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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出苍郁的树林,走了两三分钟,就来到大马路。
“再走十分钟就可以到车站了,如果你们还要到别的地方去,可以在这里等一下,会有出租车来的,我要回家了。”
“谢谢!”京介和裕子同时点头示意。
杉野拦了一辆出租车先走了,京介随后也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向司机说:“到石川家。”
3
出租车在门前停了下来。花岗岩堆砌而成的高墙旁,摆满了各式花圈,门口的附近都是穿着黑色丧服的男女,还有武南大学的学生。
“这么多花圈,他们家果真如杉野老师所说,是当地的首富。”
这些花圈都是某某公司的董事长,或是某议员送的。
“如果他不被杀的话,一定可以得到可观的家产。”
“大概是吧!”
这么庞大的家产,是很可能引起杀人动机,但是,两个兄弟都被杀了,财产的继承人变成石川夫人,使得这个关于莫大资产的杀人动机消失无遗。
“如果凶手是岸本呢?”两个人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说话。
“如果岸本和财产的继承有关的话,就有可能……”
石川源一郎会把岸本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地教导,使他成为三风之一。京介因此认为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突然有人拍一下他的肩膀,京介回头一看,两位身穿白衬衫黑长裤的男子站在他的背后,其中有一位确实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
“啊!是目白分局的森本刑警!”
裕子惊讶地大叫,京介也立刻想起来。
“不,我调到两国分局去了,这位是警视厅的美杉刑警。”
京介和裕子慌忙点头示意。
“两位到这里来做什么呢?该不是来参加丧礼的?”
“嗯,其实是……”
京介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森本知道阳子自杀与三个风字的事,如果告诉他阳子的死与这个连续命案有关的话,他应该可以了解。不过那样的话,就得提起伯父大林。
“原来你还在査那件自杀的事吗?”
森本表情柔和地说。
京介原本打算回东京再将这件事告诉伯父。但是目前岸本失踪了,现在案情变得更为复杂,所以京介认为或许先告诉森本比较好。
森本从一开始就一直注视着京介。
“你姓大林吗?”
“是的,我叫大林京介^”
“和我们局里的大林课长有关吗?”
“有的,我是他的侄子。”
“难怪!我觉得你们的眼神好相像,平常看起来挺温和的,但是一有事的话,又会锐利得像透视了别人的心事一样。”
京介觉得其实森本的眼睛也让人有相同的感觉。
“那个自杀的女大学生和被杀的石川有什么关系呢?”
“阳子的镜子上不是有三个风字吗?”
“是呀!”
“石川洋是春风、石川守是松风、岸本是风水,换句话说,阳子所写的这三个风字,正代表这三个人。”
“真的?!”
森本突然瞪大了眼睛。
“是真的。”
“啧!竟然会这样……我曾到岸本练剑的练心馆拜访,听过了风水这个字。”
“石川源一郎的道场上有春风、松风、风水三个字,这正是三个人的剑风。”
“嗯!太好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京介和裕子坐进由美杉所驾驶的警车中。森本说:“其寅我们是来等岸本的,以为他会来参加丧礼。”
“刑警先生,你们还是认为岸本是凶手吗?”
“现在他是最可疑的人物。……一年前自杀的那个女大学生和石川兄弟及岸本有什么关系呢?”
“阳子在自杀前,曾和一位武南大学的学生一起到玄武馆,来研究一刀流,当时她就知道三个风和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京介不想说出中原的名字,因为证据尚不够充足。
车子在一家挂着“武甲庄”招牌的旅馆前停了下来。
“从前岸本的母亲在这里工作过,我们就住在这里。”
走进玄关,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旅社的女侍端来了三杯咖啡。
已经过午了,没有其他的客人,只听到轻轻的音乐声。
“五年前,岸本的母亲在这里当女侍。……年轻时是石川源一郎的妾,岸本就是在这里生的,一直到中学,都和石川兄弟一起在父亲的道场上练剑。祝咧星埃栏盖拙褪墙5赖慕淌Γ虼讼氚崂氪说兀偷骄┒既チ恕!比硕赡苁嵌愿盖锥嗄甑脑购蓿约瓣殛肽蟮牟撇!�
“岸本的父亲是石川源1郎?”
