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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雪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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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错王老板告诉他的房号。但是欧阳燚出现在薛晓嫣的房间里,不得不使男青年对他们的关系开始了新一轮的杜撰。当然,想必从前天在金全发家院子里的薛晓嫣保护欧阳燚的那时开始,村民就已经议论纷纷了。
  不到二十分钟的工夫,三人就赶到了村公所。八角帽村长正在门口着急的搓着手等,一看到欧阳燚三人从胡同里转过来,马上跑上去,神秘兮兮的小声对欧阳燚说:“金全发死了。”
  “我知道了。”欧阳燚平静的说,然后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村长看了刚才去的男青年的一眼,知道他没瞒住。刚刚村长叫他去的时候告诉他,只对欧阳燚说村长找他有事就行了,别的不要多说,以免被外人听到。村长回过头来看着欧阳燚说道:“大概八点多钟吧。”
  “为什么过了一个将近小时才来找我?”欧阳燚走进了村公所院里,接着问道。
  “恩……这个……”村长一时卡了壳,似乎有什么事有难言之隐。
  欧阳燚看了看村长,这时已经走到了关金全发的房间门口,有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青男农民正守在那里。欧阳燚没再说什么,推门就走了进去。
  欧阳燚一推门,就有一股令人眩晕的臭气扑鼻而来,估计是村长昨天说的金全发大小便失禁搞的。薛晓嫣没敢跟进去,退后两步站着,村长和两个男青年也站在外面看着。
  金全发还坐在一把椅子上,是和昨天他砸欧阳燚那把一样的椅子,应该就是从隔壁会议室搬来的,身上五花大绑,被牢牢的捆在了椅子上。他垂着脑袋,双脚也撇着支在了地上,裤子上的尿迹还没有干透,完全没有了昨天打欧阳燚时的气势,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在椅子上。欧阳燚在门旁放下了皮包,打开包从里边拿出了小手电筒,走到金全发跟前扶起了他的头。欧阳燚没费太大力气就抬起金全发的头,看来死亡还不是太久,尸体还没有僵硬,而且表情看上去更像是熟睡了。他扒开金全发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瞳孔已经扩散了。然后又试了试鼻息和颈动脉,确实已经没有了呼吸和脉搏。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金全发,此刻确实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金全发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他同时兼有三重重要的身份——案件的嫌疑人、目击者和幸存者。尽管金全发的死,不能确定是被谋杀的,但他的死未免太蹊跷、太不是时候了。欧阳燚看着死去的金全发沉默了一会,突然转过头对村长说:“村长,马上给县里的派出所打电话,我跟他们说,马上联系省里,调一架直升飞机,马上带警力过来!”此刻,欧阳燚已经没有完全可以控制事态发展的自信,为了村里和旅馆里所有人的安全考虑,不得不开始求援。
  “这个……我刚刚就想跟您说……”村长的脸色显得很为难,“电话打不通了……”
  “什么!”连通讯也中断了,这无疑对欧阳燚犹如一个青天霹雳,使他一直平静的表情也稍显变色。村公所里的有线电话是这个山村唯一的通讯设备了。手机是没有用的,从进山的那一天起,欧阳燚就发现他的手机一直处在无信号状态,看来移动通讯的铁塔还没有修到这里来。少倾,欧阳燚平静下来,问村长:“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是今儿早上。”村长唯唯诺诺的答道。“发现金全发死了,俺本来是想先打电话告诉县城派出所的,可是电话打不通,试了好多次,叫你就耽误了时间。”
  “那昨天通么?”欧阳燚又问。
  “不知道,昨个一直没使。”村长回答。看来村长没有太重视昨天疯女人的死,没想和县派出所报告这事儿。今早发现金全发也出了事,才发觉事态严重,想到报告警方了。昨天欧阳燚也想到向县里求援,但旅馆里的案子令人匪夷所思,没有任何线索;而疯女人又是个精神病人,精神病人自杀是常有的事,估计是得不到县警的重视的,就算求援也不会有太大用处,只能等挖开雪埋的山道救援来了。但是昨天没求援,今天却搞成这个样子。当然,欧阳燚也想到,也许昨天电话就已经不通了,就算昨天求援也是枉费心机。
  薛晓嫣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说道:“雪岭山庄里不是有电话么?可以用那部打啊!”
