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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遵旨。”李悠再次行了一个军礼,转身来到高台之前,手持令旗挥舞几下,台下的诸军就按照他令旗的指示开始表演前进、分散进攻、合兵进攻等诸多套路,一连更换了数种队形,校场中的禁军依旧是队伍整齐,旗号不见丝毫纷乱。
整齐的队列、闪亮的铠甲、震天的喊杀声,这一切都是李圭之前从未领略过的景象,而丘元德等宿将虽然已经看出某个千总队的动作总是要比其他四个千总队慢上稍许,但他们对此早已心知肚明,帮着李悠遮掩了过去。
“好,好,好!丘太尉治军有方,李爱卿也是练得一手好兵。”短暂的操练结束,李圭一连叫了三声好,“有了这些强军,朕可以高枕无忧矣。”
丘元德、李悠等人连忙谢恩,而李圭仍然意犹未尽,“李爱卿,不知这军中操练还有那些花样?不妨多给朕连连看?”
几项简单的已经练完了,如果要操练复杂的,临时叫来的那个千总队就该露馅了,不等李悠答应,丘元德连忙说道,“陛下,这振威营有两样绝技可是其他营中看不到的,陛下不妨让他们演练一番吧?”
“哦?是那两样?”李圭的注意力顿时被丘元德的话吸引了,好奇的问道。 △≧△≧,
“振威营千户周伯符乃是我大魏八十万禁军中第一步战高手,论起步战的功夫,天下无人可及,此乃其一;而振威营指挥使李大人可在一百五十步外直中靶心,同样少有人能及!”丘元德竖起大拇指说道,他在军中消息灵通,李悠上任时的情况已经尽数被他得知,如今刚好可以用来引开李圭的兴趣。
“果真如此?”听闻此言,李圭立刻将操练的事情抛到一边,转而让李悠和周伯符表演起武艺来,当看到周伯符身披重甲、手持大刀顷刻间就将套了三重重甲的木人劈得粉碎时,李圭激动地脸都红了。
又看到李悠在一百五十步外箭似连珠,接连命中箭靶红心,李圭忍不住在高台上大声叫起好来,“好,有这样的猛将,我大魏必能一举驱除唐括部,横扫漠北啊!”如果说一开始时李圭还仅仅是想将唐括部逐出大魏,现在见了禁军如此严整的队列,和李悠、周伯符如此精湛的武艺,他又有些不满足了。
若是能像太祖那样深入漠北、突袭千里一举击溃敌酋,那么朕的功业在大魏的历代皇帝里也能排到前三吧?等到了那个时候,朝政大事岂不就是朕一言而决,再也不用看太后的脸色和杨介夫虚伪的忠诚了。
李圭开始做起了美梦,愈发的觉得魏士良提出的御驾亲征可行了,还是只有魏卿家和丘太尉对朕忠诚啊。
“传旨。”李圭看得开心,自然不会少了赏赐,“丘太尉治军有功,赏赐御酒十坛,李爱卿练兵出众,赏赐大内珍藏铠甲一套;千户周伯符勇武过人,赐‘大魏第一步将’称号,赏银百两;振威营操练得力,每名士卒赏钱一贯,并勒令有司置办酒肉,犒赏三军。”
“谢主隆恩。”一时间皆大欢喜。
第174章 殿试策论
“陛下去了郊外李指挥使的京营?”正在准备会试的王机皱起了眉头,先皇在位时由于身子衰弱,算起来已经好多年没有皇帝亲临兵营了,如今陛下的这一举措难道有什么深意么?虽说最近边关不太平,但派出一员大将就可以将其驱除关外,似乎用不到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吧?莫非陛下想利用勋贵的势力彻底压倒世家和寒门?
