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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实在是有点无法将镇定装下去了,苦笑着拱手向陈平致谢,又闲聊了几句,陈平好像是还有什么其它事情也就告辞。
“既然是未来的执政接班人。肩上多挑点担子也是应该的。”陈平迈着轻快的步子,扭头看一眼脚步节奏明显变快的张良,脸上乐呵呵,心中想着:“未来的十来年都会是关于移民的事情,相比起萧执政在位时的光景可是不同。移民啊,很是不好处理,就看这位韩国公子先怎么来处理。”
张良一直是见到苏烈的时候依然是蹙着眉头,他还没有说话,苏烈已经先开口了。
“哟呵,怎么有空过来。你不应该是非常忙碌吗?”苏烈咧着嘴在笑,他问:“调过去的那一校部队可配合?”
心中有事的张良被苏烈连续两个问题问得苦笑,他说:“那位叫朱石鸡的校尉,他对着乡中老者冷嘲热讽,人家说是要来告状。”
“告状?”苏烈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说:“也就是现在这个年头,还是陛下为当今天子,让那些人在始皇帝年间的时候告状试试?”
张良继续苦笑着说:“始皇帝是始皇帝,当今陛下是当今陛下。”
“所以嘛,有些人就不能惯着。”苏烈捏了捏手掌。颇为不爽地说:“惯着惯着惯成了大爷。那些大爷还是一帮食古不化之辈。食古不化也就罢了,聚众而不闹事,提一些这样那样的要求给人添堵是一帮能手。“
张良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他知道那是苏烈听到有人要告朱石鸡的状,不说两人是上下级的关系。哪怕同为军方一员也会下意识地站在一起。对此,他不好搭腔。
“一样是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区别?”苏烈是真的恼了,他没有控制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道:“之所以会搞出那些事情,不是看着同一个区域的其它乡发展起来。只有那么几个地方的宗族压着不接受新鲜事物。他们倚老卖老去压制乡人也就罢了,活该穷死,查看一下几个乡的兵源,一个在主战军团的人都没有,我啊啊个呸的!”
“……”张良端起了茶杯,他知道军人的性格,特别是了解苏烈就是一个直肠子。不过吧,苏烈能骂,他是绝对不能掺和着一块骂。他倒也是想要说几句什么来为那些人开脱开脱,可看看那些人几年间到底是怎么活的,还真就找不出一个好的地方。
好像也不是?张良至少找到了一个那些人的一点好,那就是不管怎么样,从某些方面来看只要官府不去管,那些人就绝对能安安分分窝在乡里,一辈子刨土收粮,然后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
苏烈骂了半天,见张良也没个反应,估计是觉得没意思,问道:“你倒是说,是干么来了?”,端起了茶壶“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有那么点不确定地说:“不会真的是来告状的吧?!”
张良倒是有心告状,但是军方会处理吗?朱石鸡是说了几句话,但是一没打二没骂,就是一个老人被说得恼羞成怒,又是在长期被压制的乡民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然后想要给自己不痛快的人也不痛快。
军方在皇帝的有意培养下十分的强势,包括中枢和地方官在内的文官集团中,除了萧何能够压一压军方,那还是萧何掌握了军方的整个后勤渠道这一个因素,不然以军方的尿性,有文官想要撂爪子绝对会得到最直接的反击。
长期的向外开拓,再加上军方整体上的屡战屡胜,武将集团是成为了皇帝所需要的那种进取锐气,但是偶尔的表现真的相当跋扈,特别是有文武之争的时候,武将嘴巴上说不过文官直接轮拳头的都有。
张良知晓军方的强势,他不知道皇帝无限拔高军方士气到底对不对,但是有一点倒是十分的认可,那就是军方敢于扰民绝对就是重重处罚,亦不是没有发生过数百个士兵欺凌黔首,然后数百颗脑袋一块枭首的事情。他知道皇帝的态度,军方可以跋扈,但是有底线,超过底线什么情面都没得讲。
近期以来皇帝似乎察觉到武将集团的风气开始在进行约束,但是武将集团盛气凌人已经保持了那么久,虽说有皇帝在约束,但是依然不是谁都能惹得起。所以吧,告状,特别是军方没有理亏的时候告状,张良敢开口,苏烈就敢张开嘴巴一顿喷。
“军民关系总是要搞好的。”张良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陛下不是说过吗?兵从民中来,军方最大的后盾是民众,军民和谐最重要。”
“陛下说得自然是有道理的。”苏烈压制怒气,闷声道:“可是吧,有些家伙真的是欠揍。”说着好像自己感到有些什么不对劲,补充一句:“我可不是说想要揍那个告状的老人,你可不能乱传话啊!”
