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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女工之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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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在理发店里吧,他的样子看着像个理发师。”
    波洛听了埋下了头。
    “不,也许这是胡说八道,我不知道,但我肯定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最好还是尽
快从他那里拿来第一个星期的七个几尼房租吧。”
    声音慢慢消失了。
    赫尔克里·波洛将地上的豆子捡了起来,萨默海斯太太奔向窗户时,把它们撒得满
地都是。刚捡完了豆子,萨默海斯太太便又从门里走了过来,波洛很有礼貌地把豆子递
给了她。
    “给你,太太。”
    “噢,太感谢了,我说,这些豆子看起来有些发黑,您知道,我们是把它们放到瓦
罐里,再撒上盐腌起来。不过这些好像已经变质了,恐怕不会太好吃。”
    “我也这么想,您是否允许我将门关上呢?风太大了。”
    “噢,是的,关吧。不过我总是让门开着的。”
    “我已经注意到了。”
    “不管怎么说,那门是从来关不严的,这房子实际上都快裂成碎片了。约翰的爸爸
妈妈在这里住过。他们处境不好,一对可怜的人。他们从来没有对这房子进行过修缮。
后来,我们从印度到这儿来,也无力对它进行修缮。假期里,这倒是孩子们喜欢的地方,
有很多房间可以让他们进进出出地疯跑,花园和院子也都很大,我们接待过一些肯付房
租的客人,收入也仅仅能够维持我们的日常开销。”
    “我是你们目前惟一的客人吗?”
    “我们楼上还住着一位老太太,她从来的那天起一直都住在这儿,我看不出她有什
么问题。说到她呀,我每天都要给她送上去四盘菜,她的胃口很好。不管怎么说,她明
天就要离开,去看她的侄女或什么亲戚了。”
    萨默海斯太太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了起来,她的话音里可以听出一些作假的痕迹。
    “送鱼的人一会儿就到,我不知您是否介意——嗯——先把第一个星期的房租交上,
您是要在这儿住上一个星期的,是吗?”
    “或许会更长。”
    “很抱歉这样麻烦您,但我眼下手头上没有一点儿现钱,您知道现在这些人都什么
样——他们总是欠债不还。”
    “您不必道歉,夫人。”波洛拿出了七英镑七先令。萨默海斯太太急忙将钱收了起
来。
    “非常感谢。”
    “太太,我或许该把我的情况多告诉您一些,我的名字是赫尔克里·波洛。”
    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并没有引起萨默海斯太太的任何反应。
    “多么好听的名字啊,”她热心地说,“是个希腊名字吗?”
    “也许您听说过,”波洛说,“我是一个侦探。”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也许是
当今世上最赫赫有名的侦探。”
    萨默海斯太太快乐地叫了起来。
    “我看您是个了不起的开玩笑的专家,波洛先生。您侦探什么?捡烟头,还是查脚
印?”
    “我正在调查麦金蒂太太谋杀案,”波洛说道,“而且我也不开玩笑。”
    “哎呀,”萨默海斯太太说道,“我把我的手指切伤了。”
    她举起一个手指看了看。
    然后,她又盯着波洛打量了一下。
    “您的意思是要在这里调查吗?”她问。“我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已经
全都结束了,他们逮捕了那个可怜的、缺脑子的傻瓜,他租住着她的房子,他已经接受
了审判并被判了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没准儿已经被绞死了。”
    “不,夫人,”波洛说,“他还没被绞死——至少现在还没有。而事情也并没有
‘过去’——麦金蒂太太的案子还没结束。我想用你们国家的一位诗人的话提醒您:
‘事情在没有结束之前就不能说是过去了——的确如此。’”
    “噢,”萨默海斯太太应了一声,她的注意力从波洛身上转到了她腿上放着的那只
搪瓷盆上,“我手上的血流得满盆都是,我们拿这些豆子做午饭倒是一个不坏的主意。
不过没关系,反正这些豆子是要用水煮开的。如果用水煮它们的话,他们总还是能吃的,
对不对?甚至罐头瓶里的也是这样。”
    “我看,”赫尔克里·波洛平静地说,“我的午饭就不在这里吃了吧。”
 
    
  








 






第五章



    “我不知道,我说不准。”伯奇太太说道。
    她已经这么说了三次了。对留着黑胡子,穿毛边大衣,长相像外国人的男人,她一
向是不信任的。这种不信任感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
    “那是件令人很不愉快的事儿,”她说道,“可怜的姑姑被人杀害了,警察无休止
的问话和所有的这些事情都令人很不愉快。来来回回到处走,翻箱倒柜地搜查,没完没
了地问问题,邻居们又那么唧唧喳喳地不停地说三道四。一开始,我倒还没觉得我们的
生活成了那个样子。我丈夫的母亲很讨厌那些事,她的家里从来没出过这种事,她总不
停地这么说,‘可怜的乔’等等诸如此类的话。我不可怜吗?她是我的姑姑啊,对不对?
