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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的看着锁天,十分惊讶,他竟然也猜想到了,既然连他都这么问,就证明我之前的推测应该是没错的了。
大娘的手臂猛地一抖,随即加大力道,显得有些激动,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锁天没回她的话,看向了我,我死死的看着他,突然注意到锁天垂在一边的手看似无意的动了那么几下。
那个手势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但我和锁天合作了那么久早就弄清楚了这些手势所代表的意思,这手势代表‘一会见机行事’。
我心里暗暗激动了一下,锁天就是锁天,是不会眼巴巴受控于人的,既然给我释放了这么个信号,就证明他准备出手了。
我微微蜷缩起其他四根手指,留下大拇指,示意他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锁天瞄了一眼后,脸色不变的看向了身后的二人,语气轻飘飘的说:“猜到的。除了这个原因,你们实在不必这么费力去演那么久的戏。”
“别跟他废话,我们回去,儿子该饿了。”大叔原本沉闷狠厉的语气,在提到儿子这两个字时猛地温柔了下来。
我有些无奈,这老两口竟然真那么傻,亲自出来抓活人喂给他们十有八九变成行尸的儿子。
接着脖子上传来一股子拉力,又开始强扯着我开始后退。
估摸着大约退到巷子入口处时,大娘扯着我七绕八绕的,拐过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我依然是背对着他们,只能不停的跟着他们给出的力道转弯或者后退,跟我们面对面的锁天脚步一缓不缓的跟了上来。
也不知是不是大叔和大娘都真的担心自家儿子会饿着,骂了锁天几句不要跟着后,见锁天不理,干脆也不管他了,径直的拽着我朝巷子深处去。
我注意到这巷子与其说是巷子,倒不如说是一条小路,左边是楼房的墙壁,和院子的围墙,右边就是一条臭水沟子,沟子那边就是大片的树林。
走在这小路上的时候,我不停的回想刚刚的画面,总觉得这夫妻二人似乎精神有些问题,刚刚他们的演戏简直已经可以以假乱真,甚至骗过了锁天,但此刻竟然又为了‘儿子饿了’这件‘窸窣平常’的事,而像个平常人家的父母,正要赶回家做饭一般。
不仅不搭理跟着的锁天,干脆夫妻二人聊起了儿子小时候的事情,动情处两人还都能哈哈的笑出声。
只不过他们俩人对我这‘儿子的午餐’看管的倒是严实,稍微动一下,就会招来一顿怒喝。
锁天似乎并不着急动手,在我对他投去第无数次求救信号后,他干脆别过脸开始打量起周围的树林,和那条满是垃圾的臭水沟。
树林里有几只游荡的行尸发现了我们几个,吼叫着朝我们走了过来,但无奈智商有限,走到水沟前的时候纷纷掉了下去,这水沟虽然不算大,但也明显挖的够深,行尸掉进去后纷纷被里面的臭水给没住了大半的身子。
冲着岸上啪啦着手臂,却只能干吼着,根本上不来。
我嫌恶的别开眼睛,真不知道这行尸腐烂的肉和臭水沟子的脏水混到一起闻起来会是个什么味。
有锁天跟在身后,说实话,我内心并不怎么害怕,总觉得有他这个靠谱的人在,应该出不了啥事。
但这种感觉勉强维持了几分钟后,当我被扯着脖子拐到另一条小路上,听着那夫妻俩欣喜的喊着:“到家了,到家了。”的那一刻完全消失殆尽。
这一路走下来,锁天似乎越来越杵定,这会看着我求救的目光,干脆挑了挑眉毛,再次转过头打量起周围。
我眼角隐隐抽搐了起来。
没走多远,那夫妻俩就停住了身子,紧接着就听到了开锁开门的声音,锁天也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停住了身子。
门被打开后,我就立刻被他们扯着进去了,趁着这功夫,勉强回头打量了一眼身后的情况,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挺大的院子。
正对着我们进来的地方有三间屋子,左边也有两间,全都是平房,院子里还挂着晒得玉米。猛地这样看去,倒还真像是普通人家的小院子。
左边的屋子里,传来一阵阵拍门声喝吼叫声,这叫声我实在太熟悉了,似乎所有的行尸,无论生前是男是女,在变成行尸后叫声都是一个音。都同样的干涩难听,让人觉得恶心。
大叔关好了大门,笑呵呵的回过身子对大娘说:“瞧瞧这小子性子急的,跟小时候一个样,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怎么都吃不饱。”
大娘也跟着笑出了声,语气满是宠溺的说:“可不是么,跟你个老家伙一个德行,没随着我的好。”
