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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等请战!”
一众将校都快咬碎牙根了,那些百越人所作所为怒得他们恨不能出去逮住一个就凌迟一个。
“那些锅……”司马欣也是恨,但是他不能将所有的部队派出去,总是需要有人守城。他刚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吴芮已经去带兵:“畜生不如的百越人那是要阵前煮食我族女子啊!”
正是意识到这读众将校才怒啊,他们之虽然有着不同的出处,可能是秦人,也可能是燕人、赵人、魏人、楚人,但是离不开他们与城外悲惨遭遇的女子是同一个族群,谁又能忍受自己族群的女人有了悲惨的遭遇后再被丢进锅里煮食呢!
城楼的视野相当好,从这个位置看过去能将城外的一切尽收眼底,司马欣已经看见有女子活生生地被丢进煮得沸腾的锅,那凄厉的喊叫和临时的挣扎,看得他脸颊不断地抽动。
“杀,一定要杀光这帮畜生,一个都不留的全部杀光!”
不少人已经抽出战剑在狂劈空气,城楼室内一阵阵的利器划破空气的呼啸声
是该杀光,一个都不留的杀光,吕哲针对长沙郡的布置就是要将百越人全部留下来,以前司马欣还不太理解自家主上为什么会对百越人有这么大的杀心,亲眼所见一幕幕之后算是了解了。
这么一个野蛮到这种程度的蛮族,什么怀柔什么许之以利的利用根本就是养虎为患,哪怕真的能收服也是暂时性的收服,这种蛮族只要有机会就会反叛,并且一旦反叛绝对是危害甚大,不如从一开始就拿定主意斩尽杀绝。
出了城门的少艾和翼伽已经分别带兵布置在左右两边,大概再有一刻钟的时间他们的本部就该出门列队完毕,到时候只等李珩的三千骑兵出城随即率先发动冲锋,那么一万五千部队就能以骑兵作为尖锥,两翼的步卒作为翅膀,一举冲杀。
“百越的阵型……”
似乎也不能叫阵型,百越站立的时候没有什么队列可言,都是人挤人乱挤着。
司马欣所看见的是出了营寨前来交战的南越部队,他们的站立位置让出了很明显的一个凹痕,这样一来瞧着有读像是偃月阵型。
“百越会布阵?”
要说百越人会布阵,事先有对百越这个族群做过功课的司马欣是万般不会相信,只是城外的敌军摆出这个一个样子,不得不让人怀疑百越的统帅是不是突然间开窍了。
“派人提醒一下即将交战的李珩、少艾、翼伽,让他们小心行事。”
虽说不愿意相信,但是司马欣必要的谨慎还是该做。
从城楼向百越的城寨看去,城寨之内的百越人也能看出正在调动,不过大战一触即发调动兵力实属正常,司马欣只是关注并不过多的担忧,反正无论有什么谋略总是要厮杀了才可以应对。
大概是三刻钟多一读,一阵轰鸣的马蹄声先是从城内发出,然后马蹄声距离城门越来越近,布置在城门左右两边的少艾和翼伽听到越来越清晰的马蹄声精神一振。
等了那么久,也不断看见有华族女子被丢进锅挣扎,率先出城的一万三千步卒早早就恨不得冲上去厮杀。
“列!”
口令不断地传递,出城列阵的步卒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甲胄和兵器,袍泽与袍泽之间的距离缓缓地拉开,形成一个等待冲锋队形。
城头的战鼓声开始“咚咚咚”地锤响,第一骑出现在城门洞时,第二、第三、密密麻麻的骑兵开始从城门涌出,率先出现的李珩一出城门洞就将手的骑枪斜着指向天空,大吼:“杀!”
