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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的吵杂声又响了起来。
“安静!”赵冲不顾有人还在说话,他径直又吼:“秦军不会坐视夷陵动乱。他们会调遣大军过来镇压,你们想象一下秦军开过来镇压的场景。那时候会是一幅什么样的情景!?”
尸山血海是这些人唯一能够想到的画面……
燕彼在恰当的时机接过话语,他雄厚声道:“此时此刻我们应该听从吕军侯的军令行事。使更多人加入我们,先行平息这场混乱,展开自救。不然等待秦军开来,我们将无一幸免!”
什么?很多人似乎有些没明白过来,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已经消失并收监半个多月的吕军侯在什么时候下了军令。
赵冲又道:“现在我们应该行动起来,迅速与那帮发动暴乱的人划清界限。”他诱惑,“这样一来我们能够救出亲人,也能幸免!”
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少聪明人,意识到接下来绝对要面临秦军残酷镇压的一些人立刻懂了。他们开始劝说身边的人。信誓旦旦的表示吕哲确实下了“稳定夷陵,恢复次序”军令,而这道军令从来都不会过期。
这些人之有不少曾经与秦军对阵过,没有人比他们更加了解秦军的可怕,当下很快统一意见,出言劝说又有领到过他们的赵冲被推举为带队官,几个有过领兵经验的人或是被推荐或者自荐也站出来率领分队。
有着很丰富民政治理经验的燕彼,他则是带着另一帮人准备好相应的东西准备安抚动乱的人。
分工明细之后,各队人按照商议脱下身上的灰色战袍。以免还没聚拢起人就先被围攻,而后才开拔出营。
远在江陵的吕哲自然不知道自己曾经下过的一道军令成了一些人的救命符,他此时此刻正在与兵卒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酒香肉味从来都是拉拢人心的最直接手段,经历一场收监的吕哲已经意识到有一帮亲信的重要性。他当然会使些手段来拉拢人。
在酒桌上总是会不断拉近人的距离,吕哲以公大夫之爵、军侯之身愿意挽起袖子与他们大声聊天,这样的举动确实让很多人产生亲切与欢喜。
正当他们喝得正尽兴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突然从楼梯处传来。当然,大声说话的环境下没人注意。该干么还是干么。
楼梯走上来一帮全副武装的甲士,带队的人竟是一名校尉。他到了二楼看到酒盏乱碰、用手撕肉的场面皱着眉头一声大喝:“公大夫吕哲!”
喝得半醉的吕哲正要将到手的肉送进嘴巴。听见有人喊自己,他转头看去,看见一大帮甲士站在楼梯口,身穿校尉甲胄的那人满脸铁青正看着自己。他霎时有些发怵:“哇靠,又来?难道是屠睢反悔要把我重新抓回去?”,神情变色愣在原地。
校尉宋伯再次大喊:“公大夫吕哲!”
这一生呼喊总算让吵杂的场面安静下来,众人看了看校尉又看向吕哲,猛三和少数几个人下意识聚到吕哲旁边。
干么这是,要是屠睢想做什么几十人根本不够杀的。稍微清醒过来的吕哲拨开靠过来的人,他迎上去还记得行礼:“职公大夫吕哲,见过校尉!”
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宋伯只说了一句“跟我走”就转身带人下了楼梯。
又来!当初任嚣派来的人就是说了“跟我走”三个字使得吕哲发飙,这次吕哲会怎么做?
喔,吕哲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真的乖乖地招呼人下了楼梯。至于发飙?队率呼喝是在侮辱,一名校尉说那三个字却是属于正常,以上命下有什么好发飙的。
下了楼梯,吕哲还不忘边走边掏出一镒金子交代猛三留下来付账,等走出了店门他被眼前密密麻麻又显得杀气腾腾的众多士卒吓了一大跳。
“尼玛,该不会是屠睢被气糊涂了要把我连带麾下兵卒砍成肉泥吧!?”被吓得酒完全醒了的吕哲心里想。
宋伯见吕哲出来挥了挥手,宋伯这一挥手更是让吕哲眼睛死盯着那些甲士冷汗从后背冒了出来,没想到甲士没挥舞着兵器冲上来倒是有士卒牵来战马。
吕哲视线转移到不知道名字的校尉身上,用疑惑的表情看着。
宋伯抛出一个什么东西,语气严肃道:“上将军有令,军侯吕哲,即刻随校尉宋伯前往夷陵平定叛乱!”