“是的。”
“岸本也有继承权吗?”
“根据顾问律师的意见,在石川的遗嘱中,岸本所得的遗产和其他两个儿子差不多。他有充分的杀人动机。”
“但是,蓍察先生,杀人犯连遗产继承权都丧失了。”
“是呀,不过他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且又逃跑了,根本无法起诉。”
京介喝了一口咖啡,觉得苦极了,他将滴落在桌面上的咖啡沾在手上,写了一个风字。
石川源一郎将自己的绝技分别教给三个儿子。
“源一郎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拫据我的推测,石川源一郎有意将石川洋训练成三兄弟中最强的,并且由他来负责石川家的一切事务……”
京介认为石川洋的技巧在三人之上。
“嗯,我了解了。我一直奇怪,为什么让岸本练攻打护胸?现在我终于明白,石川源一郎想让石川洋成为兄弟的领导者。可是,长男是石川守呀。”
“石川守是前妻的小孩,换句话说,三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现在照顾躺在病床上的源一郎的是石川洋的母亲,如果让石川洋继承了家产,再由两位兄弟协助他,这不是最理想的吗?或许在三个兄弟还小时,财产继承的问题就一直层出不穷,所以很自然的,他让石川洋学更多的技巧,以应付将来这场硬仗。”
“请等一下,这是剑道,和继承财产毫无瓜葛。”
“不,剑道的技巧是非常重要的,源一郎有一家剑道场‘玄武馆’,透过道场师兄弟的关系,是维系人际住来最有效的方法。利用庞大的资产和人际关系,源一郎才可以长久君临秩父这个地方。因此如果真想继承源一郎的家产,首先必须有能力胜任‘玄武馆’的馆主。”
“但是现在已不是一个光靠蛮力或竹剑就可以闯天下的时代了,你想得太多了。”
森本喝了一口冷咖徘,露出痛苦的表情。
“以目前的状况看来,让石川洋继承是再自然不过的,而且,只要他一当上‘玄武馆’的馆主,剑道界的人都是很讲义气的,大家都会很服气他。……不过,或许他们早已约定好了,要以这次的剑道比赛的胜负,来决定继承权。这只是我的猜测。”
“我还是觉得剑道是一个很关键性的问题。”
森本一副不与苟同的表情。
“刑警先生,你应该听过人造剑,剑造人这句话吧1请你再想一想三个人的剑风。石川洋的豪快,正统的攻击方法;可是当对方攻击来的时侯,石川守和岸本的剑法又发挥了强大的防守能力……你不认为是石川源一郎想借着剑来创造每一个人的人格吧!借着剑来操纵三个儿子的将来。”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倜石川源一郎实在太可怕了。”
“在这片群山环绕的土地上,长久拥有强大的权势,或许他想要夸耀的正是这股武士的血脉吧!”
“武士的血脉?”
“不是吗?从前的武士为了守住家园和道统,总是不惜牺牲生命,投入战争中。如今,一刀流的继承者石川源一郎,也流着相同的血……”
“……”
“这三个母亲各不相同的儿子,不论年龄、体格、对剑道的资质都相查无几,将来这场争夺是在所难免的,而且,源一郎对这场激战一定早有安排。”
“好,这些我都懂了,这和你的女朋友自杀有关吗?”
一直保持沉默的裕子看了森本刑警一眼,眼神里透露出绝望的表情,森本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
谈话突然中断了,尴尬的气氛笼罩在他们之间。
断断续续传来女侍的歌声。
“或许阳子是借着三个红色的风字来表示凌辱她的三个人。”
京介认为阳子是不堪受凌辱而自杀的。
“袭击她的是石川兄弟和岸本吗?”
“是的,他们是三个风字。”
“换句话说,前一天晚上在她住的地方附近所目击到的三个学生,就是石川兄弟和岸本吗?”
