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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还没有真正崛起之前,吕哲执行过将南郡打造成一个军事堡垒的计划,南郡的边界建造了相当多的军事设施,最常见的自然就是要塞兵堡,各条要道和险要位置也有屯兵用的兵堡。
后面南郡的危险随着吕哲的向外扩张而降低,后续没有建造完毕的兵堡停留在了纸面,之前大量建造的军事设施却是没有被拆毁。也没有那个必要去拆,毕竟直隶郡与普通郡总是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顺着达到一直南下。回归大军第二个抵达的县是鄢县。这座县城的城池是经过几次的扩展,先期因为是作为北方防御基地的物资储备地,该城的城墙比处于第一线邔县还要高一些,不过后面的扩展倒是形成了奇怪的一幕。是一种町围绕着城池的局面。
“町”的解读有许多种,但是出现在城池布局上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商市。町这个字的出现是在春秋,也是因为人口增加而城池面积不足,人们逐渐在城墙外汇集成栖息地,所以也能解读为“镇”。
“邔县和鄢县都是坐落在汉水边上,水系的便利再加上我们向北扩张,不但是国有物资经过的次数变得频繁,民间货物需要途经的次数也在不断增加。因此两地的商业发展十分迅速。”
“会占用到军方的资源吗?”
“军方的运输队有固定的时间,民间的商贾是利用军方休息的时候。”
“哦……”
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提,在吕哲的操作下。道路的建设一直没有停过,南郡作为直隶郡必然是需要有道路能够链接天下各郡,建造出来的道路属于国有性质,官府规定在特别的事件中和固定时限只提供给官方使用,其余时间并不做限制,黔首可以免费使用。但是在商品的运输上却是要缴纳一定的使用费用。
说来也是啊,虽然是国家投入资金和雇佣人力建设。但是总要有所回报吧?在官府(含军队)身上无法得到回报,对于黔首也不能索求,那只有将对象盯上商贾。事实上商贾也是道路依赖最大的群体,有便利的交通可以给商贾节省非常多的时间,拥有驻军维持治安的国家公路更是保证了货物的安全,更别提商贾频繁使用对道路的磨损和破坏,那么一定的费用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商贾对于运输商品需要交纳费用是什么态度?能有什么态度呢,他们是商人,了解任何投入都需要回报。相比运输延迟和自身的人力投入,交纳费用能够得到多方面的便利,他们会想会算,自己是使用道路来产生利益,官府作为投资者拥有使用权,黔首的使用没有产生利益,得到利益自然而然也要有相应的付出,不过是另外一种纳税行为罢了。
“每一条道路针对性的收费都有年限,很多道路在年限到来之前都无法回收投入。”萧何本来是在和司马欣聊天,说着说着成了在向吕哲进行汇报:“特别是在商业并不发达的地区,注定投入得不到回报。”
吕哲没有说话,他就是笑了笑。
道路自然是因为有需要才会进行规划,对于经济利益来说投入需要得到回报,但是在国家的运用上很多东西不是用价值能够简单形容的。因为道路的发达,国家可以快速地向需要的地区投入兵力,另外道路的发达带来的也是对地方治理更加有效。所以,对于国家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回报了。
他们没有在鄢县进行停留,顺着大道一直南下,直至是靠近夷陵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因为南陵的建立,南陵周边的县其实人口进行了大量非官方性质的迁移,人口基本都是迁往南陵进行居住,靠近南陵区域的地区很多都变成了郊外性质的土地。
南陵城是坐落在长江边上,占据着范围很广的平原地带,某些区域甚至是将山给包含了进去。随着吕哲的统治越加稳定,也是国家日益地强盛,南陵的人口是以一种非常迅速的趋势在爆发性的增长,近期南陵令已经有上书扩展城池的请求,说是向长江以南进行居住地扩展。
可以预见的是,南陵在未来必将成为一个横跨长江的城市,长江随着城市的扩展成为内河已经可期,却是不知道这个经过要多久。
“现在还没有足够的技术建造起一座横跨两岸的桥梁,光是依靠浮桥与铁索桥无法承载其流动量。”
“是的,王上。臣以为扩张到对岸是趋势,但是在技术累积到有足够的能力建造一座乃至于多座横江大桥之前,向长江南岸进行城市扩展并不理智。”
这个话题也就暂时到此为止,吕哲招招手让两个孩子靠过来:“知道夷陵会变成什么意义的地方吗?”
