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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某人封笛了?”青黛撇嘴咕哝道。
华韶彦取出盒中的紫玉笛放在唇边,乐声悠悠而起。
不同与相思曲的婉转哀伤,清越明丽的音符回旋成一曲悠扬欢歌,那是日暮流光中默默静害的等待,那是夜浓月明时白茶簪发的温柔,那是十丈软红里激情拥吻的欢愉……
他心中的那个人始终是她,她亦明了。既然认定了,便不再彷徨,不论你是谁,今后,在这万丈红尘中,我会守住你,你也要守住我……
青黛坐到了琴桌边,纤纤玉指轻拨丝弦,流泻出的清灵之音自然而然地融入了笛声之中。
这意外的琴音让华韶彦微微一惊,再看向青黛时,眸中涌动着一抹耀眼的亮色。
青黛似有所感,抬眸回应。
四目相对,脉脉情动。
……
清澜院靠近内院南面,与外院墨渊斋相隔不远。
李瑜站在院中的槐树下,听着远处传来的琴笛之声,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可是清澜院?”
“回王爷,正是!”
李瑜点点头,如此那吹笛的应该是表哥了,奏琴的想来是嫂子了。
伺候的小厮见李瑜听得入神,没有打扰,自顾自将早些准备好的清粥和小菜摆在了院中石桌上,方便他听曲。
“王爷,我家奶奶吩咐过,王爷午间吃酒并未进食,请您起来先用些粥,待会儿再送饭菜过来。”
李瑜坐下,看着面前的那只青玉碗里面盛着白粥,玉碗青翠,米色润白,观之可喜,舀起一勺放入口中,温度适宜,入口软糯香滑,腹内火辣辣的热度随之减轻了许多。李瑜点点头,低头看向桌上四样小菜,微微一惊,脆乳瓜,麻仁甜丝,老醋花生,烟熏鱼,都是自己平日爱吃的。
“咦,这几样都是我平日爱吃的。”
小厮见李瑜问起,怀着讨好的心思,便将偷听来的话告诉了李瑜:“小的听奶奶身边伺候的桃花说,上回去南山庄子时,与两位王爷,王妃和夫人同桌用饭,奶奶留心让人记下各位主子的喜好和口味。”
“难得嫂子如此细心。”李瑜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口中,入口有些酸。
李瑜慢慢嚼着,耳畔琴笛之声愈发缠绵,眼前浮现出多年前的画面。
那年悦音阁回廊上打赏他封口费的古灵精怪的三寸丁,那枚一时兴起留下的银子如今就躺在贴身的荷包里。
多年后再遇时,他不认识她,他还记得潭柘寺放生池边她耐心地陪着小侄女玩耍的情景,还有那难忘的银铃般的笑声……当时他站着桥上心生羡慕,皇家在宫中,即便是最亲密的兄弟也不可能放下心房,亲情,爱情,友情背后又有几分真心。
曲水园花房里,站在暗处看到她偷偷摘花帮朋友解围,而那次之后他这才真正知道了她的名。原以为勾起自己兴趣的少女会是匆匆过客,没想到,冷情的彦表哥竟然当众请旨赐婚让众人吃惊不已,而所求的便是那个慧黠灵动的少女。
再后来,南山相遇,她与表哥深情相拥,一袭男装翩翩浊世,让人惊艳,温泉亭中,无意间撞到赤着双足入睡憨态可掬的她,醒来时她洒脱自然,而自己则是落荒而逃,也许自那时起,那个或慧黠或温柔或率性的她终于让他的心起了波澜,因为那日后,他总是想要看见她。
不知何时情起,却知为时已晚。
李瑜轻叹,“去给本王拿酒壶来。”
“啊?”小厮为难,午间王爷就喝多了酒,再喝下去,只怕九少爷要怪罪自己,“王爷,酒喝多了伤身。”
“去给本王拿来!”李瑜怒喝一声,小厮缩了缩脖子,“是,小的这就去。”
跑出墨渊斋,小厮寻人去拿酒,自己去了清澜院。
“九少爷,忠王爷已经起身了,只是又要酒喝了。你要不过去瞧瞧?”
书房里被打断的华韶彦本欲发火,听了小厮的话,微微蹙眉,“我过去看看小十。”
华韶彦走进墨渊斋,就听见李瑜在院中喊道,“酒怎么还不来?”