张良知道为什么一干能走的人走了,禁军最后落到了苏烈管制。他对看着憨厚其实越来越有坏胚趋向的苏烈连连点头,说道:“自然是不会说出去。”
“那就好,要是传出我想要揍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那还要不要脸了?”苏烈也就是觉得打老人,虽然那个老人狡猾得令人讨厌,但华夏自古以来的尊老不能因为讨厌就去揍,他敢揍就有人敢骂,他无论是被比自己身份高的骂,还是升斗小民骂,也只能是腼着脸挨骂,毕竟社会风气就是那样。
张良有些无语地笑笑,不等苏烈再次说话,赶紧开口:“这一趟过来,是想询问中郎将,你有多大的调兵权利?”
“你想干么?”苏烈斜着脑袋看着张良,既是迷惑又是有点期待:“那帮子家伙闹事,已经闹到需要派遣大军镇压的地步啦?”
张良着实是不理解苏烈在期盼什么玩意,西北疆和北疆要么是在作战,要不就是马上就要进入作战姿态,国内发生暴动那是闹着玩的吗?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时刻微笑如陈平
张良之所以无奈,那是因为一揽子事情真的不是那么好处理,最怕的就是有一些什么事情上处理不善,结果导致出现民乱。
帝国不是没有发生过民乱,那是在接收一些新光复地的时候,一些地方上的氏族和豪绅受到利益损害,然后聚众抗法什么的。当然,也就是抗法,不是喊出什么争夺天下之类的口号,在那种吕哲军席卷天下的时候,他们还不至于那么脑抽。
因为是要保护自己的利益,不是要争夺天下什么的,那些氏族和豪绅有的是挣扎了一下就“从”了,不“从”的吕哲也没有什么手软,就一个剿,抵抗多久就剿多久,直至服软之后重重惩罚首恶,余者苦役。
有了例子之后,想要再搞什么的人都能对照一下,知道新的统治者的态度,除非真的是活不下去,否则蚂蚁撼树的蠢事总是不会再干了。
大势之下,特别是近些年不是说越过越富裕什么的,可是总不至于有饿肚子的情况,有个别是地方官处理不当搞出了一些事情,不过基本很快就平息下去,但是脑抽聚众闹事的现象真的是不多见了。
张良来找苏烈请求调动部队到罗县,基本上打得还是威慑为主的目标,更是要近一步将民众隔开分散。他的决定是将那些闹得最厉害的人集中到一块去,另外一些好处理的人聚在一片区域,这样一来有人闹事也不会扩散,先解决了那批好沟通的人,少数顽固的人拖着也就拖着,实在是短期内无法讲得通,那就别怪官方真的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了。
“侍郎啊,别看禁军少有出征任务,可是一点也不清闲的。”苏烈一脸的为难:“最近在搞什么火器,每日操练不断,南陵是听不到轰隆炮响什么的。但那不是为了不扰民给转移到了夷陵以西去了嘛。”
张良还真就不知道这么回事,他愣愣地看着苏烈。
“再则,监国走之前只调动了一校,执政也没有要求增加。”苏烈倒不是拒绝得很坚决:“南陵驻扎的禁军只剩下三万不到。侍郎看能调动多少?”
禁军是帝都的主要守卫力量,国防军是没有皇帝调令不得靠近。帝都南陵的人口,包含不居住在城内的流动人口已经超过一百七十万,禁军除了拱卫帝都之外,其实也是与公安部队一同履行巡街的任务。
一百七十万人口以上的城市在现代已经算是不小。于公元前二零七年的时间节点绝对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城市,没有之一。
一个数万人的县城每天都有那么多事,那么一个拥有一百七十多万人口的城市每天又该发生多少需要处理的事情?
牵扯到帝都一应需要的必备兵力,张良需要做过专门的了解才能说出一个答案,他比较重视的是苏烈尽管为难却没有拒绝。
张良问道:“中郎将可会一直在府衙?”
“我倒是不喜欢一直窝着。”苏烈耸了耸肩,比较无奈地说:“问题是现在必须得窝着。”
“这样啊?”张良沉思了一下,再问:“我去将南陵令找来,我们三人合计一下?”
