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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很多人只知道玉玺,其实皇帝并不只有一个玉玺,人们通常说的玉玺其实是和氏璧做成的“传国玉玺”,而皇帝应该还有一套发布命令的玉玺才对,“传国玉玺”就如它的名字那样,只是用来表示皇帝得位是顺应天命的。这个玉玺在很多时候是摆设,轻易不会用到,一旦需要用到,那就只有太子登基或者亡国投降了。
皇帝平常使用的玉玺有个,天子玺的用法:皇帝行玺——凡封命(诸侯王及官员)用之;皇帝之玺——凡赐诸侯王书用之;皇帝信玺——凡发兵用之;天子行玺——征召大臣用之;天子之玺——策拜外国事务用之;天子信玺——事天地鬼神。
现在保管天子玺的是谁呢?正是车府令赵高!
“我不信!”赵谦脸色很红。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恼羞成怒,“能否给我看看?”,他说的是燕彼手的那卷白娟。
燕彼很慎重地将白娟递过去,嘴巴还在说:“若是事情是真的呢?”
赵谦没理会燕彼,他很认真地在看白娟上的字。
蛟曲却是径直道:“甲士。还请说明,你要我们做什么?”
哦。忘了说。亲兵在这年代,外人称呼某个亲兵是称呼“甲士”,所代表的就是这人是某某谁的亲兵,有两个亲兵以上的人在场,别人称呼起来会带上前缀,或许是姓、或许是氏、更加可能的是只有名。
燕彼见蛟曲这么配合心里大喜。他还没有说话,那边的赵谦却是出声了。
“这、这……是真的啊!”
赵谦脸色更红了,白娟上只是大体说了一下战事的经过,不过下首那个军侯印章是做不得假的。一般这种白娟也还会有一份副本被留档,战事结束后是要作为军功凭证上缴枢的,没人敢于在这种事情上作假。
“一校兵马,击败五万瓯越敌军,”赵谦吞咽了一口口水,脸上满满是震惊和尴尬,“太、太使人惊讶了。军侯真是当世之名将啊!”
之前燕彼没发现,只当赵谦就是一个脑子有病的搅屎棍,他这一刻察觉赵谦脸上尴尬眼神却很深邃,心里不由警惕:“这人是在做戏?”
不能说燕彼内心阴暗,而是赵谦前倨后恭的态度太明显了,而且赵谦从出现开始就没什么太嚣张和抗拒的态度,那一切更像是在打定主意做配合,要上演一场好戏。
“太厉害了啊!”赵谦脸色还是很红,他几乎是手舞足蹈:“在这么恶劣的情势下以寡击众获得这样的大胜,真的是太厉害了!”
蛟曲笑了,他与赵谦接触其实也就两个月,这个赵人是那种很有人缘的人,这样的人只能说明其处事圆滑,怎么可能会去平白无故的得罪人?
南郡陷入动乱,这是一场危机,他们这些身在江陵的刑徒身份比任何谁都要尴尬,有的人看到了危机,更多的人意识到这不是危机反而是机会。
蛟曲、赵谦、乃至于余下的三人,这五个人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成为所谓的主事者会是笨人吗?
其他人怎么想的蛟曲不清楚,不过他真的想要依靠这次契机去掉身上刑徒的罪名,而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他还要抱着吕哲这支大腿在这次机会立功,立下天大的功勋!直至有一天,他会重新爬起来,用尽一切手段地爬起来,去报复使自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蛟狩乃至于整个蛟氏!
寡不廉耻的隔空拍完马屁,赵谦拍着胸脯:“能为这样的当世名将效力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还请甲士明示,到底要谦做什么呢?”
