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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位婚后的生活不怎么滋润啊?不过我家南妹妹肯定不会这样,想到周南,李悠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再过几个月就是自己和周南大婚的日子了,若是婚后能够辞了这指挥使的差事,回到嘉州逍遥度日该有多好啊!只不过看大魏眼下的局势,恐怕由不得自己逍遥啊。
一路有说有笑,众人很快来到了京城的城门口,入城之时许光轻轻咦了一声,当李悠问起他摇摇头道,“没什么,方才似乎有人跟着咱们,现在不见了,或许是许某看花眼了吧?”
这个小插曲没有打扰众人的兴致,入城之后他们径直向长乐坊走去,而在他们身后,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子时隐时现,一直到他们进了红袖招,才同情的看了周伯符一眼,摇摇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贤弟,为兄在此可是等候多时了。”一进门,圆滚滚的永定侯之子张广泰就迎了上来,当看到周伯符他眼前一亮,“呦,这不是伯符贤弟吗?今日怎么敢来红袖招了,难道不怕弟妹。。。。。。”看到周伯符脸上越来越浓的怒色,张广泰明智的选择了闭嘴,若是惹得这位爷发怒,他这两百来斤可是不够打的。
依此给他们做完介绍,一行人来到张广泰早已安排妥当的小院当中,钱骅今日有事没有来,院内等候的就只有郑亮、陈景隆、王机等几个国子监的同学了,除了王机之外他们都是勋贵出身,大家都是自己人,说话也自在一些。
不多时那些打扮诱人的姑娘们就被带进了院子里,周伯符一见两眼放光,急乎乎的选了两个左搂右抱好不开心,而久在京城的张广泰、郑亮等人不仅不羡慕,还纷纷露出同情的表情,当李悠问起,郑亮摇摇头道,“贤弟勿用多问,再等等看,不出半个时辰大概就能看到结果了,希望周兄这次能好过些吧!”
果然,还没有喝到几轮酒,就听到红袖招的老鸨子在外面慌张的喊叫着,“周夫人,还请手下留情些,我这就带您去找周公子。”
周伯符听到周夫人三个字裂开从酒酣耳热中行了过来,连忙就要将躺在他怀中、****半漏的姑娘推开,可是这两位姑娘早已喝得半醉,身子如同一团软泥一般,周伯符又害怕伤了他们,仓促之间哪有这么容易推开。
正拉拉扯扯间,院门已经被哐啷一声砸开了,一名留着少妇发髻、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缓缓进入院中,目光落在了周伯符身上,“相公,今日玩得可还畅快?”
“周家嫂。。。。。。”李悠劝解的话刚出口,就被身旁的郑亮一把拉住了,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在李悠耳边小声说道,“贤弟,咱们不用管,你若是为周兄出头,他回去受的折磨越重,若是当做没看到,他还能好受些。”
“嘿嘿,娘子,指挥使大人方才上任,某家只是遵从军令行事。。。。。。”周伯符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哦?军令?”周伯符的妻子缓步走到他身前,细心地用手帕擦去他脸上的胭脂,“难道这也是军令么?”
平日里在军营中不可一世的猛将周伯符此时却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缩着脑袋不敢开口,周夫人也不追究,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相公看来是有些喝多了,还是跟妾身回去吧。”说完向众人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一群家丁进来熟练地扶着周伯符出去了。
看起来如此文弱的女子怎么会让周伯符怕成这样?李悠同情的看着他的背影,等这些人消失后才担心的问道,“周兄就这样回去不要紧吧?”
