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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人。而佘伯本来应该被控住,永远留在墓里的…”
“我明白了!师父的意识是说,如果佘老伯没被控住,而从墓里逃了出去,那么,地上的这个人就会死!”
“没错。”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么,打破了规律,毛文龙会不会死呢?”
“不好说,我想可能不会…”师父说,“现在,答案已经出来了,我们被困在这里,根本就不是中了什么诅咒,而是因为地上这个人!这座墓,是一个密闭的空间,这人一直被困在这里,久而久之,这墓里便会充满他的怨念。是他用怨念制造了一个虚幻的多维空间出来,而我们的注意力,却一直在那个盒子上…”
顿了一顿,师父继续说道,“大家都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们可以可以触摸到墓墙,因为他的怨念被局限在这墓室里;为什么我们可以闻的到气味,听的到声音,因为,他通过怨念,只能忽悠我们的眼睛;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的怨念对星儿好像不起作用,直到星儿接触了那盒子以后,她才变的和我们一样,所以后面会受怨念的控制,走不出这座墓。地上这人害怕那盒子落入我们手里,或者是害怕穿帮,因此给我们制造了和星儿不在同一个空间的幻觉。而那盒子却仿佛和星儿连成了一脉,无论怎么掉地上,星儿都能拣的起来,不受幻觉的控制…”
师父话的丝丝入扣,没有一点逻辑上的错误,但是,我已经快听晕了。不过,马上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师父继续说道:“这种幻境,并不是冷儿从佘老伯手里踢掉盒子以后产生的,而是我们将这人制伏以后。他不是我们对手,所以制造幻境,目的是为了逼的我们其中一个人自杀,鬼魂附到盒子里的书上,这样他才能脱困,而我们,却没有想到这一层,一直认为是诅咒,其实困住我们的,是自己的心…这么一来,就简单多了!”
师父一口咬破食指,在自己印堂点了一下。
“星儿,闭上眼睛,站着别动!”
师父说完以后,并没有朝晨星走过去,而是朝另一方向,跨出几步,师父虚点一下,我听到晨星‘啊’的一声。与此同时,晨星手里的打火机一灭,我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感觉一个人来到了我旁边,紧接着,我听到了师父的声音,“冷儿,闭上眼睛!”
随着印堂上一凉,我忽然有了光感,睁眼一看,刺眼的阳光从盗洞口射下来,整个墓室里的景象一目了然。四顾一望,我立时目瞪口呆。
晨星竟然从我的正前方跑到了左前方,而她却说自己一直没动。
再看地上,我们扔的那些东西除了一把桃木剑,还有几枚铜钱以外,其余大点儿的东西都不见了,不知怎的全部跑到了墓室的角落里,而那口棺材也移了位置。师父说,我们最初把东西扔到地上以后,那人只是通过怨念扭曲光线使我们产生了视觉偏差,后面怕我们踩到,因此又用怨念神不知鬼不觉的移了位置,我们眼睛所看到的,都是怨念制造的虚幻影像。其实,罗盘,手电,他应该也能移动,为了误导我们,因此让我们拣了起来…至于那桃木剑,应该是误打误撞,没被移走,这墓室的地面高低不平,即便忙乱中踩到,因为视觉偏差,谁也没注意到,偏巧,佘义让晨星拣的就是它…
我觉得师父关于桃木剑的说法有点牵强,忽然想到,如果晨星最初下到墓里来时,这种怨念对她不起作用的话,那她为什么也看不到光,说这墓里很黑呢…
我瞥了一眼晨星,然后又瞥了一眼地上那人,发现他不像先前那样一抖一抖的了,而是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个活死人是谁。”师父说,“但我感肯定,他具有相当高的智商。”
师父话音刚落,那人就像炸尸一样‘腾’一下跃了起来,随后‘嘣’的一下挣断了绳子。
“小心!”
师父一把抄起桃木剑。
这时候,那人没像之前一样扑向佘义了,而是朝晨星扑了过去。看来,他之前是装的,对了,他能听到我们说话!
