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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村里的案件和这里的案件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似的……”
欧阳燚听了薛晓嫣的问题,笑了。他用赞赏的目光看着薛晓嫣,然后说:“确实是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啊?!”薛晓嫣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胡乱猜想居然得到了证实。
欧阳燚笑着看着她,说:“你知道我要走,还帮我泡了杯咖啡啊。看着这杯咖啡的份上,我给你讲讲吧。”说完,就不问所以的端起了薛晓嫣的杯子喝了一口。薛晓嫣只好无奈的看着他,因为欧阳燚不只只欠她这个“人情”,昨天刘宇发现笔记本,以及晚上张达民去偷的时候大家都出现在门口,这些事都是欧阳燚拜托薛晓嫣帮忙安排的。当然,昨天欧阳燚之所以那么随便的烧掉那个笔记本,也是因为那个笔记本根本就是他自己的,而不是马浩男留下的了。
欧阳燚避着眼睛,把嘴里的咖啡咽了下去。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说道:“一开始我就怀疑村里的案件和旅馆里的案件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但是直到我解开旅馆里的案件时才确定下来。从作案手法上来讲,村里的杀人案和旅馆里的杀人案有着许多不同之处。旅馆里的案件的杀人手法是明显的他杀,而且很果断,干净利落。就算最后马浩男的伪装自杀,看起来也是很明显的自杀,没有什么太多的疑问。
“而村里的杀人案呢?先说金全发老婆的被杀案件。尸体被严重毁坏,砍了不知道多少刀,根本不像是预谋杀人,而想是疯子或是杀人狂所为。然后是疯女人。莫名其妙的死亡,没有麻醉迹象,也没有任何挣扎现象,如果是自杀方法又过于极端。最后是金全发的死亡。看起来像是自然死亡,但又实在太巧又太不是时候了吧。所以说,村庄里的杀人和案旅馆里的杀人案实在有太多的不同之处……”
欧阳燚的分析很细致,都是薛晓嫣以前没有想到的,她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点头。欧阳燚刚一停下来,她马上迫不及待的问道:“那,村子里的案件是谁干的?”
薛晓嫣的问题一出口,欧阳燚却狡猾的笑了。他举起三跟手指头,看着她说:“提示有三个:
“第一,如果对比贾老爷子所说的这个村子里以前所发生的雪女诅咒引起的村民死亡,会发现这次村里的案件和以前的事件有很多相同之处——不明原因的他杀、自杀或者自然死亡;
“第二,根据贾老爷子所说,每当雪女诅杀村民之前,都会发生雪崩,而这次也不例外;
“第三,由于之前的疗养院和现在的旅馆一直霸占温泉,所以冬季村民一直靠融化雪水来提供饮用水。”
说到这里,欧阳燚故意又拿起杯子喝咖啡。薛晓嫣却忍不住急着催促道:“哎呀!行了!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欧阳燚放下杯子,笑着说:“你不是得出过一个幽灵诅咒杀人的结论嘛,也许那就是真相啊。”
薛晓嫣不禁一时脸红,她只得低下头无奈的说:“你就别揪人小辫子了……我知道你一定有更合理的答案。”
欧阳燚看着她笑着摇了摇头,突然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看过福尔摩斯探案么?”
薛晓嫣被他这突然一问弄得莫名其妙,不知该如何回答好。
欧阳燚看着她的样子,继续说道:“里边有一篇短篇小说,叫做《魔鬼之足》。里边写到有一种植物的根,晒干了磨成粉,燃烧的烟人闻到就会产生幻觉,以致被活活吓死。当然,这只是文学作品,现实中不见得真的有这种植物的存在。”
欧阳燚又喝了一口咖啡,泯了泯嘴又问道:“你听说过‘玛丽·塞莱斯特’号么?”
这次薛晓嫣虽然感到更加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说:“好象是一艘很有名的幽灵船。”
“没错。”欧阳燚肯定道。“1873年,在大西洋上,‘底格拉底亚’号偶然间发现了一艘破旧不堪的帆船,就是‘玛丽·塞莱斯特’号。他们登船后发现,船员全部离奇失踪。货物丝毫没有缺少,不可能是受到海盗的袭击;早餐平稳的放在船长的桌子上,也不可能是遇到了风暴;船上也没有暴动的痕迹。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令全体船员消失了呢?
