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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好奇,悄悄尾随在后。
二人东拐西绕,来到一处幽僻的宅院前停了下来,我急忙躲在一棵树后。
其中一人上前就要敲门,另一人把他给拦住了,“别急,就算见到,你也吃不到,急什么呀,等老大来了再说。”
二人蹲在门口边抽烟边窃窃私语,不时发出一阵淫荡的笑声。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就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向这边走来,此人个子不高,黑暗中,看不清脸。
二人急忙站了起来。
“老大!”
“老大!”
“嗯。”那黑衣人答应一声,说:“都来了呢。”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但是,传到我耳朵里却响起了一个炸雷,因为,此人竟然是老七!…
“嗯,我们来了一会儿了。”
老七干咳一声,说:“今晚,我们是来请赵小姐的,人家是香港上流社会的人,所以,都给我礼貌一点,知道吗?”
“知道了!”二人答应道。
老七走过去,叩响了门。片刻,院子里的灯亮了,很快,传来一阵‘嗒嗒’的脚步声,十分清脆,应该是高跟鞋踏在水泥上发出来的。
‘哗啦’一声,门开了。突然间,我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借着门缝里透出来的光,我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打扮的非常摩登的女郎。
那女郎约莫三十上下,皮肤洁白,脖子上挂一条闪亮的白金项链,穿的是低胸上衣,低腰牛仔裤,也不怕冷,往那里一站,就像成衣店里的模特。她的怀里抱着一团黑色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只黑猫,皮光毛亮。
老七那两个小弟早就看呆了。
那女郎来回抚摸着怀里的黑猫,一双媚眼缓缓扫视众人,格格一笑:“七老大,多年不见,你还好吗,听说你一直在江上打鱼,啧啧,那应该吃了不少苦…”
这女郎普通话非常流利,但声音却像唱歌一样,令人一听之下,心‘砰砰’直跳。
老七笑道:“那也没什么,只是,赵小姐过来竟然住在这种地方,很是受委屈了。”
“呵呵。”那赵小姐一笑,婉转道:“没事,只要有菲菲陪我就可以了,是不是,菲菲?”说着,俯下身,在那黑猫头上轻轻一吻,那姿势极其诱人。
“喵呜。”黑猫叫了一声。
老七那两个小弟就像牙疼似的,‘咝’的一下,各吸一口凉气。
“赵小姐,车在那边等着,我们走吧。”老七一挥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嗯哼。”赵小姐撩了撩头发,款款的走了出来。
老七‘哐’一下带上门,当前领路,他那两个小弟失魂落魄的跟在赵小姐后面,很快便去的远了。
良久,我才回过神,暗暗惊异,看样子,这老七根本就不是渔夫,而是一个什么老大,那王顺呢?…
我向宅院里望了一眼,只见里面的灯还亮着,我迷迷登登的走了过去。
来到近前,只见这座宅院古朴而又雅致,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
院墙不高,旁边有一棵树,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爬到树上,攀上墙头。院子里十分幽静,屋子里黑乎乎的,不见有人的样子。
犹豫了片刻,我翻下墙头,来到屋门前,隔着玻璃往里面看,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伸手一推,那门竟然开了。我心头一喜,又有些紧张,定一定神,跨进了屋里。放眼一望,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因为,那屋子正中竟然摆着一口棺材!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我掏出一看,是一条短信,晨星发来的:
阿冷,师父找到我这里来了,他很担心,问你干吗还没回去,你在哪儿?
我想了想,回道:
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刚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我突然听到‘嘎’一声闷响,惊疑间,又是一声,这一次我听的清了,那声音,竟然是从那口棺材里面传出来的!…
四十二 阴沉棺(2)
当时的气氛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那棺材响了一声过后便没有了动静,整个屋里死一般的静,然而,空气中,却飘浮着一种淡淡的幽香,我知道,是那赵小姐留下来的,她住所里放一口棺材干嘛?
