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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雯-爱我就要趁现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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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男人卧寝实属不妥,不过她管不了那么多。

 莫心荷一探头,便被围绕在夏侯鹰床边的人群给吓了一跳。

 一、二、三、四、五、六、七:!老天!七个大男人,一个绛月、一个玄日、
一个云樊大哥、外加左右鬼使和两个她没见过的男人,夜半三更的不睡觉,全
围绕在鹰床边干嘛?莫非在紧急磋商什么机密大事?瞧他们把鹰包得密不通风,
害她看不见鹰,真是讨厌!

 鹰王和绿儿一点也不体恤她偷窥的“困境”,硬拉扯她的衣袖,意图要她过
去夏侯鹰身边的样子。

 “别闹了,鹰王、绿儿,咱们可是在偷窥耶!万一被发现可就糢大了!”莫
心荷小小声的制止两只宝贝蛋,哪知它们反而嘎——嘎——嘎——的漫天鸣叫。

 该死!这下子想溜走也来不及啦!莫心荷一脸尴尬的对着齐投向她的七双大
眼傻笑。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只是听到隔壁有人声,所以……”

 “心荷,你来得正好,快过来!”莫云樊不等她解释完,就示意她过去。

 既然是受人之邀,莫心荷当然就理直气壮的跑过去,乘机看看鹰也好罗!

 “鹰——鹰——你怎么了?鹰——”

 莫心荷压根就没想到,等待她的竟是脸色死白、全身冰冷、痛苦痉挛抽搐,
又汗流浃背却不醒人事的心上人。

 “这是怎么回事?!”莫心荷心痛慌乱的对床边七个一脸无奈的大男人发出
惊天动地的质询。

 “这是鹰的老毛病了。”莫云樊淡淡的道。

 “老毛病?!”鹰有什么老毛病?她怎么不知道?

 莫云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说:“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鹰就经常被双亲在自
己眼前被烧死的恶梦所困,经常做恶梦,而且随着年纪增长,伴随恶梦而来的
症状便逐年加重!”

 “你是说,鹰经常像现在这样,被困在恶梦中痛苦不堪,却醒不过来?!”
莫心荷心如刀割,声音异常瘠哑。

 “今晚的情况是比较严重的情形,这一个多月来他还没发作过,可能是今夜
的事导致的——连两位专门替鹰看病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似乎是心理层面的
因素占了绝大部分,所以医药并无太大的帮助。”

 “所以你们就眼睁睁的看鹰无助的和恶梦对抗?!”莫心荷并不想迁怒,但
她实在太激动、太痛心了。

 “不……”夏侯鹰双唇抖颤得厉害,下唇都咬破、沁出血丝斑斑。

 “天!鹰流血了,为什么不拿个毛巾什么的让他含住,而让他咬伤自己?!
莫心荷伸出手去替他拭去嘴角的血丝。”哦,天!连两只手也全是抓伤,你们
为什么不阻止他?“

 “以前发生同样的状况时,两位御医曾按照正常的医护程序做过,塞住他的
嘴、绑住他的双手、却因而差点要了鹰的命,之后,就只好什么都不做,随时
注意着地的状况了。”

 莫心荷不敢置信的拼命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火不——”夏侯鹰令人心酸的痛苦梦呓召回了莫心荷的注意力。

 在她回眸时,他沾满血演的指甲,又狠狠的在自己的两手抓出了五、六道新
的血痕,看得莫心荷心痛犹如身受。

 “不——别这样——鹰——别怕——我在这里……心荷在你身边……你醒醒,
鹰——”她伸出右手去制止他自残的双手。

 “心荷,小心!”绛月和莫云樊出声制止她,怕她被抓伤。

 莫心荷一点也不在乎,只是倾注所有的深情去执握夏侯鹰冰凉的手,令人惊
异的是,夏侯鹰并未抓伤她,反而用力反握住她的右手,紧紧箍住不放。

 “对——就是这样——握好我的手……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
直陪在你身边,所以你快醒来……鹰——”

 她噙着泪,不让盈眶的热泪夺眶而出,就怕汨汨的泪水会淹没心爱人儿的容
颜,让她无法看清楚他。

 “鹰——快醒来——别怕!鹰——我会一直陪着你……她坐在床缘,俯下身
躯,以人类所可能发出的最温柔的声音轻唤,以盛满深情的左手轻抚着地湿凉
没有温度的额头,以沾着泪水的唇瓣,亲吻他抽搐而缺乏人类温度的双颊;仿
佛要籍由温柔的抚触和亲吻,将自己的体温分送给他似的二次又一次,不停的
重复着相同的温柔与深情。