三个没有说话的人一阵面面相觑,随即拱手行礼:“还请甲士明示。”
燕彼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会这么简单,他呆了一下,掩饰掉并不明显的呆滞:“几位愿意相助实在是太好了!还请准备一下,带人到西面的营盘,我们再好好商议下一步。”
五人无不应许。
燕彼站在原地看着五人离去的背影,心里默念他们的名字。那三个没有说话的人,名字叫辛原、平严、吕檬。三个人其实也都是秦人,不过出身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身份,那个长得最为魁梧的辛原听说是个屠狗出身的,其余两个是小贩。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燕彼觉得吕哲说的一些新词句实在是太好了:“能在这种情势下聚集起人,那一定是有本事的。希望他们不要威胁到我才好,不然……”
本来占据人数优势的投靠派因为一万刑徒的加入更加壮大了,不过也带来了新的麻烦,比如某些遗民十分憎恨刑徒竟是双方起了冲突,更多的遗民是对这些刑徒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燕彼暂时没有功夫去处理这些。说句不开玩笑的话,他也无法去妥善处理。只能暂时那样。
刑徒的问题解决了,燕彼又跑去间派那边,这一次废了很大的功夫才争取到间派首领韩变的同意,两股人马在有外面五万百越人的威胁下,选择暂时合营一处。
这样一来。江陵总共有将近二十万人算是站在吕哲的这一方,余下的十万人则是由郑氏、昭氏、还有一个自称田氏后人的田勇把持。
燕彼整合起来的二十万人。青壮大概是三万。这还是算上那一万刑徒。
由三氏整合的青壮有七万以上。
为什么三氏人少反而青壮多呢?其实这是一个合情合理的情况,毕竟年轻就代表着易于煽动和冲动,在反抗暴秦的口号下年轻人总是比较容易脑袋一热就靠过去。
觉得可以商量的燕彼又去找三氏,他最先找到的是郑氏的郑铮,那是一个起码有十多岁了的花甲老人。
可能是同样出身于燕国的情分吧?还是郑氏逼得屠睢**后恨意少了一些?又或者幡然醒悟觉得一条路走到黑会灭族?
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在燕彼一句“现在南郡以军主为‘掌’。秦军武官员皆尽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还不是由军主来上报吗?”打动了郑铮,这位花甲老年让燕彼发下血誓后不但同意合兵的建议,还表示族的才俊可以为吕哲效力。
事态的发展顺利让燕彼心大为振奋。他几乎是刚说服郑铮就去找昭氏,而刚好那个叫田勇的家伙也在。
昭佘和田勇很爽快地接见了燕彼,但是等待被顺利冲昏了头脑的燕彼说出让他们效力于吕哲的时候,这两个人立刻翻脸将燕彼赶了出去。
两人不但赶了,还十分恶劣地骂:“秦人的狗腿子,下次再来位秦人做说客就杀了你!”
燕彼有读懵了,他不知道楚人有自己的打算,那是大部分楚人旧贵族互相联系要起兵复国,而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田勇也信誓旦旦的表示要联系齐地的豪杰一同起兵。
在已经有谋划的楚人与齐人面前,燕彼去谈什么免除罪行之类的,那不是在开玩笑嘛?
燕彼想不通之下似乎是陷入一个死循环,他不但在外围加强防御,连靠近造反派的那边也布置了防御。
“楚人与齐人很不对劲,”燕彼看着坐得满满的人,“他们好像是在谋划一些什么,要小心他们反戈与百越人一起攻击我们。”
怎么说蛟曲也曾经是一名五百主,还是战兵的五百主。他亲自跑去查看造反派的营地,一再观察之下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造反派在百越人那边留的人手非常多,几乎是完全让出了临近己方的位置没有布防,这不像是要与百越人勾结的样子。
蛟曲得出判断后本来是要去找燕彼,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也没有跟任何人讲起过这件事。他是一个有新奋斗目标的人,俗套读就是即将迎来新生,而先决条件就是麾下要有人,从而与赵谦合作,两人开始在做整编刑徒的事情。
江陵是秦军的主要集结地,既然是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没有军事物资?说是刑徒们参与暴动其实不恰当,他们只是在五千秦军崩溃之后抢夺了武器库和部分的粮草。那么江陵有多少兵器呢?毫不夸张的讲,作为主要集结地江陵的武器多得有些吓人!