“但之后的调查,却发现的更多奇怪之处:船上的航海日记经过笔记鉴定不是船长所写;大副床边的墙壁上有刚刻上去的字:‘我亲爱的妻子’……于是,调查走进了困境,最后只好不了了之了。但此事却在社会上引起悍然大波,各种传闻接踵而来,甚至有人还以此为题写了好几本著名的惊险小说……然而,‘玛丽·塞莱斯特’号船员失踪的原因却一直没有解开……
“但是,这个谜底在去年被在大西洋上渡假的一家人偶然揭开了……”
“啊!”薛晓嫣听了大吃一惊,她听过很多关于这艘幽灵船的传闻,说的神乎其神,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之谜的谜底已经揭开了。
欧阳燚把故事继续讲了下去:“去年,有一家人独自在大西洋上航海渡假。有一天傍晚,他们的儿子突然毫无原因的跳海了。他们把孩子就了上来,赶到最近的港口,找医院检查。经过一翻调查,最后发现,他们的儿子吃了大西洋中一种鱼类,人食用这种鱼以后,会产生幻觉,以致跳海自杀。由此推断,当年‘玛丽·塞莱斯特’号上的船员,应该就是误食了这种鱼类,而导致全员跳海自杀的。”
世界之谜谜底的揭开,震撼了薛晓嫣,使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欧阳燚又问出了第三个问题:“你听说过731部队么?”
薛晓嫣马上回答:“听说过。是侵华日军的一支特种部队,总部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郊外,专门研制违反国际规定的生化武器,用活人做人体实验,称实验者为‘木头’,残忍之极!”
欧阳燚伸手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笔记本,打开拿出了一份剪报递给薛晓嫣,说:“你看过这篇文章么?”
薛晓嫣接了过来,看到文章的题目是《1000000发毒气弹》。她看了下去。文章的大致内容是这样的:侵华日军即将战败之时,他们为了掩盖违反国际规定研制、使用生化武器的事实,将制造的毒气弹秘密埋藏在中国东北各地。现在时有民众不慎挖出毒气弹的事件,造成无辜民众伤亡。具估计,当年侵华日军埋藏的毒气掸有一百万发之多。
看完这篇报道,薛晓嫣感到义愤填膺。但她立即联想到另外一件时,震惊的说:“难道……你的意思是说……”
欧阳燚平静的说道:“这,只是我的推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如果推测当年流窜到雪岭村的日军不是被游击队打散的,而是偷偷潜入深山埋藏毒气弹的话,一切就可以解释了。1945年冬,由于雪崩,不幸引发了埋藏在雪岭村附近山里的毒气弹。而这毒气弹的成分,很可能和‘玛丽·塞莱斯特’号船员误食的鱼中使人产生幻觉的成分差不多,而刚刚爆发的毒气浓度又较高,所以许多村民中毒死亡了。后来几次随着年代的久远,毒气的浓度越来越低,渐渐不至于使太多人中毒。但是,后来村民冬季不得不饮用雪水,所以每当雪崩再次引发一些陈年毒气弹的时候,毒气在冬季凝成了结晶,随着风雪一起飘来,被运气不好的村民化成水喝,惨剧就重演了。于是,金全发发疯砍死了自己的老婆,然后慢慢中毒死亡;疯女人自己勒死了自己;小狗子和贾老爷由于食入量少,所以还不至于丧命。”
薛晓嫣被令人震惊的事实惊的目瞪口呆。震惊之余,她又想到了什么,说:“可是,小狗子的父母和他喝的是一样的水啊,为什么他父母没事啊?”
欧阳燚叹了口气说:“你别忘了他失踪那天中午,和别的孩子打架,嘴里被塞了一团雪。可能就是那团雪的缘故。随便说一下,十年前离奇死亡的那位博士,可能也是进深山调查是不慎引发了毒气弹所致。”
“哦。”薛晓嫣恍然大悟。她突然又拍案而起,大声说道:“得赶快去告诉村长!让他通知村民们不要喝雪水!”
