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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顿很希望汉秦联军所展现出来的一面不过是伪装的强大,就像还没有发生的那么一段历史……
先是女真人发现契丹辽国不过是外强中干,然后是蒙古人发现女真金国也不过如此。最后文明体系相当辉煌的大宋也被曾经因为仰慕其文明层度的那批人先是惧怕,那批人在发现文化辉煌是一回事。具有的防卫武力又是另外一回事之后,曾经的仰慕变成了最为彻底的鄙夷,对于还能自我防卫一下的契丹和女真尚有一丝尊重,对于宋人……举起了屠刀将一切辉煌埋葬,曾经的文明毁于野蛮,杀戮和毁灭之下差点就让文明消失,直接回到刀耕火种的年代。
自上古先秦时期一直是到现在,华夏族群在面临任何对手时都没有陷入完全的被动情势,可以说在长久的历史长河里华夏族群总体上是压着包括北方胡人和南方蛮人打的状态,那种胡人压着华夏族群可劲地欺凌的现象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因此胡人在面对华夏文明的军队时也是处于一种底气不足的状态。
也只有当华夏族群内乱自我消耗到绝对虚弱的时候……例如三国的各个英雄豪杰(侩子手)自相残杀到华夏族群总人口数低于三百万,在那种状态下匈奴、鲜卑、羯、氐、羌才蹦跶起来,胡族首次入主中原,对华夏族群进行了多种惨无人道的屠戮,才算是将基因里面对华夏族群的仰视和恐惧去除掉,此后不管是哪个非华夏族群都对华夏族群没有了敬畏之心。
原版历史上匈奴的崛起是一种必然的事情,那是建立在华夏大地上英雄豪杰(野心家们)正在自相残杀,原本战国时期还对草原进行的压制没有了,匈奴也才能集中力量先进行西扩占领西域,后又击败东胡进行吞并。
不管是秦末各大起义,还是楚汉相争,华夏族群之间的内战不但损失了大量的人口,所带来的经济损失更是难以计算,最为致命的是作为战略特殊品的战马培育地也丢了个干净,当时甚至到了连当朝高官收罗许久都找不到一匹马,只能用牛来拉车的地步。军中的战马更是稀少得可怜,这样一来面对机动性完全占有的游牧胡人又怎么可能不会陷入全面的被动?
民族的尊严和自信从来都是建立在军队的基础上,是军队对外战争中一再获胜让族群有了尊严。是军队不断消灭一个又一个国家使得族群有了自信的资本,是军队用一个又一个胜利让族群的基因里产生面对艰难时敢于迎接挑战的勇气,不然哪怕是某个族群再怎么富庶,深藏在内心的软弱绝对会在爆发危机的时候涌现,那么再经营得怎么富裕也不过是为他人添做可以掠夺的嫁衣罢了。
冒顿身为胡人一份子当然在面对华夏族群的军队时有所恐惧,不过每个族群里总是有那么一些人在恐惧的时候不是选择退缩,而是选择压下恐惧想要进行挑战。渴望能够战胜让自己恐惧的对手,给自己和族群带来涅槃的机会。
看着汉秦联军庞大的营盘。冒顿开始对各个族群的代表述说一些事情,总体来说还是在描述汉军对于土地没有止境的侵略性,又讲述那个自称炎黄子孙的种族强烈的排外性。
排外性所指的是什么?弱小的排外性不过是一种自卑所产生的敌意,可是一个强大种族的排外性有有点可怕了。
强大种族的排外性是一种毁灭。这样的种族在面对所有非我族类时总会展现出可怕的残暴,侵占所有看得上眼的东西,杀掉任何想要消灭的敌人。
显然,于冒顿口中,前方那个营盘里面的军队就是一支会带给所有人毁灭的集体。
“他们侵占了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杀掉了老弱和男人,掳掠了女人,抢光了所有能够看得见的财富,最终还想要彻底地灭亡我们。”不得不承认冒顿的口才十分不错。脸部表情也非常到位:“他们走过的路上除了草和树不会留下任何东西,会踩着杀戮过后满是猩红血液的土地一直前进,这个前进没有一个终点。会直至世界的尽头。”
什么意思?冒顿是在告诉那些人,别以为现在各个族群离华夏族群的武装很远,若是不将那支残暴的军队挡在这边,一旦华夏大军继续向西碰上了各个族群,必定会带去无休止的杀戮,那个时候各个族群的老弱和男人都会杀死。女人们将为华夏大军所掳掠。
