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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冲带少说也有20米,除非有人在那里给他们加了一把力,要不然我不相信他们能滚下去。”一席话说完,在座的众人都是一阵沉默,这些都是很微小的细节,但对整件事情却有着至关重要的决定作用。
“副主席的意思是,这几个人是被他杀后移尸过来的?”底下有人小声问到。“不是,法医讲,他们死亡的原因就是从通道中滚落,多处骨折。”
“难道是他们先被设计,失去意识,然后再被推落?”王斌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全喷出来:“我说那位同学,你不去写小说实在是太屈才了,法医在他们体内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知意识丧失的成份,这样说吧,作为主席,我本来不方便说这些话的,但我不得不说了,他们的死亡是非人类造成的。”这下还没等话音落下,下面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非人类”这个词尽管很隐晦,但在座的人都明白了这个词指的就是“鬼”!
王斌手里把玩着茶杯,静静地听下面的人争吵,这些人很自然地分成了三个派别,一派坚持认为这只是单纯的意外事故,理由是鬼这种东西,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完全是人们杜撰出来的,这派人都是上一次没有见到梁若行施法的;另一派人则见识过梁若行的厉害,对他简直就是一种迷信的崇拜,见到他在场,自然而然地认为这肯定是一场灵异事件;而第三派则更多的是新人,他们刚刚加入社联不久,对社联的事情只是耳闻,并没有亲眼见到现在面临的可能与鬼打交道这件事,首先感到的是对神秘事物的恐惧,议论着是否该离开这里。
而自始至终,梁若行只是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几张照片一言不发,嘴角不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坐在他身边的李茜好奇地一把抢过照片,只看了一眼便干呕了起来,照片上的尸体并不恶心,甚至还没有她见过的那些碎尸案的照片恐怖,但是她却分明看到照片中的一丝猩红和尸体眼中露出的强烈的怨恨,这直接刺激了她的胃。安娜奇怪地看着李茜,也拿过那张照片,却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禁疑惑地看向哥哥,却见梁若行耸耸肩,一幅天机不可泄露的臭屁样。
王斌静待众人议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才又说到:“现在我希望大家能够明确对这事的态度,如果我们坚持认为这只是简单的意外事故,那我们接下来就必须制订相关措施,防止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但是如果大家认为这件事情可能涉及到鬼神的话,那接下来我们就要展开调查,查出这件事情的真正起因和隐藏起来的幕后黑手,一举打掉他,还校园一片纯洁。”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寂,这是关系到社联未来命运也关系到自己前途的痛苦抉择,一个决策失误就可能满盘皆输,没有人愿意充当失败的替罪羊,社团联合会常务副主席冯坤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佩服王斌的能力,也敬重他的为人,所以才一路甘愿跟着他走过来,坐上了今天的位置,这只注定要死的羊,还是他来做好了。
“主席,咱们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放开了手脚的民间组织了,以前咱们可以只对自己负责,但现在,恐怕不行了。”
“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作为学生权利的官方组织,咱们不能对外传播迷信思想,就算事实如此,我们也必须让学生们安心,不能让鬼神之说扰乱校园!”
“那你说怎么办?”
“封锁!对外宣称只是简单的意外事故,至于其它的任何事情,”冯坤顿了一下,着重强调到:“任何事情都与社团联合会无关!”
王斌随即狡黠地看了一样梁若行,“这位梁若行,我想在座的大部分人都记得,九月末那次三个人的死亡事件,他都在现场协助处理,对外宣称有鬼的就是他,我今天俄一把他叫到这里,是想跟大家讲清一些事情,最近我听到有人议论说我跟这个梁若行走得太近了,我郑重声明,我没有同志倾向,我们只是私下里很好的朋友!”
