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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又向当地的郎中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安置在最靠近外边的,都是已经基本痊愈或接近痊愈的病人,而最里边则是那些刚刚得病不久的病人。老刘对于当地郎中的安排也很满意。这样的安排至少也把病人之间交叉感染的机会降低了不少。
外边的几十间屋内都是已经快好了的病人,因此这些人除了看上去因久病造成的体质较差外,其他已经与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老刘又问了问当地的郎中,那些病人痊愈之后是否还有什么不适,与得病之前的身体差异是否很大?
当地的郎中告诉老刘,这种病如果能挺过去并痊愈之后,身体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只是在回复期间不能干重活,只能慢慢休养,不过有几个月到半年的时间,病人也就与得病之前没什么分别了。
听了当地郎中的说明,老刘和芷清还是无法确定这次的瘟疫是否是伤寒,因为伤寒与出血热有一点倒是很相似,那便是基本都没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所以两人便跟着当地的郎中继续向里边走,看看那些正在发病病人的症状到底如何。
又经过了一道隔离的关卡之后,他们来到了位于隔离区中间的区域。当地的郎中带着他们进入了邻近的一间房屋,里边也有几名病人,看来这些人的情况确实很严重,老刘他们刚进来时听到的那些**声便是这些病人发出的。
老刘与芷清毫不犹豫的来到了病人的床前,观察病人的情况。那几位与他们一道从历阳来的郎中犹豫了一下,看到耽罗王与王妃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被传染,令几人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所以他们稍一犹豫之后,也都跟着来到了床前,观察床上病人的情况。
床上的病人似乎疼痛难忍,嘴里不停的在**。更有忍受不了身上的痛楚而在大声呼号的病人。老刘等人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些人裸露的上身和脖子上都有明显的出血点。更有厉害的则是殷红一片,令人望之心惊。
根据几名当地郎中的叙述,这些人的病情较为严重。病人除了身上有明显的出血点之外,更有浑身疼痛,呼吸困难等症状,还有不少人经常昏迷。由于不知道用什么药才能医治这种病,因此几位郎中只能为病人开一些增强体质,补气强身的汤药,可是效果并不明显,每天照样有不少病人死亡。
接着老刘他们又去了最里边的那些房间,观察了一下不少刚刚得病的病人。等完全了解了病人的情况之后,几人才离开了病人居住的隔离区,回到了正在等候他们的全柔等人身边。
老刘让大家先用白酒消了一下毒。毕竟刚刚从病人中间出来,消毒工作还是必须要做的。然后他才与芷清一道,与两地的郎中开始研究起病情来。
当地的郎中已经是束手无策了,而历阳的郎中同样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病症,只是有一人说起四年前也是在这一带爆发过一场规模稍小一些的瘟疫,当时病人出现的症状与这次的症状很像,可是所有的郎中还是无法说出这种病症的确切成因和名称,当然也就不知道如何下手进行治疗了。
那时候只要病人发热,很多病都被归为伤寒一类,然后用医治伤寒的方法来进行治疗。只是效果同样不好。
芷清有了老刘在理论上的指导,这几年医术大进,但是对于这种病她也同样毫无办法,因此她此时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老刘,看看他是否知道这是什么病症,如何进行治疗。
老刘看到到了最后大家都望着自己,于是便开口道:“各位,从今天咱们所看到的这些病人的情况来看,我以为病人所得的并非伤寒病,而是出血热。”
老刘的话音刚落,芷清和几名郎中都感觉有些新奇。毕竟出血热这个病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因此几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刘,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其实老刘对于出血热的了解也是从书本上得来的,他也从未亲眼见过出血热的病人。不过既然知道是什么病,记忆中他也大略知道医治这种病的几味中药,所以老刘便接着对几人道:“这种病的症状你们也都看到了,病人的脖子和上身都有不少的出血点,且得了此病之后病人都会持续高烧,因此此病才会被称为出血热。至于这种病的成因,应该是从老鼠或其它动物身上传给人类的。所以如果不彻底消灭携带这种病因的老鼠或动物,那么这种病就很难被彻底消除。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老刘说完,当地的几名郎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其中一人马上接口道:“王爷所说很有道理,我们九江郡几次瘟疫流行时,都是在鼠害最为严重的时候出现的。可是这种病怎么会传到人的身上呢?还有王爷既然知道这种病的成因,是否也知道应该如何医治呢?还请王爷赐教。”
芷清和其他几名郎中也是同样的想法,因此众人都静静地等着老刘继续往下说。
“虽然我知道这种病的名称和成因,也知道人之所以得上这种病,主要是因为吃了被老鼠或其它动物祸害过的粮食或是其他食物所致。可是怎么医治,我可是说不好,我只知道有两味药材应该是可以用来医治这种病,便是丹参与黄芪。至于还要搭配其它什么药材,还要请几位郎中仔细斟酌了。你们几位想想,这两味药材是否可以救治我们后边的这些病人呢?”
