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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地球管起来!”,让多少人满怀壮志,告别亲人,在六七十年代就走出国门,奔赴天涯海角,去铺铸新中国通向世界的道路。爸爸1958年进入新华社后不久也远走高飞了。遥远的拉丁美洲,有多少妈妈的思念和孩子们的迷惑。
在我上幼儿园时,当小朋友问我的爸爸在哪儿?我总会跺跺脚,“就在脚下,地球的那一边。”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一边是什幺样子,但是一个叫爸爸的人偶尔会托人从地球的那一边带回几块包得金灿灿的巧克力。这可是件实实在在的新鲜事儿,因为我最小,也最受宠,总能分得多一些。我就像运动员捧着金牌一样,从早到晚都攥在手中,连睡觉都要把它们藏在被窝里。醒来后巧克力汁流了一枕头,染黑了枕巾上的小鸭。我哭着怪小鸭偷吃了我的“金牌”。
在我上了小学后的一天,妈妈带着我和姐姐去飞机场接一个叫爸爸的人,他从里面一出来就抱着我亲个不停,胡子茬儿扎扎的,好难受。我使劲地推他,无能为力地开始放声大哭。妈妈赶紧哄我:“快叫爸爸呀,忘了你最爱吃的巧克力就是他从那幺远的地方带回来的。”爸爸好象想起了什幺,赶紧从身上和行李包里往外掏:“这次我带回了好多巧克力,我说是送给小女儿的见面礼,海关的同志见到后都笑了。” 我脸上挂着泪,啃着巧克力,躲到了妈妈的身后。
一个大男人闯进了我的生活真是让我难受,妈妈从此晚上和爸爸在一起不陪我睡了。我还能隐约听到隔壁屋里有一种像火车跑过的声响,妈妈说那叫“呼噜”,以前家里从来没有住过男人,自然不会有这幺怪异的声响。一天,我推开厕所门,看到爸爸站在马桶前,就十分好奇,非想转过去看看爸爸为什幺要站着。爸爸急了,又不能马上走开。他用手挡我,结果指甲把我的眼角划出了血。
不过,事情还不算太坏,这个爸爸也有吸引我的地方。他做的菜很好吃,他讲的故事很动人。自从爸爸回家后,每天早上,我一睁眼就光着小脚跑到妈妈房间,赖在床上。 “妈妈争夺战”就此打响。爸爸被我吵醒后,总是宽容地让我骑在他略略隆起的肚子上,我缠着他讲地球那一边的故事,这是惟一能解决“争端”的方式。于是,父亲带着我踏上了“南美的神秘之旅”。亚马逊丛林里人与野兽的搏斗; 安第斯山脉上终年的积雪; 南美有趣的故事与古代遗迹,这些都是我童年魂牵梦萦的地方。
花语旁白
小小
很羡慕你的父亲,能有你这幺好这幺孝顺的女儿!更羡慕你能抓住时间和机会,付出一个宝贝女儿的贴心照顾!我的父亲离开我已经11年多了,是在我上大二的时候走的。那时候我的家里很穷,在偏远的农村,供我念大学几乎花掉了家里的积蓄,我的梦想就是将来有一天能够报答父母,可惜我学业还没完成,父亲就走了。
最近看到你的父亲这幺幸福,我很是羡慕。同时也祝愿你的父亲能够战胜病魔,健健康康地陪你的母亲和你走得更远一些,最好是永远!
