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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惟一有愈合的良好前景的。需要做昂贵的手术,只能在国外的专门医院里做,而其余的人——两个姑娘和母亲,这种手术也无济于事,她们经受不住手术。据说,男孩子预后良好。
这四个人是那位父亲的第一批孩子。其余的都还小,从几个月到五岁不等。还有两个尚未出生。有意思的是他们将会有什么特异之处?本来可以放心等待,从旁观察,如果不是一次讨厌的意外的话。“父亲”碰到了阿尼斯科维茨那老太婆。这次见面的结果十分糟糕。“父亲”正在同自己的一个小男孩还有他的妈妈一起散步,老太婆看见了他。她坚持要他上自己的家里去做客,暗示他有必要严肃地谈一谈。“父亲”去了。当然,阿亚克斯的人看得一清二楚,跟着他到了阿尼斯科维茨的家门口,狡猾地紧贴在恰当的位置,听到了全部谈话。这次谈话令阿亚克斯很不高兴,很不满意。老太婆向“父亲”提起加利娜·捷列辛娜,一口咬定是他使她误入歧途,让她神魂颠倒,说服她接连生下了几个不属于丈夫的孩子;知道发生不幸,却不去帮助沦为孤儿的孩子们以及他们的母亲……
“我看见你故伎重演,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您,亲爱的,有一种病态的传宗接代的嗜好。您现在依然保持着原配婚姻呢?还是结过一打婚了?”
“原配婚姻。我不明白您的挖苦,叶卡捷琳娜·维涅迪克托芙娜。我的生活自从第一次结婚以来没有任何改变,妻子仍然重病缠身,实际上卧床不起,当然,我不能抛下她不管。但是,我是个正常的活生生的人,您不能指责我爱上了别的女人。我曾经有十五年忠诚于加利娜,这一点您不能否认。但是从那之后已经过去六年了。既然我又碰上并且爱上了别的女人,谁能忍心抬起手向我砸石头?她给我生了一个孩子又有什么不好?我并不打算抛弃她不闻不问,我将尽一切力量和可能去帮助她。”
“你别给我灌迷魂汤打马虎眼了,亲爱的。既然您如此高尚,为什么不去帮助可怜的加利娜为您生的可怜的孩子们呢?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们的关系,您完全征服了她,完全控制了她,您给她灌输一种奇怪的思想,说什么你们的孩子天赋优越。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您实际上在干些什么。”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是吗?但是我可知道。您在加利娜身上进行了一种荒唐无比的实验,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当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警告过加利娜,让她跟您在一起的时候要小心,不要轻信您的真诚与忠心。”
“您怎么能知道这件事情?叶卡捷琳娜·维涅迪克托芙娜?您胡扯些什么?我同加利娜彼此相爱十五年,您却……”
“住嘴!自从加利娜自残也摔残了孩子们之后,我决定不声张你们见不得人的事情,是指望这场可怕的悲剧会使您醒悟过来。但是几个月之前,我偶然看见您在街上同一位带着极可爱的小姑娘的年轻妈妈在一起,于是明白您又在重操旧业。我跟踪了你们。是的,是的,别笑,虽然我明白,您想必想起来很可笑,像我这样年纪的老太婆当侦探。也好,让我们一起来笑一笑。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让我们一起来笑我观察四个月记下您的行踪的清单,这张清单上有九个地址和九个女人的名字,您用自己的爱情取悦她们,并准备同她们一起养育你们共同的孩子。这九个女人中已经有七个让您当了父亲,而另外两个刚刚准备当母亲。在这之后您还要对我高唱什么您是遇到了并且爱上了,什么您是个正常的活生生的人吗?您真是个恶魔,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您是个怪物,不是人。”
“您胡说些什么……什么实验?您怎么想出来的?的确,我不是道德楷模,这一点您说得对,既然您这位高龄老侦探,探出了我的踪迹,那我也不抵赖。我喜欢女人,崇拜她们,我是个职业唐璜。还有,假如您愿意,我是个职业父亲。我喜欢我的女人们生育我的孩子。我不能抛弃因遭遇车祸变成残废的妻子有什么不好?您在这里对我念什么道德经?我是个受人尊敬的医生、科学博士,约我看病的人排到三个月之后去了。这样您可以想象一下,我挣多少钱,我的每一个孩子都不会缺少什么,您听见了吗?而且这些孩子们的母亲都很幸福,我敢向您担保。您没有什么可指责我的。”
“可加利娜的孩子们呢?您抛下他们不闻不问。为什么?他们正好比其余所有的孩子更需要您的帮助和关心,还有您的金钱。这四个月中您到医院去了两次,亲爱的,却是两手空空去的。这是我亲眼所见。您甚至连一公斤苹果也没有给他们买。他们为什么如此不受宠爱?”