师父比他先到,挡在了晨星前面,横剑一砍,那人猛的一闪,又朝我扑了过来。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佘义飞起一脚,‘咯叭’一声,那人的胳膊被踢断了一根,紧接着,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狂吼,和佘义扭打在了一起。
忽然,我感觉脚腕一痒,低头一看,那半截胳膊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过来,想要抓我的腿,因为没有手指抓不住,一挠一挠的。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怪叫一声,跳起来便踩了上去,‘咯叭叭’一阵响,被我踩成了好几截。
那‘人’就像疯了似的,虽然只剩下了一只胳膊,但佘义和师父拼尽九牛二虎之力都制不住他,我正想上前帮忙,脚腕又是一痒,再一看,被我踩断的那只手,断指处不知怎地长出来一截,抓住了我的裤脚,来回扭摆,就像一只疯狂的章鱼。我猛力一摔,那只手被我甩的飞了出去,‘吧嗒’掉在了地上。
我看过去,只见那手掉在地上还在扭动着,扭着扭着,一下子抓住了晨星放在地上的那两张写有怪文的纸。与此同时,就听‘扑通’一声,那‘人’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然而,整个墓室却开始晃动了起来,尘埃‘扑簌簌’往下掉。
“快走,墓要塌了。”师父急忙喊道。
我们迅速抓住绳子,一个个爬了上去,一口气跑出很远。刚停住脚,就听‘轰隆隆’一阵响,尘土扬起足有数层楼那么高,持续了好几分钟才归于平寂,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棺材形状的大坑,墓碑,还有那古墓,都被掩埋在了下面…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懒洋洋的太阳高悬在半空,四周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亲切和迷人。
“糟了,那本书没拿出来!”我一跺脚。
“在这里…”
师父冲我一笑,掏出一个册子,正是在半本残书…
两百二十九 练气
在刚才那一阵慌乱中,还是师父最理智,临走前找到写有‘道术’的这半本书,带了出来。不然的话,就眼前这种塌方的面积和程度,想要挖掘,必须要雇一个很大的施工队,而且人多手杂,再加上下面有墓砖之类许多杂物,能不能找到这么一本册子都是问题…
“这就是说,晨星有救啦!”我喜道。
“没错。”师父笑了笑,“看来,这也是天意,那两张怪文不属于这个世界,因此留在了墓里,至于那两张纸为什么不燃,看样子,只有毛文龙才能告诉我们答案了…”
“成功了!我们得到《殡葬全书》了!…”
我突然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几个月以来的努力,一次次惊险诡奇的遭遇…总算没有白费,是的,我们成功了,我们得到了这本书!接下来,我们不仅将用它来破解诅咒,在以后的岁月里,我和师父将会把里面记载的道术发扬光大,为世人驱灾度劫…
我冲过去,一把抱起晨星,大笑着转了几圈。直到晨星捶了我一下,我才把她放下来,猛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忽然想到,师父和佘义就在旁边,登时脸上一阵火烫。
“抓紧回去吧。”师父咳了一下,装作没看到的样子,“阿风去追凌志飞了,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不要有什么事…”
到住处一看,向风已经先我们一步回来了。向风看到我们一个个就像从土堆里面爬出来的,有些震惊。
“阿风,怎么回事?”师父问。
“啊?”向风回过神,“哦,是这样的…”
向风说,小丫昨晚来月事,痛的在床上打滚,向风带她去诊所打了一针,才缓解疼痛。回来以后,向风灵机一动,向小丫讨了一片换下来的卫生棉,用绳子拴住,血淋淋地,吊在了大门外面…
我‘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明白了,你这是想引凌志飞上钩,这种办法,也亏你想的出来,钓鱼么?”
“嘿嘿…”向风尴尬的笑了笑。
“后来怎样?”