“你小子,喝上瘾了?”华韶彦沉着脸走了进去,李瑜一见是他,敛了心神,笑问道,“表哥,不和嫂了琴笛合奏了?我刚才可听得正好。只觉得有佳乐无美酒,一大憾事,所以才想再讨些酒喝。”
华韶彦在李瑜身边坐下,“你这喝法,我酒窖里的酒要被你喝光了,要喝回自家喝去,要么去御膳房的酒窖去喝,再不行,去齐王府祸害敏德,就是别打我家的主意。”
李瑜呵呵笑了两声,“别家的酒不如表哥这里的喝着过瘾。”
华韶彦斜睨着李瑜,“你可是有心事?”
李瑜一惊,摇摇头,“没啊?表哥何以说我有心事?只是这两日馋酒罢了!”
“今儿就不要再喝了。累了十几日,待会儿用完饭,早些回府吧!”
“嘁,表哥这般着急赶我走,莫不是嫌我在这里碍事?”李瑜笑着打趣道,可心里有些发酸。
华韶彦冷哼一声,忍住想凑人的冲动,“你小子还有些自知之明!既然知道,就趁早给我回府休息去!”
“嗯?”李瑜嘴角一抽,哪里知道他上午接二连三的破坏了华韶彦的好事,这会儿瞧华韶彦黑着一张脸,暗道,莫非真让自己说着了?
“来人,给忠王爷备膳。”
华韶彦陪着李瑜用饭,李瑜一会说这个好吃,一会儿说那个不错,嚷嚷着要留在华府住个三五日,华韶彦一听,一天坏了两回事,哪里还能留他,于是叫人拿来两坛酒,用了饭就拉着李瑜喝了起来,午间酒劲儿还未完全散去,下晌喝了没几杯,李瑜便醉倒了,华韶彦松了口气,赶紧让王府侍卫将人打包上车送回去了。
送走了李瑜,已是月上西天,华韶彦回了房。
青黛穿着小衫歪在床头看书,“人送走了?”
华韶彦换下衣裳,“嗯,灌醉了扔给他的人,坐车离开了。”
从青黛手中抽走了书册,华韶彦吹灯上床,抱着温香软玉的身子不敢深入,只能摸个小手,揉揉面团,亲个小嘴,解解馋,聊胜于无,可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最后还是把憋了多日的火给撩拔起来了。华韶彦气闷,心里又把某个车上的醉鬼骂了个十八遍。
青黛感觉到了华韶彦的变化,想他今日黑了一天的脸,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华韶彦环着她的腰身,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里,嗅着如杜若清逸的气息,“没良心的,竟敢取笑我!还不知谁白天说晚上要临幸于我?”
青黛转过身,媚眼如丝,在华韶彦耳边轻吹了口气,“你躺着别动。”
华韶彦一愣,一只小手顺着他的小腹慢慢向下,探入了底裤里,“嗯”
华韶彦感觉到微凉的小手抓住了他腹下的灼热,似乎被那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一下子又松了手。
第一百八十三章教你吹箫
“别停!”华韶彦握住青黛的手,引导她慢慢地动了起来,生涩的动作引得他身子微微震颤。
青黛脸一红,硬着头皮继续手下的动作。
华韶彦体内热火乱窜,不满足于青黛小手的服务,他的手探进了青黛衣襟,捏着她胸前的浑圆。黑暗中他的唇迅速捕捉到了青黛的小嘴,带着野兽般的狂野的热吻让青黛有些喘不过气来,手下的动作随之放缓。华韶彦蹙眉,右手扣住青黛的头,左手握住了青黛手,唇舌交缠中带着她快速律动……
“唔”一声闷哼,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喷到了手掌里。
青黛挣脱了华韶彦的怀抱,飞快下床,洗手。
出来时,屋里的灯已经亮了,恬不知耻的某人竟然全祼着侧躺在床上,蜜色勾勒出的健硕胸膛,清晰分明的腹肌,还有昂扬抬头的青黛呆滞了一瞬,下意识地去捂鼻子,不出意外看到华韶彦脸上得逞的笑意,心中暗骂,圈圈你个叉叉,这厮又玩美人计!
青黛放下手走到华韶彦身边,扯了被子将某处关键部位盖上,轻咳了两声,绷着小脸一本正经对华韶彦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院子里觑觎我家美人的人太多,你这般样子让她们瞧去,我不是亏大了!下回要脱光,千万别点灯!”
“噗”华韶彦身子一软,趴在了床上,回头看到偷笑的青黛,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上床睡觉”
“不行,先穿衣服,再睡觉。”“不想穿。”
“我手酸了,要休息!你却不穿,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动手解决。”
“……”
华韶彦无奈地穿上里衣,青黛这才熄灯,刚一上床,就被某人搂在怀里做抱枕。
“包子你何时会弹琴的?以前怎么不知道?”