若是如此,朝廷就要有大动荡了,身为琅琊王氏的杰出子弟,王机很是清楚世家及寒门两派人马所拥有的巨大影响力,这远非已经衰落许久的勋贵一系可以抗衡,即使加上了皇权也没有多大胜算,此后天下多事矣,王机暗叹一声,继续埋首典籍之中准备着即将到来的会试,想参与到这场棋局中,无论如何都得需要合适的身份才行。
稍后数日,李圭不时出动频繁地检阅京城周边的各处大营,好在有魏士良在宫中通气,丘元德居外指挥,特别挑选出来的精干人马此处为受检阅的军队补充兵员;再加上李圭自从视察完振威营后,对于猛将的兴趣提高不少,每到一处总是将队列检阅放到次席,着重关上武将们的表演,这才让他们轻松地应付过去。
京营禁军所表现出来的虚假强大和禁军将领们的高超武艺让李圭对即将到来的御驾亲征充满了信心,他甚至命人翻出太宗当年所使用的佩剑,打造了一副和太宗一模一样的铠甲披挂在身,对着镜子看了许久,越发的觉得自己是一位英武的帝王。
御驾亲征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缓缓开始进行,工部开始不断将铠甲器械运到大军之中,户部竭尽心思的筹措粮饷,兵部尚书袁汝夔整日和太尉丘元德就兵员的抽调争执不休,而杨介夫、贾澄等人似乎也被去年的那场大败打断了脊梁,不再在出征仪式上发表看法,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会试之上。
李悠或许已经猜到自己即将加入到北讨唐括部的大军之中,因此格外珍惜自己在京城的时刻,若是有空不是想方设法和周南私下约会,就是和郑亮、钱骅等京中的好友聚会宴饮;至于即将到来的大战,他倒是不怎么慌张,在经历了三国、大汉和大唐的三次战事之后,他对战争已经不怎么畏惧了,甚至。。。还有些喜欢上了这种沙场搏杀的感觉。
这一日又是旬假,他叫上了郑亮、陈景隆等国子监的好友,来为马上要步入考场的王机打气,他在清和楼上准备了一间包间,从贺兰进明的缴获中选了一方上好的歙砚作为礼物,产自安徽歙县的歙砚和甘肃洮州的洮河砚、广东肇庆的端砚、山西绛州的澄泥砚并称为四大名砚,想来这份礼物王机应该喜欢。
“会试在即,咱们今日先预祝王兄金榜题名、独占鳌头。”众人到齐,李悠率先举起酒杯说道。
“对,这次的状元定然是王兄的囊中之物。”郑亮也乐呵呵的说道,“对了,最好让卢怀慎和胡逸之他们落榜,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何等脸色。”
“多谢诸位,不过这卢怀慎和胡逸之的学问在这一期的考生中也算出类拔萃,想让他们落榜恐怕不容易,至于小弟么,能混进二甲就足以了。”王机谦虚的说道,这些日子他没少和各地来的士子交流,其实心中已经将自己视为状元的不二人选,可是有袁章之事在先,谁又敢说十拿九稳呢。
王机考试在即,今日大家只是凑到一起热闹热闹,并未喝多少酒就各自散去,临别前李悠道,“今日就到这里,待士衡兄簪花琼林之后,我等再一醉方休。”
数日后,贡院之外人山人海,又一年的考试到了,王机提着考篮进入贡院,找到自己的号房,取出李悠所送的烟台放在桌上,这方砚台其石坚润,抚之如肌,磨之有锋,涩水留笔,滑不拒墨,墨小易干,涤之立净,深得他的喜爱,连会试时也舍不得放在家里。
这方砚台似乎给王机带来了好运,拿到试题后脑中文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答题作文异常之畅快,几场考试下来,他对自己这次高中已经是信心满满了。
皇榜贴出的那天,一行人又齐齐来到贡院旁的酒楼里,包下了一整层楼等候着结果的公布,王机风轻云淡,郑亮等人倒是急得抓耳挠腮。
没过多久,报喜之人就找上楼来,“恭喜王老爷讳机高中今科会试第一名会元!”
“哈哈,王兄果然高中了。”众人赶紧向王机道贺,身后自有仆役给这些报喜人发放喜钱,郑亮也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准备丢出去,刚要出手却想起了另一件事,连忙问道,“尔等可知道那吏部尚书的长孙卢怀慎和参知政事胡松年家的次子胡逸之中了没有?”
“中了,中了,卢少爷高中第十九名,胡少爷高中三十七名。”报喜人还以为他俩是郑亮的好友,忙不迭的说道。
“晦气。”郑亮嘟囔了一声,“本想多给你们几锭的,如今只有这些了。”楼上诸人见状皆大笑不止。
会试之后接着又是殿试,因为有袁章的先例在,故而这一期的殿试一经放出声去,不会黜落一人,所以这些会试得中的举子已经确保了进士的身份,除了几名有心争一争状元的人外,其他士子应考时都轻松异常。
卷子很快发了下来,王机先草草的扫了一眼诗词的题目,转瞬就露出了笑容,这个题目他之前做过,手头正好有两首花团锦簇一般的好诗词,足以赢得陛下的青睐。
再接着看策论的题目,他顿时愣住了,嗯?这次的策论怎么会考到当年太宗御驾亲征、横扫漠北之事?难道陛下想要和太宗一样亲征唐括部么?
