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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这个话跟二胖一说,二胖“嘿”了一声,身上的肥肉抖了抖,“我爸是什么德性,你还不知道,他哪里有把我跟我妈放在眼里,昨天,你走了之后,他还找过来,我直接告诉他,我请你去找人去了,不用劳烦他老人家出手了,把他气得,脸色都变了,转身就走。”
陈阳听了这个话,就问,“你把我的事,都告诉给庆阿叔了?”
二胖甩了甩满是肥肉的膀子,“那是,不然怎么把他气走,就是我妈,老觉得我不该跟他对着来,唉,真是没话说了,我妈就是想不开,总对他还抱着那么一点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希望,哪里有什么希望,绝望还差不多。”
二胖后面的话,陈阳都没听进去了,他脑子里轰轰作响,一个念头浮了出来。
110、疑团
既然有了怀疑的对象;那就要想办法证实或排除他。
其实陈阳在见过了毛老先;跟他说过一次之后;心里就已经隐隐觉得;能让他奶奶毫无戒心地把自己刚生下来的宝贝孙子的生辰时刻说出来的;要么是算命仙;要么是很亲近的熟人,更可能的是二者的身份兼而有之。
而他奶奶一到镇上;想去找的就是最有名的毛老先为自己孙子批命;一是名气越大,批命就越准;二是宝贝自己的孙子;肯定是想找个好的。
这种情况下;能让他奶奶中途停下来的,一定是最后那个选项。
这么一划拉下来,值得怀疑的人就剩不下几个,望乡村以及周边几个村落,外加他奶奶娘家那边认识的人里,关系还可以又会算命的,五个手指都用不上,只是陈阳不确定到底是哪个。
问阴的时候,他奶奶说的那几个字先不提,就说二胖跟他爸提及他的事之后,他奶奶就被那双凭空出现的惨败双手给抓走,陈阳不相信这两者之间没有前因后果的关系。
知道他会去周仁县问阴的,也就一个二胖。
只不过,唯一让他想不通的是,庆阿叔就是个道师班子里帮着做事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能力,居然能直接通阴抓魂。
陈阳本来是一刻也坐不住,就想立刻回望乡村,他要去二胖家那栋老屋看一下,换命,不可能换的无痕无迹,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
就在陈阳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突然脑子好像被鬼舔了一口,一阵发晕,他赶紧扶住旁边的桌子,甩了甩头,旁边的二胖把他看着,“陈哥,你脸色不好太好,不是生病了吧?”
陈阳勉强撑住,他摇了下头,“不是,我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外走,他现在看到二胖,心情有些复杂,如果没猜错的话,庆阿叔就是把他跟二胖的命给换了,也只有至亲才能让庆阿叔肯付出那么重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换命,也是有讲究的,一般来说,都是越早换越好,一到了年纪,人不管是命还是性格都差不多定型了,不说是换,就是自己想变一变都难了,所以要换命,那就要趁早。
人刚生出来,与周围人因果瓜葛都不深的时候,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要换命的话,必须要知道那个被换命的人的八字、生辰、出生地、以及身上的一个部件,毛发指甲之类的,血也可以,效果会更好,有了这些东西之后,就可以给人换命了看上去并不复杂,好像还挺简单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敢这么做。
命者,天定也,你把老天定下来的东西给改了,等于是逆天而行,一般越是懂行的人,越是对天命,对因果,对报应这些事情,更加敬畏,他们深深地明白一个很浅显的道理——老天一张眼,神鬼都现形。
要改命,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是都没有换命那么起效果。
庆阿叔可以为了自己的儿子,让别人去死,让别人替了他儿子的命,让别人家里家破人亡,那他陈阳,为什么不可以把一切都掰正过来,让早应该发生的事,按部就班的发生。
就算二胖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一直对他也还算不错,如果真是他跟自己换了命,陈阳也不会有一点手软和内疚,他父母,还有他奶奶,那几张血糊糊的脸,都还时不时在他脑子里出现。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还是要确定真是庆阿叔做的。
陈阳一脸镇定地往外走,他肚子里好像塞了团冰块一样,本来一直都没什么动静的阴胎,又开始作怪,陈阳也不管身体难不难受,他现在兴奋得很,眼睛全都是红血丝,就要找到仇人这个事实,让他忘了一切。
陈阳在路边上买了一瓶酒,拧开了瓶塞,当街一口气喝了大半瓶下去,高浓度的烈酒,火辣辣的穿过喉咙和肠胃,把肚子那儿的异动,暂时给压了下去。
陈阳站在路边上,拎着个酒瓶子,拦下了一辆车,路面状况不是太好,车子时不时颠簸一下,陈阳昏沉地想起来,二胖好像说过,他想把广济镇往慈恩镇这段路也包下来了,今年就做这两个工程,也能发点小财。