芷清的医术最高,略一思索便点头道:“夫君,您所说的这两味药材确实可以用来医治这些病人身上所出现的一些症状。只是还需要配合其它药材才行,比如鲜地黄、犀牛角和玄参等等,这样药效才会更加显著,几位先生你们以为如何?”
原来以为老刘医术高明,可是如今芷清一张口,便马上将老刘的药方给补全了。几位郎中仔细斟酌了半晌,不由得连连点头,对芷清也是佩服的不得了。看来这耽罗王夫妇都不是寻常之人,若是他们所说的这个药方真的管用,后边的这些病人也就有救了。同时也可以把此法告知其它仍在遭受瘟疫肆虐的地区,使那里的百姓也可以早日摆脱瘟疫之苦。
有了药方,当然事不宜迟。虽然西曲阳城中已经没有多少药材。但是老刘这次可是没少带。因此几位郎中急忙开始一边商量各种药材的比例,一边开始在药房熬制汤药了。
而老刘在芷清等人商量药方配比的时候,便让葛洪找来纸笔,自己把口罩和手套的样式画在了纸上,同时标明两种东西的用料和尺寸,让葛洪派人连夜去找城里的裁缝来照图制作,尽快将这两样东西缝制出来。
此后几天,老刘等人便都在西曲阳城救治那些病人。在服用了几天汤药之后,几乎所有病人的病情都有了好转,尤其是那些已经接近痊愈的病人服用了几次之后,身上也感觉有劲了,各种病症也都基本消失了,看来这次是终于找到了治疗这种瘟疫的特效药,已经染病的病人也不必担心自己有什么**命之虞了。
瘟疫之所以能够大范围流行,主要是防治不得力。因此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在于如何对瘟疫进行防治。现在治疗的方法已经找到了,那么最关键的预防问题也被老刘提了出来。而且老刘的方法也都非常简单实用,令全柔、葛洪和所有郎中全都受益匪浅,知道今后一旦再有疫情发生,如何才能对这些瘟疫进行有效地防治。
由于所有郎中和与病人接触的民夫如今都有了口罩和手套,他们直接与病人接触的机会少了很多。经常进行必要的白酒消毒更是成了这些郎中和民夫们每日必做之事。所以尽管还是与病人有过接触,但是此后几日基本没有新的病人出现。
大约十天之后,城内的数千病人病情基本都趋于稳定,虽然仍有病人死亡,但是人数很少,与之前死亡人数为病人的十之七八相比,如今病人的死亡比例不过十之一二,看来西曲阳的疫情是被完全控制住了。
为了让更多的病人得到救治,老刘等人也在此时离开了西曲阳,继续前往九江郡的治所**陵城。有了成功救治西曲阳病人的经验,老刘相信等到了**陵城之后,自己也很快会把那里的疫情控制住。若是两地的结果都证实自己的判断正确,这次流行的瘟疫便是出血热,自己便可以让全柔马上将这些郎中分派到扬州尚有瘟疫流行的地区,用芷清发明的药方来救治各地的病人。同时责令各地官府做好对病人的隔离和处置,了解如何预防瘟疫的知识。并且把这些情况通报给豫州和徐州的官府,请他们依照此法来救治染病的百姓。如此用不了多久,肆虐豫、扬、徐州等地的这次瘟疫便会被彻底控制住,从而使这些地方的百姓重新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第616章匈奴为恶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老刘差不多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跑遍了扬州境内瘟疫流行的九江、庐江两郡。同时派人前往徐州、豫州两地的疫区,将如何治疗疫病的药方带了过去,从而使得一个多月之后,这些地方的瘟疫基本得到了控制。染病的百姓也因为得到了及时有效的治疗而大都保住了**命。
几地的百姓都知道这次救了他们的,乃是耽罗王和他的夫人。因此百姓交口称赞老刘的善举。更有甚者,有的地方百姓家中甚至都供奉了老刘的牌位,每日为他烧香,以感激老刘为百姓所做的一切。
