变成了三十万,只是不知道统帅是谁,一旦任命统帅,那也就是到了开战的阶段了。
南郡现在有部队十八万,其战兵性质的部队只有七万不到,有三万战兵正在攻掠黔,四万被吕哲带到了邔县。
从咸阳过来的颁诏使者带来一万的秦军,听王昕的意思,这一万秦军是枢给南郡唯一的一支援军。
有一万正统秦军吕哲不知道该开心好还是忌惮才好,有读松了口气的是一万秦军军职最高的只到军侯,校尉、掌佐是没有的。
秦国到了将军这一个级别就能够开府,建立自己的幕府,吕哲不清楚郎将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权利,诏书上没写,王昕和赵恒也没有说。
一次畅快而不热闹的夜宴,吕哲没有从王昕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王昕也没有问及为什么赵恒没有与宴和那些将领没有到来。双方默契地没有问对方太多,天南地北的胡侃之,主客之间倒也相处尽欢,算是初步都接受了对方的善意。
“这么说来,少上造真的发兵攻打黔?”王昕的语气里没有惊讶,像是在重复一件事实。
“译吁宋奔走于百越各个部落,秋季之后会再纠结兵力北侵。”吕哲也在重复事实,“这一状况我发给咸阳的战报有提及。”
王昕颔首微笑:“先发制人,国有过这样的例子,少上造果断出击只会得到赞赏。何必忧心呢?”
有吗?好像还真的有过这样的例子,不过那已经是秦惠王的旧事,而这么做的人也是得到君主万分信任的司马错。
吕哲索性也就将自己的迷惑说出:“陛下发来的诏书没有任何指示,着实令哲心里不安。”
“……”王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哪怕是王绾都有些不明白始皇帝会这样,他又怎么会明白。
会对吕哲恭敬是有额外的原因,王绾提读过王昕,吕哲未来在南方会变成一个很关键的人物,只是不知道这对吕哲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所谓关键的人物王昕并不太明白。他只知道王绾对吕哲的重视显得有些不太正常,不过只要按照王绾的指示来做就没什么坏处。
吕哲很想问王昕关于三川郡的事情,问了两次王昕都是左右它言也就放弃了,夜宴到了这个时候也就该散宴。
拿捏不定的王昕只能态度恭敬。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他开始大量的饮酒,像是要用酒醉避免尴尬,后来也用“不胜酒力”告辞。
几乎是王昕刚走赵恒就出现了。
独自浊饮的吕哲看见赵恒没有意外,命人撤掉旧案搬来新的长案。摆好料理与酒具后,只是看着赵恒并不出声。
刚才对王昕是宴客,此时对赵恒却不是简单的宴客。由于吕哲已经答应联姻,按照现在的风俗赵恒算是自家人,那套宴客的礼仪用出来显得多余。
赵恒自是明白这读,他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有那么一会之后:“郎君勿怪,恒先前未说是时机没到。”
果然啊,吕哲就觉得之前赵恒肯定有什么话没说出来,赵高既然跟自己联姻,那必然会有所安排的。
“伯父这里有一封私信,”赵恒说着从怀拿出一个小盒子,他见屋内没有旁人也就从位置上站起来,走过去递送。
吕哲不着急将密封的盒子拆开,他沉默着饮了两盏:“态势之诡异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重新坐下的赵恒笑了笑:“举国上下,知道陛下心所想着不多。”
将盒子的蜜蜡刮掉,吕哲拆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