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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个他有的一切你都有、再给不了你更多东西的男人身上——你这个傻瓜!把自己交给我吧,太阳和月亮是永远无法相逢、同时出现在天空中的,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龙钤羽猩红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幽光,疯狂的占有欲令他将心志灵魂全部卖给了魔鬼——
他抽出手指,拿起桌上果盘里泛着寒光的水果刀,动作急噪粗暴挑断了滕月身上的绳子,同时在他洁白无暇的胸前及大腿上制造出了几道渗出鲜血的伤痕。
“啊……呜啊……啊呀……”
滕月剧烈地颤抖着摊滑在纯白的地毯上,将身体缩成一团痛苦地滚动,在一片雪色中印上了点点红斑。
龙钤羽粗重地喘息着扯掉了自己身上的层层衣物,一拉滕月的双臂将他提起,抱到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复古式大床上,稍微使力托高他的腰,让青筋暴露的硕大坚挺对准他腿间的小|穴,摩擦他饥渴的入口——
“想要吗?月……告诉我……”我一定要看到毫无保留的你!
“啊……想……我要你……给我……”
滕月修长的双腿紧紧地缠上了他精瘦的窄腰,发出浓浊的呻吟,头部不停地在枕头上摆动着试图摆脱这痛苦的燥热——
“叫我的名字,告诉我,我是谁?”
“日……”
“不对!是羽!记住,叫我羽!”
“羽……”滕月象具玩偶一样重复着龙钤羽的话,早已被药物迷失了心性。
“乖孩子,不要再忘了我的名字——记住,你是属于我的!”
想要控制住滕月的龙钤羽同时亦被这颗有着钻石般华丽耀眼外表的毒药所迷惑,已经分不清幻想与事实,忘记了身下的人是在药物的驱使下才说出了违心的答案,兴奋席卷了他的大脑,他狂笑着冲进他的体内,让自己被那烈性的火焰包围——
“哈哈哈——你是我的了!月!你是我的,永远!不要再离开我!”
…………
与此同时,一双深幽阴霾的眼睛正透过虚掩的门缝盯视着这火暴淫乱的一幕,握成拳的右手狠狠地捏碎了手中紧握的东西,鲜血从指缝中渗出,滴溅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翌日清晨。
“吱扭”——
龙钤羽卧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幽灵般闪了进来,在浴室传出的“哗啦啦”的水声的掩护下来到床边,用被单裹住还处于昏迷中的滕月,无声无息地将他抗在肩上,在房间的主人走出浴室之前消失在重新关闭的门口——
※ ※ ※ ※ ※ ※ ※ ※
“你是什么人?”
从陌生的黑衣男人手中接过月毫无知觉的身体的那一瞬间,滕日好象被抽干了体内所有的热量一样,散发出的寒意仿佛使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一般,令人忍不住寒毛直竖。
“反正绝不是向他下手的人,否则我绝不会自己把他送回来,自己上门来等着被你杀死。”
男人推了推鼻子上的墨镜,找出一个自己认为最简单也最有说服力的理由,让眼前已化为阎罗的滕日不要把怨气发泄在一个无辜者的身上。
“你是龙家的人吗?”滕日阴沉地开口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件事情本来也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人,按主人的吩咐做事,你又何必为难我。”男人不紧不慢地回答,没有一丝心虚或惧怕的神情。
“好吧,请你传话给你的主人——如果是他救了月,他这个恩我滕日记下了。但是我不会放过那个凶手,伤害了月的人,不管他是谁,我会让他加倍偿还。”滕日抬起头,透过深黑的墨镜镜片准确地锁住那男人的目光——
“明白了,你的话我会帮你带到。告辞。”
男人被滕日的气势震慑得稍稍讶异了一下,挑高眉毛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去,乘上电梯回到地下停车场,走向一辆黑色奔驰轿车。
“把他送到滕日手上了?”轿车的门自动打开,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
“是的。不过差点没法活着回来见您,现在的小孩子一个个都成熟得吓人,那种压迫感连我这个在黑道混了二十年的老头子都觉得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男人坐进车内,向他的主人回报。
