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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到这里,风萧萧算是有些弄明白了,沈落雁这是在用反向排除法,寻找什么人。
青/楼中妓/女很多,但头牌就不多了,而大部分青/楼的头牌都在接待出现在名单上的商客和江湖人士,那么剩下三间青/楼的头牌必是在接待本地人士。
其中一个密谍很快就回来了,禀报说那位名/妓身体不适,暂不接客。
另两个密谍晚一些才返回。分别回禀说此间头牌正在接待本地富商张某某、王某某。
沈落雁又召来两人,让他们去打探这两个富商是否在自己的府上。
消息很快传回,两名富商一人在家一人不在。
这已充分说明刚才有一个密探说了谎,为什么他要说谎呢?答案显而易见,他是在替什么人打掩护。
沈落雁放下手中的名单,淡淡道:“看来落雁估计的不错,他果然在卿儿那儿。”
风萧萧忍不住道:“他是谁?”
他自然不会笨到以为是李密。
沈落雁盈盈起身,道:“李天凡。”
李天凡乃李密独子。
风萧萧自然知晓,他微微一愣,抚掌笑道:“我本还担心或许那些密谍会不会是在为别的什么将领打掩护。看来是我多虑了,原来沈姑娘早就划好了范围,就在李天凡钟情的几名妓/女身上。”
沈落雁低叹道:“密公家教深严,李天凡从不敢明着寻花问柳。但私底下的情况,瓦岗军诸人却是心照不宣,所以谁也不敢找李天凡的女人,这些女人也只卖艺不卖/身,本来她们未出来接/客,也未必是在陪李天凡。不过既然有人说慌,我也就不用再继续试探了。”
风萧萧笑赞道:“都说虎毒不食子,只要逮住了李天凡,不由李密不听话。我本以为还需要打上一架呢!看来不必了。”
什么叫军师?这就是军师,她能让你以最少的代价,最快的速度,做最多的事。
沈落雁毫无得意之状,神情萧索的道:“密公兵败之后,李天凡变得消沉非常,终日徘徊于青/楼赌馆,容易予人以可趁之机,我本来想劝说密公小心提防,严加管束,可是……并没有机会。没想到这个空漏竟然由落雁自己来捅穿了。”
风萧萧知道这种时候,紧紧闭嘴永远比说任何话都要好得多。
沈落雁落寞少许,勉强振作起精神,冷然道:“密公雄才大略,乃枭雄心性,未必肯因为李天凡而束手就擒,所以我会手书一封,送到密公那儿,让他来好好管教李天凡。”
风萧萧面现诧异,失声道:“原来你知道李密在哪?”
沈落雁点点头,道:“密公身边护卫深严,就算邪帝武功通天,也只可能击败,而难以活捉。”
她顿了顿,又道:“密公最大的长处就是一个‘忍’字。当年他明明伤了翟让,但因摸不清他的伤势,于是忍到翟让露出底牌,才发动攻势,一举把翟让郏麓罅返谋ψ《H舨唤璺ń频猛宋蘅赏耍菹肓粝滤!�
至此,风萧萧已经恍然,接口道:“所以就需引蛇出洞,李天凡招/妓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李密绝不可能大张旗鼓,顶多带上几个侍卫罢了。”
沈落雁神情肃穆,缓缓道:“就算如此,凭密公的武功仍有可能脱逃,所以邪帝一定要待他和李天凡共处时才能现身,面前既有邪帝的威压,又有独子的生死,他身处其中,除了束手就擒,还有其他选择吗?”
风萧萧听得一阵心寒,沈落雁算是将人性给琢磨透了,狠辣的一下,彻底击在李密的软肋之上。
若是李天凡被人掳走相挟,李密或许尚能狠下心不顾其生死,但若当着他的面,以其子性命威胁,那种敢轻举妄动就会导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境况,足以将任何人逼得心慌意乱,短时间内休想镇定下来。
而在风萧萧这等高手面前陷入六神无主的状况,结果可想而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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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尤其感谢书友“zuokingr”的打赏和全订~可惜俺实在很忙,完全没法子加更,只能抱歉了~
第两百五十四章 邪帝请说
密谍一来二去,盖已深夜,风更寒,雪更大。
不过楼外纷飞的大雪和寒冷,完全无法冲淡楼内的火热春/情。
从未享受过青楼内中温柔滋味的人,永远也想象不到这是一种何等飘飘欲仙的体验,使人食髓知味,尝过一次,就像尝第二次,三次……上瘾般的欲罢不能。
大堂内闹哄哄一片,数名俏婢在六、七组客人中来回穿梭,侍奉周到,调笑不禁,春意盎然。
堂中豪客相拥**的姑娘们,姿色容貌都已属上佳,但真正才艺双绝的美人儿,怎会轻易的抛头露面?当然唯最有权势的人才能肆意亵/玩调弄。
才艺双绝的美人儿香闺,自是无尽的缠绵与温柔,温柔乡又恰是英雄冢,李天凡正深深的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不久前他还是意气风发,威震天下的蒲山公李密独子,天下何人敢小视瓦岗军,小视他?