“我靠!就好像我有那个倾向似的。”梁若行在底下小声嘀咕到。而王斌的这番话实际上也是在告诉大家,梁若行所做的一切都与社联无关,只是私人行为而已,社联也没有权力阻止他在合理范围内的一切行动。他当然知道这个中的利害关系,打蛇随棍上道:“对,我可以告诉大家,作为一名法术界弟子,我不会轻易就放过这件事,对外怎么说是你们的事,我个人会有我个人的行动,当然,我会在校规允许的范围内活动,而且是我的个人行为!不过为了大家着想,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起码有个心理准备。”
梁若行冲安娜使了个眼色,安娜将那几张照片在桌子上摆好,又将一串佛珠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摆好,口中默念咒语,就见那串佛珠剧烈地抖动起来,向着照片压迫过去,一片血雾便蓬地从那些照片上腾起,惨烈地扭动着被佛珠吸了进去,在那一瞬间,李茜仿佛看到了血雾中的狰狞。
“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我希望你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见到,散会!”王斌阴沉沉地说到,随后闭目养神,不再理睬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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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活口
第三节 调档
当会议室中只剩下王斌、梁若行、安娜、李茜、星玄和星言时,刻意营造起来的轻松氛围一下子就散了,梁若行将双脚放到会议桌上,整个身子靠向椅背,双手放在脑袋后面,闭目不语,二教、文科楼、图书馆、通道,现在已经有四个地方出事了,表面上看这四者之间似乎并无联系,但前期他所采取的是各个击破的方针,并没有深入地挖掘调查,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二教出事之后,文科楼、图书馆和通道便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各种事故,也许是偶然,但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
李茜看着梁若行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梁若行你搞什么?别告诉我连那么重要的线索你都没发现,不抓紧时间把它端掉你还等什么?”梁若行眼睛都没睁,懒洋洋地说到:“哦?李大小姐,那你倒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你没看到吗?所有的照片上都非常干净,正常来说,如果他们真的是从通道上滚下来的话肯定会在通道中留下血迹的,碰撞再剧烈些鲜血四溅都是很正常的。”
“我看到了啊,可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他们是被鬼杀死的啊!这还需要犹豫啊!去干掉他们,难道你还要留着他们继续害人?”
“李大小姐,拜托,我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端人家老窝?你老爹没告诉过你在行动前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是拿来说着玩的,起码我得知道他或者他们是谁?有多少人?有多大能耐?什么原因留在这里的?我的命再烂,好歹也是一条命啊,何况干我们这行的人口本来就少,不能凭白无故地就把自己扔进去啊。”
一席话说得李茜哑口无言,气呼呼地撅着嘴斜视一旁。梁若行把这几天受的鸟气发泄了个一干二净,瞪了一眼李茜,又恢复到了刚才的那个姿势。王斌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争吵,向目瞪口呆的星玄和星言两人摊摊手,表示习惯了就好了,静待他们俩吵完。
星玄毕竟比这些人多活了近十年,此刻见场内平静了下来,干咳一声问到:“梁师弟,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梁若行再怎么大大咧咧,对前辈应该尊重还是明白的,急忙正色道:“师兄严重了,其实这件事情我想师兄比我更有发言权,毕竟当时你在现场。”星玄一愣,满意地点点头,这个梁若行还真懂得做个顺水人情:“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先说说我的看法,你们几个应该先去好好睡一觉,连夜赶路,肯定没休息好!”
这一次连一直安静地听着的星言也忍不住叫了起来:“师兄你搞什么?都火烧眉毛了你不赶紧调查,还要他们去睡觉?”
“嗯,师兄说得很对啊,当下这种情况,就是要调查也得等晚上啊,你见过哪个厉鬼大摇大摆地大白天出来闲逛?他要是有那道行业就不用被困在那里出不来了。”梁若行说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真就拎起东西杀回了自己的寝室。
王斌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虽然在大会上发过言,声明此事与社团联合会没有关系,但他本人可是撇不开关系的,他没有法术,但他有权力,梁若行和星玄要负责的是实地的调查工作,要到现场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王斌要做的就是常规的调查,调阅过去的档案甚至走访当事人,了解这个通道的前前后后,遗憾的是,这些档案在社联的记载中并没有,在他所知的社联档案中,甚至没有一句提到过通道,看来要到学校的档案室里去查了。
打定了主意,上午的课一结束,他便匆匆来到了图书馆,让他无奈的是星言早已经笑呵呵地在楼下等他了,见到他过来,星言马上迎过去,“梁师兄说这个图书馆也不太安全,让我随时保护你!”
