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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私立小学,乔舒亚满心欢喜。
他有一辆两轮小自行车,还有好多辆玩具汽车,常跟詹妮弗和麦琪太太两人一
本正经地长谈。
詹妮弗希望乔舒亚长大后,体格强壮,富有独立精神。她小心谨慎地处理与他
的关系,务求融洽、协调。她一方面让乔舒亚明白她是多么爱他,他什么时候需要
她,她一定随叫随到,一方面又注意培养他的独立的意识。
她教他热爱有益的书籍,培养他对音乐的兴趣。她带他上剧院,可总是避免在
首次演出的晚上看戏,因为那种场合熟人很多,人们往往会没完没了地问这问那。
周末,她带着乔舒亚痛痛快快地玩一番:在星期六下午看一场电影,然后上餐馆吃
晚饭,再看一场电影。到了星期天,两人要么张帆航行,要么骑车远征。詹妮弗把
心中的爱几乎全部倾注在儿子身上,同时又注意不要惯坏了孩子。她这一套教子的
方略是经过反复推敲才确定的,比她为任何一个案件做的准备工作都要精细周到。
她决心不让儿子由于家庭中只有母亲没有父亲而受到恶劣的影响。
詹妮弗认为在乔舒亚身上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并不是自我牺牲,因为他给她带来
巨大的乐趣。他们在一起玩字谜游戏、模仿游戏或进行“二十题”智力测验。詹妮
弗感到高兴的是,乔舒亚思想敏捷。他的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又是个挺出色的运
动员。他不那么一本正经,极有幽默感。
只要不与学校的学习时间冲突,她便带着乔舒亚一起外出旅行。乔舒亚放寒假
时,詹妮弗自己也告了假带他上波科诺斯山脉滑雪。暑假里又带着他一起去伦敦出
差。他们花了两个半月时间在英国的农村游览。乔舒亚十分喜欢英国。
“我能在这儿上学吗?”他问。
詹妮弗心中感到一阵痛楚。他撇下她去上中学的日子就在眼前了。他将要独自
去闯天下,去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了。难道这不正是她对他的希望所在吗?当然是
的。一旦乔舒亚各方面具备了条件,她就会真心诚意地送他出门,踏上生活之路。
但是,她知道这种分离对她是十分痛苦的。
乔舒亚还在望着她,等她做出回答。“行吗,妈妈?”他问,“也许上牛津大
学吧?”
詹妮弗紧紧搂住他。“当然行。能招收你这样的学生是他们的荣幸。”
一个星期天上午,麦琪太太放假外出了,詹妮弗上曼哈顿去取一份做证书的抄
本,乔舒亚去几个小朋友家玩了。詹妮弗回家以后,开始准备午饭。她打开电冰箱,
顿时怔住了。冰箱里,在两只牛奶瓶中间放着一张字条。以前亚当常常是通过这种
方式给她留条的。詹妮弗像是中了魔似地盯着字条,不敢伸手去拿。后来她终于慢
慢地伸过手去拿起字条,读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让你吃一惊!我留艾伦跟我们
一起吃饭,行吗?
整整半个钟头以后,詹妮弗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乔舒亚一次一次地向詹妮弗问起自己的父亲。
“他在越南战场上阵亡了。他作战十分勇敢。”
“我们家里没有他的照片吗?”