在九江郡治所**陵城为百姓治病的时候,老刘无意中在这里遇到了一位来自豫州南阳的郎中。这位郎中当时并不是很有名,但是老刘在得知了他的名字之后,还是大喜过望,马上将其奉为上宾。
这位郎中姓张名机,字仲景。尽管此时的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郎中,但是老刘可知道,此人便是后来写出了《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两书,因而被后人奉为“医圣”的张机张仲景。
两人一番细谈之下,老刘才知道了张仲景的身世和背景,以及他的医术学自何人。
张仲景出生于豫州南阳郡涅阳县一个没落的官僚家庭。其父张宗汉曾在朝为官。由于家庭条件比较优越,家中藏书极多,使他从小就有机会接触了许多典籍。他从史书上看到了扁鹊望诊齐桓公的故事后,对扁鹊产生了敬佩之情,同时也对医学萌发了极大的兴趣,这为他后来成为一代名医奠定了基础。
当时的社会,政治黑暗,朝政**。农民起义此起彼伏,兵祸绵延,到处都是战乱,黎民百姓饱受战乱之灾,加上疫病流行,很多人死于非命,真是“生灵涂炭,横尸遍野”,惨不忍睹。而官府衙门根本不想办法解救百姓,却在一味地争权夺势,发动战争,欺压百姓。这使张仲景从小就厌恶官场,轻视仕途,怜悯百姓,萌发了学医救民的愿望。汉桓帝延熹四年(公元161年),他十岁左右时,就拜张氏宗族中的一位医生张伯祖为师,学习医术。
张伯祖当时是南阳当地一位有名的医家。他**格沉稳,生活简朴,对医学刻苦钻研。每次给病人看病、开方,都十分精心,深思熟虑。经他治疗过的病人,十有**都能痊愈,因而深受百姓尊重。张仲景跟他学医非常用心,无论是外出诊病、抄方抓药,还是上山采药、回家炮制,从不怕苦怕累。
张伯祖非常喜欢这个学生,把自己毕生行医所积累的丰富经验,毫无保留地传给了他。比张仲景年长的一个同乡何颙对他颇为了解,曾对张仲景道:“君用思精而韵不高,后将为良医。”意思是说张仲景才思过人,善思好学,聪明稳重,但是没有做官的气质和风采,不宜做官。只要专心学医,将来一定能成为有名的医家。何颙的话更加坚定了张仲景学医的信心,从此学习更加刻苦。他博览医书,广泛吸收各医家的经验用于临床诊断,进步很大,很快便成了当地一个有名气的郎中,以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医术逐渐超过了他的老师张伯祖。当时的人称赞他“其识用精微过其师”。
张仲景提倡“勤求古训”,认真学习和总结前人的理论经验。他曾经仔细研读过《素问》、《灵枢》、《难经》、《**阳大论》、《胎胪药录》等前人所著的医书。其中《素问》对他的影响最大。《素问中说:“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又说“人之伤于寒也,则为病热”。张仲景根据自己的实践对这个理论作了发展。他认为伤寒是一切热病的总名称,也就是一切因为外感而引起的疾病,都可以叫做“伤寒”。他还对前人留下来的“辨证论治”的治病原则,认真地加以研究,从而提出了“六经论伤寒”的新见解。
不过此时的张仲景尚未落笔著书,而是继续在南阳周围行医,为百姓治病。此次的瘟疫流行,张氏宗族同样未能幸免,染病而亡者多达二百余人。而张仲景也一直认为这次的瘟疫便是伤寒作祟,因此不停的用各种方法来救治病人,尽管凭借自己高超的医术,他也救活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病人,但是却还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