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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能将头点的和嗑药了似的,“保准不碰那具、呸,那些脏东西了!”
刘大能差点把尸体的事给说出来,其实我爷爷以前干过鬼媒,能理解这些事,只是刘大能不知道而已!
我心里想,刘大能肯定不会再碰那些东西了,尸体早不知卖给哪户倒霉人家了,现在的问题是我呀!好在刘大能的事就这样了了!
“大能,你现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得抱你大腿了呀!”我一改常态,讨好的看着刘大能。
刘大能一旦脱离厄运,立即耀虎扬威起来,“小天啊,可不是大能哥我不照顾你,你的小命全的靠我了,那你就跟我回去吧!”
我擦,好你个刘大能,竟然翻脸不认人,哼,等老子躲过了劫数看你再求我的时候!
刘大能哈哈一乐,向我爷爷说了好多遍谢谢,我爷爷也不敢怠慢,毕竟为了我连小兄弟都叫出来了,“大能是吧,以后常和小天来玩啊!”
刘大能连忙称是,带着我离开了爷爷家。
刘大能家住在市里一座黑乎乎的旧楼里,地理位置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太差,反正偶尔还能听见汽车鸣笛的声音。
“小天,我家小了点,不过也能洗澡,有啥你就说话,让我出去买,你这几天就在家好好呆着,放心,我不走远,一会就回来!咱绝不是丢下兄弟不管的人!”
刘大能很义气的掏出家门钥匙,轻轻一扭,咔嚓一声……
那门竟然直接开了!
“有小偷!”我俩对视一眼,齐声说道!
刘大能可不是善男信女,嘭的一声就闯了进去,大喝一声,“哪个不开眼的毛贼竟然敢偷到老子的家里了!”
我从门外抄了一根棒子也冲了进来,四下一看,我去这贼还真他妈的不开眼,刘大能家里完全就是一穷二白,要啥没啥,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那电视机还是黑白的那种大砖头,沙发腿都不知用什么给垫着,让人不忍在给沙发加上一点分量上去!
刘大能率先冲进阳台,其实那里是刘大能家的厨房,取了一把切菜刀拿在手里,忽然我们都听到卫生间里有一丝响动……
“什么人,滚出来!”刘大能暴喝一声,只听卫生间里有人回应道:“大惊小怪啥,我来你家做客也不欢迎吗?”
话音刚落,只见卫生间里走出一个矮小的瘦子,个头似乎都不足一米五。
这小矮子眼睛贼溜溜的在我们身上看了又看,像极了猴子,只见他指着我这才开口说,“这家伙是谁?”
刘大能呸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他娘的是咋进来的!”
“咱的本领你不知道吗?”瘦猴子又在我身上瞧了瞧。
刘大能却恍然大悟,原来这人叫张一山,是刘大能新结识的牌友,干的是惯偷的行当,想开刘大能的破门用钥匙都嫌麻烦。
张一山对我显然有些警觉,一副随时都想要逃走的样子。刘大能哼了一声,将菜刀扔回厨房,同时叫我别紧张,都是朋友!
可这朋友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开人家的房门呀,好在家里没啥值钱的东西,但就是这样,有这么一个朋友,心里也疙疙瘩瘩的吧!
张一山一听我也是刘大能的朋友,立刻打开了话匣子,“老刘别生气,咱前两天出去没管住手在公交车上偷了个乡下人的钱,不小心被警察发现了,这不到你这躲躲?”
靠,偷人家的钱被警察发现了,躲这里刘大能你可是犯了窝藏罪啊!
刘大能果然也不乐意了,“滚!”
张一山早就料到刘大能的反应了,干笑两声,走到客厅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我想也亏着这家伙个头矮小,要不还真能给刘大能把沙发压烂了!
张一山笑道:“别急,咱就睡你的破沙发,卧室还留给你睡就好!总不会连这点情面都不留吧,万一我被警察抓住了,咱俩那天倒卖尸体的事我可不敢保证一哆嗦给说出来,我无所谓啦,反正有的是前科……”
这话明摆着就是威胁刘大能,真是交友不慎啊!
刘大能一听这个就没了尿了,苦逼的看着我,我也不能把张一山赶出去真给警察抓了,那刘大能那点破事一被抖落出来,这不就是断了他的活路了吗?
“要不就让他在这里凑合几天,等风声过了再赶他走吧!”
