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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叶”式的憾恨。只是她一直不肯去想、去面对这样的事实,而一味躲藏在
短暂的梦境中,贪恋不肯醒来。
而今……
不,她还是不肯多想,她宁愿紧紧的抓住所剩无几的珍贵时光;多留几分和
鹰所共有的记忆。
“别哭——鹰——别哭——”莫心荷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心疼一个男人,
不舍一个男人,疼到心都痛了、碎了。
“别离开我……永远……心荷……别离开我……我不许……”夏侯鹰字字如
泣的诉说。
“不会的……我绝不会离开你……”原来他也感觉到离别的脚步近了!这份
相知,令她决堤的泪水更加氾滥。
“心荷——”夏侯鹰几乎用整个生命发出最深情、毫无杂质、毫无保留的轻
唤。
然后,他的唇吻住她的,四片唇瓣一经接触,便紧密接合,再也分不开了,
仿佛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不应该分开的。
如果生命可以选择暂停,他们会乞求让时间永远停格在这一刹那,拥有彼此
的刹那——☆ ☆ ☆眼看绛月左一道血痕,
右一块瘀紫,玄日愈看便愈光火,再看看绛月那一张眉心轻锁的固执脸庞,他
心中的怒火便愈烧愈炽。
“怎么了?”绛月包扎好最后一处伤口后问道。
“你——”玄日真想臭骂他一顿,但迎接绛月那张过分漂亮的面孔,偏又硬
不起心肠,只有把已到喉头的话全吞回肚子,自个儿生闷气,没好气的应了一
声:“没事!”
绛月明白这个搭档是在担心自己,便不再捉弄他,语气平迈的抚平地的怒气,
“我们都是以保护门主为首要责任,受一点伤是兵家常事,算不了什么的,你
自己不是也经常挂彩?”
“为门主受伤自是理所当然,我岂有生气之理,我气的是——”
“是什么?”
“是——”在绛月那翦水双瞳的逼视下,玄日又说不下去了,于是又是一声
重叹:“唉——”他是在气绛月受伤之后,还固执的不肯疗伤,若非门主下令
他先疗伤再处理其他的事,就算十匹马来拉,只怕也拉不过这个小子的顽固。
他就不能多照顾自己一点吗?另一个原因是夏侯岳,那个仗势欺人的混球竟然
敢那样对待门主,还让莫心荷和绛月受重伤,真是罪该万死!
对于主子,玄日理所当然的为其不平;对莫心荷,因为曾重踹过她一记,她
又是门主的心上人,所以对她有一份歉意和保护欲;对绛月,他就是无端的感
到生气,尤其是看到他的伤时——他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每次看到绛月受
伤,他就会萌生无端的怒火。
因此,他对夏侯岳的不满又加深了几分。
绛月非常明白玄日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认真的许下承诺:“我保证我今后
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行了没?”
玄日看着地,并未回话,但表情和缓许多,看得出他很满意绛月的回应。
绛月这才轻吐一口气,道:“好了,我们该去守护门主和心荷了。”
☆ ☆ ☆也不知道是凑巧抑或有心的安排,
反正莫云樊笑容可掬的出现在夏侯鹰及莫心荷面前的时候,正好是烛光晚餐结
束,小两口正打算在星空下夜谈之时。
“哇!那壶忘忧果茶似乎很好喝,看来我来的真是时候呢!”也不管自己究
竟受不受欢迎,莫云樊一面打招呼,一面就拉了张椅子大剌剌的坐定,看来是
当定电灯泡了。
“你是……”莫心荷有趣的看着莫云樊,对笑嬉嬉、态度又极为友善的他,
第一印象相当良好。
“他是——”
“我叫莫云樊!”夏侯鹰才要介绍,莫云樊就抢走他的介绍权,自个儿滔滔
不绝的说个没完,“是红门白虎堂的现任堂主,很高兴见到你,你发现没,我
们同姓耶!说不定数百年前我们还是兄妹也不一定,看在这样的缘分上,不如
我们就来结个兄妹之谊,我当哥哥,你是妹妹,如何?”
莫心荷被他的风趣和幽默逗笑了,“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云樊哥哥!”
“叫得好心荷妹子,这么一来,咱们就是结拜兄妹罗!”莫云樊完全是不正
经的口吻。
莫心荷当他爱开玩笑,并未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猛笑。
看他们一见如故,谈得那么开心,夏侯鹰心里不是滋味极了,语气不太友善,
又带着醋酸味的低吼:“你来做什么?”
