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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都醉红了,连站都快站不稳,却依然拼命的往嘴倒着酒。
众人明明相谈甚欢,但偏偏无一人谈起风萧萧和邀月,好似这两人从未来过一般。
终于,夜深了,大家酒足饭饱,尽兴而散,各自回了帐篷。
很快,除了隐约的呼噜声,就只剩将要燃尽的篝火,轻微的噼啪着。
风萧萧的帐篷前,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可直到这人轻拍着篷帘,风萧萧才察觉到有人来了。
他按住了已抬起手的邀月,低声道:“是楚香帅吗?”
“不错,是我!”
楚留香没有进来,只在帐篷外小声道:“酒宴上,我趁机去查过了,她果然不是她,而且我还发现……”
他声音越说越低,风萧萧站起身,越走越近,最后干脆出了帐篷。
两人在月光下交头接耳,不时传来风萧萧低低的坏笑声,楚留香则满脸苦笑,不停揉着他的鼻子。简直都快被他给揉烂了。
……
龟兹王的王妃是个仪态高贵,不可方物的丽人。只是她缠绵病榻已有许久。
她的床榻旁,点着一盏小灯。照亮着她的脸。
灯光下,只见她星眸微晕,云鬓微乱,面上还带着三分病容,不过却更平添了几分娇艳。
她年纪虽已不小,但看来却仍是艳光照人,天姿国色。
塌边还站着两个垂手的锦衣女人,微弱的灯光照不了这么远,到她俩身旁时。恰好只剩下些许光晕,勉强可辨出是两个明眸皓齿的龟兹少女。
龟兹王虽然一向风流自赏,但对他的王妃,却显然爱之已极,生怕她忽又凌风而去。
所以就算如今逃亡之时,王妃的帐篷也被一层层的围在最里面,别说是人,就算有风,也吹不到这儿来。
但无声无息中。帐篷里却多出两个人。
帐篷里只有一盏小灯照亮床头,为了防风,篷毡更是加厚了几层,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
如此微弱的灯光。就算目力再是惊人,也瞧不清门口来者何人,只依稀可辨出是身姿妖娆的白衣女人。
本躺在病榻上王妃突然揭开被子。伸手在脸上一抹,一层薄如蝉翼的淡黄面具便如蛇皮般脱下来。然后便垂手站到了榻边。
白衣女人取代了她的位置,慢慢地坐了上去。
朦胧灯光下。一张美丽的面容看来更有如雨中芍药,雾里桃花,美得简直令人透不过气,竟然和刚刚龟兹王妃的娇容一模一样。
只是她轻纱下并拢的双腿,闪着诱人的玉光,远比刚刚那王妃更雪白,更细腻,也更勾魂,更夺魄。
她轻舒了一口气,薄薄的白衣已从自肩头滑落,两朵粉嫩的花骨朵,骄傲的在空气中微颤着绽放。
她低下头,怔怔的看了几眼,美目中流露出了温柔而动人的笑意,道:“更衣。”
一直垂手的两名龟兹少女缓缓靠了上来,突地一人左肩,一人右肩,将这半身**的女人给按住了。
而刚才那名王妃却倏然探手,揭下了白衣女人脸上的人皮面具。
几乎同时,整个帐篷忽然间四分五裂,像是被五马分尸般的撕扯开来。
月夜下的寒冷沙漠上,亮起了一片重重叠叠的火光,龟兹王就从火光中走来。
龟兹王本以为他的爱妃已是人间的无双绝色,谁知此刻出现在他的眼前的这张脸,却比他妻子还美丽千万倍。
他不禁失声惊呼道:“你究竟是谁?”
“王妃”双肩受制,半身**在众人眼前,竟然一点也不慌张,一点也不羞臊,淡淡道:“你已不认得我了,是么?”
胡铁花忽从龟兹王身边跳了出来,大叫道:“但我却认得你,你就是……”
“王妃”的目光已转到他脸上,一字字道:“你认得我?我是谁?”
她一双美丽的眼波,竟忽突变得鹰一般锐利,狼一般狠毒,刀一般冷酷。
胡铁花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嘴里的话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妃”嫣然一笑,道:“我知道你也不认得我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认得我,因为只要是认得我的人,就没法子再活下去。”
本就寒冷沙漠月夜,像是刮起了一阵更寒的风,每个人手脚都已变得冰冷,几乎冷得要发抖。
每个人都知道她是谁了。
“石观音!”