但现在,我确实认为事情全都过去了。”
    “那么,假如说詹姆斯·本特利是清白无辜的,那怎么办呢?”
    “胡说。”伯奇太太厉声说道,“他当然不是清白无辜的。那件事就是他干的,我
从来就不喜欢他长的那个样子,总是对着自己自言自语地嘟囔个不停。我确实劝过我的
姑姑:‘您不该把房子租给这么一个人,他很可能会发神经病的。’我就是这么说的。
可她说他人很安静又守规矩,不会惹什么麻烦。她还说他不喝酒,甚至也不抽烟。好了,
这下儿,她可算是了解他了,可怜的人。”
    波洛沉思着看了看她。她是个高大丰满的女人,皮肤的颜色很健康,善于言谈。这
所小房子整洁干净,家具光洁明亮,气味清新,从厨房里隐隐约约飘来了很吊人胃口的
香味。
    这是一个好妻子,把他们的房间收拾得很整洁干净,不惜劳苦下厨房为自己的丈夫
烹饪饭菜。他在心里赞许着。她有点儿偏见和固执,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样又有什么
不可以的呢?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那种人们能够想像得到的,会用一把砍肉的斧头砍
她姑姑脑袋的女人,也不会是个鼓动自己的丈夫那么做的女人。斯彭斯已经调查过这对
伯奇夫妇的经济背景,没有发现任何会因经济引起谋杀的动机。斯彭斯是个办事十分认
真的人。
    他叹了口气,锲而不舍地坚持完成自己的使命。这时,伯奇太太对外国人的怀疑和
不信任有了转变。她将谈话从谋杀案上引开,把话题集中到遇害人的身上。他问了许多
有关她那可怜的姑姑的事情,包括她的健康状况,她的生活习惯,她对食物和饮料的喜
恶,她的政治观点,她的人生态度,她对性的看法,她对罪恶的看法,以及她的宗教观
点和对孩子及动物的看法等等。
    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将来是否有用,他说不清,他这是在大海里捞针。可是,谈着
谈着,他还是不经意地了解到了一些贝西·伯奇的情况。
    贝西对她的姑姑实际上了解得并不很多,因她们有血缘关系她才会尊敬年长的一辈,
但她们并不十分亲密,时不时的或是一个月左右,她和她的丈夫,在星期天会过去看望
一次她的姑姑,并在那儿共进一顿午餐。也有的时候,姑姑会来看他们夫妇,但这种情
况很少见,他们在圣诞节互相交换礼物。他俩还知道姑姑存了一点儿钱,也知道在她去
世后,他们将得到那笔钱。
    “但这并不是说我们真的需要这笔钱,”伯奇太太不断提高嗓门解释道,“我们也
有自己的积蓄。我们把她的葬礼安排得很体面,那的确是个很隆重的葬礼,有鲜花和各
种该有的东西。”
    姑姑喜欢做针线活儿。她不喜欢狗,它们会将到处搞得一团糟。但她过去养过一只
猫——后来它走丢了,以后,她就再也没弄过猫。但在邮局里工作的那个女人曾坚持要
送她一只小猫,她坚持没要。她总是让自己的房间很整洁,她不喜欢垃圾,她不断地擦
洗,每天都清理一遍厨房的地板。她外出做活儿也都干得不错,她通常的工钱是一小时
一先令零十便士,而卡彭特先生却给她两先令一个小时。卡彭特家很有钱,他们想让姑
姑每周多去干几次,但姑姑不愿让她其他的雇主失望,因为她在替卡彭特先生做活之前,
已经在替其他的雇主干活了。那样做,她认为是不对的。
    波洛又提到了萨默海斯太太。
    “噢,是的。姑姑也给她做活——每星期两天,他们是从印度回来的。他们在印度
的时候,有过许多当地的仆人。萨默海斯太太对管家理事一窍不通,他们曾经试着经营
蔬菜农场,但是对蔬菜种植也知之甚少。当孩子们假期回到家时,整个院子简直乱得不
可开交。可萨默海斯太太为人不错,是个很好的女主人,姑姑喜欢她。”
    麦金蒂太太的形象就这样清晰起来。她做针线活儿、擦地板、钉钮扣;她喜欢猫而