“您什么都不知道,我把钱交给工作人员,让他们经常给孩子们买一切必需品。”
“就算是这样。虽然我倾向于另外一种看法。您不再关心他们,是因为您不再需要他们。他们曾经是您的可怕的实验品的一部分,他们是已经过去的一个阶段。现在您的新孩子更让您感兴趣。但是您也会冷酷地抛弃他们,一旦他们不再让您从科学的角度感兴趣的话。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我呼唤您的理智,停止吧。恳求您停止。您的所作所为违背了所有的准则,既违背了上帝的准则,也违背了人道的准则。我不赞成极端措施,只要您答应我停止,我决不对任何人吐露一个字。”
“可是您又能吐露什么呢?一个女纳特·品克顿!您拿什么来威胁我?以为我怕您吗?您要用您的故事达到什么目的呢?您会毁坏几个女人的幸福,她们都知道自己不是我惟一的女人。就是这些。您也热衷此道吗?她们每个人都养育着我的孩子并且感到幸福,这使您感到刺激吗?您一定想让她们感到痛苦吗?不如此,您就不得安宁?”
“找会告诉她们您拿她们做实验。她们应该知道养育的是什么孩子。”
“为什么?反正她们不会相信您。她们会正确地决断,因为这不是真的。您想让她们不再爱自己的孩子吗?我不怀疑,您竟这样残忍,尊敬的叶卡捷琳娜·维涅迪克托芙娜。”
“您十分清楚我说的是真话。您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的,我真的不会对您的女人们说什么。我对可怜的加罗奇卡犯下那一个错误就足够了,我告诉了她我知道的事情。她二话不说马上就相信了我。我至今还在谴责自己做了这件事。她因为承受不了可怕的真相而精神失常。但是我会在另一个地方说出我知道的情况,如果您不答应我停止的话。请您答应我不再生产您的优秀的孩子,我将保持沉默。”
“请听我说,我厌倦了您毫无根据的责难和无足轻重的威胁。我已经多少次向您说明:在这所有的一切中,除了单纯男人对女人的需求,尽管是放肆的需求,什么也没有。这就是一切。既然您强邀我来做客,是不是给杯咖啡喝,女主人?”
“好,我给您咖啡。不过我还是坚持建议您考虑一下我说的话……”
听完五月中旬的这段录音,阿亚克斯明白了,事情不妙。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个消息过于灵通而且机智过人的老太婆?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不过,现在这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不是现在,而是很久以前,在捷列辛家还没有出事的时候。不要紧,她自己会说出来,如果问得巧妙的话。等她说出来之后就让她永远沉默。必须找到她记地址的小纸条。小小的纸条非同小可。这个机灵的侦查员找到了九个地址和九个同他生活的女人,而且打听清楚她们大家共有一个情夫。应该说是共事一个情夫。这样就找到了“父亲”。而这位“父亲”不能冒犯。活着的健康的人们需要他,最好是让他呆在自己的工作位置上。他不应该出任何事情。极富才能的“爸爸”,像烤馅饼一样收集孩子们不同寻常的体力和智力数据,就要大功告成地登上自己实验和研究的顶峰。在登上顶峰之前,需要保证他不受侵犯,好让他的研究方法带来滚滚财源。买主已经有了,正在耐心等待,已经筹好了钱,准备随时付清。因此必须彻底干掉这个老太婆。
于是,阿亚克斯决定了。彻底。随后他的同伙在老太婆的房子周围转悠,侦查清楚了民警活动的路线,终于弄明白,“父亲”周围的包围圈就要收拢了。可密探是何等烦人啊!好在,阿亚克斯的技术是一流的,甚至在联邦安全局中也找不出来。探听民警机关侦查员的谈话内容,如果他们不是在彼得罗夫卡的大楼里,而是在自由场所,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他从阿尼斯科维茨口中得知莲诺奇卡·罗曼诺夫斯卡娅的事后,决定事先加强保护。他的喽罗们在老太婆被杀害后的下一星期去拜访了堕落为酒鬼的女歌唱家。已经知道,阿亚克斯动手挺及时。