“后来,我就一直守着。”向风说,“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我听到门‘哗啦’一声响,急忙拉开一看,正是凌志飞,他一见我,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我一直追到江边,沿着江往上游追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突然不见了…”
“上游?”师父眉头一皱。
“嗯,那一带坟地比较多,还有不少乱葬岗子,我在附近转悠了一大圈,也不知他跑去了哪里…”
师父沉吟着点了点头,扫了我们一圈,“都去洗个澡,吃点东西,先好好睡一觉吧…”
由于精神太过亢奋,我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也丝毫感觉不到疲累,翻来覆去好久,实在躺不住了,披衣走了出来。火红的晚霞连整个院子都给染红了,霞光下,师父正蹲在院子里,捧着那本书聚精会神的看着,不时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连我走过去都没有察觉。
“师父…”
“嗯?”
师父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满是血丝,看来他也没睡。
“这些东西,好学么?”
“好孩子。”师父难掩兴奋,“按照这本书里的练气方法,我的功力不超过一个月就能恢复了!”
“有这么神奇?”
“嗯,你也可以学,我教你!”
这本‘道经’,主要分为‘气术’、‘丹术’、‘符术’、‘咒术’、‘阵法’、‘勘舆’,六个部分,此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暂时先不一一道来了,总之,所有文字都晦涩难懂,好在有师父帮我讲解。
这本书里所介绍的练气法,除了‘抱元守一’和师父以前教我的相同之外,其它全然不同。不仅有各种奇怪的站姿,还包括‘磕牙法’,‘掐指法’,以及繁复的呼吸吐纳节奏,要命的是,这些全部都是同时进行的,练来练去,不知不觉天就已经全黑了,我总算摸到一点门路,肚子却‘咕噜噜’叫了起来。
师父笑道:“走吧,叫上他们几个,出去吃饭。”
临江村的夜市很小,由于时间尚早,食客寥寥,村里住的打工族晚上都要加班。佘义不吃东西,我们一行八人,占了一张露天的大桌,旁边是一家烧腊馆。
不一会儿,菜就流水价端了上来。饭桌上,我们聊的最多的就是毛文龙,娜娜她们一句话也搭不上。
“师父,你说,那毛文龙如果变成了活死人,这十年来,他会去了哪里?”
我用牙签挑出一颗螺丝肉,一边喂给晨星,一边问。
“我也想不到。”师父说,“我总觉得,我们好像还漏了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
“哦?”
师父摇摇头,凝筷不答。虽然得到了《殡葬全书》,我们后面要面临的事还有很多…
“对了,还有那陈什么升老婆的事。”向风说。
“陈木升。”我接口道。
师父说,我们暂时先留在临江村,后面几天着手调查陈木升家的事,还有凌志飞,以及那村女的下落…
“我怀疑,那村女就是从江里跑出来的女尸。”向风说。
恰在此时,那胖厨端菜出来,听到以后,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一眼向风。
“我觉得不是。”待那胖厨走后,我说道,“按那‘阴阳人’说的,那女尸从江里跑出来的只有魄,我想,可能是那魄附在了那个村女身上…”
“有这种可能。”师父说。
娜娜突然来了一句,“赵小姐失踪了这么久,她会不会…”
“老娜,给你吃这个。”
丝丝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了娜娜嘴里。因为怕师父难过,我们这段时间都不敢提赵欣。
“对不起,我…”
我瞪了娜娜一眼,悄悄看向师父。
“等临江村这里的事解决了,我们就去安葬袁师父,寻找赵小姐。”师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实我知道,师父恨不得马上去找赵欣,可是,毫无目标,想要找她又谈何容易。比起毫无目标的去找赵欣,陈木升老婆,以及凌志飞安危,对于师父来说更为重要…
一想到赵欣,所有人的情绪都很低落,饭桌上的气氛瞬间沉寂下来。
“老板,我买一只烤鸭…”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我一侧头,只见孙德寿正站在烧腊馆门口。那老板切鸭子时,孙德寿两眼死盯着,不停的吞咽口水。一直到走,他的精神都专注在鸭子上,没有注意到我们。
“师父,我跟着他去看看。”
“注意安全。”
我跟在孙德寿后面,东拐西绕,一直进了一条窄巷里,他都没有发觉,只是边走边吃鸭子。
“孙德寿!”
快出巷子时,我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