两孩子互相对视了一小会,吕启一如往常的谦逊,偷偷示意吕议先说。
“知道,知道,是要建造‘烈士园’,未来那里会成为第二神圣的地方。”
吕哲似乎是皱了一下眉头,不是吕议回答不好,是因为两兄弟的相处方式。
“为什么是第二神圣的地方?”
“第一神圣的地方是爸爸居住的宫城,里面和外面都会竖立爸爸和各位叔伯的雕像,它们将竖立着直至千世万世。”
“……”吕哲不知道那些是吕议自己思考还是谁教的,但是很显然存在很浓烈的政治味道。
千世?万世?真的有国家会一直延续下去吗?不过相对来说孩子有那么的想法是非常好的。
吕哲转头看向萧何:“执政,对于夷陵没有迁移的住民,是什么政策?”
萧何答道:“现在被划为‘烈士园’区域还有七千三百二十一名住民,愿意离开的将逐步迁移,不愿意离开的则经过协商将成为陵园的各方面伕工。”
烈士园的建造会是一个大工程,吕哲也希望它成为一个象征意义的所在,因此在规划上所采取的规格一点都不能马虎。另外,吕哲也放过话,在他死后也将安葬在烈士园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国家历任的统治者在驾崩之后也将长眠于此,那么谁敢不重视?
“这里将成为一个圣地,希望也能承载我们民族的意志。”
第七百六十二章:关于宗教和信仰
一个民族需要英雄,没有英雄的民族不是一个完整的民族,不懂得珍惜英雄的民族更是一个可悲的民族,若是这个民族连自己的英雄都不懂得感恩和铭记,那么注定永久沉沦,乃至于是在民族竞争之林中遭到淘汰。
在相当长的历史进程中,华夏民族出现过相当多的英雄。因为是民族形式的英雄,那么当然是带有很强的狭隘性质,通常在对外扩张乃至于是抵御异族入侵上。
通常而言,英雄就是那些为民族做过贡献的人,限制但是包括于对外战争贡献者、文化贡献者、思想贡献者、科技进步者……等等很多。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英雄,珍惜英雄的民族会在那个过程中显现出前所未有的向心力,特殊的历史进程中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团结。可是华夏的因为制度和一些奇怪的原因,在很多时候并不珍惜自己的民族英雄,像是赵国的国家英雄李牧死在君王的猜忌之下,像是秦国的国家英雄白起被君王逼迫自杀,像是岳飞也是死在君王的猜忌之下,更有在那么一段黑暗时期里呐喊出“杀胡令”的冉闵非常“神奇”的成为阻碍民族融合必然趋势的罪人。
没错了,英雄的诞生是因为有人需要力挽狂澜,但是英雄往往死在统治者的忌惮和猜忌之下,那是因为统治者害怕英雄累积足够的威望颠覆自己的统治。另外。因为需要而可以抹杀一些英雄,这个……不说也罢。
当英雄可以随意地迫害而死,因为需要可以抹杀甚至是诋毁。还能奢望在有需要的时候有英雄能够站立起来吗?
没人敢当那个英雄的时候,只会形成越来越多人的冷漠,在国家又需要的时候选择旁观甚至是期望改朝换代,老奶奶、老爷爷摔倒也没人敢去救助了……
观念需要时间来养成,在残酷中建设美好,在颓废中寻找希望,思想的建设不是一代人两代人的事情。
“第一期工程已经启动。最快可以在明年春季完成第一批量的工程。那时候可以将阵亡将士的骨灰移入,需要什么规模的仪式还需要王上做主。”
“以往。有什么例子可以借鉴吗?”
“……这?”
