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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曲子镜,像是在等待答案,又像是在忠告曲子镜。
曲老道没有一点为秋爱婉的话惊讶,而是顺着秋爱婉的话说道,“不错,这确实是一个阵,似乎暗含了八卦原理,但是又有点不像,如果老夫没有猜错,这片林子我们已经走到尽头了,甚至我们很可能在倒着往回走!”
曲老道说完,意外的看向秋爱婉,只听秋爱婉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这秋爱婉肯定懂的点什么,不过这也不奇怪,能来这种地方的人,除了刘大能谁不懂点什么,或者有一技之长?
秋爱婉说不好是专门研究阵法的,又有慧根,曲老道这是在和她共同探讨呢。
“曲爷爷,你确定这不是鬼打墙?”我也装着很有经验的样子提出了异议。
曲老道破天荒的没有理我,似乎在向秋爱婉求解,“是阵皆有八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可是老道我刚才细细推算了一下,这阵法竟然缺了一门,正是生门!”
“刚才我们进来时应该位于杜门,走了一段路竟然走到了景门,各位应该没有注意到棺材,他们从新到旧不断延续,可是现在我们走过来后棺材又开始从旧到新了,恐怕再走一会,前面的棺材就要有大变化了!”
曲子镜这么一说,我果然有些领悟,再看这棺材确实有些翻新的样子。
我连忙问,“曲爷爷,难道说这片林子会动?把我们给移过来了?”
“不可能,树林是死的怎么会动,应该是阵法在动,我们被这阵给欺骗了,从头到尾从尾到头要走上两遍了!”
曲子镜越说语气越重,后来简直要吼出来了,“这林子就这么大,可是这阵法生生不息,我们永远不会走到头,董瀚麟就是走上一年也走不出去,他这次真的死定了!”
“好厉害的手笔,这阵我从未见过,到底是什么人所布!”曲子镜越推衍越心惊,脑袋上都冒出大汗来了。
秋爱婉也说出了自打我见过她后最长的一句话,“不仅如此,别看这林子有尽头,但里面的尸棺却数不胜数,根据棺材破损的程度来看,有些差不多已经是上百年了,但是因为阵法封闭阳气的关系,他们腐烂枯萎的程度大大被减缓,可是聚集阴气的速度却快上不少,不变鬼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是变的大凶之鬼,曲爷爷快往回走吧,下一门就是死门,恐怕那才是这阵法的杀手锏!”
曲子镜如醍醐灌顶,立刻附和道:“杜门景门是平和之门,死门才是绝境,快走,往回走!”
曲子镜说的越急,我们听的越心惊胆颤,只有童菲菲还不甘的往前看了看,我一拉她的手,“童姐,刚才不是说好了,有什么我们先回去想对策!”
童菲菲银牙一咬,也同我们一起往回走!
曲子镜一路还念叨着,“没有生门怎么成大阵,这些棺材里又装的是什么人!太奥妙了,太凶残了!”
说来也怪,回去的路上景物还和来时一样,如果不是曲子镜和秋爱婉说的那么玄乎,我还觉得这万鬼域窟的林子虽然恐怖,但却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呢。
等出了林子,童菲菲问曲子镜怎么办,曲子镜建议先回南方,待请来各方高手共同破阵才行,否则以他的个人能力那根本做不到破阵!
这些话把童菲菲急的眼睛又红了,我也心不甘情不愿,但也体谅曲子镜的难处,这阵一看就不简单,而且我是鬼媒,多少懂点,那林子里面随便一个陈年古尸,就很难对付,更别说有那么多,要是贸然进去那就真是肉包子打狗咯!
无奈之下,我们还是合计着按曲老道的说法回去请援兵,明天还是先试着破开迷雾吧。
但是回去的路上,我们所有人都愁眉苦脸的,尤其以我、童菲菲还有曲子镜的愁云最重,因为我们知道现在我表哥董瀚麟已经不是九死一生的问题了,而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刚回了村,就见村长迎了过来,“道长,你们可回来了,咱们村里发生了大事了!”
大事?这村里还能发生什么大事?
只听赵村长说,“刚才外面闯进来一辆卡车,撞死了村里一户人家!”
“什么?你是说外面又有人闯进来了?”我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赵村长点点头,似乎还有些哀伤,“那车太快,可能又被迷雾给挡了眼,一个没看见把赵裕国一家三口给撞死了!”
