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萨特不禁吁出一口长气,急忙拆开信件。
信纸上简单明了地写着“就是这个”,当他摊开一张由报上剪下来的报道时,却发现内容尽是访问波士顿动物园的报道,再看照片,赫然是一只拍打着胸脯的大猩猩。
哈萨特直愣愣地坐在大厅里,他心想玛格不可能捉弄自己,既然如此,一定是谁趁着自己在参加座谈会时,从中调了包。
经过仔细检查后,他发现信封是以蒸汽烫开,而后又以接着剂重新将封口黏合的,信封里雷奥波特的照片已经被取走,却放入一张大猩猩的照片,能够进行得如此天衣无缝的,只有一个人——正是雷奥波特探长。
这一刻,他俩就好比黑暗中相互追逐的山猫,彼此都具有弱点。哈萨特对于雷奥波特的真面目一无所知,而雷奥波特也不知道加拿大的海洛英,将于今晚抵达。
然而,或许是直觉吧!哈萨特认为雷奥波特似乎做得稍嫌过分。
今天一整个上午哈萨特都和马雷在座谈会中共度,因此这名来自波士顿的白发马雷,不可能将自己的信件调包,换句话说艾德马雷不是雷奥波特探长。
这样一来,最可疑的人物只剩下两个了——健康至上论的基邦斯,与沉默而侧腹留有弹痕的沙姆洋格。
这两人当中,必定有一名是雷奥波特。
哈萨特紧咬着下唇,想起了放在储藏室里的手枪,必要时只好将这两人通通干掉。但是,他心中仍希望能找出真正的雷奥波特。
哈萨特纳闷着,他着实无法分辨雷奥波特究竟装扮成基邦斯,抑或洋格?
基邦斯缩写字母为G的信箱,紧邻着哈萨特的信箱,如果基邦斯就是雷奥波特,他大可轻而易举地取出信件,然后放入可爱的大猩猩照片。或许这是雷奥波特特别具有深意的暗示吧!
但是转念一想,雷奥波特何以来此一招呢?按理说他应该将嫌疑加在他人身上,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样说来,又会是谁在恶作剧呢?他怎能事先剪下动物园的访问报道呢?
当然,雷奥波特只要发现自己的照片,必然会取走,但是,也不可能随身携带着波士顿的新闻剪报呀!由此可见,莫非是雷奥波特为了让他怀疑基邦斯而故布疑阵呢?
用毕午餐,哈萨特回房取出点二二口径手枪,他内心计划着,如果在午夜会见凯洛格以前,遭基邦斯或洋格出面阻挠的话,他只好如射杀洛马医生般先下手为强了。
哈萨特将车子停放在距离游泳池不远的小停车场,虽然不至于被窃,但他每到下午总会去巡视一番。这时,他详细地检查车子直到确定不会耽误今晚的脱逃计划,才回到游泳池畔。
哈萨特走近刚从水中爬上来,正用浴巾擦拭身体的沙姆洋格旁边。
“今天天气挺不错的!”哈萨特说着。
“噢!”
此刻,洋格侧腹部的弹痕更加明显了。
“你经常来这里吗?”
“我是第一次来。”
“你究竟在哪儿高就?”
“我从事室内工作。”
“哦?”
洋格擦干身体之后,留下发呆的哈萨特径直离开了。
哈萨特注视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内心始终揣测着他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雷奥波特探长,他甚至有一股冲动,想不分青红皂白就让对方在这一瞬间毙命。
午后,趁减肥体操尚未开始之前,哈萨特躺在泳池畔稍作休息。突然,他仿佛有一股预感袭来似的站起身子,同时下意识地回头观望自己的车子,竟然发现车身呈倾斜状态,他感到很奇怪,便逐步走下山丘。
出乎意料之外,车子的后轮竟然漏气了!
哈萨特飞快地扫视周围,并未发现丝毫人影,但是三十分钟前,轮胎却是完好无缺的,他已经直觉到这铁又是雷奥波特干的。
哈萨特更衣之后,一面步出房门一面想着,刚刚洋格理应无暇放掉轮胎气,这样一来,唯一办得到的就只剩基邦斯了。
此刻的哈萨特几乎一口认定基邦斯就是雷奥波特,至于他所谓的患有过敏性体质,以及经常到俱乐部疗养的话题,无非是想扰乱众人的视听罢了。
但是,雷奥波特为何要放掉轮胎气呢?他有何企图呢?
