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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间楔入了德军第三防御地带,而于第三日在相当宽大的正面上突破了该地带,并紧随敌撤退的残部强渡过施普雷河。敌人从其预备队调来对付我们的所有12个师,部分被赶过施普雷河,部分被逼至我方面军右翼——科特布斯和左翼——施普伦贝格。
应当赞扬我航空兵的作用。它在攻占施普雷河地区的战斗中对地面部队给予了巨大援助。进攻第二和第三日,天气好转,于是航空兵加紧工作,对施普雷河主要抵抗枢纽部和我突破两翼的筑垒地域——科特布斯和施普伦贝格实施轰炸。航空兵经常寻找森林中的敌各坦克集团,并成功地从空中对其进行轰炸。在进攻的头三天中,共出动7,517架次,空战击落敌机155架。这一损失对于希特勒分子来说是很惨痛的,因为当时他们的飞机已经很少了。
在后来分析我军进攻头几天的事件进程时,我不止一次地考虑,为什么德军还在尼斯河防御地区第二地带就如此匆忙地动用自己的战役预备队直至统帅部预备队的若干兵团。我认为,给他们产生心理影响的是,柏林已经近在眼前了。德军还可以企图阻止我们前进的空间越缩越小。
此外,德军将军们都在猜测,我军在柏林东南的胜利突破会有个什么结果。这样的重兵集团,其中包括诸坦克集团军向战役地区前出,并有可能向柏林机动,必定会使他们害怕。
不论我们在那里怎样施放烟幕,尽管烟幕在战役开始时十分浓厚,可敌空中侦察仍然会测定出我坦克的集结地点。
这种危险性,以及希特勒无论如何要守住尼斯河的命令,也促使德军还在第二防御地带就使用了主要战役预备队。实质上,敌人减轻了我们完成尔后任务的负担。
在我看来,尽管希特勒的将军们很难觉察到危机已经来临,实际上已陷入绝境,但他们当时已处于精神沮丧之中。同时,他们的困难行了一场大交战,双方都投入了大量坦克和机械化部队。
从我要去的前方和左右两侧,即我们开辟的走廊两侧不断传来枪炮声,这说明交战还在进行。可以毫无阻碍地前进了,因为同先遣部队一起前进的工兵已在地雷场中开辟了通路,把许多树干鹿寨中的地雷都排除掉了。
我顺便要说一说,每个部队只准按规定的、为其开辟的路线前进。各部队都自觉地遵守纪律。
伟大的事业——战争的经验。那些在1941—1942年间在莫斯科城下,乌克兰草原、斯大林格勒城下开始战斗里程的士兵们,现在正向柏林挺进。他们应得到苏沃洛夫的神奇勇土的荣誉,甚至可以说超过了这些神奇的勇士。当然,他们的兵龄没有苏沃洛夫时代的兵龄长,但如果考虑到他们是苏军的士兵、自己社会主义祖国的忠诚儿子,考虑到他们这三、四年间的全部战斗经历,了解他们所看到和经历的一切,数一数他们所经受的全部磨难,那么和这样的士兵在一起不仅可以夺取柏林,还可以上天摘星。
在回忆战争并把其不同阶段加以比较时,我认为似乎我们对在整个战争年代为掌握军人技能所走过的路程估计不足。如果把一些战斗任务放到战争的第一阶段去的话,那会被视为是非常难以完成的,而在战争的第四年,完成这些任务则看来是不成问题的了。在回顾战争初期和估计兵力对比时,我们在某种程度上低估了这样一个当时对德军来说是重要的因素,即他们对战争的习惯及其由于两年来在欧洲战场的节节胜利而形成的进攻锐气。
现在,1945年4月,我们把这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几乎逼退至柏林城下。而一切尚须完成的任务对我军来说已不是无法克服的困难。我军已经成熟起来,进攻精神倍增,充满了彻底消灭法西斯主义,把欧洲各国人民从希特勒的枷锁中解救出来的决心。
