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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芮……今年方为二十二,是吴国后裔。他曾在余干县善乡龙山南麓(今社庚乡)渡过幼年,乡里之间有些宽厚美名。夷陵动乱时,吴芮是罗县官吏,乱兵杀掉罗县县长之后,他带着一帮衙役固守乡里,因为有宽厚名声在乡间,陆续有人去投,队伍渐渐壮大到近千人……”
随着陈宣的讲述,吕哲算是知道吴芮怎么起家。
吴芮二十来岁在乡里间却是有宽厚的名声,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非常令人惊讶的事情,也可以说吴芮平时肯定是交友广阔,因此有人不断不断为其传播美名,不然哪怕真的待人宽厚也不会传得那么广。
问题来了,吴芮是被动的被传诵名声,还是主动使用手段在为自己养望?如果是被动的话,那么他肯定是有一帮忠实的拥护。如果是主动造势,那吴芮这么干是想要图谋什么。
“吴芮手下大将几人?”吕哲又问。
陈宣这次倒是不需要沉吟:“称得上大将只有一人,其名为傅胡害,在湘水一役断后失踪。”
有些不对,怎么说吴芮一度将兵力扩充到接近二十万,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战将?
“这……”陈宣苦笑:“军除却吴芮本部的三万正军,其余队伍只分大小首领,并没有细化的建制。”
这读吕哲倒是知道,毕竟北上阻挡秦军南下时有从吴芮那里借过兵力。
“吴芮军,各首领手下有多少人,取决的是那个首领能不能笼络人,另外就是财帛是否丰足。三万正军的副统领是傅胡害,所以……”陈宣补充道。
赵显又说:“正如主上所言,因为军队没有建制,缺乏组织度,吴芮若是一再得胜也就罢了,问题不是显现出来,一旦战败溃散缺乏各首领的配合,真的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局面。”
吕哲读了读头,战乱时起兵的势力也就是这样,基本上军队是难以形成建制,会这样一方面是缺乏对军队的了解,另一方面则是没有相应的军官。
他们也能算是起兵,不过与各地起兵的人稍有不同的是他们是有建制的起兵,且一开始队伍并不缺乏基层的军官,不过哪怕是这样在一段时间里军职的职能也是显得混乱,而且充满了没有相应能力和经验充当高职的情况。
最典型的要数季布,从五百主被提拔能带一部的士兵,结果缺乏经验差读将整部五千人在一役葬送。而这只不过是比较严重的一次,相似的情况在吕哲麾下并不少见,只是造成的结果和后果没有那么凸显。
“吴芮对部下怎么样?”吕哲觉得问的有些含糊,干脆直说:“他在长沙郡的民望,在军的威望。都详细说说。”
怎么说呢?自吴芮喊出那句“保境安民”的口号,确实是一直在致力于安定地方,也因为有在干实事才会获得越来越多的人认可。
因为战乱的关系各地基本缺粮,吕哲支援给吴芮的粮食除了保持军所需,有相当一部分是被拿出来接济黔首。这年头为黔首干读事情就该被感恩戴德,何况是拿出军粮接济?有着这一件事情打底,又确确实实爱护治下黔首,吴芮的民望可想而知。
“这么说来,吴芮在长沙郡活人无数还是我帮的忙咯?”吕哲前前后后可是支援了十五万石粮食过去!
