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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呢?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了!”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别的鬼媒的牛舌头呢,以前做买卖的时候也遇到几个号称鬼媒的骗子,别说阴阳钱了,就是牛舌头他们都没有半根。
但这两人的牛舌头和我的又不一样,那个敦实小伙子的牛舌头好像一根柴火棍,似乎更加像蛇的舌头,而且通体是猩红色的。
另外一个人的牛舌就很大很宽实,而且有些弧度,看起来像是狗舌头。
虽然我们三人的舌头不一样,但这样正常,因为祖师爷成立道统的匆忙,并没有规定舌头具体的形状,而后流传下来的门中高手更是各抒己见,觉得舌头是啥样的就是啥样的,所以每个人的舌头都不一样!
但这并不影响我们见面之后的欣喜,连我都必须努力控制激动的心情,却还是按耐不住的说,“兄弟啊,我可找到同门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人呢!”
“我们也是啊,连村子里的长辈一辈子也没见到过外面来的鬼媒!”
我们热情的攀谈后,不知不觉间就走回了村子,这一路因为有人相伴,而且聊的投机,竟然并没有觉得时间过的漫长!
在聊天的过程中我知道了那个敦实的少年叫田大壮,另外一个比较有灵气的少年叫田聪明。
我们一回到村里,田聪明把手里的家伙全都丢给田大壮,“大壮,你先回去帮我把东西放好,我这就带小天哥去村长那里!”
“村长?”
我顿时有些惊喜,俗话说的好啊,认识人多好办事,别看这一村之长官不大,但是管的宽,见识广,啥不知道?
村长叫田秋水,此刻正在自家的院子里抽着烟喝茶呢,他的家是村里唯一的两层高的小楼房,而且还在墙壁的外面贴了雪白的瓷砖,和别人家的青砖矮房一比,那可真是气派啊!
田聪明带我进了村子家,我就看到了村子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根带过滤嘴的烟,这烟在农村里可算的上是好烟了,以他们村的这条件,恐怕别人还在抽自己卷的旱烟呢吧!
田秋水一看到陌生的我当下就骂起了田聪明,“你这不听话的娃子,说是不让领外面来的人来你不偏不听,尤其是今天,村里的事你他娘的不知道!你他娘的狗日的立刻给我送走!”
我顿时就给雷了个里焦外嫩,而且村子说话也太难听了吧,一句话抛去脏话就没几个正常的字眼了,但我还是听出了一点猫腻,村里今天有事!
“村长,小天哥不是外人!”田聪明赶紧辩解道,哪知道话还没说完田秋水就又骂起来,“狗日的田娃子,不是外人还能成内人,滚,赶紧给人家送回去!”
田秋水说完就要返身往屋里走,田聪明急忙拉住田秋水,“村长,小天哥是城里来的鬼媒,是自己人!”
田聪明摆出了我鬼媒的隐蔽身份,但我觉得一点都没有违和感,反而很高兴自己是一个鬼媒,田秋水一听果然停下来脚步,回头看着我,“你是城里来的鬼媒?”
我一把掏出牛舌头,“村长,我楚小天确实是鬼媒,你千万不要为难这位小兄弟了!”
田秋水一脚踹到田聪明的屁股上,“狗日的,你咋不早说,好像咱们怠慢了自家人似的!”
“可是你也没给我机会说话啊!”田聪明无辜的说道。
田秋水也不在搭理田聪明,连忙一把拉着我,“城里来的鬼媒,快进屋,咱们坐下说!”
田秋水可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搞的我一下就不好意思起来。
“村子,我没打扰咱们村的大事吧?”我微微一笑,嘴上虽然征询人家村长的意思,但脚上却跟着田秋水进了屋。
“说的啥话,你可知道咱们田村的来历?这干鬼媒的可都是一家人啊!”田秋水让我坐下,给我递了根带过滤嘴的烟,“小伙子,刚才的话你别介意,因为咱们村晚上要举行老祖宗留下的仪式,我也是怕吓坏了外人啊!”
我顿时两眼放光,心里说,“配冥婚么?”
65、他二叔
田秋水见我接了烟,自己也叼了一根,吐着烟圈抽了起来,“娃,你叫楚小天?”
“村长,你叫我小天就可以了!”
田秋水对我打量了半天,干脆把半根烟头掐灭,收回烟盒里问我,“你莫不是楚家人?”