我急着向前方的施普雷河赶路,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正向那里开进。我想亲眼看到渡河将怎样开始。各坦克集团军和尔后备诸兵种合成集团军渡河的快速性,不仅决定着我军尔后机动的速度,而且还决行了一场大交战,双方都投入了大量坦克和机械化部队。
从我要去的前方和左右两侧,即我们开辟的走廊两侧不断传来枪炮声,这说明交战还在进行。可以毫无阻碍地前进了,因为同先遣部队一起前进的工兵已在地雷场中开辟了通路,把许多树干鹿寨中的地雷都排除掉了。
我顺便要说一说,每个部队只准按规定的、为其开辟的路线前进。各部队都自觉地遵守纪律。
伟大的事业战争的经验。那些在1941…1942年间在莫斯科城下,乌克兰草原、斯大林格勒城下开始战斗里程的士兵们,现在正向柏林挺进。他们应得到苏沃洛夫的神奇勇土的荣誉,甚至可以说超过了这些神奇的勇士。当然,他们的兵龄没有苏沃洛夫时代的兵龄长,但如果考虑到他们是苏军的士兵、自己社会主义祖国的忠诚儿子,考虑到他们这三、四年间的全部战斗经历,
了解他们所看到和经历的一切,数一数他们所经受的全部磨难,那么和这样的士兵在一起不仅可以夺取柏林,还可以上天摘星。
在回忆战争并把其不同阶段加以比较时,我认为似乎我们对在整个战争年代为掌握军人技能所走过的路程估计不足。如果把一些战斗任务放到战争的第一阶段去的话,那会被视为是非常难以完成的,而在战争的第四年,完成这些任务则看来是不成问题的了。在回顾战争初期和估计兵力对比时,我们在某种程度上低估了这样一个当时对德军来说是重要的因素,即他们对战争的习惯及其由于两年来在欧洲战场的节节胜利而形成的进攻锐气。
现在,1945年4月,我们把这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几乎逼退至柏林城下。而一切尚须完成的任务对我军来说已不是无法克服的困难。我军已经成熟起来,进攻精神倍增,充满了彻底消灭法西斯主义,把欧洲各国人民从希特勒的枷锁中解救出来的决心。
我急着向前方的施普雷河赶路,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正向那里开进。我想亲眼看到渡河将怎样开始。备坦克集团军和尔后备诸兵种合成集团军渡河的快速性,不仅决定着我军尔后机动的速度,而且还决定着德军的尔后抵抗。我们的战果越小,敌人的战果就越大,反之亦然。
我一直注视着渡河情况。一旦需要,我准备利用一个方面军司令员所掌握的打击措施和支援兵器,以便部队在施普雷河上连一个小时也不过多地耽搁。
我驶近河边,根据侦察兵的报告和直接观察,了解到情况总的来说还不错。但是,因为我们突破到这里经过了不断的战斗,所以未能抢在敌人前头渡河。希特勒匪徒得以在施普雷河沿岸部署了某些部队并实施射击。但给人的感觉是,火力分散,缺乏组织:在我们面前没有严密而有威力的火力配系。确切地说,暂时还没有。若送给德军时间组织火力,那倒是我方的一个不可宽容的错误。
我把雷巴尔科叫到自己跟前,便和他一起随着先遣支队一直来到河边。我觉得,在我们来到的地方稍往下一点,根据一切迹象表明,似乎原先有一个徒涉场。雷巴尔科也有这种看法。
无论如何要争取时间的愿望迫使我们定下了决心:不等架设桥梁,就试着直接搭乘坦克强渡施普雷河,因为坦克可以防护西岸德军的冲锋枪和机枪火力。选入先遣支队的是最优秀的乘员组,他们胆大无比,技术娴熟。接着向先遣支队发出了命令:“直接从行进间涉水到对岸!”