车子一颠簸,陈阳就觉得肚子里的东西往喉咙里冲,他就赶紧拿起酒瓶子喝一口酒,满车子的人,都看着他,有几个胆小的,还躲开了一些,怕面前这个一身酒气的高大汉子,突然发酒疯。
陈阳把众人望了一遍,他眼睛盯着坐在窗户边上那个小青年,一脚踢在他那个座位上,“起来,让开。”那个小青年火气一起来,抬头瞪眼就打算骂人,却被陈阳满脸的凶气给镇住,有点讪讪地站起来,让出了座位。
也不管车上的人会怎么看他,陈阳长腿一迈,就坐了上去。
肚子里的阴胎拳打脚踢的,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让陈阳一时痛得全身发抖,一时冷得全身发僵,他已经是站都站不住,再不给个地方坐下来,可能会就这么一头栽在地上。
陈阳打开窗户,风猛烈地吹进了,把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幸好,并不用在车子上坐很久,十分钟不到,车子就已经停在了望乡村的村口那儿,陈阳下了车,这时,才半下午,天色还早,要去庆阿叔家把换命的东西找出来,一定得晚上,所以陈阳先回了家。
家里还是灰扑扑的,没什么生气。
陈阳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屋檐下,就着半下午的太阳,又喝起了酒,喝着喝着,他的脑子就一阵阵的发晕,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突然暗了下来,周围雾蒙蒙的,气温也一下子降了下来。
地面上流淌着丝丝的灰白色雾气,不一会儿,就把周围的这一片全都覆盖了,草叶上湿漉漉的,那是强烈的阴气凝成的水珠子,附近那些声音也全都消失不见,唯一可以听到的,就是一个似有若无的脚步声。
陈阳不喝酒了,他看着那片雾气,喊了一声,“魏林清。”
果然,随着他的喊声,魏林清突兀地出现在了他前面三米远处,他好像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走过来,陈阳扬起手里的酒瓶子,跟魏林清打招呼,“要不要来一点?”
魏林清看着他,最终还是慢慢地走了过来。
111、勾引
陈阳正觉得有点头疼;他看着魏林清;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按理来说;死哪埋哪;魂魄也就只能在那附近一带活动。
魏林清走过来;“是宝宝告诉我,你身体有点不对劲;所以我过来看一下;还是进屋去吧,外面阳气太重。”
抬头看;天还是灰蒙蒙的;太阳被雾气给遮住了。
这既不是正午;他又没有直接站在太阳底下,怎么也出鬼了?自从魏时跟他说过,要他小心着点,平时吃饭不要吃阳性太重的食物,也不要到太阳下暴晒,他都一五一十地遵守着。这不是为了阴胎,而是为了他自己的小命。
陈阳就算再怎么厌恶自己肚子里多了个东西,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他脚下有点发软的站起来,走了几步,突然“啊”的大叫一声,抱着肚子蹲在地上,额头上一头的冷汗,嘴唇直发抖。尖刀子剜心剔骨的剧痛,也不过如此。
陈阳恨恨地骂了一句,吐掉一口混着血的唾沫,魏林清动了一下,走到他身边,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半靠着自己,把他带进屋里,让他坐到一把椅子上。
陈阳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嘴巴哆哆嗦嗦地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林清皱紧了眉头,他伸出手,轻轻放在陈阳的肚子上。
他的手,手指瘦长,骨节分明,干净而又修长。
摸了几下之后,魏林清略略沉吟,“有人在下咒害你,被宝宝挡下来了,所以才会有这些反应。”
陈阳一愣,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敢在他头上动土,看来是不知道他的性格,要是被他找到了是谁下的手,他要搞死那个人,陈阳一边发狠一边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就往里屋走。
他带回来那个行李箱还放在桌子上,一直都没来得及收拾。
陈阳从行李箱里面拿出了一道黄符纸,倒了一杯水,直接把黄符纸合水吞了下去,魏林清看着他,死了几十年,自认已经古井无波的心,突然就那么痛了一下,像扎进去了一根针,那种绵延不绝的细微痛楚,让他有些不适。
魏林清忍不住向前一步,“不把下咒的人找出来,用了符也只能暂时压住。”
陈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知道,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每到这个时候,陈阳就觉得不会法术,真他妈不方便,要不是命不是自己的,他至于现在这么被动吗?他这么多年下来,找了那么多法术界的高人,就是学会点皮毛,也够用了,可惜,现在也只能望而兴叹。
突然,他灵光一闪,抬起了头,把看着魏林清,“你能找到那个下咒的?”