  听了薛晓嫣的话,村长更加垂头丧气,他告诉薛晓嫣说:“旅馆里的电话线是接到村公所来的,和村公所用的是一条线,这使不了了,旅馆里就一定也不行了。”
  看来通讯是完全中断了,没有什么希望了,只能等山下挖开雪埋的路来救援了。欧阳燚沉思了一会儿,对村长身后的两个年青人说:“你们来把金全发放下来,我要检查一下。然后把他搬去和他老婆,还有疯女人放在一起。”
  两个男青年应声进去。他俩忙活的时候,欧阳燚走出来问村长,有没有人来看过金全发,村长说除了他和值守的人,其它根本没有。金全发的父母都死的早,其它的亲戚都认为他撞邪不敢来看他,他媳妇那边也没人来过。欧阳燚又问昨晚值班的人是坐在门口的么?村长说晚上冷,所以晚上值班的人是在隔壁会议室的。不过半个小时就会过来看一次,而且他把门锁上了,钥匙只有他有,窗户也插的好好的,要是有人开门或开窗,隔壁值班的人一定会听到的。还是他今早来开门准备给金全发吃点东西时才发现他死了。
  说到这,屋里的两个年青人已经把金全发的绳子解开,把他平放在了地上。欧阳燚走进屋里,开始了检查。
  一个小时以后,欧阳燚和薛晓嫣走在了回旅馆的路上。欧阳燚一直沉默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思考着许多事。而恢复了原状的薛晓嫣却越来越耐不住沉默了,刚刚她几乎一直在看欧阳燚、村长以及两个年青人四个人忙活,而她什么都没干。
  “金全发什么时候死的?”薛晓嫣终于忍不住,在快要走出村子时问道。
  “恩……大概早上六点钟左右吧。”习惯了薛晓嫣突然发问的欧阳燚很快回答了她的问题,之后又补充说:“发现和检查的都比较及时,所以这个时间应该比较准确。”
  “那他怎么死了?”薛晓嫣没有满足,继续问道。
  欧阳燚看了看薛晓嫣,觉得有几分无奈。他想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常看到尸体,薛晓嫣已经习惯了;也许是因为金全发的死状比较正常,薛晓嫣现在已经开始无休止的对尸体情况开始提问了。但他还是整理了一下思路,告诉薛晓嫣:“我也不是很清楚。捆绑的绳子不是很紧,没有勒到脖子;身体上也没有其它新的致命的外伤;没有发现心机梗塞之类的突发疾病;也没有发现明显的中毒现象。现在我只能说,从初步的外部迹象来看,是正常死亡。但是现在没有设备和其它的一些条件做详细检查,正常死亡只能是很不准确的推断。”
  薛晓嫣听了他的话,眨了眨眼问:“那你认为他是正常死亡么?”
  欧阳燚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但我倾向是中毒死的。”
  就在这时,在不远处突然跑过两个小孩。一个大的大概有八、九岁,戴着小棉帽子;小的大概有五、六岁,穿着红底白花的小棉袄。大一点儿的孩子追上了小一点儿的孩子,把他推倒在地,又骑在他身上往他嘴里塞了一团雪,然后抢了他手里一个陀螺跑了。小一点儿的孩子好半天才爬起来,吐净了嘴了的雪,朝大一点儿的孩子跑远了的身影喊:“看今儿天黑‘雪女’不去抓你!”然后哭着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欧阳燚和薛晓嫣看着两个小孩的追打,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也都有类似的经历。然而,他们同时也敏感的察觉到那孩子也说出了“雪女”这个词。这几天他们已经是第四次听到这个词了,但他们还是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他们正想着,却发现他们已经快走到了雪岭山庄的门口。欧阳燚没再和薛晓嫣说什么,走上了几步,拉开了旅馆的大门。
  旅馆的大门拉开了,欧阳燚和薛晓嫣走了进来。王老板正坐在门口的柜台里,这几天他经常看到欧阳燚和薛晓嫣一起行动已经习以为常了,早就对他们的关系不知道下了一个什么定义。但这次王老板看到欧阳燚马上站了起来,然后神秘兮兮的小声对他说:“电话不通了。”
  “我已经知道了。”欧阳燚淡淡的答道。
  王老板用带有几分敬佩的眼神看了看欧阳燚,不知道是佩服他消息灵通,还是观察敏锐。然后王老板又问欧阳燚:“早上那么急出去什么事?”