大叔没再接大娘的话,而是走到屋檐下的墙上取下了一截绳子,接着走到我身前,死死抓住我两只胳膊后,示意大娘松开圈住我脖子的手,脖子终于获得自由的一刹那,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跑,但无奈这夫妻俩的手劲远比我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档次,除非砍了胳膊,不然凭我的力气是根本不可能挣脱开的。
胳膊被圈在后背死死的绑住了,期间大娘语气带着点愧疚的对我说:“姑娘,我瞧得出来你是个好人,可是没办法啊,我儿子得吃东西,也只能委屈你一回了,放心啊…你变成我儿子那样的时候,我们不会杀了你,会放你出去的,反正那时候我儿子也不再吃你的肉了。”
第五十章愚昧的惩罚
我冷笑了一声,瞅着眼前神情看似正常却早已经疯狂到变态地步的两人嘲讽的说:“委屈我一回?说的那么简单,你怎么不委屈自己一回?你们不是爱自己儿子么?不是舍不得他挨饿么?用自己喂他不就好了。”
大娘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些,原本还带着抱歉的神情,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说:“我们老两口死了,谁还来喂他?”
我摇了摇头,对眼前愚蠢到极致的人简直是无话可说。
不过经她这一说,我突然想起了,刚和锁天到药店的时候在药店门前看到的那两只血肉还相对新鲜的行尸,转头看了眼那关着行尸的门,难道他们也是被这俩老疯子抓来喂行尸后又给放出去的?
锁天被关在了门外,我随时会被丢进这不知关了几只行尸的屋子里,但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夫妻俩大概是觉得我被绑着,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干脆就将我丢在了一边,跑到那关着行尸的屋子前,对着里面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
他们俩说的十分丰富多彩,从早上的早饭,到中午抓回我,具体详细的就像汇报工作一样。
窗子上有铁条型的老式防盗窗,已经锈迹斑斑,上面还钉了一层纱网,也早已经漆黑一片,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能凭声音推断,这屋子里面起码有超过两只行尸。
夫妻俩正背对着我和自己的‘儿子’聊的入神,看他们的样子就好像真能从那难听的叫声中听懂什么似的。我回头瞄了眼大门,心里思索着这锁天怎么回事?真准备看我被这俩老疯子喂行尸?
还没在心里抱怨完,我就在转回头的瞬间瞄到了围墙上出现的脑袋,冷不丁的被那脑袋惊了好大一跳,但等我看清那脑袋是谁后,瞬间就忍不住咧嘴笑了出来,但那俩老疯子在一旁,我是死死也不敢笑出声音的。
锁天轻松的跃上了围墙,那身姿潇洒极了,我暗自撇嘴,还好这老两口没跟别人家似的在墙顶上装些玻璃渣什么的,不然今天锁天可算是栽了…我也差不多栽了…
我回头瞄了眼那老夫妻俩,现在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话题,两人纷纷对着窗户抹眼泪,大娘还将手放到了纱窗上,却被大叔一把拉了回来。
看样子他们也是有顾忌的。
锁天站在围墙上打量了院子一圈后,视线落到了我身上,冲我打了个手势,示意原地待命,此刻这手势表达的意思应该是想让我稍安勿躁,紧接着他从围墙上猛地一跃下来,就地一个打滚后随即站起身轻步快速跑到左侧最靠近他的一根房檐的柱子后面躲了起来。
那夫妻俩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动静,转头奇怪的打量了一圈院子后,奇怪的对视了一眼。
随即将视线瞄向了,装作抬头看天的我。
“好了,也别跟儿子说那么多了,赶紧喂喂他,咱俩也给自己弄点东西吃。”大娘将眼角的泪珠给抹掉,冲着大叔说。
大叔点了点头后,两个人转身朝我走了过来。
这下可不是闹着玩的了,在我被他们俩从地上提溜起来的那一瞬间,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在装逼,我不停的瞄向锁天藏身的柱子,心里忐忑急了。
要是平时,对付三五只行尸那我也不会多害怕,但重点是现在我双手都被绑着呢,真被三五只行尸围上,那我就只能祈祷它们有点品味,先把我喉咙给咬断,起码断气比较快。
在我被推到房门前,那老女人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我终于憋不住冲着锁天大喊道:“锁天!你干什么呢?你媳妇就要被行尸啃了!”