唷!吃醋啦?嘿!好现象!莫云樊好整以暇的叮着他道:“我当然是听说今
天下午发生的大事,而特地来看看情况的罗!早就叫你不要愚孝,你偏不听,
现在可好了,尝到自食恶果的苦头了吧!”
话及此,莫云樊又分神对莫心荷道:“很抱歉,今天下午我有要事在身,没
能来得及赶回来,只好把”英雄救美“的美事拱手让给瑞刚那个小子了,真是
便宜了那小子。
不过下一回,我一定会亲自救美的。“他对她眨了眨眼又接着道:”你知道
瑞刚,武瑞刚吧?就是下午替你们解危的那个死气沉沉的家伙。“”武瑞刚?
“莫心荷这才注意到下午替他们解危的神秘男人的身份,他也姓武,绛月哥哥
和玄日哥哥好像唤他武堂主,莫非他就是武大哥的哥哥?
莫云樊像会读心术似的,又道:“对,他叫武瑞刚,是我们红门现任的玄武
堂堂主,也是上一回潜进来救你的武叙扬武御使的大哥。”
“呃!?”
“云樊——”夏侯鹰重拍一下桌子,发出严重的警告。
别人会怕他活像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气势,他莫云樊可不会,依旧笑脸迎人的
自说自话:“放心,这个地方这么隐密,又有你的”日月双影“和我的”左右
鬼使“把风,就算是蚊子也飞不进来的;还是你以为我不应该会知道那天潜进
来的人就是早该在三年前便去见闻罗王的叙扬?”
“你——”夏侯鹰穷凶恶极的死瞪住他不放,莫云樊却一点也不为所动,气
定神间的笑个不停。
旁观的莫心荷目睹此景,感到十分有趣。
说真的,她还没看过像莫云樊这么多话却不惹人嫌的男人,不但聒噪而且还
嬉皮笑脸的,也多亏他的多话,她才能多知道一点关于武叙扬和红门的事。
原来武大哥以前是玄武堂旗下的“四大御使”之一,也是玄武堂主的弟弟;
这么说来,武大哥也是红门主要的四大世家的成员罗?那为什么……她将断断
续续获知的讯息拼凑起来,却愈拼凑愈是满头雾水。
莫心荷的思绪被莫云樊的笑声打断,她的注意力再度回到眼前的两个男人身
上来。
这实在是个很有意思的画面,一个是聒噪不已,话多得嘴巴从未闭合过,又
爱笑的多嘴男,一个是惜字如金、始终冷着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脸的大酷
哥,一动一静、一热一冷之间,形成很有趣的强烈对比。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两个男人一样魅力四射,只是典型不同;而她,则深
为夏侯鹰的魅力痴迷。
这个多嘴公,他少说几句会死吗?夏侯鹰在心中一叹,倒也没有生气——是
没那个多余的气力生气——反正这个多嘴公也不是今天才开始多嘴的,他早就
习以为常,还是问正经事要紧。
“展云也知道叙扬的事?”夏侯鹰指的是现任青龙堂堂主上官展云。
“你想连瑞刚那个呈半隐居状态的死家伙都知道了,展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莫云樊不但话多爱笑,而且脸皮还超厚,燃指间,已经把整壶忘忧果茶都喝光
光,还自动自发的回冲第二壶。
夏侯鹰顿时恍然大悟,眸底冒出一抹如流星乍现的感动之情。
原来这几个家伙早已经全知道了…是了……他早该想到,没有什么事可以瞒
过他们三人的。
恍惚间,他觉得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他下意识的抬眼,目光马上触及莫心荷
的甜笑,“你有很多肝胆相照的好朋友,真好!”
夏侯鹰的胸口又绽开一百度高温的花朵,整个胸口暖烘烘的,给了她一个肯
定的浅笑。
她知道!无需他多言,她永远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想说的是什么、想
听的又是什么!