“不要紧,最多就是跪两个时辰的蚂蚁而已,周兄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郑亮不在意的摇摇头说。
“跪蚂蚁?这是什么路数?”李悠连忙问道。
“这跪蚂蚁么就是抓几只蚂蚁放在地上,然后周兄用膝盖压住蚂蚁,既不能让蚂蚁跑了,也不能跪死蚂蚁。”不等郑亮出声,张广泰就摇头晃脑的说道,想来周伯符在这方面的名声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小圈子。
既要压住蚂蚁又不能压死?李悠在脑补了一番这个动作的难度,不禁打了个冷战,这种惩罚实在是太狠了啊!而且一跪就是两个时辰,这位周兄还真是能人之所不能啊。
李悠等人在此花天酒地,而漠北的唐括部经过一个冬天的休整,春天时又扫平了几个草原上不服他们管教的部落,从这些部落抓来的俘虏在袁章的管教下渐渐适应了唐括部的生活,加入到他们的大军之中,让整个唐括部的实力又一次得到了增强。
如今整个草原再也没有敢和唐括部对抗的对手了,阿鲁布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南方,现在是该继续攻打大魏的时候了,一想到昔日所见大魏京城的繁华,阿鲁布就感到一股热流从胸中涌出,浑身充满了对征服大魏的渴望。
而袁章同样不舍得耽误时间,如今杨介夫都已经年过花甲了,若是再等下去,恐怕自己来不及复仇他就归天了吧?于是气候刚刚好转,唐括部的国师袁章就再次带着大军向大魏的边关逼过来,一时间漠北的烽火台接连点燃了狼烟,将唐括部入寇的消息迅速传开。(未完待续。)
第170章 御驾亲征
“唐括部又犯边了?”李圭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生出无尽的疲惫感,为何先皇在位时天下太平,到了自己手里就波折不断呢?先是要求封赵王为皇考的旨意一再被群臣封回,去年又遭受到近百年来罕见的惨败,宣大一地被劫掠一空,事后那些士卒的抚恤更是让朝廷的财政捉襟见肘,如今唐括部竟然又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那唐括部不过是些蛮夷之辈,上次是因为有韦竦和姜琦这两名不晓军事的文官领兵,又贸然轻进方才有此大败,如今京营全换成了精通兵事的勋贵,定能让那些蛮夷有来无回。”魏士良身为皇帝的身边人,在大礼仪一事上肯定要站到李圭这边,于是乎以丘元德为首的勋贵一系顺势向他跑来了橄榄枝,魏士良抓住机会肯定要为他们说一番好话的。
“但愿如此,去让英国公拟个章程吧。”李圭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唯有将希望寄托到丘元德这样的宿将身上。
“奴才领命。”魏士良立即吩咐亲信的太监去向英国公传口谕,自己则一直伺候着李圭看完所有的奏折,回到寝宫睡下才算下值。
“干爹,今儿个可比前两日下值弯得多啊,儿子已经吩咐御膳房为您准备了滋补的参汤,您赶紧趁热喝点儿;干爹您可得保重好身体啊,若是您稍有不适,这大魏的天可就塌了半边啊。”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早已等候多时的干儿子魏珍就殷勤的伺候着,参汤、热酒还有各种小菜已经准备妥当,魏珍更是趴在地上不轻不重的给他捶着腿。
“竟说胡话,我一个做奴才的如何算得上大魏的半边天。”魏珍这番话说的他心里很是舒坦,再加上不冷不热的参汤、极合口味的小菜,以及恰到好处的捶腿,魏士良身上的疲倦渐渐消散,心情也好了不少。
“儿子这那是说胡话?”魏珍一本正经的说道,“宫中谁不知道皇上只有让您伺候才能吃得好睡得香,若是您歇了,谁也伺候不好皇上;这皇上觉得不舒坦了,大魏的天岂不就是塌了半边么?更何况您还掌着披红大权,若没有您的披红,这朝政肯定乱成一锅粥,全天下的百姓都过不安稳。”
“哈哈,你这张嘴啊。”魏士良忍不住笑出声来,眉头的苦恼也舒缓了些,身为见了皇上后妃要细心伺候,外面的大臣虽然嘴上恭敬,但眼中的轻蔑却是谁都能看出来的,唯有这些小太监是真心实意的尊敬自己;尤其是这个干儿子,不仅伺候的好,说话也惹人疼,魏士良一见到他心情就会好上不少,因此魏珍在宫中的地位也是炙手可热,谁都知道想要求魏总管办事,最好就是去找这位小总管。
“干爹,您今儿个是遇到什么事儿了?看您愁眉不展的儿子是在心疼的紧,不妨说出来给儿子听听,而自己即使脑子笨给您帮不上忙,可这心里的事儿说出来总会舒坦些。”察觉到了魏士良心中苦恼的魏珍连忙问道。
“还不是唐括部的事儿。”魏士良对外人十分嘴严,唯独对这个干儿子那是无话不说,很快就将今天唐括部犯边的事儿说了一遍,“哎,近来群臣对称呼赵王为皇考一事愈加反对,再加上又遇到唐括部犯边,陛下现在正为这件事烦心呢,我这当奴才的又如何能不发愁呢?”
