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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的手——他刚刚用雾气凝成了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胯间,男人那个最要命的地方被他抓在了手心里,魏时一个哆嗦,那里本来就因为刚才那无孔不入的抚摸而微微硬起,现在,那只手继续着刚才那些钻进裤子里的小股雾气的动作,不过,幅度更加的大,也更加的惑人。
不管是上面的柱体还是下面的圆球,都得到了妥善而周到的安抚。
魏时喘着气,深入骨髓的刺激让他做着垂死的挣扎,被个鬼影子玩到泄出来这种事,实在太他妈的不科学了,但是,身体的感觉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受着理智的驱动,更何况,他的理智也并没有他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定,所以,没用多久,他就在那只冰冷的手里泄了出来。身体还沉浸在发泄过后的余韵里面,理智却懊恼的让魏时闭上眼。
那只手瞬息间变成了一团浓郁的雾气,把那些还带着腥味和温度的液体包裹住,雾气把这团液体一分为二,一团雾气裹着那些液体往上淌过去,闭上眼的魏时没留意这些,直到他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他睁开眼,有些呆住的看着那个雾气裹着一些白色的不明液体,已经碰到了他的嘴唇。
魏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该死的他清楚的感觉到影子在笑。
他紧紧闭上嘴,用色厉内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影子,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这鬼影子不会这么邪恶吧?然而,事实证明,这鬼影子比他想的还要邪恶,因为他感觉到有一股冰冷的雾气裹着一团微温的东西在他臀间徘徊。
魏时左右扭着头想逃开眼前这个用心险恶的雾气,但是,雾气一直贴着他闭合的嘴唇,就如同压在石头下的种子,被春风唤醒,发了芽抽了枝,终于还是撑开了石头,见到了阳光,雾气也钻进了魏时的口中,一旦开了口,就再也无法阻止,那一点腥味的液体也被送进了魏时的口中。魏时“唔唔”几声,想把这东西吐出去,他可没有这种吞自己东西的重口味,但是,雾气却把那些液体直接送进了他喉咙深处。
更可恨的是,影子还在他喉结那里又舔又咬。
一个不小心,没支持住,魏时喉结上下滑动,已经把那些液体吞了下去。
魏时脸色立刻铁青。
但是,真正的危机不是这里,而是在他身后摸索的雾气。
玩弄过他嘴巴的雾气,缓缓地退了出去,然后与身后那股雾气汇在了一起,它们一点点挤进了魏时的身体里面,相较于外面这些冰冷的雾气明显算是高温的内壁,让那些雾气沸腾了一样翻滚了起来,它们裹带着进去的白色液体,被涂抹在了四周。
魏时觉得自己那个干涩的地方,被那些液体,还有潮润而冰冷的雾气弄得湿漉漉的,慢慢地被撑开,他吸着气,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也有后门不保的那一天,早知道跟宿舍里的室友少开这种玩笑了,说着说着就可能成真了,魏时脑子里抽风一样的乱想着。
一个冰冷而又坚硬的东西抵在了他那里,眼看就要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周围的雾气突然间有了异动,一个白纸灯笼浮在了浓雾上,一个影子随着这摇曳的烛光,出现在了浓雾中,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手提着那个白纸灯笼,拨开了浓雾,缓缓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从雾气中来,却如同早出的晨光,充满着一种优雅的风姿。
他一出现,本来已经箭在弦上就要发射的影子,立刻手一挥,周围的浓雾滚滚而来,把魏时所在的那一小片地方团团围住,与此同时,他也从魏时身上飘开去,一闪之下,出现在了那个男人三步开外。
他跟那个男人默默对视着。
良久之后,那个男人轻轻叹了口气,他本来举着白纸灯笼的手已经放开,但是那盏白纸灯笼却没有掉到地上,而是依旧浮在半空中,朦胧的光线之下,似乎这个男人看起去修长、白皙的手,是一双骨爪。
这个男人的肩头上,也突然间出现了一个眉心长着个小红点的孩子。小孩抱着这个男人的脖子,骨碌碌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影子,看起去煞是可爱。
“跟我回去吧。”这个男人轻声说。
影子不动,也不做声。
男人的眉头微皱,“你的魂体还没有稳定,三年时间不够你和阴河里的煞气融合,若是执意如此,你可能会被煞气影响失去神智。”即使是在着急的劝说着眼前这个人,男人的声音却还是像林间的泉水一样,温和而又沉静,他轻叹了一口气,“回去吧。”
影子动了一下,却又停住,似乎犹疑不决。
这个男人看着影子,就好像看着一个自己不太听话的后辈,带着点慈爱和无可奈何,“我出来找你一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知道我不能离开魏庄太久,太远,这一次,已经是极限了,不要让我太担心。”
影子的身体溃散了一点。
男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滚滚浓雾,又叹了口气,“人鬼殊途,你比鬼还不如,你明知这点,又何必,更何况,他还是……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跟我回去,先把魂体稳定下来,前一次,你自作主张用鬼契把魂魄一分为二,跟在了魏时身边,结果却让煞气侵占了神智,差点魂飞魄散,这一次,终于能魂魄合一又自作主张离开了阴河,擅自妄为,你难道以为我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难道忘了自己该做的事?”