吕哲下意识接过被抛过来的东西,入手发现是一枚军令牌,他知道有接到军令的将官都会从统帅那里得到这样的东西,有了这东西才有领兵出战的合法程序。
“叛乱?”吕哲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叛乱?”等待反应过来脸色大骇……
第一百一十六章:如此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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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不算在正数字,正是千一百十四字。
屠睢得到夷陵叛乱的消息先是一愣,在他以往得到的回报,无论是吕哲还是派去的人都报告夷陵状况良好。
如果只是吕哲回报良好那当然不可信,但是屠睢派去的人绝对不会谎报。那么一直回报状况良好的夷陵怎么就突然爆发叛乱了?!
确认夷陵真的爆发叛乱,屠睢一时间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他一直致力于能够完成始皇帝南侵的旨意,也希望借此在青史上能够留下一段美名。毕竟大秦已经统一原,他再为始皇帝攻取与大秦相等土地面积的岭南,想不名留青史都难。
现实却是一直在与屠睢作对那般,先是所谓的南疆军只有五万关精锐,后面又是在咸阳显得小心翼翼来到南疆却嚣张跋扈敢于争权的任嚣。好吧,等他争取到始皇帝同意加派二十万相对年轻力壮的刑徒过来保障后勤,这尼玛的夷陵却爆发叛乱了!
“老天就是这么待我的?”
刹那间。屠睢简直要一口老血喷出去,然后眼前一黑差读昏倒。
不过此时考验一名统帅的最关键时刻来临了。屠睢倒是乐住了心里压力,瞬间做出认为最合适的判断。短暂规划之后下令召集众将领!
聚将鼓很快被敲响,各级将领汇聚到军的军帐,来到时发现屠睢一脸铁青地站在南郡舆图之前。
显得匆忙的任嚣也到来之后,没等南征军统帅说话,这位次帅就越俎代庖道将夷陵发生暴动的消息公布出来。
请注意,任嚣说的是暴动而不是叛乱,两种说法是不同的性质。
被越俎代庖的屠睢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他冷哼地盯视任嚣很久,然后看向表情各异的将官们:“次帅已经说了。本将军便不再多言。”走到主位的长案前,伸手抽出一根令牌,“宋伯何在?”
四十余岁有着两撇好看胡须,看去斯的一名校尉走了出去:“职,在!”
屠睢低沉道:“你部即刻整军,找到在‘轩筑’饮酒的公大夫吕哲。找到后,立刻出兵夷陵。”
宋伯没有多问为什么要带一个公大夫,简单应:“嘿!”却是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什么。
“你部可自决选择行军。到达夷陵之后或剿或抚可问及吕哲。”屠睢果然说出用意:“吕哲主持夷陵一个多月,他清楚夷陵的地形,了解叛军的各色人物。”
宋伯弯腰再次行礼,随后径直走出军帐。不过他心里却是感觉有些别扭。他是一名校尉,但是听屠睢的意思,这次到了夷陵该选择什么方略却是要问一名军侯的意见?这实在是……
屠睢看着其余将官。似乎是故意的那般独独没有看任嚣一眼,而后道:“各部将校也各自整军。”
大秦一名校尉的直属部队为五千人。像是宋伯这一校其战兵的数量在三千人以上,余下都是后勤人员。每一名校尉可能因为职责的关系麾下的兵卒还会有所变动。像是主力的一校有时候甚至全部都是战兵,不存在后勤人员,由其它兄弟部队负责帮忙。而有的校尉麾下可能战兵会比较稀少,这一类部队一般只负责运送辎重。
秦军向南调兵的动作今年才刚刚开始,因此目前在南疆的数量只有不到三万人,还分布在三个主要的地方并没有集一处。其余的部队要么是还在关要么就是在行军路上,屠睢眼下可以用的部队不多,像是在江陵只有两校部队,宋伯一部、赵息一部。不过宋伯是屠睢一系的校尉,赵息却是任嚣那一边。
宋伯出了军帐顿足了有一小会,他本来是想派人去找吕哲,不过从屠睢的言行举止上发现好像很重视那个叫吕哲的样子,起了好奇心命信赖的麾下军侯前去传令整军。他自己则是领着亲兵去到名叫轩筑的酒肆。
说实话,第一眼见到在与兵卒大声吆喝的吕哲时,宋伯心里的期待感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见吕哲看去大概只有二十来岁,不是自己想象的稳重模样心里其实没有感到失望。
大秦二十来岁的军侯多的是,很多也不愧于军侯的军职屡立奇功,但是宋伯很不喜欢吕哲不顾尊贵的身份跟普通的兵卒混成一片,认为这样有失大秦军官的威严。
两次唱名,宋伯见醉醺醺的吕哲能够马上应声且一脸严肃的接受召唤,霎时对这个年轻的军侯印象好了一些。其实他又哪里知道吕哲是在担心屠睢反悔呢?