被掳掠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而男人在天性上又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其实只要是正常一点的雄性都有保护雌性的天然基因,很多时候是自己可以死。但是绝对不想看到本方的女人遭遇到悲惨下场。
恐惧到一定程度可以是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恐惧也可以演变成歇斯底里的抗争,冒顿知道这些人恐惧了,他不会让这些的人恐惧演变成不敢与华夏大军为敌,他要让这些人的恐惧变成与华夏大军的不死不休。
嘴巴里还在不断说着话,冒顿停下来等待有人翻译转述,眼睛看到什么嘴角稍微一勾很快掩饰掉。
算算时间冒顿等人已经在这个山坡上待了快半个时辰,依照冒顿对汉军的了解,汉军对于周边巡视一直很重视,能够安全地穿插进来是事先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但是在一个地方长久待着不动想不被汉军发现,根本就不存在可能。
不用冒顿提醒,那些族群的代表已经看到了有骑兵在向这边接近,远远地也听见了“呜呜——”的号角声,没一小会更多方向出现了骑兵,那些骑兵驰骋的方向正是他们所待的山坡。
“山坡上大概有百来人,距离这里十五里左右的一处盆地也发现了大概四五千人的异族武装,”战马在踏蹄,骑跨于战马背上的夏侯婴正在大声对着距离自己不远的张苍喊叫:“请军侯派人回营禀告。”
夏侯婴现在是第十三骑兵军团的一名别部司马,隶属的是一支游骑兵建制。
张苍是第十三骑兵军团的一名军侯,现在巡视军营周边的正是他麾下的千人建制游骑兵,夏侯婴是作为他副手的职位。
距离这里十五里的盆地?那就是距离汉秦联军的营地超过三十五里。华夏军方的巡视范围一般不会超过所在军营三十里,取决的是现在一天想要行走三十里哪怕是能办到也会消耗极大的体力,除非是极为强悍的敌军,否则很难做到超过三十里的不停歇奔袭。
当然,所说的通常情况下不超过三十里是一般现象,汉军征战草原之后已经将警戒范围提升到五十里,毕竟他们面对的是机动性比较强的游牧胡人。
远在十五里之外的异族武装,他们躲避的是草丛非常高耸和严密的盆地,那边不但草丛茂密且森林广布,更有少许的山头分布,并不是易于巡视的地段,冒顿事先也派人经过很长时间的侦察才能在抵近,不过哪怕是有着诸多的准备和地形隐蔽性,稍微待得一久也被汉军的游骑兵所发现。
“走走走!”
冒顿没任何的废话,汉军的游骑兵在靠近中不断地汇集,看去大概是有七八百人左右,远处的汉秦联军营盘也响起了“呜呜呜——”的号角声,再不走就等着被团团包围了。
山坡并不陡峭,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二十来度角平斜的高耸地段,一阵招呼声中包括冒顿在内的所有人翻身上马,一点犹豫也没有大吼一声“驾!”就驱使着战马奔跑。
与许许多多接触马镫的人一样,冒顿简直爱死了双脚可以借力的驱马狂奔姿态,那些各族群代表当然也早发现来自于马镫的好处,百来人又是借着山坡平缓地向下倾斜很快完成加速。
也是啊,要不是有这种地形能够完成战马的加速,冒顿哪敢明知道汉军哨骑严密还来窥探?
“他们跑得比我们快,”张苍很快发现若是追在不明人群屁股后面很难追上:“那些家伙一人四五马可以换乘,我们需要呼唤袍泽围堵!”
战马快速驰骋,骑跨在战马背上的骑士耳边全是狂啸的风声,张苍是重复了二三次才算是让旁边不远处的吹号兵听明白在说什么。
又是一阵来自于号角的“呜——呜——呜——”,因为汉军的联络号角波段早就商定好了所包含的意思,落后于张苍这支游骑的其它追兵开始转向进行包抄机动,位处于冒顿等人突围方向的一些友军也做出合理机动,一时间这片大地的各处到处都回应着“呜呜呜——”的号角声。
第七百八十四章:新发现
同样为跨马骑乘的互相追逐并不是一件短时间内能有结果的事情,张苍这支游骑兵从发现山坡上有人到展开追逐,一直是追了将近二刻中不但没有拉近距离反而更远了,期间也不是没有其它方向的汉军游骑围堵过来,可是那支奔逃的敌人总能依靠胯下战马的速度很快避开并再次拉开距离。
“怎么回事?”张苍感到迷惑和不解。
汉军的游骑兵马种都是选自优秀的陇西马,讲究的是长途耐力,追逐过程中也确确实实是一直保持着一定的速度,问题是奔逃的那批人座下战马似乎更为优秀?