想与李密结亲的人数不胜数,或许他李天凡不是年轻一辈中武功最高的,也非名声最大的,却是最希望被人巴结上的。
李阀、宋阀、独孤阀……除了敌对的势力之外,各大阀门都意欲与瓦岗军联姻,多少身份高贵的世家美人儿任他择选?
只是最后李密替他选择了宋家小姐,双方定下誓约,宋玉致成为了他的未婚妻,只要李密攻下洛阳,就会真正成为他李天凡的女人。
完全无法自主的李天凡本还有些不情不愿,但宋玉致的第一次出现砸荥阳,高贵的风姿,绝俗的容颜,清亮明澈却带着冷漠的双眸……
若能将这样一位清丽如仙的女子压在身下,使高傲的她婉转呻/吟,全心臣服,这是任何男人梦寐以求,又可望而不可及的愿望。
当时,李天凡已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
梦想的破裂,从飞马牧场开始……
自他狼狈逃走以后,意味着瓦岗军南下的机会已十分渺茫
紧接而来的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谋取襄阳失败。使瓦岗军迫不得已下全力收缩,不得不放弃南下。
而没有稳固的后方,便难以全力攻打洛阳,无法履行和宋阀的约定,更休想的到宋阀的支持。
为此。李密只能将重心重新转回洛阳,蓄力谋攻,岂止洛阳局势接连大变,来自各方的压力,使李密十分无奈,攻也不是,不攻也不是,最后只能选择佯攻,以跟李阀讨价还价,再徐徐图之。
谁曾想这次本该毫无风险的出兵。竟然成为了李密唯一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兵败,直接导致瓦岗军的精锐被完全击溃,其势力也土崩瓦解,连李密都只能落荒而逃。
恍如一瞬间,仙宫坠凡尘。
李天凡回溯以往,掠过似梦似幻的美好记忆,最后着落到一个名字上……风萧萧。
可以说每一次瓦岗军的失败,都与这个人完全分不开干系,就算连击败李密的寇仲。都是这个人的子侄辈。
这个名字最初出现在他耳里之后,便成了一次次的噩梦,和越来越狠的重击。
就是因为风萧萧,导致宋玉致绝美的**。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永不可能……
“宋玉致!”汗水顺着李天凡扭曲的面容滴下,****的背脊亦是细汗满布,他忽然重重喘息了几声,似将所有的恨意,都一滴不剩的注入身下这名已被他当作宋玉致的女子体内。
女子眉间紧蹙。显然被李天凡的粗鲁所弄痛,脸上却又尽力带上妩媚讨好的甜笑,不敢流露出一丝的不满。
李天凡再是不济,也远非她一个青/楼女子所能得罪的。
李密那柔和好听的声音忽窄门外响起,低沉的道:“穿好衣服,跟我走。”
仿佛数九隆冬被一桶冰水给淋了个满头,李天凡猛地打了个激灵,倏然清醒,浑身颤抖起来,慌乱的将衣袍往自己身上胡乱的披。
嘎吱一声,窗户开了。
李天凡的动作,戛然而止。
床上的女子眼前蓦然一黑,才发现房中多了一个人,她刚想出身呼叫,却在瞬间昏晕了过去。
风萧萧施施然的背站在他身前,笑吟吟的望着门,屋外的夹着细雪的冷风,这时才吹到床边。
亦如他的猜测,门外的李密果然老辣,根本无所动作,少许犹豫后,居然还后退几步。
数个脚步声随即轻响,显然他的护卫已拦到他的身前。
风萧萧不得不赞叹沈落雁料事如神,只看如今李密的反应,就知他谨慎之极,未明情况,就算亲身儿子遇险,他也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想要生擒这样一个人,的确难如登天。
现在这种情况下,风萧萧只怕稍有举动,李密就会如同惊弓之鸟般,立刻远遁了。
李密毕竟还是舍不得儿子,终究没有扭头就走,隔着护卫隔着门,问道:“阁下何人?”