但这三个字竟没有人敢说出口来。
石观音妙目一转,上下轻扫,忍不住笑道:“我只是万万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楚香帅,竟肯如此屈尊,不但扮成一个女人,还躺在我的床上。”
站在她面前的那名王妃伸手往脸上一抹,露出了英俊的面容,只是他原本坚毅的嘴角上,露出的全是苦笑……他不但扮成了一个女人,竟还带了两层面具。
石观音眼波流转,道:“左边这位定是姬冰雁姬大侠了,不知右边这位是……”
右边那龟兹少女哼了一声,显得又脆又亮,不但确实是一个女人,而且竟是琵琶公主的声音。
她左手按着石观音的香肩,右手的刀刃明光晃晃,早已贴上了那白嫩迷人的纤颈。
龟兹王好似才回过神,身子忽然晃了两晃,倒坐到了地上,惨然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我的王妃……你难道竟杀了她么?”
石观音柔声道:“你也用不着难受,她虽然死了,但我却没有死,难道我还是比不上她?你难道还不满意?”
龟兹王失声道:“你?”
石观音笑道:“我既已代替了她,自然就会永远代替下去。”
琵琶公主看着父王失魂落魄的样子,美目中闪起狠厉之色,手中锋利的刀刃,也已经狠狠的切了下去。
她的刀一向很快,别说割一段柔软的喉咙,就算换成一方粗木桩,也能一削而断。(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石观音的手段
琵琶公主美目中闪起狠厉之色,手中锋利的刀刃,也已经狠狠朝石观音的纤颈上切了下去。
谁知楚留香忽然探手,琵琶公主的手腕已被他捏住,别说手臂,连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了。
琵琶公主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大叫道:“你疯了么?”
楚留香来不及答她的话,拖着她一晃,两人便到了七八步开外。
他明明带着一人,身形依然如鬼似魅。
姬冰雁捂着右臂,踉跄退开,他的右手已止不住的发颤。
这一下不单是琵琶公主,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石观音定是已经出手了,只是他们谁也没有瞧清楚,她究竟是如何出的手。
琵琶公主忽然感觉自己颈侧些许微痛,伸手一抹,白嫩的掌上竟有了血迹。
她一双长腿都骇得抖了起来,若不是被楚留香搀扶着,一定瘫到了地上。
幸好楚留香眼疾手快的拉开了她,这伤口哪怕再深一点,她都死定了。
石观音面带微笑道:“久闻楚留香的武功,平时虽看不出有什么奇妙,但遇见的对手越强,就越能发挥威力,我今日有缘和你一战,也算是生平之幸!”
她将挺翘的胸脯赤/裸裸的展露在众人眼前,还怕大家看得不太清楚,是以不时改变一下姿势。
所有人的眼睛都瞧得发直了,几乎没人注意到她都说了些什么。
就连楚留香也移转不开目光。却似乎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今天没这机会了。”
石观音柔声道:“贱妾虽然见识浅陋。却也知道‘雁蝶为双翼,花香满人间’。昔年楚香帅左有飞雁,右有彩蝶,笑傲江湖,纵横天下……难道竟想要联手对付我一个女人么?”
胡铁花和姬冰雁心里不约而同的忖道:“凭我们三个人之力,石观音武功就算真是天下第一,古今无双。也得败在我们手里。只是三个大男人,合力对付一个女人。也的确太失颜面了。”
一声轻笑自后方传来,道:“如此说来,如果我要对你出手,也难免会落下个大男人欺负小女子的坏名声了?”
这声音温文尔雅。说的慢条斯理,但落在石观音的耳中,不啻于一声轰隆的雷鸣。
她仿佛被人重重抽了一鞭,浑身一阵抽搐,脸上的血色立刻褪了个干净,忽然从床上窜了起来,回身怒吼道:“是你!”
这风姿永远是那么优美,言笑永远是那么温柔的女人,现在竟像是忽然变成了一个泼妇。一只野兽。
她美丽的眼睛里,只射出了恶毒的光,似要将这人连皮带骨全都吞噬。
风萧萧不知何时到了。正悠悠然的坐在床榻的正中间,低着头,柔声道:“我劝你还是赶紧自尽的好,若是落到我的手上……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
……我保证,会将你塞到最繁华闹市的茅坑最下层,没有二十年。你都别想出来透一口气……
石观音如何不记得,那日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个恐怖的噩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心,让她痛苦,让她扭曲!