我深吸一口气,来到棺前,伸手敲了敲,那棺材的木料十分坚硬,发出清脆的‘咚咚’声,用手一摸,触手光滑冰凉,竟然像石头一样!
我顿时吃了一惊,这好像是传说中的阴沉木!
阴沉木又称‘东方神木’,十分罕见,是树木在洪水、泥石流等自然灾害中被突然深埋地底,经过千万年之后形成的炭化木,十分稀有,主要分布在四川、福建等地。如果眼前这口棺材真的是阴沉木做的,那可价值不菲…
我现在没工夫研究它的价值,只是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我把耳朵贴在棺壁上静听,悄无声息。
我直起身,定一定神,扳住棺盖猛往上掀,连运几次力,那盖子竟然纹丝不动。正诧异间,就听院门‘哗啦’一声,好像有人来了。此时已无退路,我一闪身,躲进了旁边一个隔间里。
这个隔间和外屋的景象截然不同,借着院子里透进来的光,只见正中是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喷香的被褥整整齐齐的铺在上面,令人一见之下就有趴上去的冲动。
片刻,院子里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很快就来到了正屋门口。
就听老七的声音:“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我和赵小姐进去就可以了。”
二人连声答应。
那赵小姐‘咦’的一声,“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关了门的,怎么开了?”
“可能是被风给吹开的吧。”老七说。
我暗暗捏了一把汗,心道,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二人来到屋里,‘啪’的一下,亮起了灯。
赵小姐‘啧啧’连声:“七老大,我的住房倒是弄的挺漂亮的,这里却摆一口棺材,岂不是太晦气了?”
老七道:“这可是阴沉木做的,如果卖了的话,可以换一座别墅。”
赵小姐‘格格’一笑:“再值钱也是给死人用的,只是不知道哪个死鬼有这种福气罢了。”
老七压低声音,说:“如果赵小姐肯陪我几晚的话,我就把它送给你。”
“呸!作死啊你!”赵小姐笑骂:“你们这群臭男人,都是一个德兴…”
老七‘哈哈’大笑:“其实,我今天本来想亲自去接你的,只是,我白天不方便露面。”
赵小姐话题一转:“行了,正事要紧,你那东西在哪儿,拿了我们就走吧。”
“你猜。”老七神秘的说。
“我怎么猜的到。”
“就在这口棺材里。”
就听一阵‘悉萃’的声音,紧接着,‘嘎嘎’几声响,那棺盖好像被掀了起来。
“啊!”赵小姐惊呼一声:“怎么,怎么有人在里面?!”
听到这里,我也吃了一惊。
老七笑道:“不用怕,这人已经死了,难道赵小姐还怕死人吗?”
赵小姐很快宁定下来:“呵呵,我当然不怕,我本来以为棺材里是空的,这人是谁?”
“村里一个老酒鬼,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被我给杀了…”
我猛的一震,只听老七继续说道:“大前天是他的头七,连续两个晚上,我每到子时就去他住的地方祭奠,本打算昨天处理掉的,但村子里发生了大案,风声很紧,还是暂缓几天吧,所以,只好先委屈赵小姐了…”
赵小姐似乎沉默了一会儿,笑道:“七老大不愧是江湖出身,竟然还用这么原始的方法杀人。”
老七道:“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尸体迟迟没能处理,如果不是这阴沉木的棺材,早就臭了。”
赵小姐笑道:“七老大现在越来越谨慎了呢,对了,你说的东西呢?”
“在这儿。”老七说。
片刻,赵小姐恍然道:“哦…原来是一面镜子…”
听到这里,我又是一惊,镜子,是什么镜子?
