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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故事之燕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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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说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也不跟兄弟我打个招呼!我就知道你准是客气,怕麻烦我是不是?你看你,见外了不是,咱俩谁跟谁啊?走,跟我回家,咱妈可想死你喽。” 
燕飞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别乱认亲戚,你哥叫王志文。” 
王其实厚着脸皮继续装傻:“管他叫什么呢,走,燕子,咱喝两盅去,我请客。” 
“不去,我加班。”燕飞摇了摇头。 
“那……你什么时候下班?我等你。”王其实死皮赖脸死缠烂打。 
“不知道,你慢慢等吧,要是等不及了就先回去。”燕飞转身往大门里面走,“啊……好困。” 
“行!燕子你放心,我一准儿等你,我不回去。”王其实大声冲着燕飞的背影表决心。 
省厅是常来常住的,王其实一点没觉得不自在,轻车熟路地跟传达室老头打了个招呼,悠闲地捡了份杂志看起来。等啊等啊等到下了班,燕飞没出来,王其实估摸着他是要加班,一抬眼皮注意到王其实:“呦!你还没走啊?” 
“是啊,您忙您的,我等个人。” 
“等人?等什么人?人都走光了啊。” 
“不可能,我一直盯着呢,没见他出来啊。” 
“你到底等谁呢?” 
“燕飞,您认识不?” 
“嗐!你说新来的那个小伙子阿,他出不来了,他就住在后面办公室。刚才我上去巡检,他屋里灯都黑了,八成睡下了……嘿!你跑那么快干嘛?回来!要进去先登记啊!”老头冲着王其实的背影不满地唠叨:“没规矩!” 
王其实听话地回来了,态度非常诚恳地承认了错误:“那什么……嘿嘿,他,住哪间办公室?” 
…… 
王其实差点没把门砸烂了,燕飞终于开了门,乱糟糟的头发,惺忪的睡眼,黑沉沉的脸,皱巴巴的白大褂——显然,已经睡了不是一会半会了。 
“干什么!”燕子的火气很大。 
“你说我干什么!巴巴地等了你一天,结果你小子居然给我睡下了!TNND你涮人也没这么涮的啊!到现在老子连饭都没吃呢!”王其实火气更大。 
燕飞眨巴了半天眼睛,迷迷瞪瞪地问了一句话,几乎叫王其实背过气去:“你是谁啊?” 
“你说我是谁!去,把眼镜给我戴上,仔细瞧瞧!”王其实恨不得揪住燕飞的脖子用力摇一摇。 
燕飞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呦!瞧我这记性!怎么把你给忘了,等我一会儿啊。”说完砰地把王其实关在了门外。王其实这个恨哪! 
好在这一次没让他久等,不一会儿燕飞就开了门把王其实让了进去:“进来吧。” 
燕飞已经洗了一把脸,梳了头发,戴了眼镜,脱掉了白大褂,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不少。“不好意思啊刚才没睡醒,没认出你来。加班弄得太晚了,困得不行,弄完就睡下了,忘了你还在外面呢。坐,喝茶不?” 
“不喝。”王其实心里很不是滋味,燕子居然能把他给忘了,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饿了吧?我这儿只有速食面,吃不吃?”燕飞找出酒精炉,拿出一包康师傅。 
“吃!饿坏我了。”王其实心有不甘地直嘟囔:“就算你没带眼睛看不清楚,也不至于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吧?亏得我大老远地跑来,别的不说,你都对不起你鼻子上头那副眼镜!” 
燕飞的金丝眼镜架是王其实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的。当时燕飞因为用眼过度导致视力大滑坡,王其实听说以后赶紧去商店挑了副最好的眼镜架给他寄过去,现在燕子戴的就是那一副。燕子曾经在电话里抱怨说没见过这么俗气的东西,怎么看都像是暴发户用的……却还是一直戴到了今天。 
燕飞随手塞过来一杯热茶:“得了,别生气了,算我不对还不行吗?” 
“什么叫算你不对?本来就是你不对!”王其实接过茶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好烫! 
燕飞看他一眼:“王其实,几年不见,你学会撒娇了?” 
一句话把王其实闹了个大红脸,悻悻地别过头不说话了。 
燕飞用酒精炉子打了个荷包蛋,煮上速食面,洗了一小把豌豆苗扔进去,出锅的时候撒上胡椒粉、味精、香油,还有厚厚的一层香菜末:“我记得你爱吃香菜的,是不是?” 