“别这么说,你才三十岁出头而已。”身着一身白色休闲服的男人一边吩咐司机开车一边说。
“可是却已经提前看尽了人间险恶、世事沉沦,容我多嘴一句,羽少爷这次是真的太不顾后果了,老爷子是一直在避免与庞家为敌的,可是现在——滕日一定会要求庞远岱的协助的。”
“我明白啊,可是又能怎么办?对于龙家,我和一个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我能做的补救仅此而已。还是早点回去吧,我想小羽现在一定已经在家里闹翻了天。”白衣男人叹了口气,拿出一根烟叼在唇边,绑着绷带的右手试了几次也无法顺利的将打火机打着——
“我来帮您。”一旁的黑衣男人接过打火机替他点燃了香烟——
毒药啊,爱情真是一种剧毒,看到了这么多中毒发狂的人,他就是终其一生也不会去碰它一下的。
“远岱,过来一下好吗?已经找到月了。”
男人走后,滕日把滕月抱回卧室,立刻拨通了庞远岱房间的电话。
五分钟以后,同样为了寻找滕月而一夜未眠的庞远岱来到了属于滕日的顶楼的另一端,身后还跟着一脸担心的罗俨钧。
“日,我们到客厅谈,让钧钧照顾他吧。等一下他如果醒过来,一定不会想这样面对你。”到卧室看了滕月的状况,庞远岱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搭住滕日僵硬的肩膀劝道。
“……好。那么,拜托你了,浴室的壁柜里有药箱。”滕日向罗俨钧点点头,一咬牙跟着庞远岱走了出去。
罗俨钧叹了口气,轻轻地掀开滕月身上的被子——
“啊!”
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齿印、指痕与淤青让他禁不住惊呼出来,连忙用手捂住嘴巴,难过地红了双眼。他深吸了几口气,用手背抹掉眼中的泪水,转身走进浴室准备热水、干净的毛巾与药物。
此时,客厅中的两个男人正陷入沉重的凝滞气氛中,庞远岱不知该如何开口,如果钧钧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大概会直接到家里的地下室拿枪,冲出去杀人。
“是龙钤羽。”
滕日突然从窗前转过身,把一条纯金项链递给庞远岱。
“这不是——龙家的标志?”庞远岱仔细打量着那条挂着一只刻有飞腾龙形的玉坠说。
“是的,龙家的标志,看看背后的字。”
“背后——”庞远岱按滕日说的翻过那只玉坠,后面清清楚楚地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字——
羽。
“他给月挂上了这个东西,他以为这样月就属于他了——这个混蛋!”滕日说着,一拳捶在了厚重坚硬的防弹玻璃上,整个背部都在颤抖着,蔓延出滚滚仇恨的怒焰。
“日!”
庞远岱喊了一声,冲上去在滕日开始发狂之前从背后索住他的双臂——
“你上次的伤还没好,不能再受伤了,如果你真想对付龙钤羽就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我会帮你,我保证会无条件地帮助你!”
“可是,远岱,我——”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什么,可是请你为了滕月不要伤害自己好吗?他醒了,想见你。”
罗俨钧推开卧室的门走出来,打断了滕日的话,及时挽回了濒临崩溃的局面。
“……谢谢,我马上进去。”滕日用力调整了一下呼吸,拉平衣服走进卧室——
(8)
“日!”
看到滕日开门走了进来,滕月几乎是从床上滚下来撞进他怀里的。似处撕裂的伤口让他失去了原本的灵活矫健,蹒跚的步伐使他看起来就象一头楚楚可怜的受伤小兽。看着他满是泪痕惨白的脸色,滕日的心又一次猝然紧缩,痛得要滴出血来——
“月,乖,好好躺着,别起来,我会陪你一起……”
他轻轻抱起怀中冰凉微颤的身躯,温柔地低喃着把他送回床上,让他靠在自己胸前,拉高被子裹住他,将自己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去。
从出生开始就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月如此失魂落魄,包括十二岁那年面对母亲的那次“背叛”,小小的他都是冷笑着强悍地用尖利的牙齿进行反击,把胆大包天的她吓得在地上摊成一团烂泥。可是眼前的人儿却憔悴得不成样子,破皮的嘴唇、带着淤血勒痕的手腕以及睡衣领口下露出的印着班驳青紫的颈项,无一不在时刻提醒着他月曾经被怎样蹂躏践踏的事实!在心灵和情感受到重击的震怒之后,他竟也想仰天痛哭一场!可是为了月,他不能,因为他还需要他的光与热——
“日,日!我好恨!我恨那家伙!我想杀了他!”