张一山一听我这好说话,连忙借杆就爬,“这位小兄弟说的在理,出来混总的讲点义气,等过了风声我再被抓算我的,绝不出卖兄弟!”
我看这家伙也不是讲义气的人难保以后不会卖了刘大能,等他走了我还得劝劝刘大能。
刘大能气道:“三天,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好嘞!”说完张一山又要去卫生间。
他老去卫生间干嘛?刘大能当下就叫住他了,“你个死猴子,老往卫生间里躲干嘛!”
“嘘!”张一山叫我们收声,神秘的说道:“跟我来,给你们看一样好东西!”
我们还以为他偷了什么宝贝藏到卫生间了,心里一动,好奇的跟了过去。
卫生间一盏昏暗的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卫生间里面也是极为简陋,除了一个马桶之外就剩下一个黄白的大浴缸,我想刘大能这家伙还有点品位,竟然知道安浴缸。
张一山蹑手蹑脚的走到浴缸前,双手扶着膝盖,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什么。
我们也学着他的样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向里面一望!
擦,这浴缸被张一山放了满满一盆水,里面浸泡这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形似海带,又细长无比,我仔细分辨一下,草,这不就是一捧头发嘛!
不!不能说是一捧,是一堆长长的头发,漂在水面上,顺滑的好像新生一般。
“这是啥玩意!”刘大能伸手就要去捞,却被张一山连忙阻止了。
“嘘,别打扰它!”
我觉得这张一山有毛病吧,难不成这头发还有生命?
“对,它就是活的!它是一捧有生命的头发!”张一山没啥文化,说不出什么感慨,这几个字已经是他费劲脑汁才能说出的赞美!
“有生命的头发?”刘大能摸不着头脑,这种比喻实在太难理解了!
突然,那头发动了一下,好像是为了验证张一山的说辞一般,它动了,头发开始向四周蔓延、生长!一些头发在水中变的更长、更厚!
还有一些从水面冒了出来,爬到了浴缸璧上,就想旺盛的爬山虎一样在生长!
“它是活的!”张一山看的如痴如醉,“它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的头发都要漂亮,我宁愿娶这头发为妻过一辈子!”
张一山伸出瘦的可怜的畸形小手,轻轻的按在浮出水面的那部分头发上,细细的摩挲着,好像那真的就是他的爱妻一样!
刘大能看的惊的好不拢嘴,“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
“捡来的!”张一山想都不想就这么回答了刘大能!
刘大能突然一愣,过了许多时候才反应过来,哆哆嗦搜的问道,“你、你是从哪里捡来的?”
“医院啊,那天你背的那个女孩的尸体,就是她头上的假发!”
草!我们俩同时向后一跃,远远的躲开了张一山,爷爷刚才还嘱咐刘大能千万不能再接触那个曾经触碰的脏东西,刘大能也不会想到这本来已经是过去了的事,那个女孩应该已经深深的埋在了地下,可她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遗物,或许是刘大能接触过的唯一遗物,这清秀的假发,居然被张一山阴差阳错的带到自己家里养在了浴缸中……
张一山没有被我们的样子惊扰,依旧沉浸在这份与假发如漆似胶的感觉之中,偶尔脸上还流漏出灿烂的笑容……
过了好一会,张一山才警醒过来,看着我与刘大能全部贴在墙壁上,惊恐未定的看着自己,张一山乐了,是的,他乐了!
“要不你们也来摸一摸?它说很想和你们做好朋友!”
“谁要和它做朋友!扔了它,立即扔掉它!”刘大能嘶吼咆哮着,气的简直想要冲上去干掉张一山,但刘大能不敢,那些头发慢慢的爬出浴盆,飞速的生长着,慢慢的落到地上,似乎刘大能只要一过去,它就会缠到刘大能身上,死死的缠住他,将他带入无尽的恐怖之中……
50、养发人
那一卷一卷的细发爬出浴缸,茂盛的可怕,张一山背对着丛生的假发,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变戏法一般变出一把小刀,双眼通红,如同要拼命!
“谁敢扔!”张一山咬着牙狠狠说着,那声音很沉闷,回荡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嘶哑的如同不是人类发出来的声音!
这恐怕是中邪了吧!
刘大能也握着拳头,我还能听见他拳上咯咯作响的声音,刘大能发了狠,恐怕就不是这么好善罢甘休的了!
果然,刘大能在下一刻暴起,猛地想要冲过去,却被我拦了下来,和鬼打架,明显不是好主意!