“赵裕国一家总共就三口人,今天上午去村子外面看看能不能出去,结果谁想到发生这种事情,哎,这可是绝了户了……”赵村长叹了口气。
“所以我就寻思着请道长给做场法式超度一下,不知可否?”
我心里想着,曲子镜也是德高望重的法师,平时就干的这种伙计,现在投李报桃肯定还了你昨日照顾的恩情。
果不其然,曲子镜点点头,“走,老夫随你看看,也算为这村子做点事情!”
我们几个都对视一眼,跟在曲老道的屁股后头,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一群人抬着三个木板走进一户大院,那板子上放着三条尸,恐是被压的太恶心了就用被单草席什么的给盖住了。
待我走进一看,那抬尸的木板上还渗出血来,滴滴答答的,刚一放地上就染红了一大片地,两大一小并列放着,那具最小的尸体似乎用来卷尸的布子太小,头上露出了一根小辫子,上面还扎着红绳,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用巧克力丢刘大能的那个孩子?那么可爱的小女孩,想不到一天不见就……
我动了恻隐之心,为了证实一下,走过去伸手揭开了搭在脸上的布。
身后刘大能哇的一下就吐出来了,只见那女孩可爱的半边脸上有一道轮胎印子,将整个半边脸都给压碎了,颧骨碎成骨片刺在肉中,扁的厉害,另一侧却依旧完好如初,黑亮的眼睛还露出天真的神色,从那碎了的脸上,不断的渗出汩汩鲜血,有时候还会冲出一点白色的部分。
洋娃娃碎了……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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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凶尸
曲子镜一看这三条尸,脸上明显震惊了一下,没想到赵裕国一家死的都这么惨,因为那些渗出的血迹就像从河里流出来的一样,很快就染湿了地面,甚至汇集到一起,流向曲子镜的脚下。
“菲菲,快取我的箱子来,此地阴气过盛,这村子又正对万鬼域窟大凶之地,如果弄不好,晚上就会变鬼,到时候这一村人都要受无妄之灾!”曲子镜的表情很严肃。
童菲菲把钥匙交给刘大能,刘大能气的不住哼哼,但又没办法拒绝,谁让这里就他最壮实呢?
曲子镜的箱子很大,但不是很沉,也就十分钟不到,刘大能就拖着箱子回来了。
曲子镜将那箱子打开,先取出三张黄色已经画好的道符,走到三条尸前,先揭开了这户人家男主人赵裕国的裹尸布,手中一张道符一晃,我看到那些村民明显集体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围了过来。
赵裕国看起来还很年轻,但他的死相真是要多惨有多惨,那车轮恐怕是从他脖子上压过去的,赵裕国的脑袋都掉到了他的胸口,只有一个根气管捎带几丝皮肉还连着身体,鲜血止不住的冒着,连我与刘大能这样常年与尸体打交道的人都快受不了了!
曲子镜将符纸贴在赵裕国的脑袋上,不过几呼吸时间,那符纸就被浸湿了……
曲老道摇摇头,干脆也不贴了,盖好赵裕国又走到赵裕国他老婆的尸体前,揭开一看,那更是让人胃中翻滚。
听赵村长说,赵裕国他老婆被车给带到了轱辘里,整个身体都卷了进去,现在可想而知,肉块都卷成一团了,那血更是如同被挤出来的一样,混合着白的、紫的、黑的也不知什么东西,统统的往外流。
曲子镜干脆也不看了,赶紧统统盖好,在箱子里取出一个折叠的支架,不知按了什么开关,竟然组成了一个小桌子,上面铺块黄布,摆上香炉供奉就是道坛了!
曲子镜又披上了紫花金边的道服,去了墨镜,俨然就是一个仙风道骨道士。
趁着曲子镜准备的家伙的时候,我问赵村长,“不知道闯进来的那个司机去哪了?”
赵村长一指正南的屋子道:“就在里面,撞死人了还想跑,被乡亲打了一顿关屋里了!”
我听后立即提出要求想要见一见那个司机,因为我很想知道一下他是在阴山哪里闯进来的,外面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样的!