“是,难得你还能记得!”王其实语带嘲讽地接过碗狼吞虎咽。 
三口两口吃完面,王其实把手一伸:“好吃!我还要。” 
“没了,我这儿就一包,还是上次别人忘在这儿的,连这些个香油味精什么的都是人家的。”燕飞把碗接过去要洗,王其实赶紧夺回来:“那什么……等我把这点汤喝了。” 
把碗舔干净了王其实才想起来:“燕子,你吃晚饭了没有?” 
“没,这就吃。”燕飞洗了碗,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居然是个肯德基套餐,王其实的哈喇子刷地就下来了。 
燕飞斜他一眼:“别拿那种眼神盯着我,没你的份。” 
眼巴巴地看着燕飞拿着汉堡包吃得津津有味,这要搁在从前,王其实早就恶虎扑羊冲上去开抢了,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的,愣是一动不敢动。眼看着汉堡包越来越少越来越少,连最后一点也进了燕飞的嘴里,王其实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唉,我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自受啊?” 
燕飞没回答,轻轻地跟着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忽然就这么沉默了下来,谁也不再说话,只有头顶上古老的日光灯发出嗡嗡的杂讯,让人心烦意乱。燕飞吃完了汉堡包,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把剩下的薯条和鸡块推了过来:“你吃吧,我饱了。” 
王其实接在手里,慢慢地吃起来,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刚才还馋得直流口水,这会儿却是味如嚼蜡,满嘴的苦涩。 


第七章 
吃完了东西王其实打开小电视看起了球赛,燕飞靠墙坐着,闭上眼睛打盹。解说员挂聒噪的声音叫的脑子都乱了,王其实心不在焉地盯着荧幕,思绪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似乎是梦里有过这样的场景,两个人静静地靠在一起,看电视,睡觉,吃饭——即使是一碗再简单不过的速食面。梦里的两个人靠得那么近,而现在,却好像远的隔了一座山。 
看完了上半场,插进广告,一个大黑胖子跳出来咧开大嘴使劲喊:“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燕飞被惊醒了,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几比几啊?” 
王其实愣了半天:“好像是……忘了。” 
燕飞苦笑了一下,看了看表:“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走?非得我赶你啊。” 
王其实伸了个懒腰:“不走了,今儿晚上我就睡这儿了,反正明天是周末。” 
“不行,睡不开。”燕飞把钱包扔过来,“你打的回去吧,我出钱。” 
“我今天就不回去。”王其实把‘就’字咬得很重,十足的无赖口吻,“咱俩挤一挤就凑合了,以前又不是没挤过。” 
“不行,那张行军床不结实,一个人睡上去都叫唤得跟什么似的。” 
“那我睡桌子,几张桌子拼一拼就成。” 
“不行,我这儿没多余的被子。” 
“那就咱俩一块儿睡桌子!你再敢说个‘不行’试试看,信不信我把你裤子扒了让你睡大街去!”王其实忍无可忍揪住了燕飞的脖领子。 
燕飞一脚把他踹开:“滚!” 
…… 
明晃晃的月光透过天窗照进来,照得地面白花花的一片。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两个人睡在用桌子搭成的床上,硬邦邦得很冷,冷得身上直哆嗦。王其实试探着往里靠了靠,燕飞紧闭着眼睛,没动。 
王其实偷偷地乐,燕飞还是老毛病,总是装作睡着了,可是总也装不像,眼皮直发颤。 
王其实于是得寸进尺地伸展开手脚八爪鱼一样地搭在了燕飞身上,燕飞还是没动。王其实得意地要再往里挤,却看见燕飞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瞪着他。王其实尴尬地咳嗽一声,收回手脚,转过了背。燕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老实睡觉!不然我让你睡解剖台去!”王其实吓出了一身冷汗——别说,还真是暖和多了。 
两个人背靠着背,盖着同一床被子,枕着同一个枕头,想着却是各自的心事。明明靠得那样近,心事却是那样远,彼此捉摸不着。 
很久没有这样了,就像两只布袋熊一样,紧紧地靠在一起。曾经多少个晚上,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承诺——永远是兄弟,永远在一起,永远……什么是永远?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怎么可能懂?只是年少轻狂时候轻率地许下的一个承诺,却有人,认了真,一要就是一辈子,少一天,少一时,少一分一秒,都不可以。是执著,还是太傻?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不会懂。 
“燕子,回来这么些日子了,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联系?” 