“风萧萧。”
李密顿时陷入沉默。
他的呼吸阴柔绵长,极其细微,若非风萧萧灵觉惊人,只怕都会以为他已经走了。
少许后,李密道:“邪帝是来报仇,还是来相求?”
沈落雁与风萧萧的私下相会,已被魏征传报李密,所以他立刻会悟到风萧萧很可能是以李天凡为质,来谈什么条件的,如此一来,他倒不着急走了。
风萧萧心中除了对沈落雁的佩服,再无二话,李密的反应,根本没出她的预料之外,甚至连会问什么话,都让她给猜个**不离十。
风萧萧早有腹稿,笑道:“自然是有事相求。”
李密淡淡道:“既是相求,邪帝何不客随主便,随我移步他处?”
风萧萧笑了笑,慢条斯理的道:“这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寻到令公子处,若就这么走了,岂非白费功夫了么?”
李密语气阴柔,道:“既无诚意,不谈也罢!”
风萧萧嘿嘿一笑,缓缓道:“虽说儿子没了可以再生,不过相信情况还没恶化到秘公必须牺牲儿子的地步,我……”
李密毕竟是头老狐狸,这时已开始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发觉风萧萧好似在有意拖延时间,他忽然冷冷的打断道:“你不可能找到这里,沈落雁呢?让她出来见我。”
“密公终于想到我了。可惜已经太迟了,楼下的护卫已被我尽数制住……”
沈落雁略显低沉的嗓音从李密身后不远处传来,语气复杂的柔声道:“落雁自认武功还不错,密公绝难在片刻间打倒我,所以不妨听听邪帝说些什么,再做反应不迟。”
李密一向谨慎,她需要花时间制住李密留下的侍卫,从正面楼梯上来堵住李密的退路,所以才有风萧萧的拖延之举,事情很顺利,因为李密的侍卫根本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
如今合围已成,仅凭身边两名护卫,李密根本不可能将背后留给风萧萧的情况下,闪过沈落雁逃离,又有李天凡的性命相挟,除非他能击败风萧萧,否则除了任凭摆布外,根本再无他途。
他能击败风萧萧吗?
李密目光疾闪,双拳紧握又松,来回数次后,终于喟然一叹,道:“邪帝请说。”(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五章 明志和动心
第二日,清晨。∈↗,哦亲
东溟派三桅帆船上。
风萧萧迎风站于甲板,借着并不明亮的曦光,目眺细雪薄飘的长渠。
长渠有弯,一艘商船正缓缓驶离,沈落雁俏立船尾,玉容秀丽,长发垂肩,目光深注的望来。
风萧萧挥手招了招,示意道别。
沈落雁伸手拨弄被吹乱的秀发,让整个俏脸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云裳迎着夹雪的河风,贴体往后飘拂,素白的衣裙、素白的雪,更突出她窈窕的身段和绝世的风姿。
但随着商船的弯转,她使人心迷神醉的颜容渐渐黯淡在风雪中,亦如她黯淡的眼眸和黯淡的心。
此次南下,她带上了受制的李天凡,并将以李密的名义,重新发出蒲山公令,召集瓦岗军旧部,重竖旗帜,进而攻占合肥,一旦听到她成功的消息,风萧萧就将放回李密。
而到那时,沈落雁则会立刻离开,在李密未死之前,她只要还不是个笨蛋,将永不会踏足李密的地盘因为在李密的眼中,她将永远是个杀无赦的背叛者,虽然其实她忠心耿耿,虽然她其实用心良苦。
功未成,身先退。既是一种解脱,也是一份悲哀。
风萧萧脸上却溢着淡淡的欢喜,此次他可算是大获全胜,看似微小的推动,其实就像是止住了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的倾倒。
如果李阀得到李密的效忠,就能借着瓦岗军的残部势力,孤立并且绕开洛阳,完全能够以摧枯拉朽之势,饮马长江边。
而瓦岗军重竖旗帜,就意味着李阀止步于洛阳城前。不攻克东都雄城,休想往南推进半步,更别想插手江东。
就算李阀耗尽心思占领洛阳。亦会面对有充足时间成长起来的寇仲,寇仲之后则是李密和杜伏威的江淮军。这层层的阻隔,起码为风萧萧争取到了数年的时间。
风萧萧并不清楚,原本的世界里,在李密归顺李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