果然如此,魏珍想起那人昨日对自己说起的话来,不由得心惊胆寒,可是他的把柄已紧固圈都落在了对方手中,眼下只有按照吩咐行事了。
他定了定神做出一副苦心思索的样子,许久之后才问道,“干爹,依您看来这英国公可有将唐括部击败的把握?”
“这。。。。”魏士良也陷入了深思,稍倾才回答道,“英国公曾在边关十余年,屡屡击败来犯的蛮夷,且如今京营之中的将领全是久经沙场的宿将,若是由他们领兵,定能将唐括部击败,一解陛下心中忧愁。”
“如此就好。”魏珍欲言又止,“儿子突然冒出个想法来,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小猴崽子,在干爹这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魏士良疼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如今他是真把魏珍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看。
“既然这样儿子就说了,若是爹您觉得儿子说得不对,就狠狠责骂。”魏珍按照那人的吩咐说出了计划,“说句大不敬的话,儿子以为陛下之所以压服不住群臣是威望不够,陛下乃是旁系出身,被收养到宫中短短的时间就继位登基,没当过几天的太子,没时间培养自己的亲信;再加上陛下也不像太宗陛下那样连年征战,一言既出群臣莫敢不从。故而才会让群臣没了顾忌,死死顶住旨意,拒不让陛下封赵王为皇考之事达成。他们的小心思儿臣明白,若是这件事让陛下办成了,日后他们还不只能任由陛下揉搓,先皇在位时的好日子就要一去不回了,为了一己之利,竟置陛下的孝道而不顾,这些大臣真是该死。”
“这些日子你倒是长进了,这些事情也能看出个一二来。”对于杨介夫等人的心思,魏士良同样看得明白,他知道这是皇权和相权之争,若是皇权受挫连带着他这个大总管的权利也会削弱,他可不想像自己的上一任一样只能在内宫中耍耍威风,因此才和丘元德结成了联盟,“只是你明白了又有何用呢?去年帝星飘摇,已经有些人开始说胡话了。。。。。。而若要树立威望,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做成的。”
说道帝星飘摇之时,魏士良警觉忽生,连忙转开话题,因为这件事,钦天监被清扫了一遍,连监正李普祥都失踪了,宫中胆敢传播此事的太监宫女被他杖毙了不知道多少,若是让别人听到这些,自己的位子都可能不保。
而魏珍就好似没听到一样,“干爹,儿子以为眼下就有一个为陛下树立威望的好机会,若是陛下御驾亲征大胜唐括部,则群臣定然不敢再纠缠。”(未完待续。)
第171章 雄心勃勃的李圭
“本朝自从开国以来除了太祖和太宗之外,少有御驾亲征之事,你如何想到这个了?”魏士良闻言当即坐直了身子,死死地盯着魏珍的双眸,一字一句的说道,“说,此事究竟是你想出来的还是别人怂恿你向咱家进言?”
看他的样子,魏珍如果稍微露出一丝意向,这父子的情分今日就要断绝了,御驾亲征是何等大事,如果胜了还好说,万一要是败了,魏士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干爹,儿子这也是刚听说此事啊,怎么会是别人怂恿的呢?”魏珍一脸真诚的看着魏士良,后背却全是冷汗,连忙跪倒在地上,带着哭音说道,“儿子只不过是想为干爹稍微分忧,干爹为何如此生气?”
见魏珍的表情并未露出破绽,魏士良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疑了,是啊,自己也是刚从奏折里得知唐括部犯边的消息,魏珍整日就在这小院之中,又能从那里提前得知消息呢?一念至此他就觉得自己方才的表情有些严厉了。
于是温声说道,“起来吧,御驾亲征实在是事关重大,故而干爹才激动了些;说说看吧,你为何会想到这个?”
“干爹,儿子平日在宫里也没什么去处,就爱翻看些话本。”魏珍指着一旁桌上打开的话本说道,“今日正好看到话本里写到御驾亲征,大声而还之时,所以才有了这样冒昧的想法;以儿子看来,若是陛下御驾亲征归来,携大胜之余威,再在朝堂上说起这册封赵王为皇考之事,朝廷诸臣定然不敢再行反驳。”
魏士良起身两步走到书桌跟前,看到那的确是讲述前朝故事的一步话本,这部的主人公正是在御驾亲征中立下大功,方才由区区一个小民封爵拜将,迎娶公主走上人生巅峰,魏珍从书里想到这一点似乎并无破绽。
而且这似乎也是个办法,陛下登基尚短,先皇在位时朝政又都在杨介夫等人手中,对朝堂的控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