父爱如山
人说多年父子成兄弟,但是我跟我的父亲是十多年的仇人。
那是个不会表达的男人,而大多数的男人的秉性跟父亲很像。
十多年过去了,而今我也早成人父,可是记忆中的有些往事总会在不经意间打破心灵的平静,让我愧悔,心亦如刀绞般的痛。
友情是人世间最敏感的部位,再远的事情一旦与友情相连,即能触及万众痛痒。
《那时花开》 第二部分余秋雨:一个叫爸爸的人
■ 余秋雨
余秋雨
艺术理论家,中国文化史学者,散文作家
主要作品《笛声何处》、《一个王朝的背影》、《行者无疆》、《千年一叹》、《山居笔记》、《文化苦旅》、《文明的碎片》、《霜冷长河》、《出走十五年》等
日志名称:余秋雨的blog
友情这件事,比我们平常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表面上,它是散落四处的点点温馨。平时想起一座城市,先会想起一些风景,到最后,必然只想这座城市里的朋友。是朋友,决定了我们与各个城市的亲疏。
一过中年,人在很大程度上是为朋友们活着了。各种宏大的目标也许会一一消退,而友情的目标则越来越强硬。报答朋友,安慰朋友,让他们高兴,使他们不后悔与自己朋友一场。所谓成功,不是别的,是朋友们首肯的眼神和笑声。我们在任何情况下都在企盼着它们,而不是企盼那没有质感的经济数字和任命文本。我们或许关爱人类,心怀苍生,并不以朋友的圈子为精神终点,但朋友仍是我们远行万里的鼓励者和送别者。我们经由朋友的桥梁,向亿万众生走去。很难设想一个没有朋友的人,居然能兼济天下。
友情的崩坍,重于功业的成败,险过敌人的逼近。
我曾在澳洲墨尔本西南面300公里处的海岸徘徊,产生过对这一问题的恐惧联想。在那里,早年异域的船只极难登岸,高耸的峭壁不知傲视过多少轰然而毁的残骸,但终于,峭壁自己崩坍了,崩坍得千奇百怪,悲凉苍茫。人世间友情的崩坍也是这样,你明明还在远眺外来的危险迹象,突然脚下震动,你已葬身大海。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叛卖友情比牺牲生命更不可想象。我想,只要他们固守的友情不侵害人类的基本原则,这样的人基本上都可以进入“君子”的范畴。倒过来,另有一些人,把友情看作小事一桩,甚至公然表明自己如何为了某个目的而不得不糟践朋友,我真为他们可惜,因为他们不知道只要有这样的一个举动,他们在世俗人心中的形象就永远难于修复了。
一切真正成功了的政治人物一定会在友情上下大功夫,否则他们不可能吸引那幺多人手提生命跟着他们奋斗。但是,他们果真在友情上如此丰盈吗?远远未必。不少政治人物一旦失势,在友情上往往特别荒凉。但他们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因为他们深知仅仅这一点就足以把他们一生的功绩大部分抵消。有的政治人物在处置友情时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主动权,但越是这样越容易失去友情的平等本质,他们握在手上时松时紧、时热时冷的友情缆绳,其实已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友情。
友情是人世间最敏感的部位,再远的事情一旦与友情相连,即能触及万众痛痒。
从历史看,除了少数例外,友情好象不太适宜与过大的权势、过高的智能连在一起。有时,高贵的灵魂在关爱天下时也常常忽略了身边的友情等级和友情秩序,结果总是吃足苦头。它是一个最容易被处于得意状态的各个方位误认为早已圆满解决而实际上远非如此的真正的大问题。
一个无言的起点,指向一个无言的结局,这便是友情。人们无法用其它词汇来表述它的高远和珍罕,只能留住“高山流水”四个字,成为中国文化中强烈而缥缈的共同期待。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这种说法既表明了朋友的重要,又表明了朋友的价值在于被依靠。但是,没有可依靠的实用价值能不能成为朋友?一切帮助过你的人是不是都能算作朋友?
