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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这个邪了还!”
这蒲丰年的酒品可真差劲,喝多了胡言乱语不说,还摔东西,但是他心里苦闷我们是能理解,但人家酒店老板服务员能理解吗?
这不溅起的玻璃碴子差点扎破送菜女服员漏在外面的光滑小腿,还好那服务员反应灵敏,当下止步,这才免了血光之灾,可也对蒲丰年怒目而视……
蒲丰年脾气一上来,谁能拉的住他,凶巴巴的瞪着服务员,李先师赶忙劝下蒲丰年,我站起来向服务员道歉,“对不起啊,他喝多了,你没事吧。”
“还好啦,差点就被伤到哦!”服务员妹子明显还是很生气,将那盘子狠狠放在桌子上,“哎,干我们服务行业的真是有苦说不出,工资少,还得受气,我呀,要是走的快上一步今天就得回家抹药了!”
服务员也不甘示弱,柳眉倒竖,叉着腰,看起来也不好惹,而那蒲丰年虎眼一瞪,我就骂道,“收声,还不给人家大姐道歉,你这差点伤了人知道不!”
蒲丰年看了我们一眼,似乎觉得自己也没道理,只好憋了个大红脸,“对不起。”
那妹子恐是听我年纪比她还大,反倒叫了她一声大姐,有些忍不住就笑了,这一笑也就没了敌意,“算了算了,反正我们也经常遇到这种客人,喝多了也不管住手脚,理解,但是那些没喝多还这样的,就真不是人了!”
这妹子估计见我道歉还是比较诚恳的,就多说了两句。
“还有这种人?那真是太不讲道理了。”我也没啥话聊,随便应付了一句,可这小妹妹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嘴巴嘟了起来,“喏,那边那个人就是啦,整天来买鸭子,苦张脸,好像谁都欠他万儿八千似的,慢一点就要骂人,我们都不想接待他,太惹人烦!”
顺着妹子给我指出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个头不是很高,穿着西服的男人,正站在接待台前,不住的催促着,“快点啦,有没有这么慢啊,你们的服务态度好差哦,小心我投诉你们啦!”
“才来十分钟就催,装什么大爷,别当我不认识他,他不就是对面的那个眼镜店的老板吗?自己天天守着摊子,连员工都舍不得顾,抠门的家伙,就来我们这里找存在感,我们这店里只有小燕姐能治的了他,咦……一个大男人被小燕姐骂只能干瞪眼,真是丢死人了!”
服务员小妹妹似乎被恶心到了样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等,“美女啊,你说的小燕是?”
“张小燕啊,我们镇上可厉害的人呢,不过两天前遇害了,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呼的一声,蒲丰年就扒开李先师要过去,我们看他喝多了一把拉住他,蒲丰年推开我,“作为一个警察,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这算啥蛛丝马迹,人家就是个爱挑毛病的客人而已,蒲丰年现在落下了一个只要一听受害人的名字就激动的毛病……
蒲丰年打了个咯,脚下蹒跚的走过去,一拍那个男人肩头,这个眼镜店老板才转过头,“你是谁?”
蒲丰年拍打了一下他的脸蛋,“看见我的眼睛了吗?我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你有罪!”
这话说的那男人退了小半步,“你到底是谁!”
蒲丰年一手扶着柜台,一手掏出警官证,“警察……”
察字一落,那男人嗖的一声拔腿就跑,店员急忙叫道,“你的鸭子还没给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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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流涕
蒲丰年眨巴眨巴眼睛,“呀呵,这小子买东西居然敢不给钱!他叫什么?”
“徐、徐瑞、就是对面那个眼镜店的老板啊!”接待台的那个收银员看蒲丰年满身酒气,眼睛比老虎还凶,吓的说话都结巴了!
“妈了个x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吃饭不给钱,我去追他!”蒲丰年一摆手,将警官证别在腰间,连跑带撞的就冲了出去,我们一看蒲丰年这样,那是要出事的啊!
李先师恨铁不成钢,这蒲丰年怎么就那么不识劝呢?
“快跟上啊!”李先师招呼了一声,我就跟着冲了出去,顿时又引来许多服务员围了上来,“先生还没给钱呢!”
李先师一指蒲丰年的背影,“你们没看到嘛,我们在办案,回头他会来给钱的!他是蒲丰年啊你们不知道?”
这一说大家就都知道了,蒲丰年在小镇上挨处分那是出了名的!
我也顾不上墨迹,直接就冲了出去,只见那蒲丰年跟发了酒疯似的直追徐瑞,徐瑞逃的比较早,所以逃的比较远,现在蒲丰年犹如大鹏展翅,口中咆哮着,“啊啊啊……徐瑞你站住!”