“从学生头,背着竹剑袋来判断,我认为一定是。”
“她为什么要留下那三个字让人去猜呢?她大可写出三个人的名字。”
“或许阳子也不想让我或裕子,或者警察知道真相,因为这是一件可耻、悲伤、受屈辱的事情!
“……但是为了让某个人知道为什么会自杀,所以将心事凝缩成这三个红字。”
裕子一直微笑地看着京介,她心里当然支持京介的说法。不过她也不知京介所说的某人是谁。
“你所谓的某人是谁呢?”
森本不解的问。
“这个……”京介思索着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知道某人是谁吗?”
“当然知道。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重要的是杀害石川洋的密室之谜还没有解出来,什么事都办不了。”
“密室!真有这回事吗?”
森本说着,裕子也惊讶地看着京介。
京介根据石川洋被杀的比赛场当时情况,说明密室所应具备的条件。
“关于这一点,搜査本部内也议论纷纷,这真是一个谜,或许真有密室这回事吧!但是如果一头栽在这个谜里,可能会忽略了很多更重要的,搜査工作都别想进行了。……只要能够掌握到一点点线索,我们都不能轻易放过。”
“虽然这么多的证据都对岸本不利,但是我仍然不认为岸本是凶手……事件的动机一定和风这个字有关。”
京介刚才在桌上写的这个风字还没有干,他手沾了一些水滴,又再写一次,风字下面画了一条线,写着风^动机。
啊!森本大叫一声。
“这个,就是这个!”
森本指着桌面上的“风——动机”,胀红了脸,眼睛都快跳出来了。
京介和裕子不知道森本在新干线的窗户上也曾用手指写过相同的字。
森本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你果然是刑警,比我们更早一步看出事情的真相。”
裕子有感而发地说。
“不,这只能算是个巧合吧!”
森本的脸更红了,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空无一人的柜台内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一位女侍慌忙从里面跑出来,接起了电话。
女侍接了电话后,一副气馁的神情,走了过来。
“请问有位森本先生吗?你的电话!”
森本立刻起身去接。
才谈了几秒钟,森本慌忙挂断了电话,回到桌边来。
“岸本死了,已经发现尸体了。”
4
那是距杂秩父大约三十分钟的车程,搭秩父铁道的话,要二十分钟才到的风景胜地。在荒川的上游溪谷中,以屹立的断崖和层迭的岩石而闻名的观光地——长瀞。
木村义作在荒川担任猪牙舟“长瀞线”的船头。
到今年夏天为止,六十岁的义作已经在荒川为观光客们服务了二十多年了,对河岸边的情景,他比自己的庭院还要清楚。
当天,义作开着载了九位客人的汽船,从码头出发。
如果是急流而下的话,船的前后各有一个人掌舵。
前面的船头是为了避免浅滩或岩石,负责船只安全前进的工作,后面的船头是协助前面的船头,改变船的行驶方向,进入静场之后,负责插桅杆,使船只前进的工作,注意乘客的安全也是后面那位船头的任务。
在这个晴朗的夏日午后,义作负责船的后部工作。
船一驶出去,就遇到一连串的急流,为了避开岸石和浅滩,几乎是穿梭前进着,每当船只大幅倾斜,溅起高螅乃ㄊ保丝妥芑岱⒊黾饨猩遄鞫哉庑┘饨猩缇筒灰晕猓灰腿瞬话咽稚斐鋈ィ蚴遣灰驹诖希馕焕洗肪湍刈鲎潘〉娜挝瘛�
度过了急流,水面平坦得令人难以置信,船只在两岸间缓缓的向前滑进。
这一带是长瀞的名胜迭岩,许多观光客喜欢站在岩石上观赏船只缓缓流过河面的情景。
义作站起身来调整船篙,让船顺着流速缓缓前进。刚开始时,船速总是比较慢,等不及的乘客就会变得焦躁不安,以义作长年的经验,他知道什么样的速度可以让乘客满足。
义作缓缓地调整船篙。
第三次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