“我早说过啦。”欧阳燚笑着说:“你以为我昨天一上午干什么去了?仅仅给贾老爷子和小狗子检查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吧?我给了王老板一些钱,和他签了份合同,购买了温泉水的使用权。我把合同给了村长,告诉他以后让村民冬天打温泉水用。但我没说这个推测,没凭没据的,还是不要引起村民的恐慌。不过打温泉水又方便又节省了燃料,估计就没人化雪水喝了。”
薛晓嫣高兴的看着笑着欧阳燚,心想他真是考虑的周到,不过肯定又被王老板敲了一大笔。转念,她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说:“我还有事想问你。”
“问吧。”欧阳燚把身体往后靠靠,意思是她尽管问吧。
薛晓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她想问昨晚她偷听的欧阳燚和张达民的谈话的事,但是偷听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实在不好说出口。于是,她又想到另外一个她曾经问过他的问题:“你来雪岭村是干什么的?来这碰上这些案子不是什么巧合吧?”
薛晓嫣话一出口,她发现欧阳燚的目光突然暗淡了,表情又恢复了严肃和忧郁。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象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是‘他’叫我来的……”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薛晓嫣看着沉默着的欧阳燚,他好象陷入了另一个时空的思考和回忆。良久,良久……
欧阳燚突然坐直身体,拿起杯子一口气喝光了杯里剩下的咖啡,站起身来,说:“好了,咖啡喝完了,你的问题我也回答完了。我该走了。”
薛晓嫣马上站起身来,急切的说:“你怎么走啊?!再说不和当地派出所的人见个面么?”
欧阳燚决然说道:“不了,一会儿山路应该就能开通了,我走到下面的村子去坐车。”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带,交给薛晓嫣说:“这是我对这些天这里发生的案件的调查记录和分析报告,还有现场照片的胶卷。本来打算放在柜台上,让王老板交给当地警方。现在就交给你吧。”
欧阳燚整理了一下衣服,提起皮包,走了出去。薛晓嫣送到旅馆门口,他回过头来,若有所失的看着她,说:“再见。”然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薛晓嫣看着欧阳燚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光照耀下的茫茫雪原中。她喃喃的说道:
“还会再见面的……”
尾声 未解之谜
经过警方的调查,在金全发和疯女人的尸体里确实化验出了异常的化学元素,但是无法证明这些成分分解前的化合物是否能使人产生强烈的幻觉;关于山村附近有侵华日军遗弃的毒气弹的说法,也由于证据不足,只是猜测,再说在深山里搜索太过困难,这方面的调查不得不暂时搁浅了。后来,小狗子和贾老爷子恢复的健康。只不过贾老爷子苏醒后,他关于雪女的记忆,居然全部消失了。不过,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吧。
关于张达民的连环杀人案,警方根据他的证词,调查了马浩男的电脑。但是,在马浩男的电脑硬盘里并没有发现白雪儿受害时的照片。由于张达民的认罪态度很坦诚,所以警方怀疑是白雪儿自杀后,他们对她的自杀原因进行调查时,马浩男害怕照片被发现而把它们删除掉了。当警方对马浩男的电脑硬盘进行了数据恢复后,竟然真的发现了几张白雪儿受辱的照片。尽管恢复的照片只有几张,大多又不完整,但,这足以证明张达民说的是真话了。虽然马浩男等三人确实犯下了卑劣罪行,但是张达民连杀三人,实在罪行严重,到法庭审理的最后阶段时,他的辩护律师基本放弃了辩护,确定他难逃一死了。
辽北大学在张达民被捕、案件调查到庭审的过程中,一直保持着缄默和低调的态度。但是,他们在这件事上,是不能说没有责任的。从“教育产业化”的口号喊出之后,有些大学为了节约经费,取消了一班一名班主任制度,取而代之的是数个班由一名辅导员负责,而这名辅导员大都又兼职党团工作,基本没有时间去了解学生的状况,甚至连学生的名字都叫不全,更谈不上能起到什么作用了。辽北大学就是实行这样的制度的许多高校中的一家。如果校方能尽早发现张达民这个学生一年以来一直精神状况异常,甚至整个暑假没有回家,一直窝在学生宿舍里闭门不出,找他稍微了解一下情况的话,也许,这场惨剧就能避免了。
在张达民的案件即将进行最后宣判的前几天,忍无可忍的薛晓嫣和徐人美把这件事捅到了报社。新闻界纷纷大势报道,话里话外都有意谴责辽北大学在育人方面的不负责任。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最后辽北大学只好以官方名义出面,请求法庭能对张达民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