即使是在质问,在责备影子,这个男人的声音始终是不温不火。
然而,却也没有人敢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影子也是一样。
他又动了一下,也没见他做什么,这个男人却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先走了。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男人的手伸出来,拿起那盏白纸灯笼,接着,拨开浓雾,如同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影子在原地站了许久。
然后,他的身体彻底溃散,与周围的浓雾不分彼此。
雾气中间,那最深最浓的地方,隐隐约约的能听到缠绵的、火热的呻吟,持续了很久。
248、胎记
当那样反感又压抑;情不自禁又痛苦难耐的时刻终于过去了的时候;魏时虚脱地趴在了青草地上;背上是一层薄汗;雾气如影随形似的,把他身上渗出的汗水带走;像是舔舐,也像是擦拭。
他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疲惫、混乱、欢愉、竭力抗拒却又最终沉沦其中的梦;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他也有点昏昏欲睡,似乎想借由睡眠来逃避什么不想面对也不敢面对的事。
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叹息;轻轻地,就好像清晨最后一丝薄雾。他想转过头,却连小指头都动弹不得,像是被梦魇住了一样,然而,在似睡非睡间,他明白,他还没有睡着。
他的背上有冰冷的感觉在游移,像是雨水滴落,也像是流连轻吻,敏感的皮肤上因为这些而起了一些细微的战栗,魏时莫明地觉得这像是最后的告别,他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走了。等我回来。”
魏时不确定自己回没回答他,也许回了一句“滚”,也许什么都没说。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魏时终于慢慢地有了动静,他的手在草地上缓缓动着,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终于用力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这样子让他稍微舒服了一点。
树林里静悄悄的,连风吹过树叶的窸窣声都没有,鸟雀似乎也避开了这个地方,这片天空一样,天空是灰蒙蒙的,时间倒并不是很晚,魏时看着天空发了会儿呆,直到觉得从地上传上来一股阴寒之后,才站起来,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除了撕开了几道口子,掉了几粒扣子,那个鬼影子在离开之前,把该打理好的地方都打理好了。
这大半个下午,魏时实在是受刺激过大。
以至于他回到了学校之后才想起来把马秀给忘了,等他找到马秀住的那个家庭旅馆也没见人之后才着急了起来,这一着急倒是把自己莫名其妙被个鬼影子给强X了的郁闷给暂时抛到了一边。
之所以只有郁闷,没有愤恨,原因在于那是个鬼影子,他的身体结构跟真正的大男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那个能随性所欲变大变小而且温度极低、表面湿滑,硬中带软的玩意儿,魏时想起那个东西的感觉,脸上就跟倒了颜料瓶一样,五颜六色的。整件事从头到尾,诡异的感觉胜过其他,所以实在很难让魏时产生跟强X案件里受害者同样的情绪。
除了这些之后,还有就是他心里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那个鬼影子虽然看起去不像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或鬼,但是魏时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得不说,这种熟悉感,也是极大的降低魏时愤怒和仇恨的原因。
这就好比一个你很重视的人,做了一件让你不高兴,或者伤害你的事,你可能会很生气,很愤怒或者恨伤心,但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把这个人给人道毁灭了,这让魏时很是憋屈。