之前从未有官方形式的阵亡将士入殓仪式,也就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先例在。
在以往的任何一个时代,两军交战之后对于双方阵亡将士的待遇区别几乎是没有,除了极少数的将领级别的阵亡者能够拥有一座坟墓之外。士卒基本是挖坑集体进行掩埋,若说要真的有什么手续也不过是区分阵营,不使之不同阵营的阵亡士卒同埋一个坑。
当然了,遭遇到大仇恨的双方阵营厮杀,胜利的那方士卒会被掩埋,失败那一方的将士将被暴尸荒野,不过相对来说这样的事情极少发生,毕竟尸体不进行掩埋对于可能产生瘟疫的后果谁也无法承受。
“没有可借鉴的例子?”吕哲似乎是愣了一下。
自吕哲崛起到现在,虽然是在屡次交战中作为胜利的一方。可是将士的阵亡无法避免。根据在册统计,吕哲崛起的过程中损失的将士达到了十三万,十三万的损失中可以找回尸体的阵亡者数量是七万四千零一人。残废的将士是三万二千四百人,其余都是算在失踪名单。
七万四千零一位阵亡将士有些是已经进行就地掩埋,大部分是火化之后骨灰装进了陶罐,骨灰盒一直是由军方进行保管,陈列的位置是在南陵成外几处临时的灵骨塔之中。会有这样的事情原因并不复杂,是因为大多数阵亡将士找不到其家属。或者是阵亡的将士的家人同意军方收敛,其实也是吕哲早就想要建造一座阵亡将士共同的归宿地——既烈士园。
位于夷陵的烈士园占地将会超过四十平方里。可见对于该座陵园的重视有多大,不过关于单体墓地却是不多见,采取的是现在就有的神社模式。
什么是神社模式?就是将灵位摆在骨灰盒上面,成阶梯状进行摆设,然后在神社外面建造一面“事迹墙”,将可以考究的阵亡将士生平和阵亡经过进行雕刻,那么一场战役中阵亡的将士也就会被归纳在一个**的神社中。说白了吧,倭国的某个神社就是春秋模式的祭拜方式,只是在某些细节上不同。
“阵亡的将官不进行额外的安置?”司马欣特别问了一句。
吕哲点了点头,在官府的行为上,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特别进行阶级待遇,将士们生前是一同征战,死后一块长眠,也在同一座神社中接受祭拜,多少对于普通士卒和家属是一种安慰。要是将官们的家属想要有其它的待遇,那就私下在私有的土地上去办好了,没人会去干预什么。
对了,目前华夏神系也没有一个系统,甚至可以说就没有一个明确的显现,民间对于信仰依然是停留在图腾和祖先上面,那么也就是一种原始社会的崇拜模式。像是三清道尊还没有出现,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道教,倒是道教的一些理念已经有了。另外佛教也没有传入华夏疆域,佛与佛陀的概念自然也是没有。目前民间大肆盛行的是一种巫教体系,也就是那种万物皆可为神的信仰,对于驱邪什么的还是处在原始社会的舞蹈上,那种舞蹈叫傩舞。
最为重要的一点,也不知道是一种历史的必然还是什么,华夏土地上的贵族拥有家庙的存在,西方土地上也有家庙的存在。在华夏这一方,家庙是供奉祖先的神圣所在,西方的家庙却是供奉家族神袛。
因为有家庙的存在。一些类神职人员其实已经出现。华夏模式是由族中的某些血亲担任那一职位,也就是一种类似于长老的角色。西方模式的神职人员则是属于公职人员,也就是隶属某座神庙的在册仆人什么的。
在吕哲早先的认知中。巫师是苗疆的一种通灵人物,通常是作为一种拥有强烈神秘色彩的存在。随着对当代越加了解,他也就知道目前的巫师与后世存在根本意义上的不同,至少就不是一些专门养虫子的老婆婆什么的。
目前的巫师所担任的职业很多能在道教中寻找到影子,像是入殓师(闽南叫‘师公’,每个地方的称呼都不同),其实就是类似于天师的一种神职人员。另外祈福的职业、消灾的职业、祭奠的职业……很多很多都是存在的。
关于烈士园神社的规划不止是显现在建筑物的规划。还需要培养出一批专门侍奉的人员。而那些人员在目前其实并不难找,可以从黄老学派中寻找一些哲学家。儒家中寻找一些礼学家,也能从阴阳学派中找到对宗教有涉及的人。
吕哲有想过自己“创造”出一个宗教来,但是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一个宗教的产生需要有一个最为基础的体系,直白点就是这个宗教可以立身的神话背景。然后还需要有什么?没错了。就是关于这个宗教的价值观和信仰的对象,关于是多神系还是单一至高神的体系也必须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