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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两人沿途切磋过数次,却各有胜负。
风萧萧这才发现,到了他们这等层次,在比斗之时,变数颇大,两人又全是身经百战,绝难犯错、常有妙招,除非他功力远超出萧峰许多,否则难言必胜,输赢更是只在呼吸之间,根本拖不到消耗之时。
暗自盘算道:“大哥精通‘降龙十八掌’,‘凌波微步’的效果顿时大打折扣,他日若是遇上了通晓易理的对手,只怕结果无二,看来增强功力、精研内力才是正道。”
他正想着,一行人便行到了一座山前。
薛慕华跃下了大车,介绍道:“这里便是擂鼓山了,只需往山里走上半日,就能进到天聋地哑谷中。”
风萧萧点了点头,道:“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薛慕华苦笑道:“恩师在谷外设下了奇门阵法,若是没他老人家的允许,只怕我们根本进不去。”
风萧萧不动声色,静听下文。
他清楚的很,这人又不是笨蛋,绝不会将自己带进死路里的,难道就不怕他发火杀人么?
薛慕华正等风萧萧询问究竟,这才好开出条件,哪知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只好又苦笑道:“我等师兄弟在多年之前,被恩师逐出了师门,那个……那个……”
风萧萧轻笑道:“想让我替你们美言几句?”
薛慕华干笑着点了点头。
风萧萧轻轻一挥手,淡淡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薛慕华这才舒了口气,满脸堆笑的引路上山。
风萧萧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寻思道:“我亏欠雪儿太多,怎么都不能怪她什么。不过无涯子,哼……”
行到午时,地势越来越高,大车终究无法再上去。
于是“函谷八友”和阿朱、阿紫、木婉清、王语嫣几女只得下车步行。
不过半个多时辰,众人来到了一片清幽的竹林,微凉的雾气薄薄的缭绕其中,呼吸间能闻到淡淡的一缕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山涧旁搭着一座颇大的凉亭,构造极为精巧,竹就是亭。亭就是竹,令人赞叹不已。
刚转过好似青竹做的屏风,王语嫣就欣喜的叫道:“表哥!”
她仿佛小雀儿一样的快奔了过去,白衫配饰欢快的悦动。不复往昔的沉稳。
风萧萧顺着她的方向望去。看见一个二十七八岁,身穿淡黄轻衫,腰佩长剑,正缓缓起身的英俊公子。
他身旁还有几人跟着起身。
不过风萧萧根本没看向他们,而是死死盯住了一个衣饰华贵,宝象庄严,珠光满面,嘴角微笑的和尚。快行几步,遥遥行礼道:“许久不见。大轮明王安好,在下风萧萧有礼了。”
鸠摩智优雅的合十还礼,道:“见到风施主神采依旧,小僧欣慰之至!”
风萧萧目光轻转,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闻名天下的‘南慕容’慕容公子了,当日在下曾和明王同去府上拜会,可惜慕容公子有事外出,以至缘悭一面,甚为遗憾,今日得见,公子当真风采照人,名不虚传,在下不甚欣喜!”
心下却道:“这两人怎么混到一块儿去了,倒是棘手!”
包不同看过风萧萧和鸠摩智大打出手,争得你死我活,如今见两人满口客套,倒似老友相逢一般,很是嗤之以鼻,不过主上当面,他也不好太过随意,只在慕容复耳边轻声述说风萧萧的来历。
慕容复颇有世家子弟的风范,一面微笑着还礼,一面倾听诉说,待听到聚贤庄一事时,眼中流露出诧异的神色,旋即闪逝,微笑道:“风公子夸奖!”
萧峰这时领着阿朱走上前来。
曾和他在杏林丐帮大会中见过面的几人一齐惊呼出身。
包不同赶忙又是一阵低语。
慕容复很是吃了一惊,匆匆几步迎上前去,行礼厮见,言语很是谦和。
萧峰对他本就颇有好感,何况阿朱又是他的丫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慕容复着意结纳,姿态更是放得极低。
两人一时相谈甚欢。
风萧萧则晃到了鸠摩智身边,低声将段誉已逃,天龙寺高手正在赶赴中原一事说了。
鸠摩智苦笑道:“小僧早就想和风施主化敌为友……”,转目看了眼正气愤愤盯着他的木婉清,继续道:“只是世事繁杂,一直难以如愿。”
风萧萧“哼哼”了两声,道:“明王是在怪我咯?”