当然,很显然的他想阻挠哈萨特的逃亡,只要哈萨特换上新轮胎,或是重新打气,就可以知道他已经接近逃亡的时间了。
于是,哈萨特决定放弃开车一途,另行设法逃脱,反正必要时,大可再偷窃他人的座车。
正当他穿过大厅之际,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丝灵感。他连忙在大厅的布告栏前驻足,注视着一张写有“加斯计程车昼夜服务”的名片。
他利用公用电话和加斯连络。
“加斯出去啦!”电话另一端传来女人的声音:“这里是平价商店,加斯回来后,要不要叫他与你连络呢?”
“不用了!”哈萨特回答:“等一下我会再打电话给他。”
直到晚饭时间,他的视线始终不离基邦斯,他发觉基邦斯除了一味地谈论美食之外,就是大快朵颐地吃着。谈话中,当大家提及洛马医生时,艾德马雷说:“听说他打算出外旅行两三天。”
晚餐后,哈萨特再度拨电话给加斯,这回是他本人亲自接听的。
哈萨特立刻说:“是加斯吗?我是昨晚让你载到俱乐部的那个人,你应该还记得吧!”
“我当然记得。”
“今天晚上十二点左右,你能来接我吗?”
“当然可以。”
“为了不妨碍安宁,你不必按喇叭,只要把车子停放载道路标志旁,我自会去见你,你记得一定要十二点准时到达,即使我迟到两、三分钟,你也要等我。”
“我会去的。”
哈萨特放下话筒,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一天的紧张,都随着吁出的气息消散。他认为事情必然会顺利进行,同时也能摆脱雷奥波特,还有那头可恶的大猩猩的骚扰。
哈萨特心想只要解决了当务之急,安全就可以获得保障。于是,他从房内的隐秘处取出了洛马医生的钥匙——车钥匙家中钥匙——以及准备付给凯洛格的钱,一起放入信封里。
他猜想或许这位加拿大人难逃法网,万一他有意背叛自己,必定也会因涉嫌杀害洛马医生,而被定下罪名。当然,他或许能够找到不在场证明,但至少要再多受几天的活罪。
接着,哈萨特打开放着盥洗用具的袋子,取出安眠药片。他将三片磨成粉状的安眠药倒在纸上,仔细折叠后放入口袋里,这无非是为了以防万一。
几乎所有的人都加入了牌局,不过,晚餐后的余兴节目尚未开始。哈萨特找到了基邦斯,便殷勤地邀请他共饮美酒,然而此地只供应葡萄酒,所以他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哈萨特暗地将安眠药粉倒入了基邦斯的酒杯中。
基邦斯在拒绝加入牌局之后,与哈萨特两人坐在露台上,一面喝酒一面闲聊。
“今天晚上的天气不错。”哈萨特说着。
基邦斯颇有同感的点头。“是啊!月亮又圆又大,真想到森林里跑一圈。”
不一会儿,哈萨特发觉安眠药片似乎已发生效用,便问:“你为什么来到这里呢?想要对我布下陷阱吗?”
“你说什么。。。。。。”话犹未了,基邦斯便垂下头。
哈萨特窃笑着站起身子。“乖乖的做你的美梦吧!雷奥波特探长。”
他步入露台缓步走向森林,虽然提早了将近一个钟头,但他却希望尽早抵达目的地。他弯下腰,再度肯定紧贴在小腿肚的冰冷枪支仍在,然后进入森林。半晌,他来到了预定的会面地点,便燃起一根烟静坐在岩石上。
十一点甫过,凯洛格的身影便出现在小径尽头,他发出彼此作为暗号的鸟鸣声,然后问:“是哈萨特吗?”
“是的。”
“马克斯究竟怎么回事?”
“可能遭到什么意外吧!”
对方点点头。“这种事倒是经常发生,不过,你带钱来了吧?”
“都在这信封里。”
凯洛格划亮火柴,清点着钞票。“这些钥匙是谁的?”
“随你怎么处置都可以。”
“到底是谁的?”
“你不必管这个了,毒品呢?”
凯洛格卸下肩膀上的旅行袋,说:“整整五十磅。”
“好极了。”哈萨特以舌尖舔了舔毒品,断定是真货。
“下一回你计划什么时候交易呢?”