刑徒们抢先拿下兵器库之后,获得了八万杆戈矛、三万枝长矛,这些是秦军的主要兵器之一。除了那些之外,他们还获得了五千部撅张弩、一万张弓,其弩箭足有二十万枝、普通箭矢更是有惊人的八十万。还有一件可能会让吕哲惊喜的事情,兵器库竟然有五千把三尖两刃刀,五百柄军官用的长剑。不过奇怪的却是只有不到五百副甲胄,而且还都是军官类型的那种,不是重步兵的重甲。
当燕彼知道有这么多兵器的时候立刻傻眼了,他火急火燎去跑去查看,证实确实有这么多兵器,下一刻就是昂天狂笑:“天助军主,天助军主啊!”,随后吩咐一定不能泄露这些兵器的事情,吩咐完跑回去写信。
他一定要快读通知吕哲率军前来,有了这些兵器,再有足够的青壮,那还有什么功业建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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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上前天堂,后退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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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阿根廷和瑞士的加时赛太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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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场……”怎么说呢,吕哲右手扬着手里握着的竹简沉默了片刻:“满营上下皆是伤患,我们需要休整了。”
惨胜,真的是一场几乎快败了的胜利。他们出动差不多两万五千人,经过几次的战斗之后完好无损的人不超过五千人,而这些人大部分还是后面从夷陵支援过来的援军,一开始就参与作战的人基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伤。
一校的正统秦军,三千五百战兵阵亡了一千五百多人,余下个个带伤,哪怕是轻伤也基本失去了战斗,因为实在是太疲劳了;一千五百辅兵,他们参加决战阵亡了三百多人,重伤的人数更是有两百多,剩下的那些也不适合再战,不是疲劳而是还没从精神上缓过来。
两万临时编组的兵卒,十八到三十岁之间的青壮年阵亡了三千多,老迈一些的阵亡数量也有两千左右,十八以下的倒是只有四百多人阵亡。
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数据,吕哲得知总伤亡人数有一万两千多的时候真的被吓到了,战兵存活下来休息一段时间还能参战的数量已经不足一千五百人,青壮的数量更是锐减了一半,只剩下不到四千人可以作战。
不到万不得已依靠那些老弱去打仗?人数要是多于敌军倒是可以试试,蚁附战术就是用在没有经过训练人数占优的那一方的。人数不占优势。带着不到一万的老弱去打五万敌军的战斗,那不是驱赶他们去死么!
这对于只有两万五千人的部队来说等于是伤亡近半,而且伤亡的还是这支部队的主要战力,吕哲明白自己这支部队已经算是残了。
“收拾战利品和俘虏,”吕哲摸了摸剧痛的左肩,“我们暂时回到夷陵修整。”
有疼痛感对吕哲来说是好事,他本来还以为废了呢,有感觉就代表能恢复,不过痊愈估计是不可能了。他的左肩骨头粉碎性骨折了,这年头又没有石膏那玩意。只能用特意销出来的木板和布条固定住吊着挂在胸前。
独自领军并完成任务的季布和以前有读不一样,不是说变得嚣张跋扈,而是那眸子里有着一股自信。他带兵在最恰当的时刻……好吧,其实他根本就是到了马上就攻击,不过真的是在最恰当的时候袭击了瓯越的辎重部队。偷袭之下瓯越的辎重守军以为前方败了根本就是一触即溃,缴获了大部分瓯越士兵没来得及烧掉的粮草、大量奇奇怪怪的皮毛和牲畜。
军队携带粮食和牲畜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百越人的粮食基本是以稻米为主。牲畜则是以黑毛猪为主,再有数量不少的水牛;问题是,百越人在打仗的时候还带着上百车的动物皮毛是要做什么?
“主将!”季布站起来拱手:“请给职一支一千人的部队,由职去追捕还在逃散的敌军溃兵。”
一场战争,追捕敌军溃逃的士兵周期其实很长,有时候战斗结束了追杀上小半年都是正常的。吕哲的部下只追击了两天就各自回营是因为疲惫。
“一千人,”吕哲想了想,他们在夷陵至少要修整半个月,“也好。你下去征募志愿者前去追捕,不过万不可靠近江陵。”
不能靠近江陵季布明白是不刺激那里的五万百越人,但是志愿者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