匈奴的马种并不比陇西马强上多少,总得来说在爆发性上还比不上陇西马或是赵地马,可是现在看去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主要是隔得有些远,汉军的游骑兵们根本很难看清那批奔逃的人座下战马,要是能看得清肯定是会发现冒顿等人骑跨的压根就不是匈奴马,是一种高度大约在一米六左右,身躯线条充满了均匀,头部小巧而玲珑,眼大眸明,头颈高昂,四肢强健,等等特征的西极马。
西极马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不过真正的学名叫伊犁马。当然,现在且叫它为西极马,毕竟这类马种是从西向东迁移的那些族群所带来的。
与之后世的伊犁马因为长期处于西域血统被混淆了有所不同,后世的伊犁马尽管还保持着诸多哈萨克马种的优良特征。但是马匹身高已经低于一米五,冒顿等人骑跨的西极马高度却是普遍在一米五以上,最为高大的甚至超过了一米六将近一米七。
汉军游骑兵要是在平原上进行追逐。善于在平地上驰骋的陇西马绝对会渐渐追上,可是冒顿等人所选择的是在并不平坦的道路上,对于善于在山路奔跑的西极马来说当然占据优势。
冒顿偶尔回头看看被远远吊在后面的汉军,空闲的手爱不释手地抚摸坐骑的马鬃,他所知道座下这一类马并不是东迁族群中最好的,除开西极马之外还有很多优秀的马种,例如一种极为雄壮的热血马(既阿拉伯马)。也有一种看去不但高达且线条体长来自于欧罗巴的马种。
游牧民族当然知道马也是分种类,像是匈奴人自己牧养的马耐力十足且对恶劣的条件适应度比较强。其它分有短程爆发力十足、善于山地、善于沙漠、善于湿地的各类马种。
冒顿花了重金从东迁的各个族群那里都买了一些不同的马种,已经打算一旦时机合适就进行观察,很希望能够拥有用途不同的战马。
理所当然,那些族群绝对不会将族内最好最优秀的战马贩售掉。这样一来冒顿也不是没有产生一旦脱离危险就巧取豪夺的心思。
“放弃高速驰骋,只用平速缓缓远远地跟着?”夏侯婴眼见越离越远,策马靠近张苍后发问。
这一场追逐战已经进行了将近半个时辰,从原本的坡地追到山路,要是再追下去只能是跟着那帮人跑进几个山包围环的谷地了。
逢林勿进一直是华夏军事史上所强调的,与之并列的是遇山勿前,毕竟在没有足够的情报作为基础之下,谁敢保证不会遭遇埋伏?
是几个方向在共同围堵,张苍这一次追兵确实只要保持足够的压力就足够。他正要说些什么。前方那批奔跑的人却是好像发生了一点事故?
驰骋中的冒顿等人已经在放低马速准备换马骑乘,突然有一个人座下的战马前蹄踩踏下去的时候突然嘶鸣着直立起来扑腾着两支前蹄,马背上的骑手因为情况太过突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甩了出去。被甩出去的人非常倒霉地先是头部着地,只听“咔吧”一声颈部直接拗断,连挣扎都没有脑袋十分奇怪地扭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是宛族的代表,他的坐骑马蹄崩了……”
宛族?“宛”是取决于音译,至于真正的族名叫什么没人有兴趣去研究,冒顿对于这一个族群最深的印象就是十分善于牧马。其族群所拥有的马匹也都十分的优秀,族内甚至有一种命名为“天马”的马王。像是这一次可供骑乘的西极马就是大部分来自于宛族提供。
“杀掉马蹄崩坏的马,将死人绑在马背上,我们继续走。”冒顿很果决地下了决定。
本来已经打算不继续追的张苍看到那批人出了事故自然是没有说话,队伍也就保持着追击的状态在接近,但是尽管冒顿等人耽误了一会,等待冒顿等人又开始驱马奔跑,张苍靠近事故地点也是看到一匹马颈部被割开躺在地上抽搐的马。
下令停止追击,张苍布置好哨位之后率先翻身跳下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