“没有。很抱歉,小宝贝,他……他阵亡时,我们结婚还没多少日子。”
她不想这样对他撒谎,可她找不出其他借口。
迈克尔·莫雷蒂有一次问到乔舒亚的父亲。
“你属于我所有之前干些什么我不管……我只是好奇而已。”
詹妮弗想到万一迈克尔知道了实情,他可能对亚当施加压力,赶忙说:“他在
越南战场上被打死了。至于他的名字,那并不重要。”
第四十章
在华盛顿,以亚当·沃纳为首的参议员调查团对XK…1型新式轰炸机的紧张质询
已进入最后一天。空军方面一直在想方设法说服参议院批准购买这种飞机。几周来,
专家们相继来到国会山做证。他们中半数人认为这种新式轰炸机是一只昂贵的信天
翁,它会破坏预算,毁灭国家。另外半数专家则认为,空军购买这种轰炸机的计划
如果得不到批准,美国的防卫能力将明显削弱,俄国人下一个星期天就会入侵美国。
亚当主动提出由他参加这种轰炸机的样机试飞,他的同僚对这一建议纷纷表示
支持。亚当是他们自己人,是俱乐部的成员,他会使他们了解真实情况的。
亚当星期天一早就和经过精心挑选的机组人员上了飞机,让飞机经历一系列严
峻的考验,飞行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他向参议员调查团汇报说,XK…1型轰炸机是航
空史上的重大进展。他建议让这种飞机立即投入生产。参议院终于批准了所需的全
部资金。
报界不遗余力地对此做了报道,他们把亚当说成是新一代的爱做调查研究的参
议员,一个亲临实地进行调查的立法者,对在两院活动的说客或其他那些只关心自
己利益的人的片面之词并不偏听偏信。
《新闻周刊》和《时代》周刊都对亚当做了长篇报道,并以他的照片作为各自
的封面图片。《新闻周刊》的文章最后说:
参议院有了一位正直而能干的议员。他能对国家所面临的重大问题进行深入细
致的调查,从而使这些问题得到解决而不是引起更多的争论。在竞选活动的后台老
板心目中,亚当·沃纳具有入主白宫所需要的气质和品格。
詹妮弗如饥似渴地读着关于亚当的报道,心中充满了骄傲和痛苦。她仍然爱着
亚当,可她同时还爱着迈克尔·莫雷蒂,她自己也闹不清这事怎么会发生,也闹不
清自己究竟成了怎样的女人。亚当留给她的是孤寂,迈克尔则驱走了这种孤寂。
从墨西哥走私毒品的活动越来越猖狂。很明显,这些活动的背后是有组织的犯
罪集团。亚当被指派为对此进行调查的委员会负责人。他使美国六七个执法机构协
调行动,并亲自坐飞机前往墨西哥,得到了墨西哥政府的合作。不到三个月,毒品
走私活动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控制。
在新泽西州的一家庄园里,迈克尔·莫雷蒂说:“我们面临着一个问题。”
詹妮弗、安东尼奥·格拉纳利、托马斯·柯尔法克斯和迈克尔正坐在那间宽敞、
舒适的书房里。格拉纳利最近中风过一次,一夜之间似乎老了二十岁,像个干瘪了
的漫画人物。他的右半边脸瘫痪了,一讲话,口水便顺着嘴角往外淌。他老了,几
乎不中用了。他越来越依赖迈克尔对各种问题做出决定,有时甚至不得不求助于詹
妮弗。
可是托马斯·柯尔法克斯却不是这么回事。迈克尔和他之间的冲突日趋尖锐。
柯尔法克斯明白,迈克尔意欲起用这个女人来替代他。他打心底里承认詹妮弗·帕
克是个聪明的律师,可是他认为:她怎么可能彻底了解这个家族的各种规矩和传统
呢?怎么可能懂得是什么东西使他们间的兄弟情谊这么多年来一直发挥作用的呢?
迈克尔怎么会让一个陌生人——更糟的还是个女人——插手,还让她掌握本组织生
死攸关的机密?这是一种十分危险的局面。柯尔法克斯曾跟家族中那些“下级军官”,
甚至同一些“士兵”个别地谈过他的忧虑,想把他们争取到自己一边,可是他们全
都不敢同迈克尔作对。只要迈克尔信任这个女人,那么,他们感到自己也应该信任
她。
托马斯·柯尔法克斯决定等待时机,但他得找到搞掉她的办法。
詹妮弗对他的心情是一清二楚的。她接替了他的位置,他自尊心强,决不会宽
恕自己。另一方面,他对黑手党忠心耿耿,因此他对这种安排只能听之任之,这样
詹妮弗才得以安然无恙。但是万一他对她的仇恨超过了他对黑手党的忠心……
迈克尔转身问詹妮弗:“你有没有听说过亚当·沃纳?”
詹妮弗的心脏一时几乎停止了跳动。她突然感到呼吸困难起来。迈克尔望着她,
等她做出回答。
“你……你是说那个参议员吧?”她勉强开口说。
“嗯,哼!我不得不下手干掉这个畜生!”
詹妮弗感到自己脸色刷地变白了。“为什么,迈克尔?”
“他正在侵害我们的利益。由于他的缘故,墨西哥政府关闭了我们朋友开设的
工厂。各种各样的麻烦都开始找到我们的头上来了。我们不能让他胡作非为,非把
这杂种干掉不可!”