刘大能也不想待在这血流成河的院子里,赵村长明显沉思了一下,这才同意跟着我们一起去看看。
在正南的屋子里,我们看见里屋的墙角里瘫着一个身材胖胖的男人,此刻被打的鼻青脸肿,满脸血迹,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也不敢吭声,见赵村长进来立刻吓的哆嗦了一下,眼中全是害怕。
我急忙安慰他说,“别怕,我是来问你点事情的,你叫什么?怎么进来的?”
这个胖胖的男人似乎有点不明白我的意思,吓的向后蜷缩了一下,也不言语,只是看着赵村长。
“说话,照实回答!”赵村长吼了一声,顿时那胖子一个哆嗦。
只听这胖子向打报告似得说了起来,“我叫金二胖,跑长途汽车的,不小心冲进了雾里,真的没看见人!”
这金二胖吓的不轻,给人家打的都有些发傻了,不过撞死了人,他确实该打!
金二胖也有一身膘,尤其脸上略显横肉,但是他现在就像只小麻雀一样,不停的打哆嗦,看起来如同小一号的刘大能一样。
刘大能哼道,“看你的样子倒是有点老子的风范,就是太怂了,抽根烟缓缓,不过你这撞死人的事还的村长做决定。”
刘大能简直就是幸灾乐祸,不过确实是掏了支烟递了上去,金二胖眼睛瞟向赵村长,只听赵村长没好气的吼他,“给你抽就抽,一会少不了你的苦!”
那金二胖认命般的夺过烟就狠狠的吸了两口,又觉得不解恨,噗噗的把一根烟全给吸了进去,有些烟竟然从他的耳朵里都冒出来了!(有些人确实会用耳朵吐烟,不算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我看着心里就有点好笑,这金二胖恐怕是给吓傻了。
这时候,秋爱婉走了进来,直接就对我说,“曲爷爷让把司机带出去,他要见!”
说完秋爱婉就没话了,好像和别人多说句话很费劲似的!
这差事只好交给我和村长商量了。
这赵村长还算是通情达理,听秋爱婉一说,立刻表示,“道长要带出去就带出去吧,反正也跑不了,你老实点!”
说完赵村长踢了金二胖一脚,金二胖立刻站起来跟着我们就出去了。
曲老道现在正让村民们帮着布置灵堂,灵堂就设在正屋,反正赵裕国一家都死绝了,这房子也不会有人再住了,村民们说动手就动手,连一个废话的都没有,但是我还是很惊讶这些人的表情,因为他们的眼睛里似乎突然间就闪动着一些奇异的亮光,好像很乐意做这件事情一般。
这我就不太理解了,看着他们走路僵直的样子,我心里就感觉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什么。
童菲菲、秋爱婉眼中也是一副很凝重的样子,干活的村民有男有女,却没有一个人互相说话,这很不正常,他们就这样安静的进行着。
曲老道叫金二胖过来,上下打量一番,只见金二胖抽了那根烟缓和了一点,脸上还是有些害怕,甚至可以说是吓的面无血色,与这个村子里人惨白的面孔并无二致。
“金二胖?你撞死了这家三口,可以说是给人家绝了户,现在我要渡他们,只能由你来披麻戴孝了,你可同意?”
金二胖愣了一下,又看向村长,只听赵村长问,“这家伙是杀人凶手,怎么由他来披麻戴孝?”
曲老道点头微笑道:“正因为他是导致这场惨案的元凶,所以才要他来赔罪,希望赵裕国一家三口可以原谅他,否则必然导致戾气加重,也不用等头七了,估计今晚就要化鬼了!”
赵村长听了曲老道的解释,一瞪金二胖,“道长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否则有你苦头吃!”
赵村长威逼之下,金二胖连连点头,连句话都不敢说,我真觉得这金二胖也奇奇怪怪的,怎么就这么怂!
很快村长就让人给找来了白床单,给他披的像模像样,因为这村子已经被迷雾封闭,想要购置一块正儿八经的白麻布那也真不太现实。
金二胖一披上着白床单,村民们嘴角就都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好像对现在的金二胖十分感兴趣。
不过我觉得这些村民太不像话了,自己村子的人都惨死了,他们还有心情看笑话,只是这些村民只是露出古怪的笑,越发精神了起来。
很快,在曲老道的授意下,有人寻来了三张草席,那棺材一来是时间太急,二来也缺少做棺材的料子,这草席在村里也算的上是高级别的待遇了,否则按照村长的说法,用被单卷卷就挖个坑埋了就好。
曲老道让几个胆子大的村民先把尸体收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