鸠摩智合十道:“小僧虽然久居吐蕃,但对中原文化向来敬仰,唇寒齿亡的典故倒也知晓,不过……”
“不过什么?”,风萧萧不耐的打断道:“明王少绕弯子,给个痛快话罢!”
鸠摩智微笑道:“不过因果轮转,凡事有因就有果,逃是逃不掉,避也避不开。”
风萧萧微微皱眉,心知他这是婉言相拒,立时猜到他是想坐山观虎斗,就等着两败俱伤,再行渔翁得利。
寻思道:“是了,他好歹是吐蕃国师,看情况好像又拉上了慕容复,笃定段氏起码不会先找他的麻烦!”
鸠摩智见他神色渐渐冷厉,有些后悔讲话说绝了,忙道:“小僧既然起了因,当然也要承受果。”
心道:“这人是个聪明的疯子,可不能真将他给惹恼了。”
他算是被风萧萧的之前狠劲给弄怕了,天知道这人会不会不管不顾的先拿他泄愤,不如先敷衍过去再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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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珍珑之会
鸠摩智摆明了是出言敷衍。顶 点小说 。
风萧萧又哪会不知,冷冷回道:“明王既然智珠在握,在下岂敢强求。”
鸠摩智面不改色,依旧微笑道:“风施主智深功高,区区癣疥之疾,想来无足轻重。”
风萧萧怎么听,都觉得他是在幸灾乐祸,暗骂道:“中原武林的各大门派中,除了少林寺外,就属天龙寺的高手最多,远远超过丐帮,什么癣疥之疾,分明是要命之患!”
鸠摩智之前和他明争暗斗一路,结果连连吃瘪,这会儿终于忍不住的嘲笑了几句,顿觉心舒体畅,憋屈的闷气一扫而空。
风萧萧反而不怒不恼了,轻笑道:“明王过奖,让在下好生惭愧。”
鸠摩智心底一阵发毛,但他也不是人被吓大的,只是不想和这疯子正面冲突罢了,旁的倒也不惧,岔开话题,道:“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天下高人,没想到风施主也有手谈之好!”
风萧萧“哦”了一声,笑道:“在下对奕棋一道只是粗通,正是想来见见大家风范!”
心下暗叫糟糕,他记得这场“珍珑棋会”来宾众多,而且大都和他并不对付,很有些犹豫着想走,但又怕此后无涯子会彻底身死,再也无法打听风雪的事情了。
木婉清见两人好似相谈甚欢,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脆声问道:“你和这坏和尚废话什么?要打就打。不打就走。”
风萧萧一拍脑门,暗道:“我怎么还没这小姑娘看得清楚,反正迟早要对上。不如先下手为强。”
不过现在有她和阿朱两个女子在场,却是不方便动手,于是伸手一比,道:“既是同去赴会,不如同路?”
鸠摩智回绝道:“小僧还想与慕容公子谈谈慕容老先生的往事,风施主自管先去,不用理会小僧。”
风萧萧心中狐疑道:“骗鬼呢。不过他先闯入了慕容家的还施水阁,去还能和慕容复勾搭到了一起,当真蹊跷。”
既然一时想不明白。风萧萧也不欲伤神,招呼上了萧峰,准备先行入谷。
“函谷八友”着急见到师傅,见两波人相谈甚欢。自是心焦不已。踌躇的等了一阵,见他总算要走了,这才欢喜的迎了上来。
阿朱很是犹豫,按理说她见到主人,自是应该留下,却又舍不得离开萧峰片刻。
慕容复不待她开口,便向萧峰道:“家父家母在世之时,就看着阿朱长大。都是无比疼爱,一直想收于膝下……我自幼与她一起长大。也当她是亲妹子一般,望萧兄能好生照顾,也算了了我的一番心事。”
风萧萧闻言暗自冷笑,心道:“你这一番做作太过刻意明显,又能瞒得过谁?只会让大哥心生鄙视,好感大降。”
萧峰一拱手,淡淡道:“阿朱姑娘与我一同出生入死,不离不弃、助力良多,萧峰定会善待于她。”
阿朱面色羞红,郑重的朝慕容复行了一个大礼,道:“公子保重!”,然后依次向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以及王语嫣行了礼,最后扯住阿碧好一阵低语嘱咐,让她好生照顾公子。
薛慕华终于忍不住上前道:“贵客大驾光临恩师驻足之处,我等不胜欢喜,荒僻之地招待难周,还请诸位移驾入谷。”
慕容复回望了鸠摩智一眼,婉言相拒,说是还有些许杂事云云。
薛慕华哪管得上他们,只是眼巴巴的瞧着风萧萧。
风萧萧点了点头,跟他往竹林深处行去,心中寻思道:“慕容复一心只想复国,鸠摩智既是吐蕃国师,自然是他拼命巴结的对象,这下对手之中又多了一名大高手,近来还真是不顺呐!”