既然眼前这个鬼一眼就能把他身上被人下了咒这个事看出来,那么要找到下咒的人,应该也不难才对,他怎么就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神通广大的鬼,而且这个鬼现在还有求于他,所以他完全可以借他之手呢。
陈阳觉得自己刚才那么纠结,还是因为脑子走了死胡同。
以前碰到的那些高人,一个两个都跟他说,不要轻易跟鬼打交道、做交易,看着占尽了便宜,把那些鬼当哈宝使唤得团团转,得到了不少的便利和利益,但是到了后面,总会为此付出或轻或重的代价。
鬼物惑人,就好像吸毒或赌博一样,都是慢慢渗透。
等你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想摆脱也摆脱不掉,就好比那些不懂规矩就胡乱养小鬼的,十有八九,到了最后,连肉身带魂魄都会被自己养的鬼给吞食了。
魏林清点了下头,“等晚上了,才好行动。”
这意思是,魏林清一早就准备替他把这个事解决了?
一人一鬼,就在屋内静静地互相看着,这个鬼还算不错,至少没黑透了心肝,知道要人做了事至少要帮着解决掉一些麻烦,陈阳很是满意,头一次觉得肚子里莫名其妙长了个阴胎,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
魏林清向着陈阳伸出手去,迟疑地说,“你还是躺一会儿吧。”
他手一动,陈阳的身体就突然间被一股风带到了半空中,落在了床上,接着,他自己也随着一晃,跟着躺在了床的外侧,半抱住了陈阳。
陈阳刚想挣扎,却听到魏林清在他耳朵边说,“你答应过我的。”
确实,他是答应过的,而且他肚子里那个阴胎现在也需要安抚,反正跟魏林清做那回事,也挺爽的,陈阳没话说,他干脆利落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解开皮带,正要脱下裤子的时候,却被魏林清阻止了。
魏林清慢慢地覆在陈阳的身上,一手撑在他的脸侧,头低下来,似乎想感觉陈阳的呼吸一般,另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陈阳的头发,摸完了头发,又开始摸脸,摸来摸去,能摸出朵花来吗。
说实话,前戏的节奏太温柔,太缓慢了,让陈阳有点不耐烦。
要做就做,搞这么多幺蛾子干什么?真刀实枪干一场,快速进入正题才是一般人会做的事吧,这像舍不得品尝美味佳肴一样,从而小心翼翼态度到底是要闹哪样?
陈阳又想动手脱裤子,却再一次被魏林清拉住了。
魏林清一脸无奈地看着他,陈阳先是忍不住暴躁,后来又觉得不对,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他欲求不满,着急想被人草,草你妈,陈阳摊开手,要干不干,老子不奉陪了。
魏林清看来并没有想做到最后的意思,只是让陈阳和自己都泄了出来之后,就算了。
陈阳觉得有点意犹未尽,腿抬起,勾住魏林清的腰,“怎么不继续了?”
魏林清一瞬间愣住,用手握住陈阳结实的大腿,把它好好放在床上,还拉过被子,把陈阳毫无遮挡的下半身挡住,接着,他把陈阳被汗水浸湿,粘在额头上的头发温柔地拨开,“你累了,睡一会儿吧。”
陈阳精神好得很,根本没有睡觉的打算,他侧躺在床上,看着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的魏林清,突然,他故意用手拉住被子,慢慢地往下扯,胸部、乳头、腹部,再差一点,就到下面那个阴影处了。
一股风突兀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