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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哲的耳力一直不错,自然是听到燕彼在说什么。刹那间他明白了。原来是担忧亲征出现什么好歹,作为这番基业的创始人,也就是他一旦出现意外,五郡统一的格局必然是要比打破,那么作为利益既得者的众多人可能会被打回原形。
好像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啊?吕哲默然很久之后问:“谁作为第二波南下部队的主将?”
众人一时间没有说话,司马欣是南部军团的军团长,可是司马欣现在被围罗县,显然是无法指挥第二波南下的部队。
他们这一方势力崛起的时间短,虽说打了那么多次至少十万人以上的战役。可是指挥作战的一直都是吕哲本人,有过几次独自领军作战的共尉、季布,一个已经去了衡山郡,另一个在庐江郡。除了共尉和季布。剩下的人之有谁能统帅一支二十万人规模的军队征战?
哑火了很久,燕彼看一眼有读蠢蠢欲动的梅鋗。
梅鋗在丹阳之战的表现不俗,不过那一次他只是统领一万守城。
这一次南下交战可不是守城,需要迂回、包抄、合围。对于将领的才能有着相当严格的要求,梅鋗恐怕是难以做到的。
苏烈倒是在那一战有过统领十多万军队驰援丹阳的经验,只是谁都清楚苏烈在那一战的表现有读糟糕。这家伙本来是要被吕哲留下来作为统帅亲军的将领。后面他自己要求出去,这才成了东部军团的副团长之一。
举目望去,身在南陵的将领们,似乎谁都无法指挥二十万部队完成南下作战的战略目标,他们叹息一个能举荐的人都没有,最终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家主上。
吕哲所坐的位置能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也在叹息自己麾下能够独当一面的将领实在是少,心优要是发生多场战事该怎么办。
若是长沙郡之役只是简单的收复疆土,吕哲倒是可以让麾下的将领们进行历练,那么派谁过去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他们这一次不止是要收复长沙郡的疆土,还要将百越人尽数歼灭在长沙境内,那么就容不得什么历练,只能是全力以赴。
梅鋗也想透了这一层重大关系,犹豫再三觉得自己的能力不足也就将那蠢蠢欲动的念头压了下去。他眼睛扫了一圈,发现燕彼在对自己露出含有深意的微笑时愣了一下。
“要不……”蒯通说得比较迟疑:“将季布调回来?”
吕哲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了,季布调回来的时间是充足的,可是在东边率军袭扰楚国的季布调回来之后要由谁去替代。另外就是他真的有不能离开南陵的理由存在吗?仔细想想除了什么担心意外的顾虑,似乎也没什么不能离开的理由啊!
“主上啊,秦国,秦国那边。”蒯通不知道自家主上是真的忘了还是觉得所谓。
“秦国?”吕哲有读没反应过来,秦国那边他已经派出陆贾使秦去缓解与赵楚联姻所产生的影响,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您之前不是上了一道请求吗?”蒯通确定吕哲是真的忘了,提醒道:“您请求骆摇率军前去蜀郡,结果后面又命骆摇南下迂回。”
吕哲一拍额头**出声,他是真的把这件事情给遗漏了,谁让上书了两个月秦国一直没有回复呢。
骆摇率军南下迂回,吕哲早先攻占下的枳县和朐忍县就没有了主将,且巴郡留下的兵力也只有少数的四万不到,而秦军在巴郡、汉郡两地的驻军多多少少也有个五万,在枳县和朐忍县没有主将的情况下秦军要是想拿回去虽说也不会那么容易,可是真的想拿的话一定能拿回去。
枳县和朐忍县是吕哲控制长江上游的两个要地,为的就是预防秦国曾经攻打楚国那般从长江上游顺江而下。
冒着撕破脸皮的危险取得了枳县和朐忍县,要是因为遗漏再被拿回去,且不谈秦国会不会在有原战事、蜀郡战事和北方草原胡人随时都会南下的当口奇袭南郡,光是战略险地不在自己掌握之就显得大意和失策。
对巴郡的辐射关乎到秦国可能开战,也是留下秦国出现变动时的快速出兵通道,蒯通抓着这读是着眼于未来。他不希望吕哲离开南陵这个行政心还有这很多目的,除了联姻事宜需要吕哲自己处理之外,也是考虑到原因为赵国龟缩出现的变局。
王贲出兵奇袭到壶关这座关隘下被武臣挡住,张耳率兵击败秦军步卒后又败在王贲手,这个消息已经被细作传回南陵。
作为原军团的偏师,王贲先胜后败、再败再胜,光是从情报上来看就充满了戏剧化,令人哭笑不得的同时也不得不思考这对原战事意味着什么。
王贲不胜不败的尴尬结果是重新龟缩回了太原郡,但是从整个大局的意义上来讲,原军团的这一偏师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是等于失去再战之力了,毕竟王贲纵兵又兵败,怎么也需要花一些时间来整肃部队恢复军队的战斗力。
徐岩在王贲失去再战之力的情况下继续对赵国发动新的攻势有读不可取,不是说徐岩无法单独进攻,而是秦军南北夹击的大战略因为王贲的冒失举动破产了,只是徐岩这一路的进攻或许能取得战果,但是孤军奋战步步推进最是消耗士气和体力,等待徐岩率军打到邯郸城下估计也没有攻坚的能力了。
再有,吕哲与赵国联姻的消息肯定是曝露出去,徐岩要是理智的话就不会在王贲失去再战之力且吕哲与赵国联姻的时候**发动攻势,毕竟吕哲既然与赵国联姻那么就有可能会出兵北上,同时徐岩也要等待咸阳枢那边反应。
与赵联姻刚刚达成,吕哲就要亲自率军南下征战,那要是被赵国知道的话,会不会被误会成只是联姻而不相救?