这里河宽约40—60米。我们眼看着坦克开进河里,向对岸冲去。原来,这里河深不超过1米。
凡事开头难。坦克一辆接一辆开向对岸。敌人的火力被压制住了,法西斯匪徒被驱出了自己的阵地。过了2—3小时(在第一批桥梁架好之前),几个先遣坦克旅已经位于施普雷河对岸。
这时,雷巴尔科的一个军在右侧找到了另一个徒涉场,并且也在全速渡河。列柳申科的近卫坦克第七集团军于南面前出至施普雷河,遭到了德军的顽强抵抗,因而转向这里,又找到了一个补充徒涉场,开始强渡该河,
有人向我报告,前进指挥所已经设在一幢男爵的房子里,比我和雷巴尔科、列柳申科一起站着观察渡河情况的地方稍微众后。这幢房子非常明显。敌炮兵从纵深某个地方向它射击,但准确性很差。看来,德军是通过已经在那里展开工作的无线电台来定向射击的,或许,只是对树林中可以看见的独立建筑物进行射击。
我没有急着去前进指挥所。吸引我来到岸边的不只是迅速而成功渡河的可喜场面,桥梁架设完毕,已经开始全速前进。我还必须留在岸边同各坦克集团军司令员商量一下,因为各坦克集团军在渡河之后要对敌后方实施坚决的,深远的机动。
我想象中的这一机动的终点在柏林南缘和西南缘。当前的情况就是这样暗示的。当然,现在下令让各坦克集团军随后转向柏林敌防御纵深还为时尚早,因为条件还不成熟,而且还应得到大本营的批准。但是,我想让两个坦克集团军的司令员都体会到我的心情,感觉到我的信心,即尔后在他们眼前展现的正是这种前景。
我们站在施普雷河岸上讨论着形势。前面燃烧的树林使集团军司令员们感到不安。大火对坦克威胁很大。坦克在战斗条件下本来就视度不良,现在就更差了,况且通过大火区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投入深远突破的坦克上携带的强击渡河器材,应有尽有,而在更有远见的坦克上用油箱或特制桶连补充储备油都带上了。
但是,使我们担心的主要理由当然不是大火。主要问题在于,应当前进,可在很近的两翼还进行着激烈的战斗。不论是集团军司令员还是我都了解这一问题的尖锐性。坦克兵们在第13集团军正面投入了深远突破。而右侧戈尔多夫的近卫第3集团军和左侧扎多夫的近卫第5集团军击退了两翼德军的连续不断的猛烈反冲击。
我们谈论的基本上也是这一情况。不管坦克转向西北,转向柏林与否,我反正赞同它们大胆地脱离渚兵种合成集团军向大战役纵深开进。
自然,坦克兵们会产生这样一些问题:对不起,你们就这样把我们投入到这个口子,叫我们脱离联军地一直前进,可走廊两翼还进行着激战。敌人会不会前出至我们后方,会不会切断我们的交通线呢?
应当充分认识到这些问题,可两个集团军司令员并没有直接向我提出来。但是,方面军首长认为有义务说,他们可以放心。因为我和自己的前进观察所也在这里,在被突破的走廊的正中间,以便控制我突破口受到威胁的左右两翼,这可谓是我自己应尽的职责。我甚至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好比是做了个直观示范动作,我要亲自在突破口中央把两翼往两边挤:我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们可以大胆、迅猛地向全纵深行动!
我还想说一下前面业已谈到的互相信任。我和雷巴尔科、列柳申科一起实施了一系列大规模战役,他们两人都信任我这个方面军司令员,而我也信任他们。当我说他们集团军的后方会得到保障时,他俩知道我这不是瞎说,知道我会亲自在这里采取一切措施,做到言行一致。
战后不久,П·С·雷巴尔科在自已的回忆录《从南方的突击》中写道:“当还没有被击溃的德国法西斯师落在我们后面时,我们仍然继续前进。我们并不为自己的交通线担心,因为我们知道,上级首长会采取一切措施来消灭这些残存之敌。在整个战役期间,两翼和后方都得到了可靠的掩护。”П·С·雷巴尔科的这些话公正地对自己柏林战役中的战友、诸兵种合成第5、第13、第3集团军司令员作出了应有的评价。
谈话是在4月17日,进攻第二日进行的。而在第二天,即4月18日,坦克兵们也证明,他们的言行也是一致的。
到4月18日日终前,雷巴尔科的坦克集团军在施普雷河对岸又前进了30公里,而列柳申科的集团军那天遭到敌人不那么强大的抵抗,推进了46公里。尽管情况十分尖锐,可两个集团军司令员依然对自已的后方很放心,根据我自已的经验可以说,这对集团军的推进速度起了不小的作用。
普霍夫的第13集团军也于18日全部渡至施普雷河对岸。该集团军右接戈尔多夫的部队,左邻扎多夫的部队。敌人耍在施普雷河地区给予我们以有组织的抵抗的尝试被彻底粉碎了。
但是,在科特布斯地域戈尔多夫的集团军左翼和施普伦贝格地域扎多夫的集团军右翼,仍然进行着激烈的战斗。正是敌人在我方还相当狭窄的走廊南北两翼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