魏时在外面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失踪还没到二十四小时也不好到警察局去报案,他只好又回到了家庭旅馆里等着,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多,马秀才回来,她是被一个警察送回来的,脸上还带着点受到惊吓的苍白,显得有点楚楚可怜的马秀,看到魏时的时候,眼泪哗啦一下就掉了下来。
魏时费了一把子力气才把后面那些麻烦事处理好,幸好那个鬼影子打扫战场还算干净,那里除了晕倒的马秀没有留下任何支离破碎、恐怖吓人的死人或者尸块,干净得跟刚有环卫工人扫过地一样。
等闲杂人等都走了,魏时忙累了一天,也没什么精神去安慰马秀,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接下来两天,魏时只去见了马秀一次,还匆匆忙忙的,魏时也确实很忙,因为他现在头上悬着把剑,那个鬼影子离开之前说了“I'llbeback”,魏时可是时时刻刻记在心里,弄得他这几天都疑神疑鬼的。
为了把这个麻烦解决掉,他可忙的要死。
百忙之中,还要兼顾学业,学业之余,还要照顾一下马秀,算得上分身法术,恨不得多张两只手,就在魏时忙的天昏地暗的时候,那个在校园花圃遇上的鬼老头还时不时来搅个局,让魏时是烦不胜烦,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这个鬼老头很“讲道理”,说鬼讲道理也许听起去是个笑话,但是实际上鬼生前的性格确实会影响到死后的性格,甚至可能是一模一样的,除非是碰到了他执着的事,才会变得偏执、固执或者干脆是不可理喻。
鬼老头生前应该是个读了很多书的人,也许是学校的老师也说不定,说话做事都很文雅,就是问起魏时有没有帮他找老伴这个事,都会用个“请”字,魏时说暂时没找到,他也不会过多的纠缠或者发火,而是默默离开,然后,过了一天半天的,又突然冒出来问一句,简直是魏时见过的最好打交道的鬼了。
也许是因为鬼老头很好说话的原因,魏时果断的采取了拖延策略。
所以说,人善被人欺,鬼善了就容易被人糊弄。
……
魏时第一个找的人是徐老三,问他有什么办法能摆脱养的小鬼,徐老三呸了他一声之后,说连这么简单的事都要来问他,他是不是把他教的那些东西全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魏时眼角抽了一下,接着问。徐老三哼唧了一声,说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把小鬼送给个不知情的人,东南亚那边有人这么干,主要是小鬼长得太快了,主人已经压不住了,又不敢直接把小鬼附身的容器给毁了怕小鬼报复,一个就是把做成小鬼,或者跟小鬼签鬼契的时候用的信物给毁了,当然,这个办法比前面那个要危险得多,十有八九会被小鬼反噬。
魏时从徐老三那里得到的回答其实他自己早就知道了,他就是不死心,觉得自己到底是刚进入了这个圈子,见识方面肯定是比不上徐老三,也许他那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他又问了前不久认识的潘老头,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还是不死心,又查资料又翻书,结果当然还是没有什么奇迹出现。
确实只有这唯二的两个办法。
但是这两个办法都有个前提,那就是他手上必须有那个小鬼藏身的容器。
魏时把自己手里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甚至以防万一,赶着周末回了趟家,把家里面的东西也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回,但是没有任何东西是能用来养小鬼的容器,更不用说发现什么骨头或者毛发、小孩衣物之类的控制小鬼必须的物件。
这一次他回家,还被魏三爷抓了个现行。
魏三爷对他这种不好好在学校里读书,随便请假回来的行为,严肃地批评教训了一回,整整三个小时的训斥,让魏时像把腌菜一样,没精打采的回了学校。
第二天,马秀过来找他了。
跟着马秀一起来的,是一个满脸风霜的中年男人,他让魏时叫他桂叔,他是马秀的爸爸,是出来找马秀回去的,他对魏时一直照顾马秀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感谢,弄得魏时都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