我顿时眼神一紧,后来又想了想,这田家的祖宗和我楚家的祖宗同为严家四大家臣,想来也是知道我的事情的,干脆我也不瞒他,大大方方的答应了下来。
田秋水一拍大腿,“我就知道,要不你咋就找到我们村里来了,刚才我的话你别介意,因为村子与著名景点长白山离的蛮近的,以前咱们村也来过不少观光的游人,我不是一个古板的家伙,对于这种事情当然是比较乐意了!”
“因为咱们村也穷,吸引游客的话确实能落下一点好处,可是你也知道咱们的由来,祖宗都是干哪一行的,要是说起来这也算的上是历史遗产文化,不能在我手里丢了,所以叔还得按祖宗的规矩将这配冥婚的手艺保护好。”
田秋水叹了口气,“也不知你们楚家在城里是怎么样的,可是咱们田村,本来都是本家,人就少,又在村里,娃娃们个个都是活奔乱跳的,哪能配冥婚呢?等找到老婆了,那就得好好得养着,一辈子哪怕是凑合也得凑合过去。就这么祖祖辈辈过下去的,连个配冥婚的机会都没有!”
我一听可不是啊,这村本来就是田家里杰出的占卜者择的好地方,除了穷点那可真是顺风顺水,村里的娃命里都没啥大灾大难的,这一辈子就是娶了老婆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大家都看着,至死你也逮不着一个配冥婚的机会,可是老一辈的手艺又不能落下,连我也想不出有啥办法。
田秋水接着说道:“后来祖上就想了个办法,这娃娃们既然死了也不能行这配冥婚的手艺,那出外面去给别人冥婚哪有那么简单,先不说那时候地广人稀,就是你出去人家凭什么用你,你又去哪给人家找合适的亲家?”
“没有办法,祖上就想了个办法,按照仪式给活人配冥婚!”
我听完脑袋就大了!这给活人配冥婚?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田秋水当然知道我想什么,也不说话,看了我一会,就笑道:“小天你别怕,这给活人配冥婚就是走个过程,也好让后代们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完后还得再来一个正儿八经的婚礼!”
我听了田秋水的解释才微微一笑,咱是干啥的,给死人配冥婚都不害怕,难不成还怕给活人配冥婚?只有有点惊讶罢了!
“着一代代的传下来就成了传统,咱们村里人能理解,可是外面来的人不理解,为此还闹过几个笑话,有一次正给两个娃举行配冥婚的仪式,正巧当天从外面来了一队旅游的观光客,吵着要看看咱们村的习俗,这一瞧当下吓坏了,不仅给跑了,还报警说咱们村里杀人举行封建迷信活动,等警察赶来一看那正主还在屋里敬酒,搞了个大乌龙!最后上面说咱这是陋习,得改!”
我顿时气得一拍桌子,“什么杀人、什么封建迷信,真是没见识!”
田秋水也附和我说,“就是,这些都是不懂事的家伙,后来我就不让村里人再招待外面人了,生怕再造成误会!”
这下我终于理解这村里人为啥叫见了外人这么不欢迎了。
正说着话,突然有几个乡亲推门进来了,最前面有个特别水灵的姑娘,整个人都白白嫩嫩的完全没有一点农村人辛勤劳苦的黝黑,两只眼睛闪动着灵光,好像含了一汪秋水般,前额上还留着留海儿,乌黑的头发散发出一些女人特有的清香。
这个女孩年龄不是太小,也有二十出头了,但是她的漂亮却属于那种嫩,和苏柳梦不同,苏柳梦是那种南方姑娘特有的秀美,而且可能因为家庭关系的原因,特别的成熟,自带了一股大小姐的风韵,可这个女孩的气质,换个说法就是青涩,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也不知为什么我会用苏柳梦来与她比较,但是我的眼神自打她进来的时候就没有离开过她,看着她的小脸红红的,微微的一颔首,“爹,时间差不多了,二叔和帮忙的亲戚们都来了。”
田秋水一拍脑门,“妈的,我差点忘了这事!”
田秋水说完又向我介绍起来,“这是俺闺女田小甜。”
“小甜,你好,我叫楚小天!是从城里来的!”
田小甜抿了抿嘴,这才敢抬头看我,“你好,我叫田小甜!”