  欧阳燚想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金全发死了。”
  “怎么会?!那么多人看着还!?……”王老板一脸惊愕。
  欧阳燚却匆匆带着薛晓嫣上了楼,不想再和王老板说的更多。欧阳燚把薛晓嫣送回房间里,没说什么,就返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午餐匆匆而过。漫长的下午,在无所事事中显得更加度日如年。薛晓嫣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其实她很想找个人聊聊天,但是现在好象不是太合时宜。薛晓嫣到辽北大学滑雪队还不到半年,对队员和教练每个人都不是太熟,要说她会为杨志鹏的死而感到悲伤,那是不合实际的。她的压抑,只是由于目睹杀人现场的恐怖,无法宣泄的反映而已。而其他人可不一定,一定有人为杨志鹏的死而难过不以,薛晓嫣这么认为。在这样的时候找人聊天,可能会引起别人的不满吧。而欧阳燚,薛晓嫣感觉到,他此刻正在房间里冥想。她理解他现在的痛苦,情况正在一步步的跳出他的预想之外,一个个生命在他眼前消逝,但他却毫无办法,她不忍心在此刻打扰他。
  就这样,薛晓嫣独自在房间里度过了一个难熬的下午。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饭时间,薛晓嫣早早就跑到了餐厅,但却发现欧阳燚已经坐在那里了。薛晓嫣悄悄的走到欧阳燚旁边坐下。在走过来的过程中,薛晓嫣看到尽管欧阳燚的面容平静如水,但是她感觉的出来,他气色很差。此刻,他一定在自责与迷惑的旋涡里挣扎,而任何人也帮不了他。从薛晓嫣走过来到坐下来,欧阳燚都完全没有反应。这次并不是他像有些时候故意装出来的,而是他确实是深陷在自己的思考中,周遭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不存在的。
  薛晓嫣看到欧阳燚这个样子,感到很心疼。她突然有一种冲动,她想抱着欧阳燚的头,她觉得这样可以帮到他。这种冲动越来越强烈,而这种冲动,并不是男女之爱,纯粹是女性母性的伟大之爱。
  欧阳燚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暖流徐徐向他涌来。但着并不仅仅是暖流,这是一种力量,默默支持的力量。这力量曾是他所熟悉的,但是他却忘记了很多年。现在,这种感觉再次出现,它正侵蚀着欧阳燚心中的阴影,使他的内心恢复自信和平静。欧阳燚感觉到这股力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那是他已失去十年的精神支柱,然而,她现在回来了。但是,理性和逻辑是不能认可这种事情的发生的,欧阳燚知道不可能已经失去的事物会重来。尽管他想继续在这温暖的力量里沉醉,但是他现在必须搞清楚的是,这到底是他的幻觉还是事实。欧阳燚抬起头,他看到一张美丽的女性的脸正在温柔的望着他,她正搂这他的颈项,轻轻的把他的头埋在自己怀里——那是薛晓嫣。欧阳燚望着薛晓嫣,薛晓嫣望着欧阳燚,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望。
  “咳、咳、咳……”突然从餐厅门口传来中年男人的咳嗽声。欧阳燚和薛晓嫣慌忙转头一看,李友良正站在门口,而徐人美站在他旁边捂着嘴笑,刘宇和张达民也站在稍靠后一点的地方正用又惊异又嫉妒的眼神看着他们。薛晓嫣慌忙放开了手,一下坐在了椅子上,欧阳燚也马上扶正身体,低头不敢看众人。大家在散落的脚步声之后纷纷坐下,薛晓嫣听到徐人美硬捂着嘴发出的“嗤、嗤、嗤”的笑声,但一直不敢抬头看他们的表情。薛晓嫣知道,此刻她的脸肯定比西红柿还红,她偷偷的漂了欧阳燚一眼,发现尽管他尽量保持着脸色平静,但仍旧掩饰不了脸颊上的一秣绯红。薛晓嫣重新低下头后也捂着嘴想笑,看来欧阳燚也是个凡人,也有七情六欲,但薛晓嫣却不知道她心里是高兴还是有些许失望。
  “恩……薛晓嫣同学……”沉默的一会儿,李友良终于开了口。他继续说道:“首先说一句,我不是批评你啊。”说着他又干咳了一下,看来他也有些尴尬。
  听到教练说话,薛晓嫣不得不难为情的抬起了一点头,在目光刚刚能看到李友良的位置就停下了。她尽量不想看到别人的表情,然后轻声的说:“您说。”
  李友亮又干咳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已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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