那夫妻二人被我喊得有些奇怪,没明白我怎么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句:“瞎喊啥呢!”大叔怒喝了我一句后却猛然站在原地直直的看着前方不再开口。
他的胸前一把长刀,从后背直直的捅了出来。锁天站在他身后,满脸的云淡风轻。
那妇人嘴里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哀嚎,张大了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依然撑站在原地的大叔。
锁天皱了下眉头,将匕首从大叔胸腔里一把抽了出来,眼神瞄向了大娘,站在原地没有动。
大叔在刀子抽出的一刹那,身子就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嘴里大口大口的涌出了鲜血。
我站在原地,死死盯着他看,渐渐的,眼前的画面和之前在学校中被赵秋婷咬断喉咙的学生倒地的画面相重叠。
不同的是那次,看着倒地的学生我心里慢慢的内疚和不可置信,但此刻看着倒地的大叔,我倒觉得他理所应当的该死。
大娘依旧站在原地不停的尖叫着,看着倒地的大叔,眼球甚至都有些凸起了。
我走到锁天身前,让他将我的绳子解开。
我显然已经安全了,失去了最后的支撑,这大娘就算是不疯也绝不会是我们俩的对手。
双手获得自由,却被绑的有些发麻了,只好不停的揉搓着,试图缓解那种发麻时的点点刺痛。
在大娘的尖叫声中,锁天转头对我说:“走吧。”顿了一下后,又接了句:“锁天的媳妇。”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即冲他摆了摆手,走上前捡起被大娘丢在一旁的钥匙,将行尸屋的锁给打开,回头看了眼依旧尖叫着的大娘,深吸了一口气,将身子侧倒一旁,猛地推开了门。
一瞬间,原本就被动静给吸引到门旁的行尸瞬间冲了出来,大娘背对着门站着,几乎立刻就被最前面冲出来的高个头行尸给一下扑倒在地。
我赶忙闪身躲开,锁天上前拉住了我,朝着大门快速过去,大娘发出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惨烈叫唤,我忍不住回头看去,一男一女一小三只行尸正将她按在地上,大口的撕咬着,一块块鲜血淋漓的肉不停的从她那略显消瘦的身子上被剥离。
看来,那屋子里被关的应该是他们的儿子,儿媳,和孙子了。
锁天打开门,我们出去的那瞬间,我心里想着,这样算不算在某些程度上又让他们一家人,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团聚了?
他们老夫妻俩,因为自己的愚昧,和自欺欺人到底残害了多少无辜而苦苦求生的人?
既然今天老天安排我和锁天遇到他,那么就是时候给他们一个结果了。
将大门用刚刚的锁从外面给锁上时,院子里依然传来大娘那凄厉的叫声。看来她的乖儿子乖孙子并没有善良的给她一个痛快。
我扫了眼门前的大片光秃秃的耕地,心里五味杂全,刚开始在车上,大叔大婶以一种弱者的身份博取了我的同情,引得后面发生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结果到头来,他们依旧以一种弱者的身份死去。
当然,不久之后他们夫妻俩还会再次站起身,只不过那时候,他们恐怕再也没法用那种卑劣的招数再次去欺骗其他心存善良的人。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一极端法则都没有改变过,唯一不同的是,已经从刚开始那相对温和文明的状态,转变成了此刻的血腥和残忍。
我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闷着头,抿着不做声的锁天,心里通透的不得了。
经过这一次,经过这夫妻俩给的教训,我想我又学会了什么,能让自己更好生存在当前世界中的本事。
我快走两步,上前挽住了锁天的胳膊,笑眯眯的转头问他:“锁先生,采访采访你吧。”
锁天转头看向比他矮了几乎整个头的我,难得回应玩笑话:“陈记者请问。”
我将头歪在他的肩膀上,眯着眼睛看向前方:“锁先生觉得陈记者是不是个很可爱的女人呢?”
锁天顿了一会没开口,我狐疑的抬头看向他,语带威胁一字一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