我噗的一声就笑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腼腆的女孩子,不禁在我印象里又加了不少好感。
田秋水又向我介绍田小甜身旁的一位中年人,“这是二叔,也是村里最有本事的人。”
我顺着田秋水指引的方向一看,果然在田小甜身边还跟着一个眼神很厉害的中年人,为什么我要用厉害来形容他的眼神?因为他的眼神不是凶狠的那种厉害,完全不会让人丝毫感觉到危险,也不是那种很严厉的厉害,被他盯着也没有那种局促感,但他的眼神确实很厉害,有一种能洞察一切的力量,很清明,让我感觉到一种高深莫测!
被称作二叔的人脸上还挂着一丝不悦,用很沉的声音,夹杂这半分责怪,“秋水,不是不让外人进村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秋水却嘿嘿笑道:“二哥,他可不是外人,他是楚家人!”
“楚家人!”就这三个字,听在二叔的耳朵里好像是一道惊雷,让他的面部表情发生了戏剧化的变化。
二叔原本沉闷的脸上先是一愣,然后转化出一丝欣喜,就像波纹一样迅速在他的脸上散开,“楚家人!居然是楚家人来了!”
我没想到这个二叔反应会这么大!都让我有点莫名其妙了,他这哪里是热情好客,简直就是有点激动。
我看见二叔急忙想要靠近我,竟然让我有点想后退,不禁猜测这家伙会不会老玻璃。
这个时候田秋水一把拉住田二叔,“二哥,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先去作农那吧,别让后生等急了!”
二叔这才慢慢的缓解了一下激动,眼中多了些意味深长的深邃。
田秋水又问我,“小天啊,你累不累,要是不累和叔去见识见识我们田村的风俗?”
我肯定乐意啊,这就像是同道交流,让我生起一种莫名的激动,真想看看田家在祖师爷那里学到的本事!
而且更贴心的是,田秋水居然让田小甜照顾我!
田小甜脸上更是一下红了大半,对我用柔柔的声音说道:“小天哥,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听着这甜甜的声音都快醉了,心乱神迷的跟在小甜的身边,眼神也时不时的向她瞟一眼,当然我这也是个大好青年,可不会做的那么过分呦!
我们这一伙人出了村长家立即想今天要办婚礼的那户人家走去,借着这个功夫我还好好的观察了一下村子,看起来真的不大,没一会就到了新郎家里,路上听小甜给我说新郎叫胡作农,他的母亲是田家人,按理说最后应该是嫁到外村去,可是找了个男人家里太穷,还不如胡作农他妈家富有呢,最后竟然选择入赘了,生下了胡作农。
经过胡田两人的勤劳努力,居然把家操持的越来越好,现在胡作农又娶了隔壁村的最漂亮的女人梁可悦,简直羡慕死田村里的壮小伙了!
等到了胡家,我就看见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正招呼着客人,一见我们来了,立刻跑过来,“村长,二叔,你们来了,快请进来坐!”
田秋水倒是笑呵呵的一挥手,“娃,快招呼客人吧,咱们不用客气啊!”
反倒是到了二叔这里,他又恢复了刚见面时候的冷漠,什么都没说,就躲开胡作农自己找个地坐了过去,一脸的不高兴。
这一下场面立刻尴尬了起来,胡作农嘿嘿的讪笑了两声,只听田秋水说道:“你二叔就这个样子,放心吧,一会该给你主持咱传统节目的事他保证大意不了。”
胡作农这才谢谢田秋水,还嘱咐了一句,“叔,我倒是无所谓了,只是我这老婆是外村人,就怕一会别吓着她!”
这胡作农还挺关心老婆的。
叮嘱完这些,田秋水又向胡作农给介绍了一下我,没想到胡作农一把拉着我的手说道:“哎呀,城里人啊,我这婚结的还倍有面子,居然有城里的亲戚参加,一会可要帮我说几句吉利话,还得请你上正席呢!”
我也不好推辞,“胡大哥客气啥,我能参加你的婚礼也是我的荣幸!”我们又客套了两句,就被胡作农的老娘请到了上席,还和我说:“小天是吧,要是咱们算起来那是世交,你能来我们孩子的婚礼那可真是……”
“那可真是……生啥玩意来着?”
胡作农的老娘没有文化,一下就形容不来了,我知道她是想说蓬荜生辉!
田秋水一摆手,“墙壁生辉!胡娃他娘你客套啥,自己人!”
大家哈哈一笑,都坐到位置上,连二叔都被请到了正座上。
我却眼巴巴得看向田小甜,怎么她不过来坐呢,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