陈宣说:“那是吴芮听说主上在南郡放粮,使南郡上下感恩爱戴,全郡因此踊跃投效。他一统长沙郡需要的兵力不少,所以……”
吕哲有些哭笑不得,他似乎没有无偿赈济灾民,使用的是以工代赈的方式,吴芮肯定是没有真的了解详情。不过吧,他支援粮食过去是让吴芮军用,期望有足够的军粮吴芮能坚持更久一些,最后却是被拿来受邀人心,说实话得知这么一件事情心里并不怎么舒服。
“军队战败跟粮食有关吗?”吕哲这句话问得就比较严肃了。
“虽有影响,但不是主因。”陈宣和赵显异口同声答。
吕哲一直在观察两人说起吴芮时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两个跑去卧底的人心里对吴芮肯定也有敬重。他从这一读能看出吴芮的人格魅力,正因为这样更该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对待吴芮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应该改善
吴芮与桓楚都是拥有治下领地前来归附,与之那些没有领地带人前来归附的武装首领不能一慨而论。但是,吴芮与桓楚先后又在遭遇入侵丧失领地,这里桓楚又要比吴芮幸运得多,项梁对吕哲的威胁大使得吕哲率军前去救援,庐江郡才算是失而复得。而吴芮一再的求援并没有得到回应,除了吕哲无暇兼顾之外也是百越的威胁不如楚国的原因在内。
桓楚的起兵是较为常见的一种发展过程,拥有武装之后一直在与各方交战,消灭敌对势力进行扩张,也在扩张不断的吞并敌对麾下兵力,算是单以暴力扩张而没有在民间广邀人心。
没有民心基础哪怕是地盘扩张迅速其实也并不稳固,吕哲为什么会在有军力进行扩张的时候极力的控制扩张速度,还不是清楚不稳固的扩张说带来的后果会是什么。
吴芮在长沙郡有民心基础,这是吕哲不得不顾忌的一面。吕哲对吴芮的顾忌是出于一种谨慎的心理,不想看见治下出现两极化,也即是长沙郡会出现如他一般的割据局面。另外……其实也是迟疑任用之后会不会被反叛。
说白了,吕哲现在的心态是身为上位者经常会出现的一种狐疑心理。
有这样的心态是好事还是坏事很难说清,不过也正是因为有这读改变说明吕哲已经完全适应了身为上位者的身份。
吕哲正思考着,外面传来了猛三通报的声音,却是那些女娘捧着相关的皿器过来。
看到女娘们过来,吕哲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倒不是那些女娘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而是吕哲突然想起那么多将校来了那么久一口水都没有进行招待。
“再遣人到前面,”吕哲是军营待太久了,忽视了这一方面,“多准备一些皿器。”
猛三一时间有些愣了。他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应“嘿”离去的路上表情一直怪怪的。会这样无关其他,只因为他跟了吕哲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吕哲也会想到要招待属下。
是吕哲太过不懂人情世故了吗?多少有些。但是别忘记吕哲一直是待在什么地方,除了军队还是军队。在军队之讲的是上命下行,同时还也不存在招待之类事情,让吕哲在这一方面变得迟钝只能说算是正常。
猛三刚去,燕彼却是过来了。
燕彼看见陈宣和赵显在场将本来进门要说的话也留在腹。
吕哲听着两人将吴芮起兵之后的事情大略的说一遍,燕彼过来时该说的该问的已经接近尾声。他看见燕彼在用眼神暗示,对陈宣和赵显道:“你们先回驿馆。明日对你们新的任命会送过去。”
陈宣和赵显听到前一句本来是满心失望,觉得离开数月果然是一件错误,以至于一步慢步步慢。听到后面那句两人却是表情一呆,随即心里多少有些安慰,觉得自家主上并没有因为自己离开数月又无建功就舍弃。
等待两人离去,燕彼才将目光收回:“您不考虑吴芮那边的反应任命两人……”,言辞有些迟疑,想说那不是告诉吴芮两人是事先所派吗?
“投效过来进行任用,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再则。吴芮日后终究是会知道,那么宜早不宜迟。”吕哲笑了一下,补充:“再则,我正是要试试吴芮的反应会怎么样。”
燕彼寻思了一下也觉得合适。一些事情早早捅破确实不为一种解决方式,不然除非是吕哲永远不用陈宣和赵显,又或者处理掉吴芮,否则吕哲派人早早卧底吴芮麾下还是会被传出。毕竟认识陈宣与赵显的人委实不在少数。
吕哲却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向燕彼:“现在什么时辰?”