滕月扎进滕日怀里失声痛哭,把所有的委屈和耻辱都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
他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俨钧已经帮他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口,并替他换上了睡衣。看到他睁开眼睛,他似乎松了口气,可是他却他宁愿自己不要这么快恢复意识!他的身体好痛——药物渗进了伤口,正缓缓发挥着作用,使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铃口和后方甬道灼烧一般钻心的痛,更残忍地强迫他的脑中不断地回映着昨夜残存的模糊记忆,羞耻而肮脏的感觉象蠕动的毛虫一样爬满了他干燥的肌肤,让他忍不住从胃中涌起阵阵作呕的酸苦液体——
日!他只想见到日!除了他,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俨钧的眼中带着红丝,也许是在为他难过,但是此刻的他除了拼命维持住那仅剩的最后一丝坚强就再也无力去为别人着想更多了,他甚至没有叫他不要担心或者对他说声谢谢,只是在自己还能坚持不哭出来的情况下请他帮忙叫日进来。他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在罗俨钧转过身带上门的瞬间,泪水便再也无法抑制地夺框而出。
“月,我知道,月,哭出来吧,我在这里,就在你身边——”
滕日轻拍着滕月的背,帮他顺畅因为哭泣得太厉害而偶尔哽住的呼吸。他没办法开口劝他不要难过不要再去想,他伤得太重了,他必须允许他把淤积在体内的那股剧烈的悲恸倾吐发泄出来,否则月会疯掉!他们从尚未成型之前就是一体的,他们的心是相连的,月有多疼他就有多痛!他知道月留了多少血,因为他的心已经在重新将他拥入怀里的那一刻被活活搅碎!
滕月一直不停地哭着,直到哭哑了嗓子,由痛彻心扉的悲鸣转为无声的啜泣,透明水晶般的泪珠仍然不甘就此停止地一颗颗滚出他涨痛的眼眶。他始终倔强地瞪着眼睛,被泪侵染的杏核状眸子显得比平常更大更黑,只是失去了那股灵动自信的光彩,变成了哀戚与憎恨的阴暗幽沉,让滕日在心痛中不禁又增加了一份担心——
月一定在和他想同一件事——报复与杀戮!
他们的世界已经被充血的双眼染得一片血腥!想杀人!想要杀死龙钤羽!杀死那个无耻地染指了他最珍贵最皎洁的宝物的凶手!
但是结果呢?真的能够杀死他而后快吗?那个时候不要说警察,龙家首先会立刻伺机报复,连带也会毁掉远岱和罗俨钧的平静生活,他和月将再没有将来可言!
“月,答应我,留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一定要答应我!”
滕月听到他的话,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让最后一滴眼泪从干涸的眼角滑落——
他再也不是完美无暇的月!他负了日投射给他的炽烈的灿烂金光,都是因为那个人!都是他破坏了他的生活,将浓黑的汁液泼洒玷污了他洁白的身躯与灵魂!他要付出代价!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要坚强地站起来,然后一枚一枚地拔光那条恶龙身上的每一片鳞片,让他痛不欲生!
午后
“他怎么样了?”坐在沙发上的庞远岱问轻轻带上门从卧室走出来的滕日。
“他睡着了。之前一直在哭,最后甚至流不出泪说不出话,可是我却能够听到他心里的哭声——”滕日走到庞远岱身边坐下,用双手捂住带着血丝的双眼。
“日……”庞远岱张开嘴,半天无法将反复考虑过的安慰的话语说出口。有些时候,旁人的同情反而会让当事者更加难过。
“远岱,我很难过,很痛苦,我好想哭——我这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