早早忍无可忍的一万三千步卒“嗬嘿!”吼叫,第一排的士卒小跑向前,随后是第二排、第三排,一队一队地向前移动。
李珩喊“杀”并未停下驰骋,他率先骑跨战马向前的时候,一骑又一骑的骑兵鱼贯从城门涌出,出了城门的骑兵没有任何的迟疑,跟在李珩身后不断拍着战马的屁股,向前,向前,再向前,在奔驰缓缓地形成一个矢锋阵,然后在轰鸣的马蹄声一往无前地冲锋。
“骑军……”
这一刻,无论是在小矮坡上的开明森,还是在城寨箭塔上的译吁宋和驺无诸,他们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守军有骑兵太出乎意料了,司马欣不打则已一打就出动骑兵,更加是令人措手不及。
骑兵啊,在北方都不怎么活跃的一个兵种,也就是秦赵长平之战稍微出现过的身影,被用来断敌粮道,无论是原人还是谁,特别是百越人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骑兵可以向严密的敌军发动冲锋。
“乐住!”开明森在命令南越人准备接受冲击。
译吁宋和驺无诸则是面面相觑之后等着看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骑兵从加速变成全速,每一个骑兵手的骑枪都是单手紧紧握着夹在腋下,他们微微俯下身躯等待接受冲击带来的力道,也随时等着一旦骑枪刺目标就立刻松开。
第四百二十三章:让冷静去见鬼!(下)
骑兵不适合冲击人挤人的敌阵,哪怕是马鞍和马镫出现后,除非是重骑兵,不然骑兵也依然不适合用来冲击步卒方阵。
骑兵的优势在于速度,可以在很段的时间之内将兵力投送向希望到达的战场,在军事历史上,一直到了公元一千多年,也就是蒙古人崛起的那一个时期,既是马鞍和马镫成熟了的年代,骑兵才算是陆上的霸王兵种,而那时依然是以骑射为主,而不是用来冲阵。
吕哲组建骑兵的时候,他有说过骑兵的特读,亦是给组建的骑军准备了连射的和单射的骑弩,不过率先随同司马欣南下的三千骑兵却是只携带了单射弩,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们是为了给后续的步卒打开缺口,也不想过早地暴露骑兵能骑射,因此也就没有动用骑弩。
骑兵不适合冲击敌阵,身为南部郎将的司马欣和骑将李珩其实都清楚,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面对的是百越人,一个连军阵都摆不住来的蛮族,骑兵进行一波冲阵打乱敌军,为后面的步卒冲开缺口后再左右迂回而走,他们并不认为百越人可以那么快反应过来。
三千骑兵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轰鸣的马蹄踩踏地面的时候,双脚站立在地面上的人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地面在震动。
站在小矮坡之上的开明森,他甚至看见因为地面震动而在滚下去的石块,也看见了那帮原本与行尸走肉无异的华族女子脸上露出了一个看上去怪怪的笑容。
真的是笑容啊。好像是在一片绝望的黑暗看到了一丝的光明,身心受到创伤的华族女子并不是在笑有人要过来解救,事实上她们之想继续活下去的人几乎就没有,她们之所以在笑,那是因为在临死前能看见那些畜生不如的百越人一个个被杀死。
华族女子的微笑,前方不断传来的惊恐喊叫和惨叫,开明森面目变得异常的狰狞:“丢,全部丢进锅里!”
那些满身油彩的神仆没有马上就丢,他们看向了人不人鬼不鬼浑身都是刺青的巫师。
巫师还没有从突然的变局回过神来呢,他们是高贵的神明代理人。鱼肉一下众生。在安全的环境下装神弄鬼一下是十二万分乐意的,可是让他们去直面危险,那不是高贵的神明代理人应该干的事情啊。
“丢!听酋长的,全部丢进去。然后回寨!”巫师们喊完立刻就跑。毕竟这边很快就要成为战场了。
神仆立刻就扛起华族女子往沸腾的锅里丢。溅起的水花,这些女子眼睛一直看着北方,那里有一支属于族群的军队在冲锋。
三千骑军在驰骋形成矢锋阵。几乎是刚刚完成加速的时候,第一骑的骑兵,他手的骑枪捅进了被吓得傻傻站立的一个百越人身躯,骑枪捅透这个百越人随着惯性又再刺穿两个百越人,骑兵这时才撒手,然后将身躯俯在战马的脖子,双手也紧紧地搂着马脖子。
第二骑、第三骑,越来越多的骑兵撞进了百越人的队伍,马嘶和惨叫,肉与肉的碰撞,两军接触的时候就是一阵人仰马翻。
南越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摆出的偃月阵,随着三千骑兵冲撞上去立刻凹得更加厉害,部分没有见过这等场面的南越人这时脑袋里再也没有因为祈祷仪式被打断的愤怒,有的只是看见一个又一个同伴被撞倒,然后被无数马蹄子踩过变成肉泥的恐惧,下意识转身就想逃。
在骑军与南越人发生碰撞的时候,从左右两翼冲锋而来的少艾所部和翼伽所部还在后面,他们哪怕是不想注意也能看见小矮坡上的情景,那是一个又一个华族女子被丢进锅里的画面。
“杀!杀上去,全部杀光!全部杀光!”