瞧他们含情脉脉的在那儿眉来眼去,莫云樊是很替他们高兴;不过高兴和扮
电灯泡是没有冲突的,所以他逮着机会便大放光明,朗声的道:“心荷妹子不
愧是我的好妹子,果然善解人意,难怪鹰这个小子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连早
餐吃完嘴角沾着果酱,也舍不得擦干净,哇哈哈——”
结果,笑的、感到有趣的只有莫云樊自己,夏侯鹰则是一脸尴尬的死瞪着他,
大有把他大卸八块的味道,而莫心荷早已腌红双颊,不胜娇羞。
宁谧的夜,是温馨的、和乐的,又带点困窘的。
☆ ☆ ☆在相同夜空笼罩下的另一隅却充
满了肃杀之气。夏侯岳双目含恨的死瞪着手上早已泛黄的相片,已足足有一个
小时之久。照片里是三男一女的合影,愈看,他心中的恨意又多增添几分。
这二十多年来的恨,他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报仇雪恨的天赐良机的。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莫心荷那个贱女人坏了他的大事!
女人果然是祸水,才一个月的时间,阿鹰那小子就变了那么多,再这样下去,
只怕会节外生枝。尤其现在又杀出武瑞刚那个程咬金,加上莫云樊也回帮会总
部来了,若是他再不赶快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只怕会夜长梦多,对他愈来愈不
利。
因此,他得先下手为强!
第七章接下来的两个星期,红门帮会总部是在一片宁和外加一点欢乐声中度
过。玄武堂堂主武瑞刚自那天露面替夏侯鹰和莫心荷解危后,依然过着深居简
出的日子。夏侯岳碍于武瑞刚的命令,不敢妄动,两个星期来非但不曾出现过,
更甭说接近夏侯鹰和莫心荷——这也是日子平静无波的主因。白虎堂主莫云樊
则天天打着莫心荷结拜大哥的旗号,理直气壮的充当人家小两口的“菲利浦”。
至于青龙堂堂主上官展云依然在海的另一隅,继续忙他的大事,无暇归返。
夏侯鹰和莫心荷天天你侬我侬,或许是彼此都知道这样的幸福不会长久,所
以都格外珍惜;鹰王和绿儿则是他们理所当然的伙伴。
这夜,蕴藏多时的暴风雨终于叩门闯关而来——“有外人入侵,保护门主!”
负责保卫帮会总部四堂的御林军统领和负责守卫皇宫世族四院的总护院联手
指挥缉拿潜进来的入侵者。
骚动传来的时候,夏侯鹰、莫心荷和电灯泡莫云樊正在夜空下漫谈。
“启禀门主、莫堂主,入侵者是从北方潜进来的,而且不只一人,现在御林
军统领和总护院正在全力搜捕他们,随时会传来最新状况,玄日会随时向门主
和莫堂主通报。”
玄日报告完毕,便退回自己的岗位,全力以赴的加强守护。
听完玄日的报告,夏侯鹰和莫云樊不禁面面相观——北方?!莫非又是……
莫心荷也是忧心忡忡。这次的入侵者会不会又是武大哥,或者是“风谷”其
他前来营救她的人?甚至可能是义父或是少昂哥哥?!
她的心情是矛盾复杂的:能安然返回义父和少昂哥哥身边,让义父及少昂哥
哥不再为她牵肠挂肚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但红门的戒备是如此森严,入侵者
若真是来救她的,万一不小心被捕,她会深感内疚不安的;另一个,也是最令
她在乎的原因是,这么一来,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和鹰的缘份已尽,分离的时
刻已届,从此她就是鹰的弑亲仇人的女儿?!
不要!她不要这样!莫心荷紧闲双眸,朱唇提紧,猛力的描了摇头,似乎想
就这么将一堆恼人的思绪全数甩掉。
夏侯鹰霍然伸出手臂奋力一勾,就将神魂不定的她勾进怀中,牢牢的固定住。
“你说过绝不会离开我的!”语气是强悍的、霸气的、命令的、充满不安和
恐惧的。
尽管心乱如麻,然而,偎在他的怀中却是如此的安稳可靠,莫心荷被离别在
即的愁绪淹没,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不断的点头。
她也希望能和他比翼双飞、永不分离,奈何造化弄人……
这些日子来,莫心荷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鹰和义父的关系,因为她不能要求鹰
不要报弑亲之仇,又无法确定义父是否真是鹰口中的凶手,也不愿证实,深怕
追根究底的答案会令她梦碎的日子提早到来。所以她拒绝去想、去面对,宁可
像驼鸟一样把头理进鹰的深情中,贪恋易醒的甜梦。
夏侯鹰的、心头更是千头万绪。这二十多年来,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