徐瑞一听蒲丰年连自己的名字都喊出来了,那肯定是有备而来啊,这一下脚下溜的更快,舌头都吐出来了,可惜腿短,距离不断的被蒲丰年拉近。
两人一追一赶,越跑越疯,可苦了在后面追赶的李先师,他年老体衰哪能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比,差点跑的口吐白沫,只好放慢脚步,“小、小天,你去吧,老夫不行了……”
我一看这情况,也顾不得李先师如何如何,只好加快脚步,没想到我跑起来,倒是迅疾,一会功夫就追到了蒲丰年的屁股后面,只见蒲丰年大吼一声,猛地扑了过去,虎爪一伸,居然拽住了徐瑞的衣角,徐瑞大叫,“放开我!”
蒲丰年一怒,心里打着想要我放开你?没门!
顿时蒲丰年使出猛虎之力,狠狠一拽,就将那一角衣服给撕下来了,“嗯?别跑!”
徐瑞见蒲丰年这么狠毒,吓的更是脚下不敢停,又跑了两步,蒲丰年再度一抓,就把徐瑞的一条袖子给扯了下来,露出了白色的衬衣,徐瑞大叫一声,“救命啊,你是不是男人啊,撕我衣服干嘛!”
徐瑞边跑边叫,蒲丰年恨不得一把连他人都撕了,现在那可是酒精上头什么事都敢干,这一把一把撕的,很快徐瑞的上衣都快撕完了,大片的黝黑皮肤都漏了出来。
这徐瑞也是好笑,不就是一只鸭子吗?你停下来能把怎么的!跟这发了酒疯的人较劲。
但徐瑞被撕成这样,反而看着蒲丰年更是害怕,但见前面人越来越多,一转身就溜进一条小巷,蒲丰年不肯放过他,冲进小巷轰隆咚一声撞到了一块木板,咬着牙又追了一段距离,见那徐瑞快被自己追上了,顿时飞身一扑,抱着徐瑞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两人累的就起不来了。
“做警察有你这么拼命的嘛?”徐瑞喘着粗气,见那蒲丰年挣扎着爬了过来,“不拼命能抓到罪犯吗?”
蒲丰年爬到徐瑞身上,满脸通红,我跑近一看,估计蒲丰年已经晕了头了,蒲丰年双手一掐徐瑞的脖子,“告诉我,你是罪犯,你是杀人犯啊!!!”
蒲丰年的眼睛里全是凶狠的目光,此刻的蒲丰年已经变成了一条疯狗,他对杀人凶手的执着已经入魔了,他将鸭子的事情完全忘记了,他要的只是一个发泄的缺口,他恨不得就将徐瑞当成杀人凶手掐死算了!
“你为什么要杀张小燕!”蒲丰年掐的本就缺氧的徐瑞陷入了窒息当中,我急忙去拉蒲丰年,可这蒲丰年两只手就跟铁铸的一般,根本拉不开,但被我拉的稍稍松动了一点,徐瑞就喘着气胡言乱语起来,这徐瑞也跑疯了,缺氧的人脑子里完全就是一片混乱,他恶狠狠的说道,“这个女人就是个服务员,就敢骑到我头上,让我多没面子,我杀了她就杀了,我不光要杀了她,还要好好的玩玩她,让她知道什么叫男人!”
徐瑞的话瞬间就暴露了一切,蒲丰年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发泄一些酒精和情绪,居然真让他碰对了人,“你在她下面塞了几块石头?”
“呵呵……我一块一块塞进去,那些石头多坚硬啊,划的到处都是血,我数来着,九块啊!哈哈哈……”
蒲丰年虎躯再度一震,对上了,对上了!这九块石头的证据是案件的侦破口,除了少数人,如果不是凶手,不可能知道!
“哈哈哈!终于让我抓到了!”蒲丰年一拳砸在地上,几滴热泪跌落,“终于让我蒲丰年破案了!!!”
我在这一刻心中竟然万分欣慰,拍拍徐瑞,“起来吧,追你不买账的事,没想到连无法侦破的杀人案件都给顺便破了,你真行!”
“什么!!!”这下轮到徐瑞抓狂了,“你们不知道是我杀的张小燕?那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疯狂的抓我?”
我嘴角翘起一丝微笑,神秘的说道,“他喝醉了!”
这个答案当下把徐瑞给气的差点吐血,死活缓不过神来……
“好了!你现在就把经过都给我说清楚,你是怎么处理线索的?那刘晗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将她杀死的?”