不喜欢狗,她喜欢孩子但不过分;她独来独往,对自己分内的工作尽职尽责;她星期天
去教堂,但不参加教堂的其它活动;有时她也去看电影,但这样做的时候很少;她看不
惯不合规矩的事情——她曾经放弃为一个艺术家和他的妻子做活儿,因为她发现他们的
婚姻不合法;她不读书,但喜欢看周末版的报纸。她喜欢旧杂志,如果她的女主人们给
她送些杂志和报纸的话,她也喜欢看;虽然她不大去电影院,但她对听别人讲那些电影
明星的故事很感兴趣;她对政治不热心,却像她丈夫生前的一贯的做法一样,她投保守
党的票;在衣服上,她从不花太多的时间,她的女主人们给她的衣服已经足够她穿的了;
她还略有积蓄。
    麦金蒂太太事实上和波洛所想像的她应该的形象非常相似。而贝西·伯奇,也就是
麦金蒂太太的侄女,也正和斯彭斯的案情记录里的那个贝西·伯奇十分吻合。在波洛起
身告辞之前,乔·伯奇回家来吃午饭了。他是个个子矮小,样子精明的男人,不如他的
妻子那么容易被判断出个性,他神情稍微有点紧张,他的表现比她的妻子更没有让人怀
疑和认为是故意的迹象。事实上,他似乎急于显得乐于合作,而这一点,在波洛看来,
就好像是异常的表现。为什么乔·伯奇会急于和一个不断提问题的、陌生的外国人合作
呢?原因只能是这个陌生人带给他一封当地警察局斯彭斯警监的信。难道乔·伯奇因此
就急于要和警察搞好关系吗?难道他不能像他妻子那样经得起警察的盘问和异议吗?也
许这是一个良心不安的人。为什么会良心不安呢?可以有多种解释——但没有一种是与
麦金蒂太太死亡有关的。或者也可以这样理解,那个由于看电影而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
说法都是他的伪造。正是这个乔·伯奇敲开了那所小屋的房门,被他的姑姑迎进了门,
然后他把那个毫无戒心的老妇人干掉了。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呢?接着,他翻遍了所有的
抽屉,将房间洗劫一空,制造出像是抢劫的现场。他将那些钱藏到房子后面,非常狡猾
地以此嫁祸于詹姆斯·本特利。而那笔存于储蓄所里的钱,事后总是会归他所有的,那
二百英镑会归到他妻子的名下,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他急切地需要这笔钱。波洛
又想起来,杀人的凶器还没有找到。为什么在犯罪现场找不到那件凶器呢?就是白痴也
知道作案的时候要戴上手套,以避免留下指纹的。那么为什么要扔掉那件凶器呢?那件
凶器肯定是件带有利刃的、很重的东西,难道是因为那件凶器很容易被认出来是伯奇家
的东西吗?它会不会就是现在这所房子里正用着的什么东西?那件凶器当然可以被洗干
净血迹再擦亮。根据法医的验尸报告,那应该是件砍肉用的工具——然而看起来又不完
全像一把砍肉用的斧头,到底是件什么东西呢?也许有点儿不同寻常……很容易被识别
出来。警察一直在搜索这件凶器,但到目前为止仍未找到。他们搜查了树林,打捞了湖
水。在麦金蒂太太的厨房里,没有发现任何丢失的东西。没有人能够证明詹姆斯·本特
利的私人用品中,有任何类似于凶器的东西。他们从来没有发现他买过砍肉的斧头或向
人借过类似的东西。这是一个对他有利的小小证据,但和其它明显的证据的分量比起来,
这一点儿又显得微不足道。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仍是个疑点……
    波洛敏锐地扫视了一遍他正坐着的这间小客厅里的各个角落,里面的东西好像太多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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