“到时我自会和你连络。”
哈萨特注视着这位加拿大人仓促地奔向小径,他们并未握手道别,因为哈萨特的右手中紧握着一只装有灭音器的手枪。
或许凯洛格并未察觉,但实际上,即使发现了也不足为奇,对他们而言这也是正常现象。哈萨特一瞥手表,距离自己去拿手提箱,以及于加斯的敞篷车会合的时间似乎尚早。
于是,他急忙赶回俱乐部,然而四周一片昏暗,他进入房内将旅行袋放进手提箱中,手枪仍然紧握在掌中。就在他提着笨重的行李,准备跨出房门之际,冷不防被人一把揪祝黑暗中,哈萨特只瞥到对方的白头发,立刻知道他是艾德马雷。
“什么事那么紧急?我看见你在基邦斯的酒杯中放了些玩意儿,结果他就昏迷了,你究竟打算搞什么名堂?”
哈萨特咆哮地谩骂,同时挣扎着,但马雷始终未松手。于是哈萨特举起右手,然而装有灭音器的枪身过长无法射击,他只好以枪把击向马雷的后脑部,马雷登时倒了下来,哈萨特余怒未消地再次以枪把击打对方。
此刻,他的内心布满疑团,为什么最可疑的是基邦斯,然而结果是艾德马雷出面阻挠自己呢?莫非这两人都是雷奥波特探长?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由于刚才猛力殴打马雷的头部,使得枪上的灭音器松脱了,黑暗中一时又无从摸索,于是留下横躺在地上的马雷,匆忙外出。
当他头也不回地抵达道路标志前,已经气喘吁吁了。这时候,加斯的敞篷车也恰好到达,加斯立刻对他说:“瞧你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替你拿吧!”
哈萨特顿时以手枪对准他,说:“不许动,快坐进去开车!”说完,他先将手提箱放入座位上。
“我知道。”
然而就在这一刻,哈萨特还没来得及看究竟时,车门突然强烈地撞向他握枪的手,他不禁惨叫一声,枪落了下来。直到他抬起头,才发现加斯正握着枪指向他,同时对他说:“你应该明白了吧!我们立刻直往监狱,我是雷奥波特探长。”
翌日下午,雷奥波特与佛雷、康妮同坐在办公室里。
“我藉着承办你的工作的机会,讨回了一部分纳税国民的血汗钱。”他对佛雷说着:“哈萨特现正因为杀害洛马医生一案,在巴猛特受审,我想不可能无罪释放的,不过,幸好那位头部遭到殴打的无辜者,只受了点轻伤。”
佛雷一味地点头。“可是,我有许多疑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好吧!我告诉你事情的始末。”雷奥波特娓娓地说着:“在我遇见加斯,发现他的身材与我酷似之前,我一心只想乔装成旅客前往俱乐部,后来,我用金钱要求他,让我代替他工作两三天,同时他还告诉我俱乐部里房间的格局,和信件方面的工作。认识的人只知道加斯生病,由他的堂兄——也就是我,代他工作两三天。当星期二遇见哈萨特时,他问我是不是加斯,我告诉他我就是,所以他始终认为我是加斯。当然,我已经事先向柜台说明我是加斯的堂兄,暂时代他工作几天,而只有洛马医生能够一眼认出我,可惜他还没有见到我就遇害了。”
“你怎么知道洛马是哈萨特杀死的呢?”康妮问。
“星期二他独自徒步走下山,目的就是为了找部能够送他回俱乐部的车子,当时我发现他的鞋底沾满了大理石粉屑,正好不远处就有座大理石切割厂,所以隔天早上我就到该处查看,结果发现了洛马的座车,和藏在车后行李箱里的尸体。洛马有一名手下潜伏在保安警官办事处,在他看到洛马的尸体之后,立刻坦承曾向洛马密告了我要来的消息,当然哈萨特也已知道,所以当我获悉昨天有人寄信给他时,我便以蒸气烫开信封口,发现里面有我的照片,虽然事后我故意用波士顿动物园的访问剪报取代,但当时我也颇引以为忧。”
这时,佛雷以抱怨的语气问雷奥波特:“你没有取得搜索令,就拆开别人的信件吗?”
“这件事倒无关紧要,事实上,哈萨特始终以为我是其他三位旅客之一,而忽略了最容易接触邮件的人,就是每天负责分信的邮差。”
“那名加拿大人逃掉了吗?”
“可能在他打算越过边境的时候,就被逮捕了。”
“你又怎么知道哈萨特会打电话要你去接他呢?”康妮问。
“因为星期二晚上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