徐瑞垂着脑袋,已经被雷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回神,“王八蛋,你居然敢炸我,你知道吗?我计划杀了这个贱人等了多久吗?明明我最没有嫌疑,为什么!”
徐瑞一扑,又将蒲丰年给压到了身下,伸手就去掐蒲丰年,蒲丰年一泄劲就没力气了,差点被徐瑞给掐死,还好有我在,一脚踹开徐瑞,将他按在地上,蒲丰年递过一只手铐,还在狂笑不已。
我把徐瑞拷牢了,又补了一脚,徐瑞就没有反抗的力量了,蒲丰年现在又跑又被刺激,明显那些酒劲都过去了,扑过去又给了徐瑞两拳,见徐瑞老实了才问,“你怎么处理的线索,居然会没有被警察发现!还有你杀刘晗的动机又是什么?那缪友香呢?”
徐瑞已经把事情说穿,再也圆不了谎,只好跟死鱼一样答道,“我没处理过线索,你们为什么找不到线索我也不知道,而且我只杀了张小燕,其他人不是我杀的!”
嘭……
蒲丰年一拳又打在徐瑞的肚子上,打的徐瑞胃里又吐出一口酸水,“妈的,还不老实,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告诉你吧,今天你落在我的手里是免不了皮肉苦了,我蒲丰年绝不怕再背一个虐待罪犯的处分!”
蒲丰年说完,提拳又要再打,徐瑞连忙举着被手铐铐住的手跪在那里哀求道,“别打我,我都被你们抓住了,怎么还会说谎,我真的只杀了张小燕,其她人我都没杀过,犯罪现场我也没有清理,我说的都是真的!”
蒲丰年一听,自然是要拳脚相加,一吐恶气,我连忙拦住了蒲丰年,“老蒲,他杀人是死罪,承认一个和承认三个没什么区别!”
“那你说我只是破了其中一个案子?那其他两宗案子而是另有其人?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手法完全一致,线索又是怎么消失不见的呢?”蒲丰年瞬间再度陷入了无解难题,这种心头发慌的恐惧,只能在徐瑞的身上发泄一下了!
“说,你是不是还有同伙!”蒲丰年一脚又要踹过去,吓的徐瑞贴紧墙角,“别打我,张小燕是我一个人杀的,没有同伙,但缪友香是谁杀的我知道!”
我与蒲丰年对视一眼,“是谁,快说!”
“我要是说出来,算是立功吗?”徐瑞还在做垂死挣扎,和我们谈起了条件。
蒲丰年一提徐瑞,“立功情节算不算要看法院怎么判,但是我会把你的证词写进报告里!”
徐瑞想了良久,一咬牙,“你只要把我的证词写进报告呈上法院我就告诉你!”
蒲丰年点点头,徐瑞回忆起来,“三年半以前,我还是刚来这个镇子上创业,一天晚上我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去稻田地那边散步,因为我关门有点晚,所以到了那里差不多是在九点半左右。”
徐瑞又想了想,“我忽然听到稻田地里有女人的呜咽声,就几声就不见了!我当时好奇,跳下了大路,慢慢的向里面摸索进去,我看见有个男人正在对一个女人施暴,那个时候这个女人已经被反绑了双手,承受这那个男人的暴力,借着月光我看见她是……她是镇上最漂亮的女老师,缪友香!”
“那个男人干完了事,喘了两口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起来是喝过酒了,我就见那个男人捡起了石头狠狠的砸向缪友香,一下就把她砸死了!”
“对对对,缪友香是死于钝物敲击!”蒲丰年赶紧补充起来。
徐瑞叹了一口气,“那个男人砸死了缪友香,还嫌不过瘾,将缪友香的尸体一顿暴虐,骨头都断了好几根,我能听见那些声音,那个男人这才返身上了大路,我见他三年多了最后都没有事情,这才学着他的手法……把张小燕给杀了!”
“他娘的,你倒是说他是谁啊!”蒲丰年见徐瑞卖关子,一把又提起徐瑞。
吓的徐瑞大声说,“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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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杀人传染病
他是谁,答案呼之欲出,徐瑞跟泄了气的皮球,“他就是赵浩宇……”
赵浩宇?我们又是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个案子是他犯下的!
“那刘晗案是谁做的?”蒲丰年有一拽徐瑞,徐瑞急忙答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徐瑞又说,“我可以做你们的人证,不是有种说法叫污点证人吗?是不是能减刑?”
蒲丰年一提徐瑞,“这个你去和法官谈去吧,不过你确定赵浩宇是缪友香案的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