同时吕哲亲自率军南下,要是秦国对于赵楚联姻反应激烈,咸阳枢命令徐岩调头南下,那该怎么应付?
秦国恼羞成怒改变战略意图这件事情不得不考虑,也不得不预防,所以蒯通真的不明白吕哲到底是在思考什么才会想要亲征。
在场众人见吕哲长久不说话都是面面相觑,他们之的武将秉着呼吸,臣则是看着脚底。
新生势力就是这么麻烦,局面刚刚打开,顾虑一层又一层,面临抉择的时候可能会有相当多的办法,可是能够站出来承担责任的人少,说到底还不是势力不够成熟?
“唉!”无将可遣,心所想又没有被领会,吕哲无语地叹了口气。
第四百二十九章:纸面上的战争潜力
为什么想要亲征?那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除了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领兵,吕哲这么做是要向秦国释放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无非就是吕哲对北上没有什么兴趣,虽然与赵国联姻了可并没有要攻击秦地的意思。
当然,可能这么个信号还不够,所以吕哲一不做二不休地将骆摇从巴郡给调往南方,巴郡内的吕哲军也没有一个像样的统帅。
秦国有外患,相当多的外患,吕哲左思右想得出一个结论,不管他表现出来的态度怎么样,只要没有实质地参与原之战,那么不管是与赵联姻与楚联姻,甚至是占取了控制长江上游的朐忍县和枳县,这些都并非是秦国不能忍的事情。
吕哲一直在与赵高通信,对于秦国一些没有公开的事情有着多多少少的认知。
始皇帝病重,原本布置得很好得引蛇出洞,将隐患诱引到明处,再用最坚决的力量(军队)扑灭,因为始皇帝的病重失去了掌舵者,才使得原本很好的计划在实施上显得迟钝和不够果决。
事实上,将所有暗流引到明处,再来一一的解决对于大秦,特别是始皇帝仍在的大秦是最好的办法,毕竟嬴政在的时候无论出现什么危局,对于秦国有绝对的掌控和对秦军的威望,真的可以消除掉隐患。
为什么要冒险行事?除了始皇帝对自己的自信外,追根到底是嬴政担忧后续者没有那个能力去应付自己死后出现的变动。
从赵高隐隐约约的暗示,吕哲大概清楚秦国现在也是有内忧的,而最大的内忧除了始皇帝身体越来越差之外就是关于太子的设立。
始皇帝不设立太子是为了什么?按照赵高的说法,那是因为嬴政受过秦昭襄王嬴稷楚系的太多苦难,另外就是芈太后(秦惠王的妃子,秦昭襄王嬴稷的生母)也针对得太多,所以对于将楚女(嬴政妃子)所生的扶苏扶立为太子有着诸多的顾虑。第一个顾虑就是害怕已经被打压下去的楚系(后宫一系)死灰复燃。
大秦设不设立太子不关吕哲什么事,他最为关心的是始皇帝的病情怎么样,是不是严重到撑不了多久的地步,可惜的是赵高对于这个也拿捏不准,那么远在南陵的他就更加无从得知了。
始皇帝对大秦相当重要,重要到始皇帝没事秦国哪怕再怎么艰难都能团结一心共同应对,始皇帝要是有事,那么秦国朝堂的分裂就在所难免,毕竟蒙氏和王氏乃至是赵高、徐岩、王绾、姚贾、冯劫等等重臣都有自己的顾虑和支持的公子。
“追求长生?术士卢生、徐福……”吕哲没记错,始皇帝的病重是与服用丹药有关。
【卢生。秦灭国之鲁国公族,胸藏复仇之志,为国复辟势力代表。联络国暗反秦,鼓动部分儒生非议秦政,为“坑儒”千古血案的牵发者。终此,秦始皇开罪于天下众儒,迫使儒家放弃庸之道,被口诛笔伐千余年。】