、“在白先生那里学过,谈不上多喜欢,就是平时解闷拨弄两下。”青黛含混地应了一句,上辈子因为某人的一句话她去学了,只是没来得及显摆就挂了。
“其实我还是喜欢笛子。携带方便吹起来也很有文范儿。”
“你若喜欢我教你吹笛,嗯,还可以教你吹箫。”
黑暗中,青郡长似乎感觉到背后某人在勾唇邪笑,翻了个身,肉爪子一挥正中目标,满意地听到了某人轻呼。
青黛双手环上了华韶彦的腰,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嘴里嗫嚅道“困了要睡……”
这丫头看似无意其实就是故意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不过看着怀里像猫儿一样蜷缩着的青黛,华韶彦无奈地撇撇嘴,在她发间亲了亲,“睡吧……”翌日大早华韶彦和青黛起了个大早,昨日华韶彦回来,后脚李瑜来了,等把人打发了都已经半夜,所以一直没过来见公主,所以一大早,两人便去了东院。
端阳公主华韶彦眼下发黑而青黛面色有些发白,轻咳道,“叔澜刚回来,累了十来天,过两日又是万寿节回来该好生休息,年轻人别图一时痛快伤了身子,凡事还是要讲讲节制,好了回去歇着吧!”华韶彦虽然劳动青黛的小手了一次,可是开了劳又憋了半个月,加上青黛一晚上就往他怀里钻,温香软玉在怀摸得着吃不着,实在是难受,于是回来头天晚上他华丽丽失眠了,到于青黛,那是葵水失血才闹得面色有些差。
公主不明就里地把小夫妻俩批判了一顿,两人相对无言,皆圃然。
回去时,华韶彦去了墨渊斋有事,青黛则回了清澜院。
院子里,竹韵正在院子里晒槐花,杏花坐在茶花树下纳鞋底。
“杏花姐,前两日你不才帮奶奶给爷纳了两双鞋底,今儿怎么又做?”杏花手下顿了顿,“前两日那是给家里哥哥做的,这才是给爷做的。”“哦。”竹韵应了一声,低头拨弄簸箕里的槐花。
青黛走过去,两个丫鬟起身行礼。
“竹韵,这花晾好了,晚间让桃花在小厨房做麦饭。”
青黛看了眼杏花手边的线篮子里纳好的鞋底,没吭声就回房了。
午膳时华韶彦回来了,用完饭,青黛拉他在屋里说话,“上回我让你问陈玄的事情,你问了没有?”
华韶彦道:“昨个没顾上,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陈玄他答应了,还有你别外那个丫鬟,刚才金铺许掌柜过来,他二儿子今年十九,还未娶妻。那小子我见过,人老实本公,又是个有手艺的,你看如何?”青黛一听觉得不错,“听着不错,最好能让桃花看一眼。”
“那还不简单,你改日带她去金铺转转,顺便见见人。”
青黛点点头。
华韶彦又道:“对了,孟长安这次从宁靖一路护送北胡使团入京,随行队伍里带着医师,所以你大姐和小外甥也跟着回来了。”
“这趟回来,不回去了?”“嗯,兵部郎中出缺,我荐了他去,万寿节后上任。”
一家人团聚,这下祖母她老人家可是高兴了,青黛仰面对华韶彦道:“虽然我知道你公事公办,提拔了姐夫,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一声。”华韶彦笑道:“孟长安他有些本事,不然我想举荐都未必管用。”第二天,青黛寻了杏花和桃花说话。
“我和爷的意思,想把你许配给陈玄,陈玄也点头答应了。”杏花面色羞红,“谁要嫁给他了?奴婢要一直伺候姑娘。”杏花唤青黛姑娘,让青黛想起了上官府相互扶持的日子,微微一笑,“得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还不知哪个偷偷给人家纳鞋底这会儿又说不要嫁人,别给我装糊涂。”
青黛知道杏花说给哥哥纳鞋底那是借口,因为头天下晌陈玄来送东西,那脚上分明穿的是双新鞋子。
杏花语滞,又道:“奴婢想等姑娘生个小少爷以后再说。”“别,你家姑娘身子,若那样,陈玄还不得跟我急了。”看着杏花红彤彤的小脸,青黛笑着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的卖身契我现下给你了,回头让陈玄去你家里提亲。”杏花的爹娘还在上官府里做事,虽说可以从青黛这里出嫁,不过杏花她家人尚在还是从自家出嫁好些。
杏花双眼泪盈盈的摇头不接青黛的卖身契,青黛叹了口气将卖身契塞回她手里,“我又没说赶你走,去官府销了案,成亲后你白日里还可以在府里伺候我。”
杏花这才接下,结结实实地跪下给青黛磕了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