“不扔就不扔,大能,走,出来!”我一拉刘大能,将正被恐惧和愤怒所左右的刘大能拉出了卫生间,只见张一山这才又返身背对着我们,轻柔的摸着那卷卷丝滑柔顺的假发,“宝贝,别怕、别怕……”
等我们出了卫生间,刘大能一甩我的手,暴怒道:“这个死猴子这是要害死我!”
“那你还能怎么着,把他灭了?那假发怎么办?咱们从老爷子那出来的时候,不是早就和咱们说不要接触那天的脏东西?现在别说接触了,都被人养到家里了!”
刘大能顿时语塞,我只好把刘大能拉到一边,“我说,这张一山你确定现在是清醒的?不如等一会叫他出来,远离假发的时候,咱们好好劝劝他,兴许他能反映过来!”
“哎,他妈的,只好这么办了,这狗日的东西,怎么这么蠢!”
张一山与刘大能认识的时间不长,只是因为那天的买卖才熟络起来的,哪想到惹上这么一尊难缠鬼。
我俩干坐在凳子上,刚才张一山站过的地方还有坐过的沙发都不敢再碰了,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不小心留下几根鬼头发呢?
过了一小会,张一山才从卫生间里面出来,面带笑容,对我们乐呵呵的,似乎已经将刚才的愉快给忘记了,“怎么的,老刘,咱哥三个整两口?”
张一山真是古怪,刘大能当下就来气了,心里想他娘的刚才和老子都掏刀子了,现在居然装作没事的人一样,正想提着张一山的领子打他两拳却被我使眼色劝住了。
“行啊,那咱就喝点?”我给张一山搬了一张凳子,我们坐在了饭桌上。
我对刘大能说,“去买两瓶酒,再弄点下酒菜回来!”
刘大能连忙一拉我,“小天哥啊,你现在正是劫数难逃的时候,我让你和这个神经病在一屋里我害怕!”
刘大能不仅不放心张一山,他更不放心浴缸里那卷恐怖的头发……
我拍了拍刘大能,“放心,别忘了我还有宝贝。”说完我踩了踩右脚,阴阳钱全装在身上,要真是有什么邪性的东西我也不怕。
刘大能或许是认为瘦小的张一山绝不是我的对手,也就没怎么在意这个家伙,吐了一口吐沫站起来去外面买下酒菜去了。
张一山摸着头奇怪的问我,“哎,这老刘是咋的了,怎么气性这么大,我不就是在他这住两天吗,有啥深仇大恨的,小兄弟还是你人好,我张一山认你当朋友了!”
我心想,可别,你这人做事不靠谱,明天再住我家里头去,我还真得给你打出来。
张一山一看我这表情心里明白,也不以为意,冷笑着说道:“小兄弟啊,你还别瞧不起我,咱们在道上混的,什么三教九流不打交道,兴许明天就有用的着我张一山的时候!”
我微微一笑,没想到张一山和刘大能一样能吹,怪不得他俩臭味相投一起中了邪呢。
“张老哥,你在浴缸里养的那是什么玩意啊?”
“嗯?对了,你还没见过吧,走我带你瞧瞧去!”张一山说完就要拉我再进那卫生间,我急忙拽住他。
“张老哥,刚才咱们看了,你不记得了?”
张一山面露疑惑,“看了?我咋不记得呢?”
我一听这话,顿时心里明白了几分,刚才恐怕张一山是被那邪物给勾了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点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刘大能回来了,手里提了四瓶五十六度的二锅头,还有点猪肝腊肠花生米什么的,往桌子上一扔,“喝死你个狗娘养的!”
“老刘,你这人咋这么记仇呢!”张一山又要返回去和刘大能念叨念叨一同犯案的情谊,我连忙让刘大能坐好别打岔。
我给张一山倒了一杯酒,又把几个装小菜的袋子打开,说道:“张老哥,咱们说咱们的,你刚才说那里面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来着?”
张一山听后嘿嘿一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这话要从那天我和老刘去停尸间找尸体给东家配冥婚开始说起!”
刘大能身子不由的颤了颤,恶狠狠的看着张一山。
“嘿嘿,老刘你还记的那天晚上咱们把那个女孩子的尸体背出来,她的头发掉下来了,没错,这头发就是你卫生间浴缸里放着的头发!”
刘大能忍不住问张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