谁知她脸上竟然又露出了温柔而动人的微笑,直瞧着风萧萧,也柔声说道:“你应该原谅我的失态,我并不是有心这么样做的,你总该知道,一个女人看见欺负过自己的男人,总难免会恼羞成怒,不是么?”
风萧萧一直没敢抬头看她,只笑道:“说的跟真的一样,我都忍不住想替你叫委屈了。”
石观音微笑道:“我说楚香帅怎会……”
她竟又坐了下来,就贴在风萧萧身边,柔声接着道:“原来一切都是你的主意,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会只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风萧萧忍不住咳了一声,往旁挪了几挪,笑道:“若非如此,你一见到我,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可没闲工夫在大沙漠上和你玩捉迷藏。”
他瞟了眼楚留香,又笑道:“再说,能看见香帅扮成这副美丽的模样,如此有趣的事,我无论如何都是不会错过的。”
楚留香只能揉着鼻子苦笑不停。
石观音妙目轻转,嫣然道:“换成是我,我也绝不肯错过的。”
直到此刻,她依然没有一丝的慌乱,仍旧巧笑嫣然,好不动人。
月光照拂下,沙漠夜风中,她白玉般的胸脯,好似不胜凉风的微颤着,带起点点嫣红,晃得人脑昏眼晕。
每一丝颤动,都仿佛来自她灵魂深处的渴望,每一丝颤动,都能众人的魂魄勾到云雾缥缈的天边。
没有男人还能对她升起敌对之意,甚至没有男人还能对她升起提防之心。
石观音纤手缓动,轻轻拢上了褪落到腰畔的白衫。
明亮的月光都像是黯淡了许多,人群中竟传来了失望的叹息声。
风萧萧终于抬起了头,目光中满是戏虐的笑意,道:“你是在找什么东西么?”
石观音原本优雅的神情,不知何时不见了,绝美的玉容上,已满是铁青,甚至隐隐显出些许灰败之色。
风萧萧嘻嘻笑道:“你莫非忘了,天下再也没有‘盗帅’楚留香偷不到的东西,旁人碰你一下,也就碰你一下罢了,若是被盗帅碰上一下,他就算将你贴身的肚兜给偷走,你都不会察觉到的。”
“风兄当真是玩笑了!”
楚留香今夜除了苦笑,就是不停的苦笑了。
他右掌一翻,掌心出现了一个翠绿色的瓶子,他问道:“夫人是在找这个么?”
石观音美目中闪过些许绝望,缓缓道:“瓶子里装的是一种无色无味,就像雪花般的迷药,它还有个很美的名字,叫‘眼儿媚’,只因它要迷倒一个人,就像少女们抛媚眼那么容易,而且飘飘然,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风萧萧面沉似水,若非他事先交待了楚留香几句,这一下可就麻烦了。
他是深知这迷药的厉害的,功力低的人不免晕倒,可像他这般功力的人,肯定是晕不倒的,只会变成一头猛烈发情的野兽,若是一个撑不住做了些什么……
更何况邀月也在不远处,她也撑不过这种迷药的,场中又这么多人……
风萧萧想到这里,浑身都打起了冷战,狠狠盯着石观音,心想这女人阴毒之极,手段层出不穷,一点都大意不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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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点状态都没有,好想休息一番啊~~脑子都木了~~难受~~难受~~
第十九章 一个贱人
石观音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低下了头,轻声道:“盗帅之名,名副其实!你是揭我面具那时偷走的么?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风萧萧冷哼了一声,肃容道:“你已经无计可施了,不如自己了断,好歹还能死的好看一点。”
石观音眸光朦胧,喃喃道:“你那美丽又高傲的妻子呢?她怎么不出来?如果非死不可,我也想死在她的手上。”
风萧萧冷冷道:“你还不配。”
石观音娇躯猛然一僵,忽又软了下去,道:“是啊!你明明连一招都未出,我却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有夫如此,她已不必出手了。”
她的目光缓缓扫动。
风萧萧就在她的身边,明明悠悠闲闲的坐着,却像一柄蓄势待发的神剑,一拔剑出鞘,定是风雷云动,石破天惊的一击。
而她连受挫败,胆气丧失殆尽,气势全无,好像一只被扒光毛的老母鸡,无论如何是避不开这一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