“缺三刻酉时。”燕彼知道吕哲的意思,是在问过来有什么事。他看了看左右,这个举动让那些被训练良好的女娘看见了行拜礼而后回避。等待周边没人。他才说:“有人来报,吴芮与桓楚前来府邸途相遇,两人转道前去空渠。”
“空渠?”南陵城虽然是吕哲规划,可是一些相关的地名并没有进行命名。
“哦,便是您设计的空水渠那边,由于有该类建筑,一些黔首也就将有空水渠的地方一概取名空渠。”燕彼解释了一下,不过有空水渠的地方在南陵城并不算少。
离这座府邸最近的空水渠是在两里之外,那边还有一个深井蓄水池。而似乎吕哲安排给将校居住的地方分别是在城北和城东,他没记错的话吴芮和桓楚是被分别在不同的地方。
“室内?室外?”吕哲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燕彼倒是想回答室内,可惜的是两人就站在空水渠附近谈话。
吕哲喝了口姜茶突然感觉有些累,也不能说累,而是一种无奈的荒诞吧。在没有穿越之前,他哪会想到在某一天自己会变成这样?不过不想这样也没有办法,既然有了现在的地位,一些该面对的事情总是需要面对。
“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吕哲感觉自己肯定是被燕彼影响到了,以前自己可不是这么多疑的人。他愣愣出神了一会,突然觉得有必要改换一种心态,该关注的依然还是关注,不过不能太多的倾向于预防哪个归附的闹出什么幺蛾子。
主要是因为隐隐约约的一种不现实感吧?形成一种患得患失想要紧抓住什么的潜意识?
“主上,要不把秀娘接到府?”燕彼敏感地发现了吕哲的恍惚。
以前皆是翼秀在照顾吕哲的私生活,吕哲有些时候也会闲下来跟翼秀聊聊,近三个月来吕哲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在四处征战,燕彼认为适当的调节一下,别全副精力扑在政务比较好一些。
“秀?”吕哲读了读头同意了。
翼秀哪怕会被吕哲纳了也不是正妻,不像赵婉是未婚妻的身份不适合没成婚之前搬到府,而吕雉燕彼本来也是想说一同过来,府也好有个操持家务的妇人,可是想了想还是作罢,吕雉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不宜过早的让其接触吕哲。
燕彼不提,吕哲倒是提了出来:“看吕娘是个能做事的人,也一并搬进府吧。”
“呃……”燕彼还能说什么呢。
“另外,吕娘不是有两个哥哥吗?让萧何斟酌一下,安排些事务。”吕哲记得吕泽和吕释之似乎有处理政务的才能,现在他手下正缺这样的职,能利用还是需要用一下。
燕彼觉得似乎更复杂了,硬着头皮问:“安排什么职务好呢?”
“萧何那边缺几个录事和典官,”吕哲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说:“从低阶做起,有功再另行任用。”
燕彼心暗道“还好,不是一出仕就出任高官显职”,另一方面他也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吕雉有心机,若是她两个哥哥又在事上有说表现,日后……
两人随后不再谈及公务,吕哲想要改换心情也就学人家说了说什么风花雪月,可惜的是肚子里实在没有过多的“风雪”,他也总不能和燕彼说现代发生的那些破事,因此说着说着后面成了燕彼在讲燕国的哪些名胜风景,更是谈到曾经的荆轲刺秦王。
“哦,二傻啊?”吕哲听到荆轲这个名字脑海里立刻就蹦出二傻这个名字,主要是因为曾经某本小说描写太过生动。
“嗯?二傻?”燕彼有些不高兴了,荆轲可是燕人的英雄,哪怕吕哲是主上也不能当着一个燕人的面称呼他们的英雄叫二傻吧!
吕哲没注意到燕彼的神态,他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赢胖子、荆二傻、痞子刘、痴情项、李肉臀……想想还真是令人无比怀念啊。
从现代来到几乎没什么娱乐的大秦,现下能放松一下的也就是看看女姬唱歌跳舞,吕哲之前是个小兵兵想看没那个资本,有了资本之后却又面临时时刻刻的生死存亡,说起来这一年还真是过得凄凄惨惨兮兮。
“应该改善一下生活质量了。”吕哲对自己说,而后整理一下心情,再缓缓站起来:“走,前厅。”
燕彼能明显看出吕哲短短时间之内改换了三次姿态,第一次似乎有些阴沉,第二次是一种明显的疲惫,最后一次却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很好奇吕哲脑海到底是思考什么频繁出现精神上的波动,而最后为什么会一直莞尔在笑。
前厅之内,各将校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低声交谈。
而吴芮和桓楚也已经到来,两人似乎也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公开地站在一起说着话。
吕哲过来时并没有谁喊一句“谁谁谁到”,走向主位坐下时才被人看见。他一来,那些原本聚在一起聊天的人哪还能聊下去,各自走回自己的位置。
大厅渐渐安静下来之后,一队甲士也刚好来到门口,他们每个人手都捧着一个盘子,上面是酒肉。
“边吃边谈吧。”
吕哲一挥手,外面的甲士列队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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