不错,他们找到罗曼诺夫斯卡娅比他自己晚了两个星期,但到底还是找到了,一群屎壳螂。难忘的阿尔卡迪·伊萨柯维奇说过:“把这种能量——用于和平目的,在不发达地区抽水。”可是对医院的修女和护士他们稍微有点失算,没想到,这几个小子这么快就抓住他们不放。结果“爸爸”的特征出现在彼得罗夫卡比阿亚克斯弄清情况要早。当得知已经连“父亲”的肖像都画好了时,他明白了:必须赶快除掉那些近年来经常看见他并且能够准确无误地认出他来,从而把“爸爸”同捷列辛家的孩子们联系起来的人。而且绝对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再出现。
而“父亲”本人却过得很自在,装出一副不明就里的糊涂样,每天甚至在休息日照常上班,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烦人的叶卡捷琳娜·维涅迪克托芙娜不再搬弄她的道德说教,就似乎连想想她都忘记了。权当一个臭老婆子唠叨一阵就完了。谢天谢地。
他这个天才大脑从未想到围绕着他躺下了多少具尸体,仅仅为了保护他免受警察的拘捕和盘问。为此他应该偿还阿亚克斯。为一堆麻烦,为安全保障。没关系,要他偿还,偿还一切。
不好的仅仅是,不得不把小姑娘从医院里弄出来。因为她是最后一个能够认出“父亲”的人,而且无论如何不能杀害她。她是一幅活的商品广告,需要用她向买主证明“父亲”创设的方法的效果。用她和伊拉。如果这还不够,只好带他到医院去看奥莉娅,不过这不成问题,容易办到。最要紧的是迫使“父亲”把资料交给他们。这可能是个真正的难题。万一他拒绝呢?阿亚克斯细细研究他的一生,从中学时代开始,越是了解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越是怀疑他会把自己的绝方妙法以大价钱卖给别的人。就是说,必须马上研究备用方案,这样也需要娜塔莎。明天伊朗的专家就会过来,在专门装备的诊所里,昼夜陪伴娜塔莎,尝试弄清“父亲”采用什么方法制造出如此出类拔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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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不管这一事件有多么可悲,但是对于奥列格的同事们来说,他的牺牲是意料之中的,尽管他们因此十分悲痛。调查一个为西亚某民族主义恐怖组织工作的团伙,必须对终老天年非常乐观,奥列格正好干的是这一行。
联邦安全局的同事们是最后一批赶到爆炸地点的。大概是因为没有当即确认死者身份,直到过了大约四十分钟,扑灭大火之后才查明铁壳车库属于谁。这段时间内,在出事地点集结了相当多的民警分局工作人员、消防队员和医生,还有一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也赶到了。一群夜猫子!
查明遇难者的身份后,民警分局工作人员通知了联邦安全局值班员。值班员派来一个小组,经过短暂的争执,热斯杰罗夫的同事们把事情接了过去。不过,争执纯粹是名义上的,民警分局愿意并且欣然交出了尸体,显然如释重负。
亚历山大·塔什科夫少校一开始就毫不犹豫地怀疑奥列格·热斯杰罗夫之死是由来去无踪没有露面的阿亚克斯领导的“喀山帮”干的。已经掌握了一些名字,但是这对于逮捕和破案还远远不够。管他谁知道些什么名字。不是那个时代了,今天需要证据,尽可能多一些,更可靠一些。仅仅一种无形的知识已经不能使任何人满意了。况且,在揭露阿亚克斯本人之前,急躁行事是危险的。抓捕六个小喽罗,漏掉一个大头头,是一招蠢上加笨的败笔,等于虎归山林,鲸回汪洋。再想找到他可就有如大海捞针了。
有一段时间耗在询问人们上,结果查明,谁也没看见爆炸装置是怎么放进铁壳里去的。因为是在夜间,守规矩的人早就睡觉了。于是塔什科夫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