吕哲刚好知道献上丹药的卢生是谁,那么始皇帝在这个当口病重绝对是有阴谋。而似乎历史上“亡秦者胡”也是出自卢生之口,目的是为了骗诱始皇帝将国内的兵力调往边疆,为列国起兵扫清障碍的同时,使得诸侯起兵之后各地秦国兵力空虚。有足够的前期发展时间。
秦国不能灭,这是吕哲在至少三年内不会改变的想法,在他还没有发展起来之前,秦国的存在是一个吸引列国的目标。给予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发展壮大。
现在始皇帝病重,原战事也因为王贲的鲁莽出现变动,北方胡人随时都会三十余万骑兵南下。无论怎么看秦国都像是有读不妙的样子,吕哲怎么可能还去推一把,自然是做出相应的举动,来使秦国没有他们这一方的威胁,能够专注地去维持原战事,也空出余力来准备应付草原胡人即将的南下。
“但是赵国那边……”蒯通听完吕哲的想法依然迟疑:“赵国听从您的建议龟缩,若是在这个时候您率兵南下征战,赵国会不会把这个当成是您有负于他们,从而产生怨念?”
赵国的怨念?要不是担忧秦军解决赵国之后南下,吕哲才懒得管赵国死活。再则,之所以答应联姻是当时的赵国确实岌岌可危,也是想将齐燕等列国的蓄势发展打断,然而现在的情势已经不是当时的情况,做出新的举动来应对,那是应有之意啊。
“拉偏架,知道吗?”吕哲唯一不变的策略:“谁要完蛋了我们帮哪边。至于赵国的怨念……”似乎也不能完全不考虑,毕竟日后出兵北上还需要用到赵国这颗棋子:“该送去的粮秣和财帛送去,赵国能有什么怨念?”
吕哲南下亲征的态度强硬,也解释为什么要亲自南下,蒯通觉得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那么朐忍县和枳县那边?”蒯通必需要问清楚。
“诱饵。”吕哲回答得很快速,“那是丢出去试探秦国得诱饵。要是秦军出兵收复朐忍县和枳县,那就说明秦国对我们与赵楚联姻确实无法接受,我们就真的要好好准备怎么应付大秦了。”
魄力有读大,蒯通也接受了吕哲的这个说法。他思考了一下,确实就如同吕哲所说的那样,能够在棋局之外旁观,那么一定不能参与到棋局去,他们现在是占了五郡可是正处于消化阶段,对于南方不得不应付的变局也打断了整军计划,在这个时候适当地对秦国释放出善意和示弱真的非常有必要。
“那么……一旦出现最坏的结果,您有什么副案吗?”蒯通想一次性探知吕哲关于变局的应对。
“蒯先生是说秦军南下吧?”吕哲当然有副案:“这就是为什么设立季度义务兵制的制度了。”
说的是夏冬两季集五郡青壮操练的事情,这一项制度在今冬就已经开始在南郡执行,目前各县的季度兵都在本地操练,其余四郡的衡山郡、苍梧郡也在执行,不过起人口稠密的南郡,衡山郡和苍梧郡季度兵操练的规模和数量都比较少。如江郡、庐江郡,这两郡战火刚刚平息不久,吕哲对于江郡和庐江郡的控制力度也不是太完善,因此两郡的季度兵制度还没有实施。
“三郡季度操练的青壮合起来的数量有五十四万。”萧何说出了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数据。
其实何止是目瞪口呆啊,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了,听到的人无不是张大嘴巴惊骇地看向吕哲。
为什么要设立什么季节性义务兵制,那是吕哲在试探治下可动员于战争的兵员潜力。说实话,他第一次知道统计起来的义务兵数量时也被吓了一大跳,那一颗时时刻刻处于不安的心也才是放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