詹妮弗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如果你动一动沃纳参议员的话,”她字斟句酌
地说,“你等于把自己毁了。”
“我不会让他……”
“你听我说,迈克尔,你干掉他一个,他们会派出十个,甚至一百个人来代替
他。全国每一家报纸都会揪住你不放。眼下进行的调查同沃纳参议员被害以后可能
出现的情况相比,简直什么也算不上。”
迈克尔生气地说:“我告诉你,我们的利益受到了侵害!”
詹妮弗改变了说话的语气:“迈克尔,凡事要用脑子想一想。这样的调查以前
也有人搞过,但是究竟会持续多久呢?参议员对一个问题的调查结束不到五分钟,
他又得着手调查别的什么问题。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关闭的工厂可以重新开门,
你又可以做你的生意。这么办,什么影响都没有。而如果按你的办法去做,那么这
件事就会没完没了啦……”
“我不同意,”托马斯·柯尔法克斯说,“依我所见……”
迈克尔·莫雷蒂咆哮着说:“谁也没有要你发表意见。”
托马斯·柯尔法克斯身体晃了一下,好像挨了个耳光似的。迈克尔根本就不去
管他。托马斯·柯尔法克斯把眼光转向安东尼奥·格拉纳利,想得到老头子的支持。
但老头子已经睡熟了。
迈克尔对詹妮弗说:“好吧,军师,我们暂时放过沃纳。”
詹妮弗意识到自己一直屏息注视着,这时她慢慢地舒出一口气,问:“还有其
他事吗?”
“对了,”迈克尔拿起桌子上的一只金制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我们的一
个朋友,马柯·洛伦佐被指控犯了敲诈勒索和抢劫罪。”
詹妮弗已在报上读到过这个案子。据报纸报道,洛伦佐是个惯犯,曾因行凶罪
而多次被捕入狱。
“你要我提出申诉吗?”
“不,我要你确保他蹲监狱。”
詹妮弗吃惊地望着他。
迈克尔把打火机放回桌子上。“我听说迪·西尔瓦要把他送回西西里去。马柯
在那儿有很多仇人。如果他们把他弄回去的话,他会二十四小时都活不到的。对他
来说,新新监狱是最安全的地方。待一两年,风头过了,我们再设法将他弄出来。
你看能办到吗?”
詹妮弗犹豫了一会。“如果案子由其他人办理,我或许能办到。可是迪·西尔
瓦不会跟我讨价还价的。”
托马斯·柯尔法克斯很快地插了一句:“也许我们应该让其他人来办理这个案
子。”
“如果我要其他人来办的话,”迈克尔没好气地说,“我自己会说的。”他又
转身对詹妮弗说:“我要你来办。”
迈克尔·莫雷蒂和尼克·维多在窗内看着托马斯·柯尔法克斯上了他的轿车,
开车走了。
迈克尔说:“尼克,我要你把他干掉。”
“柯尔法克斯?”
“我不再信任他了。他和那老头子一样死心眼。”
“一切听你的,麦克。你要我什么时候动手?”
“快了。我会告诉你的。”
詹妮弗正坐在劳伦斯·沃特曼法官的议事室里。她已经一年多没见过他了。充
满友爱的电话来往和共进晚餐的盛情邀请早已成为历史。嗯,关系这么僵是不可避
免的,詹妮弗想。她喜欢劳伦斯·沃特曼,她为失去他的友情而遗憾,不过她已做
出了选择。
他们正等待着迪·西尔瓦的到来。室内笼罩着难堪的沉默。两人谁也不吭声,
连聊聊天的心思也没有。地区检察官进来之后一坐定,会议便开始了。
沃特曼法官对詹妮弗说:“博比说你打算在我宣判之前讨论一下对洛伦佐的判
决。”
“是这样。”詹妮弗一边说,一边转身面对地区检察官迪·西尔瓦,“我认为
把马柯·洛伦佐送新新监狱服刑是个错误的决定。他是个非法移民,不属这里管。
我想应该把他送到西西里去,他是从那儿来的。”
迪·西尔瓦惊奇地打量着她。他原来考虑将被告驱逐出境,但是如果詹妮弗也
想这么办的话,那他就得重新评价自己的决定了。
“你干吗要提议这样做?”迪·西尔瓦问。
“有好几条理由。第一,这样可以防止他继续在美国犯罪,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