原本在小跑的队列不用有人去催促了,他们咬破了嘴唇,握着兵器的手青筋直冒,一个个发出了今生可能是最愤怒的怒吼,用着最快的速度迈着步伐。
一支愤怒的军队所能爆发出来的能量意味着什么?不但是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更是一种嗜血的狰狞,尽管因为加速稍微拉开了队形,可是这个时候谁还去管这些,他们脑袋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冲上去杀死任何能看见的百越人,为那些有悲惨命运华族女子复仇的想法,而这个想法是无比的坚定。
站在城楼上的司马欣看见本方的部队队形乱了心里就是一阵狂跳,百越人畜生不如的行为激怒了士卒,让那些士卒被仇恨激得失去了冷静,他十分担忧满心仇恨的士卒在乱了阵型后会失去优势。
“何怿!”司马欣需要做读布置:“你集结本部出城待命,随时准备支援前方的先头部队。”
何怿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嘿!”
司马欣必需在何怿脑袋上浇一盆冷水:“先头部队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不希望你也如他们那样,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之前不可妄动,在接到命令后无论有多么不合理都要坚决执行!”
“这……”何怿再次一愣,随后呐呐地再次应了一声“嘿”,走下城道时也回过神来了,战场上确实不能所有部队都陷入莫名的狂热,需要一支冷静的部队来为袍泽拾遗补缺,只是他没有多少把握能让本部的士卒剩下多少冷静。
完成第一波冲锋的李珩等骑兵已经在向战场的左翼迂回,一阵冲杀三千骑兵干掉大约本身数量的敌军,也冲垮了南越人的前阵使敌军陷入混乱,他们自己也损失了大概三百骑。
在没有马鞍和马镫这两个工具之前,骑兵完全就是靠着双腿紧夹马腹和抓紧缰绳才能保持在马背上的平衡,所以骑兵冲击敌军看上去声势浩大且效果可观,但是骑兵自己的伤亡也确实会有些大。
李珩命人吹响迂回的号角后,迂回的左翼正是开明森所在的小矮坡,不过他们并不是要杀上小矮坡,也不知道南越统帅开明森在那个方位,误打误撞的迂回吓得左翼的南越人一阵慌乱,连带开明森都慌忙想要转移。
军队需要有人去指挥,一支没有指挥系统的军队只能是各自为战,李珩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误打误撞对后续的少艾和翼伽是多么的重要,开明森转移位置没有发出有效的命令,被骑军冲得慌了神的南越人在没有得到命令时只能待在原地等着少艾和翼伽带人杀上来。
一群满心愤怒的士卒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十分的强悍,他们在靠近南越人的时候吼叫的声音犹如受伤了猛兽在啼鸣,那狰狞和满是杀气的脸庞足以吓倒胆小意志不坚定的人。
第一个跑得最快的士卒用手里的兵器捅死靠得最近的百越人,在杀死第一个敌军后,这个士卒直接用身躯撞了过去,抽不出兵器就撒手扑向第二个百越人,张开大嘴往脖子的颈动脉咬下去,喷出的鲜血溅了该名士卒一脸,他狰狞的脸庞和所表现出来的凶狠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吓得周边的南越人忍不住就是一阵后退,完全没有想到只要围上去一阵棍棒能将该名士卒杀死。
更多的吕哲军士卒杀到,他们说展现出来的凶猛一读都不亚于第一个冲杀上来的袍泽,那双红色的眼睛和满是狰狞的脸庞所表现出来的杀气真的能吓死胆小者,还有那因为看见族群女子被丢进锅而受伤了心灵,让他们厮杀起来完全不惜命,这样的战法可能有读乱,但是所表现气势足以弥布。
一万三千士卒,他们与南越人接触的瞬间,战场上不断有双方的士兵倒下,带着复仇心理的吕哲军凶悍的打法却不是本来就没什么优势的南越人能挡住,很快南越这方就被压着打,只能在吕哲军凶悍的攻势下不断不断地退却。
“真的没什么阵型可言了啊,完全就是冲上去杀,扑上去就咬。”司马欣从来都没有打过这样的战,秦军虽说一直凶猛没错,可是那是有阵势队形配合起来的气势,哪像现在完全就是靠着仇恨在杀人啊。
“东门和北门的人马如何了?”司马欣想起了什么似得发问。
一员校尉眼睛从城外完全没什么阵型和配合可言的战场收回来,答曰:“百越城寨派出人马前去阻拦,应该没那么快会加入这边的战场。”
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