苏烈点头:“监国走之前交代配合你。”
张良执礼之后也没拖拉,转身离开。他本来是想要亲自过去找南陵令,毕竟南陵令虽然从官职上来讲是属于县令一级。可南陵是帝都,帝都的人口有十来个县那么大,南陵令实际上是位比一郡郡守的地位,不过在半路又遇到了陈平,这一次陈平像是专门来找的。
“侍郎!”陈平脸上依然带着习惯性的微笑,人却是堵住了张良的去路。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事情有点特殊,还是到侍郎那边再谈?”
张良现在最怕的就是听到什么事情特殊,有心问陈平到底急不急,不急且容他先找到南陵令。先将与苏烈协商的事情办完,然后再来好好谈一下是什么特殊的事。问题是没等他说出来,那边的陈平已经转身朝着执政府走去。
回到执政府,张良先招呼陈平坐下。然后歉意笑着请陈平稍候片刻,出去交代从官,特别说明是实在走不开才没有办法亲自去请南陵令,最后才又继续去招待陈平。
“很忙碌啊?”陈平看见张良进来,笑呵呵地说:“平从早晨到现在粒米未沾,可否请侍郎吩咐人置办一套?”
张良自然是无不应允。
实际上二署三府的灶炉都是二十四小时供应。主要是为了让处理事情的一种官员随时随地都能吃,毕竟有些事情处理起来可不是说到了吃饭时间就能停,真忙碌起来用餐时间着实是有些乱,再则就是到了夜晚也是有官员职守的。
工作起来的时候,谁都没有心思去想要吃点什么,后面也不知道是谁脑筋一转,赶紧搞出重口味和清淡类的一些套餐,省得那些官员去纠结。这样一来工作套餐竟是提前两千多年出现,并因为实在方便流行到了民间,提供给那些作坊和工厂的职工便利,甚至是演变出了快餐之类的饭店出来。
陈平想要在执政府吃,虽然说是因为忙得脚不着地,和张良边吃边谈能省时间,主要特地是增进一下两人之间的友情。
因为是灶炉不停火,吩咐了一声很快就有从属小吏弄来案几和一应餐具,等摆好了那些银制的皿具之类,不一会儿装在碗碟的食物就流水一般的送上来。
陈平是一盆子大米饭,一盆牛肉汤和一盆鸡蛋青菜汤,炒菜是青菜炒瘦肉、肉沫蒸蛋、红烧肉、炸溪鱼。
张良同样也是一盆子大米饭,一碗羊肉汤和一盆鸡蛋青菜汤,干的菜是炒青菜、糖醋排骨、红烧狮子头、焖鸡。
听着菜色很多,实际上每样东西也就是一小碟,比较方便的是想要吃完还能再上。
实际上以前压根就不会有这样的菜色,主食应该是馍馍之类没有发酵过的面食,最多再加上一些水煮啥玩意的,反正什么都是等水沸腾之后丢下去,熟了就算数,口感、口味什么的就甭说了。
看两人的选择。口味都是属于比较重的那类型?不过全然也不是那么回事,主要是行政官员太需要费脑子了,吃一些高脂肪和甜品之类的食物能够补充能量,要是费脑子的事情多了又吃清淡。体型就该是往清瘦发展。
刚才提到了牛肉是吧?被宰了烹饪的牛自然不是耕牛,帝**队不是打到草原上了嘛,缴获的牧畜中牧牛的数量非常多,有鉴于现在用马拉犁比用牛拉犁还普遍,耕牛的地位也就还行。吕哲非常清楚牛肉的营养,没有忘记牧牛在鼻子上穿孔也能耕田,但是故意给延迟下来没弄,牧牛是大量提供到饮食市场,并且还推广了引用牛奶什么的。
非常现实的事情,华夏族群完全依赖于耕牛,并非是清楚牛的耐力要比马好,是在失去产马地之后的不得已而为之。看看上古先秦时期,再看看产马地没有失去之前的北方农耕情况,用马拉犁才是主流。只有南方因为缺少马的关系才是耕牛为主。
自然,牛和马在农耕上各有优劣,例如马的耐力问题和对土地的“挑拣”,但是马蹄铁不是出来了嘛,牛和马都能作为耕作畜力的前提下,看是怎么来思索民族的特性,反正完全使用耕牛的民族几乎全是被使用马作为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