一行人走了一阵,最善土木机关的冯阿三突然叫道:“这里的阵势怎么全都撤去了?”
薛慕华道:“没听方才那和尚说起么,恩师召开了什么‘珍珑棋会’,广邀天下高人,自是要打开阵势,好让宾客进谷。”
范百龄怒道:“什么叫‘什么珍珑棋会’?所谓珍珑棋局,是最高明的棋局,皆都构思巧妙,环环相扣,步步相接,波及全局,引人入胜……”
薛慕华知道他爱棋成痴,号称“棋魔”,一说起围棋,必定没完没了了,忙打断道:“是,是小弟错了,只不过阵势一开,丁春秋那魔头若是打上门来,恩师他如何能够抵挡?”
“函谷八贤”全是一惊,惊呼出声:“不好!”,八人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拔腿就往里跑去。
风萧萧撇了撇嘴,心道:“丁春秋就算先到了,就凭你们几个废物,还不是去送菜的!”
萧峰却赞道:“这几人不惧生死,又心忧师父,虽然行为古怪,但也称得上好汉!”,转头道:“兄弟,咱们去帮上一帮!”
风萧萧侧头看了看阿朱、木婉清、阿紫三女,笑道:“区区一个丁春秋而已,小弟一人足矣应付,只是大哥要小心防备他暗下毒手。”
萧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五人加快了步子,很快便进了一个山谷。
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枝“唰唰”疾晃,很是让人耳鸣目晕。
风萧萧左右张望,暗暗吃惊。
当年桃花岛上也是这般的阵势,只是一则桃林片片,花海迷醉,一则针林如山,松声若涛,不知若是阵法未撤,和桃林大阵是否相似。
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二人相对而坐,“函谷八贤”半围在右侧,隐隐护着一名矮瘦的干瘪老头儿。
另一人是名无比俊秀的青年公子。
木婉清冷哼一声,阿朱却轻轻道:“啊,是段公子!”
段誉身后四人,是大理褚、古、傅、朱四大家臣,他们正戒备的朝向另外一边,听见“哼”声,一齐转头看来,顿时惊惶失措,首尾难顾。
原来他们面前正立着两男一女,段延庆、叶二娘、南海鳄神。
风萧萧很是吃了一惊,他当日武功不高,为了逃命,拖延着不让南海鳄神追来,便对叶二娘使出了“人生百味”的酷刑,本以为无人能够熬得过去,必死无疑,哪想到这女人竟然还活着,简直匪夷所思。
叶二娘一看见他,面上登时一阵抽搐,恐惧、怨毒、怯懦等数种情绪接连闪过,双腿忽地一软,几乎站立不稳。
段延庆抬杖一横,将她架住,目光扫过风萧萧和萧峰,随即转开,继续望向棋盘。
“风老三!”,南海鳄神一挥手中大剪,嚷道:“老大说了,往后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王八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各干各的,谁也别来招惹谁,我岳老二绝不是怕了你,完全是看在你我往日的情面上,可不是胆怯,怕打不过你!”
风萧萧笑道:“是,是,岳老二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怕小弟我。”
南海鳄神见他抬庄,颇为得意,哈哈一笑,道:“我就说你是……哎呦,老大,你干嘛打我的脑袋!”
段延庆在高手面前,绝不敢用腹语术说话,在地上写道:“观棋莫语,否则还打你!”
南海鳄神低头看着地面,嘟囔了几句,却不敢再大声说话了。
风萧萧自认棋力不高,才不会去看那惑人心魂的“珍珑棋盘”,仔细的打量着棋局后方的三间木屋,但见无门无窗,好似棺材一般,暗暗琢磨道:“无崖子应该就在里面,不如我强行闯进去算了。”
他正想着,突地转头回望,笑道:“星宿老仙倒是心急的很,你那些只会拍马屁的徒子徒孙呢?”
丁春秋大袖飘飘而来,足不点地,宛如御风飘浮。
萧峰不动声色的往旁一步,将阿朱等三女护到了身后。
丁春秋倏然停步,一捋白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