“是随时监视我吧!”王斌小声嘀咕了一句,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好啊,不过到时候别又从我借血啊。咦?不对啊,你梁师兄怎么知道我要上图书馆?”
“梁师兄能掐会算呗。”星言一脸的无所谓,拉起王斌便走,对于王斌提到的借血的问题则被她直接过滤掉了。
学校的档案室位于图书馆的六楼,是个绝少有人过来的地方,王斌和星言无视那块写着“读者止步”的牌子,在众人的惊讶中走了上去。六楼对于学生们来说就是一块禁地,人们大多只到五楼的电子阅览室,看到六楼的楼梯口的“读者止步”的牌子时,就都乖乖地停了下来,前两年也有人不信邪,硬要上去看看,结果被保安直接拖出了学校,理由是严重违反校规校纪,校规的最后一条写得明白:擅入图书馆六楼者,开除学籍,勒令退学!这更为六楼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不过尽管神秘诱人,一下子开除了20几号人之后,也没有学生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了,看到王斌和星言匆匆而上,都是叹息摇头,心道这年头,为了激情,竟然可以放弃前途,世风日下啊!
王斌和星言自然不知道人们是怎么想的,蹬蹬几步上了六楼,看到的却是铁门紧锁,灰尘满地,但却有两行脚印从楼梯口一直延伸到铁门里,恰好是一进一出,仔细观察下星言发现,这些脚印并不是一次形成的,脚印的边缘有细微的重叠,显然有人沿着这两行脚印进出这个神秘的档案室。
在星言思考是不是要破门而入的时候,就见王斌已经掏出了一串钥匙,熟练地将铁门开启了一条仅能容纳一个人过去的缝隙,惊讶之余赶忙快步跟了上去,忍不住问到:“你怎么会有钥匙?”
“我是社联主席!”王斌干脆利落地答道,随即摸索着向里面走去,铁门在他们的身后缓缓地关闭,自动锁发出“咔嗒”的碰撞声,在这个寂静的环境下显得异常突兀,而不知出于一种什么设计理念,整个屋子的采光非常不好,如果不开灯,就像是在一个小黑屋里,尤其让人郁闷的是,从门口到大厅这段竟然还设计了一个玄关式的走廊,让心眼心里极不舒服,快走了几步,抓起王斌的手,“你为什么不开灯啊!”在这种环境里,她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王斌侧过头也小声地说到:“正在找!”可星言却觉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一股冰冷,正惊疑的时候,王斌突然站住,缓缓地转过了头,一束光从他的下巴打上来,照着他泛青的脸庞,狰狞地看着星言,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啊!”星言尖叫一声,抬手就是一拳,抡在了王斌的下巴上,就听王斌一声闷哼,“开个玩笑,不至于下手这么狠吧!”
话音才落,毫无征兆地突然灯光大亮,晃得二人都眯起了眼睛,好半天才缓过来,一个矍铄的老头站在他们的面前,锐利的目光仿佛要洞穿他们的身体,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斌也是一愣,这个档案室他也没有来过,在交接钥匙的时候,前任领导明确告诉他,除非万不得已,否则这把钥匙还是不动的好,因此尽管他对这个档案室也很好奇,但却始终不肯接近。
“又出什么事了?”三个人对视了老半天,老者充满了疲惫地问到。而王斌听到这个“又”字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到:“大爷,这话怎么说?没事我还不能上来看看?”
“哼!”老头冷哼了一声,“当我老头子很好骗?你是这届的什么主席吧?你们的规矩是不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这里的那把钥匙?50多年了,开始的时候你们来的那个勤快啊,三天两头就跑过来一次,搅得老头子我连觉都睡不安稳,闹腾了我好几年,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