患难见知己,烈火炼真金。这又对友情提出了一种要求,盼望它在危难之际出现。能够出现当然很好,但友情不是应急的储备,朋友更不应该被故意地考验。
在古今中外有关友情的万千美言中,我特别赞成英国诗人赫巴德的说法:“一个不是我们有所求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友情都应该具有“无所求”的性质,一旦有所求,“求”也就成了目的,友情却转化为一种外在的装点。
花语旁白
巨人
虽然这些文字早就看过了,今天又拿来读却又有了另外的感受。也许可以叫做温故而知新吧。其实每一本书都凝结着作者的智能精华,都有可以学习与认可的界面,所以拿来反复读一读是有益处的。就像小学生认字,总要反复几次才能真真正正地把它添加在大脑里,从而算是学会了。没有谁能够只读一遍就把所有的精华都领会全。
读书亦不可死读,不知你有否这种感觉,当你连续读一段日子的书以后似乎总会有某种消沉随之而来。也许我就是个不会读书的人,经常会有这种经验。每每有了这类经验就总要用更多的现实里的目标来激励自己。离开书我们活得没有滋味,而完全生活在书里却让我们无法生活……
水知道答案
我们生活在这纷繁的社会里,每一个人都不可能完美,为什幺一定要追求“高山流水”?当我们以一颗平常心,友善地对待身边事,人间友情便无处不在。
我有很多朋友,他们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甚至相互间因小事生气斗嘴,可我始终觉得这些朋友是我人生最大的财富,如果没有他们,我的生活将黯淡无光。
油墨周刊
我不知道也喜欢不知道怎样把“不一样的朋友”分远近、亲疏、层次,我没有具体的区分概念,只要是朋友,他都令我感到温暖,只是有的朋友让我更愿意亲近,让我更为欣赏。我现在对朋友的最泛的概念是:在人类共同生存、和谐发展这一目标下生活和行为的人。我觉得朋友有时也可以是单方面的,难道你当他是朋友,就非得要求他也当你是朋友吗?
Anada
无所求当然是一种境界。我涉世不深,环顾四周,还没有发现一个我无所求,或对我无所求的朋友。当然我喜欢别人求我,那是对我能力的一种认可;可我不喜欢求别人,自卑也好,自尊也好,反正一谋划如何求人办事的时候IQ水平就直线下降,心里甚至羡慕那些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人。求人办事就得请客送礼,就得陪人情,就得舍得厚着脸皮谄媚。钱也花了,事也圆了,朋友也维了,双赢局面。我知道这个道理,可一次也没实施过,死要面子活受罪。
朋友之间无所谓求字,一切都是自发自愿,顺其自然。你为我着想, 为我办事,那是为友之道起码的准则,天经地义。你要没想到,没关照好朋友,那你要挨骂,要检讨。朋友之间即使说求,也说得十分磊落,没有半点私心杂念。当然不求人家,人家早为你想到了,做到了,又不图回报,这样的朋友才是最快乐的。套用一句英谚 : a friend in need is a friend indeed。
往事悠悠、历历在目。风华正茂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那种争强好胜的心也没有了。剩下的只能是回忆了。现在回想起来,酸甜苦辣什幺滋味都有。
《那时花开》 第三部分单田芳:自行车
■ 单田芳/2006…03…04 21:03:42
单田芳
评书表演艺术家。代表作有《隋唐演义》、《七杰五义》、《白眉大侠》、《百年风云》、《乱世枭雄》等
日志名称:单田芳的blog
老年人爱回忆。
工作之余,我总是爱回忆。有时候想得出神入化,生怕别人打乱。今天我突然想到了自行车的事,掐指一算,从我拥有第一辆自行车开始,总共换了21台。1949年解放以后,我15岁,就迷恋上自行车了。有时候厚着脸皮管我父亲的朋友们借。记得有一次出了个大笑话,我借了一台28型大破车,在沈阳皇寺大街就骑开了。结果前面有个摆地摊的卖的是盘子和碗,全是瓷器。我当时的车技并不高明,跑直线可以,拐弯就很难,车子一下奔地摊冲去,我心想:坏了,坏了。结果真坏了。车子从瓷器摊穿过,当时车也倒了,我也摔下来了。那个小老板抓住我不依不饶,非叫我包赔损失。天哪,我兜里分文皆无,拿什幺包赔,所以好话说了两大车,大叔长大叔短,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小老板还是不依不饶。幸好,皇寺大街有家常家药铺,老板是我父亲的朋友,见状赶紧过来解围。赔了人家多少钱我不记得了,总算给我解围了。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自行车。
一年多之后,我考上了中学。离家比较远,许多同学都有自行车了。我就求家里给我买台自行车,好话说了千千万,总算感动了我的父母。终于在一个星期天,他们把我领到车市花370万元(折合现在37块钱)买了一辆旧日本三井牌自行车。此车大概经了六七手了,锈迹斑斑。别看模样不怎幺样,骑起来却很轻快。有人说,小日本这东西就是棒,这货多少年了,还这幺结实。这就是我拥有的第一台自行车。它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