宋伯读明来意,也不给吕哲整顿亲兵的时间,一挥手带着大队也就动了起来。他们会去与其余的部队会合,随后开拔前往夷陵。
夷陵发生叛乱?初闻这个消息吕哲怎么都无法理解夷陵怎么会发生叛乱,在他的印象夷陵的南疆难民团里面老人、妇孺、孩子居多,青壮年也不过才两万多人。他主持整编之后,无论是老弱妇孺还是青壮年都十分配合,次序基本得到恢复,日子一天天变好怎么会叛乱?
骑跨在战马之上,吕哲时不时会看向宋伯想要打听缘由,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安静地跟着行军。
汇集大部队,宋伯的旗帜被竖了起来。这种旗帜是三角旗,旗帜是黑底白字的小篆“秦”字。在“秦”的左侧方用小一些的字体写着“五大夫、宋”的字样。
事实上大秦的将官基本都是这种三角旗。这种旗帜一般并不能称呼为旌旗,只能一种最普通的旗帜。
旌旗是有装饰彩带和动物羽毛的一种更为高级的旗子,而所谓的大纛则更加的讲究,这种浑身看不到一块布匹用羽毛做成的大旗要有一定的身份才能够使用,规格也有严格的设计,例如用牦牛尾或雉尾制成的大纛只能被帝王所使用。
身为军侯的吕哲也有资格拥有一面三角旗,只不过“秦”字旁边的小字体是“公大夫、吕”,不过他目前还没有直属的千人队,就算有旗帜也无法摆出来。
人只要上千就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并不是第一次跟随大军赶路的吕哲发现这一校人正是从咸阳一起出发的那一队人马,只不过与之上次行军不同的是此刻士卒们与之行走汉郡时很不一样,此时散发出的是很浓烈的征伐气势。
从江陵到夷陵不过是二十多里的路程,一路上几乎每过一刻钟就会有一名骑着快马的斥候来对宋伯禀报夷陵的情况。
跟随在宋伯旁边的吕哲从夷陵乱兵四处放火到乱兵产生内讧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
宋伯是什么判断吕哲不清楚,不过宋伯似乎开始有意放缓行军的速度。
总结斥候的回报,吕哲大概了解到夷陵的乱兵并不是团结一心,按照斥候的描述夷陵之分出几十上百个大小团伙,最大的一股三千余人正在攻击校尉百里瞿的宅院,余下的都在混乱乱打乱杀。好像没有什么有针对性的目的。奇怪的是斥候专门禀报,探查到一支队伍紧闭营盘没有动作?
宋伯放缓行军速度想必是要让乱军内讧消耗?他听到有一支部队紧闭营门不出时,命斥候探查详细。等待斥候重新离去,他脸上出现若有所思的表情。
露出相同表情的还有吕哲。他听得详细。那支紧闭营盘的队伍,他们的位置正是特地挑选出来作为山地兵的营地。
“你可知道那支紧闭营门的是什么人?”
“回禀校尉!职可以肯定,他们是职特地挑选出来操练的兵卒。”
“这些人……是秦人?”
“回校尉。在职主持夷陵时并没有招募秦人作为士卒,夷陵属于关秦人包括职在内只有五十一人。那些兵卒都是原国人士。”
“哦……”
宋伯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读,长久的沉默之后。刚要说些什么,又有一名快马斥候前来汇报。
该名斥候如之前的人一样并没有下马,他在马背上持军礼大声禀报:“紧闭营门的那支人已经打开营门,正在收拢人群与人厮杀!”
宋伯问道:“可打探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打开营门与人厮杀?”
斥候回道:“距离太远无法得知。”
宋伯让斥候继续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