只听老七道:“你可不要小看这面镜子,如果没有了它,那就什么事也办不成了。”随后,沉声一笑:“刚才见到赵小姐,我一激动,竟然把正事给忘了,行了,我们走吧。”
赵小姐笑道:“你的正事办了,我的还没办呢,麻烦七老大等我一下。”说着,便向隔间走来。
我大吃一惊,左右一望,房间里空空的,除了靠墙一个衣橱以外,别无藏身之处。无暇细想,我迅速拉开橱门,藏了进去。
刚藏好,就听隔间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赵小姐‘格格’一笑:“我所谓的正事其实是换衣服,七老大是否可以回避一下呢?”
老七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好吧。”
我脑袋里‘嗡’的一下子,暗叫一声苦,这下完了。
‘砰’,隔间的门被反锁了,随后亮起了灯。
“菲菲乖,妈咪换好衣服再抱你。”
“喵呜…”
紧接着,是一阵脱衣服的声音,我的手心里已经捏出汗水。
终于,‘嗒嗒’的脚步声,奔着衣橱而来。
一步…
两步…
三步…
‘哗啦’,橱门被拉开了。
一股香气扑面而来,灯光下,只见一个只穿内衣的妖娆女人站在我面前,我呆呆的看着她,她也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我。
“啊!”
我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捂住了她的嘴。
“赵小姐,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想也没想,如果我是跟他们一伙儿的‘坏人’倒也罢了,我自承‘好人’,那不正是和‘坏人’对立的吗?
赵小姐惊恐的看着我。
“赵小姐,赵小姐,你怎么了?”老七死命的拍门。
我一慌,赵小姐从我怀里挣了出去。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赵小姐定一定神,笑道:“没事,好大一只蟑螂,吓死我了。”
老七长出一口气,笑道:“这里不比香港的豪宅,很多蟑螂的,赵小姐受惊了。”
“呵呵,没事了,被我打跑了。”赵小姐嘴上在笑,眼睛却冰寒的看着我。
她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只希望你把听到的和看到的全部忘掉,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直到她换好衣服,离去很久,我仍然傻愣愣的站在衣橱里,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迷迷登登的,看样子,棺材里躺的那人应该就是陈树良了,怪不得一直找他不到。听老七说,大前天是他的头七,也就是说,他才死了十天而已,那他之前又去了哪里?还有那面镜子,到底是什么镜子?赵小姐为什么没把我供出去?…
我的眼前仿佛有一团迷雾,只觉什么也看不清楚…
来到晨星的住处,只见师父和晨星正不安的站在院门口。
“阿冷,你去哪儿了?看把我们担心的…”晨星白了我一眼,责怪的说。
我勉强一笑:“我…呵呵,没去哪儿,就到处走了走。”
师父笑道:“时候不早了,外面挺冷的,星儿,你快去睡吧,看我回去不好好骂他…”
晨星冲我扮了个鬼脸:“对,要狠狠的骂,师父打他屁股…”
走在路上,师父低声说:“冷儿,我见你神色不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道,还是师父了解我,于是,便把刚才的经历讲了一遍。
“师父,我们要不要去报警,那陈树良的尸体还在那口棺材里。”
师父沉吟道:“不…那赵小姐即然肯放你出来,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我想,她可能有某种用意,我们暂时先不要惊动他们…”说着,师父抬起头,看了看苍黑的夜空,长出一口气说:“事态变的越来越复杂了,似乎有好几股势力来到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子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随口道:“是挺奇怪的,而且,最近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多怪事,说出去肯定没人信…”
师父突然猛得一震,停住脚步:“糟了!”
我吓了一跳。
“冷儿,你说,那口棺材是阴沉木做的?”
我愣愣的点头:“是…是啊!”
“阴沉木…阴沉木…”师父反复念叨着,眼睛一亮:“冷儿,跟我来。”
见师父表情极为凝重,我什么也没敢问,只是跟在后头。
没过多久,我们来到了村东那座破庙。师父警惕的四处一望,走进庙里。
那供桌底下的碗还在,里面的血早已经凝固了,桌上的符纸被风吹的七零八落的。
师父看了看,什么也没说,他走到屋角,蹲下来,伸手掀开地上的一块青砖。
我赫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