“……” 
“燕子,我知道你在怪我,我不该……其实我也后悔,真的!这么些年,你不回来也就罢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连个招呼都不打,燕子,你好狠。” 
“……” 
“你好狠,要不是我哥哥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呢。我一趟一趟地给你打电话,总是说你不在,你出去了,你忙。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两次找到你了,说不上三句就没话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咱么多好啊,有说有笑的。说好了要做一辈子朋友,一辈子兄弟,你倒是说说看,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嘛!” 
燕飞还是没说话,王其实激动地转过身要问个明白,探头一看,原来燕飞早就已经睡得四平八稳的了。王其实恨得直咬牙,一赌气,叉开腿往燕飞身上一搭,枕着燕飞的胸口,我让你睡!压死你! 
很快地,呼噜声响起来,那个头戴着柳条框摇摆这杨柳枝的小男孩,轻轻跳进了梦里,笑眯眯地又唱起了《小放牛》:“牧童哥,你过来,我问你,我要吃好酒到哪儿去买呀?咦得呀得咦的呀得喂……” 
…… 
早上王其实是在油烟味里醒来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燕飞正用酒精炉子煎鸡蛋,头也不回地说:“醒了?桌子上有毛巾和牙刷,新买的。鸡蛋马上就好,馒头在微波炉里,柜子里有牛奶。” 
王其实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行啊燕子,小日子过得蛮滋润嘛。牛奶、鸡蛋,有吃有喝,营养够丰富。” 
燕飞把鸡蛋盛在碗里,弯下腰打开微波炉拿馒头:“对啊,既然注定只能是一个人,那就不能亏待了自己。” 
王其实没了话,乖乖地刷牙洗脸啃馒头。 
“燕子,这个荷包蛋……好咸。” 
“盐搁多了,你凑合吃吧。”燕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再煎一个嘛,好难吃。” 
“自己煎去。” 
“不!我就要吃你煎的!” 
燕飞不耐烦地放下手里的馒头:“TNND!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酒精炉子上,金黄|色的荷包蛋被油煎得滋滋作响,燕飞小心地转动着小锅,用铲子把鸡蛋翻了个儿,轻声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你能给我做顿饭?哪怕只是蒸个鸡蛋羹呢。” 
“这个……嗬嗬,燕子,就怕我做了你也不敢吃。”王其实嬉皮笑脸地耍赖,捧着牛奶大口大口地喝。 
“也是,说不定会毒死人呢。”燕飞笑着斜了他一眼。 
“也不至于,最多是拉拉肚子。”王其实心口忽然乱跳了一下,妈呀,燕子的眼睛带电! 
燕飞冲了杯咖啡,放起了音乐,静静地坐下来,就着早晨的阳光,喝着咖啡,听着音乐,翻着书。音箱里幽幽流淌着的是云南民歌《小河流水》——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哥像月亮天上走天上走,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燕飞的双眼,伴随着委婉的曲调,蒙上一层蒙似的幽光。齐肩的长发被随意地扎在脑后,露出来脖根处一颗绿豆似的小痣,显得很俏皮。 
“燕子,怎么还留着长头发?当心厅长看见了,一个不高兴,那剃头推子给你剃个秃瓢儿。” 
“剃就剃吧,我估摸着我迟早得有那么一天。”燕飞不当回事地翻着书,音箱里换了一支歌,熟悉的男声带着寂寞的苦涩——我会将头发长长的留,把往事一束全都垂在脑后…… 
王其实心里一悸,隐约觉得燕子的话怪不吉利的,却又说不出什么来。甩甩头,换了个话题。 
“燕子……你皮夹里的那张照片,是谁啊?” 
“我老师,你见过的。”燕飞低头看着书,手里拿着笔写写画画。 
“是……吗”我怎么没印象了,你把老师的照片放钱包里干嘛?” 
“不干嘛,喜欢。”燕飞的口吻很欠揍——至少在王其实听起来是这样的。 
“那咱俩的那张照片呢?怎么没见你搁钱包里。”王其实恶狠狠地咬着馒头加鸡蛋。 
“因为……”,燕飞合上书,笑眯眯地对上王其实,“我老师长得比你帅。” 
…… 

那天早上的阳光很好,暖暖地从破旧的办公室的天窗上照下来,斜斜地投射在燕飞的身上。燕飞坐在老式的旧藤椅上,全身都是阳光,脸上是天使一般的笑容——这一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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