王机心中纷乱不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才好,而其他士子也都是面露讶色,大殿之中响起一片嗡嗡声。(未完待续。)
第175章 图穷匕见
无论如何,夸耀太宗的功绩总是没错的,王机不愧为琅琊王氏这一代的希望之星,很快就从困惑中恢复过来,稍加思索,一篇充满溢美之词的文章就行云流水般的写作完成,稍后详细的检查一遍,更改了几处犯讳的地方,用馆阁体端端正正的誊抄在了试卷上。
稍等片刻,有选了一首自己中意的诗词填在卷子上,王机的殿试试卷就此完成,左右打量一番见已经有人交卷,他也不再浪费时间,当即将自己的卷子交了上去。
几位考官凑在一起,很快将考卷批改完毕,其中的一位还悄悄地对着王机点了点头,这是他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琅琊王氏在朝野上颇有势力,方才那位考官就是他们家的故交,从他方才的表情来看,自己这一科必然高中,他的卷子也会出现在最后呈现给皇帝的试卷之中,至于能不能拿到状元,就要看皇帝是否欣赏他的文采了。
不多时,其他会试的士子也纷纷交卷,诸位考官依此批改完试卷,讨论一番派出名次将考卷呈给杨介夫,杨介夫并未翻看就直接送到李圭手中。
是因为去年殿试弄出的大乱子,如今不敢再有异动了么?李圭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微笑,翻开试卷看了起来,很快他就被放在最上面的那篇策论吸引住了。
“六师屡出,漠北尘清。至其季年,威德遐被,四方宾服,入贡者殆三十国。幅陨之广,远迈前朝!成功骏烈,卓乎盛矣”看着看着李圭忍不住大声读起这篇文章中那些让他心生憧憬的好句子来。
一篇读完仍然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他找到试卷上的考生姓名,朗声说道,“琅琊王机是那位?”
“学生参见陛下。”王机连忙站出来深深一礼,周围的士子响起一片叹息声,他们知道这次的状元已经非他莫属了。
“你是琅琊王氏的子弟?”李圭看到他的籍贯时不经意的皱了皱眉,不过转瞬就消散不见,既然连世家出身的王机都称赞太宗亲征漠北的英明之举,那岂不是说他们也不反对朕御驾亲征?
接着又问了王机几个问题,他应对的都十分得体;李圭点点头将他点为了今科的状元,其他的榜眼、探花、传胪等也依此点出,诸位士子连忙谢恩不止。
第二日皇榜放出,随着王机等人的名字传遍天下,京中各处也说起了太宗当年亲征漠北的英雄往事,而王机的那篇文章也屡被提起。又过了数日,兵部某位郎中上书李圭,请求李圭效仿太宗往事,率军亲征唐括部。
这名郎中的奏折被李圭留中不发,但他的母亲却被皇帝赏了浩命夫人的名号,一时间朝廷内外很快就摸清楚了李圭的想法,于是乎一封封请求皇帝御驾亲征的奏折如同雪片一般通过通政司到了李圭手中。
这里面有的是魏士良和丘元德安排的人手,有的则是想抓住机会在李圭面前留下点印象的投机之辈,通过这一番操作,李圭亲征的舆论基础算是打下了。
“今日又有人向朕上书,要朕率领京营禁军亲征唐括部,一扫去年好水川大败的耻辱,诸位不妨议一议,看看此事究竟该如何处置才好?”早朝时,李圭丢出了一大堆的奏折,这里面不仅有当朝官员的奏折,甚至还有些已经告老还乡的老臣宿将,他们虽然已经失去了手中的权利,可在朝堂及民间的声望颇高,决不能等闲视之。
“陛下若能亲临漠北,则诸军必然士气大振,小小一个唐括部定会在我大军之前化为齑粉。”上次被韦竦和姜琦夺了领军资格的顺昌伯陈玉立刻站出来响应,“是陛下若是御驾亲征,老臣愿为先锋,为陛下逢山开路、遇河搭桥。”
“千金之子尚且坐不垂堂,更何况陛下乃是万金之躯,岂可以身犯险?”御史大夫贾澄闻言当即站出来驳斥道,“臣要弹劾顺昌伯居心叵测,妄图以一己之私置陛下于险地。”
这边马上有依附于魏士良的文官出来为陈玉辩解,那边再出来一位针锋相对,朝堂上顿时变为乱糟糟一团;可是这次世家和寒门一系的文官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似乎有些差,杨介夫和贾澄两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