 说也奇怪,夏侯鹰的身体渐渐的不再痉挛抽搐,表情也舒缓许多,不再那么
惨白痛楚。

 “荷——心荷——”不知何时,发自生命最深处的呼唤取代了恶梦的梦骊。

 “我在这里……在你身边——你快睁开眼睛——鹰——”莫心荷强忍住放声
大哭的冲动,一次次的呼唤。

 “荷——心荷——”夏侯鹰终于睁开了双眼,第一个映入他眼帘的便是梨花
带雨的可人儿。“别哭——心荷——”他柔情似水的将她拥抱满怀。

 “我才没有哭!”莫心荷偎在他怀中喜极而泣,却又倔强的辩白。

 此时,围绕在床边的七个大男人,早已识趣的走得无影无踪。

 夏侯鹰睁着凝滞疲累的双眸,呆滞的仰望着天花板,断断续续的诉说:“我
又看见了漫天的大火……!父亲和母亲在火中凄厉的惨叫……还有可怕的狂笑
声……我想大叫却叫不出声音……我想救父亲和母亲却无能为力……双脚动也
不动——火——好大的火……”

 “没有火——再也不会有火——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不会再一个人面对可
怕的大火,我保证——”神啊!请你别再折磨这个男人,他已经够苦、够可怜
了。求你!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代替他承受那些痛苦,但她却不能,只能
不停的安抚他。

 “找知道……”夏侯置虚弱的浅笑。“在大火中——我听到了你的声音——
一直呼唤我的声音——很奇怪,听到你的声音后,我的脚竟然能动了——所以
我就朝着声音的方向奔跑——然后火就远离我了——也不再有惨叫声和狂笑声。”

 莫心荷闻言,激动的泪水更加氾滥。“对——就是这样,呼唤我——鹰——
下一次你若是又被困在火中,一定要记得呼唤我,我一定会立刻到你身边陪伴
你。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是不是?”

 夏侯鹰不知道为什么,视线竟然模糊一片,眼眶四周还有着氤氲的热气和灼
热的刺痛,但心口却是暖烘烘的。“嗯……嗯……”

 “好了,你太累了,好好的睡一觉。”

 听到“睡觉”两个字,夏侯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莫心荷心疼极了,给了他一记唇上轻吻,换了一个姿势,让他躺在自己的双
腿上,柔柔的保证:“放心,我陪你睡,你不会再做恶梦的,我会把那些打扰
你睡眠的坏东西全都赶跑,相信我!”她像哄小孩般的哄他。

 “嗯……”他终于安心的闭上饱受惊吓、疲累不堪的双眸,漾着一抹浅笑在
她温柔的拥抱下,再度睡去。

 见他安稳的睡去,莫心荷才释然的轻吐一口气,双腿一动也不动,就怕又惊
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心上人。

 然后,她从床边御日们带来的医药箱中取出药水和绷带,替他包扎伤口;瞥
见他那双满是伤痕的手,她又想哭了,不过她强忍住,把悲伤心痛化为力量,
小心翼翼的替他包扎伤口。

 护理完毕,她轻轻碰触他的额和四肢,确定他不再缺乏体温,也不再冒冷汗,
更不再痉挛抽搐后,也安心的合上双眸睡去。

 经过一夜的折腾,她着实累坏了,不过她的双手却始终牢牢的圈抱住怀中的
心上人。

 鹰王和绿儿也不再出声,双双伫立在床边的架杆上,陪着两位主人入眠。

 一直守在门外的七个大男人见到屋内的情景,才纷纷放下、心中大石,展露
出安心欣慰的表情。

 而天际的星光,依旧若无其事的闪昭,在黑色的穹苍中窃窃私语。

 第八章曙光方造访大地,晨雾尚未来得及全数隐去,扑鼻的浓郁花香已争先
恐后的逸进宁静的屋内,枝头啁啾的鸟儿也不让百花专美于前,卖力的合唱早
安曲。

 夏侯鹰缓缓的睁开惺忪的睡眼,第一道曙光便迫不及待的渗进他的眼里。然
而,他所看见的却不是熠熠生辉的光子,而是嵌在灵魂最深处的挚爱心荷。

 仰望着颔首沉睡的佳人娇颜,昨夜的种种便一幕幕清晰的浮现脑海。然后,
他赫然发现此刻的心情是有生以来最清朗无云的安适宁和。这可奇怪了!每次
恶梦过后的清晨,他的心情都会格外窒碍空虚,有种濒临死亡的孤寂和无助,
以及更多的惊悸,尤其在严重发作时情况更是恶劣。

 所以,在恶梦过后,他一定得到心中的圣城——“擎天崖”去疗伤,以期能
迅速重建沉郁残破的心。

 而昨夜算是近八个月来,恶梦的症状发作得最严重的一次,照理此刻的地应
该坠落在地狱最痛苦的深渊的,但他却没有,反而心情大好、拥有从未有过的
安适宁和,为什么?

 再一次深凝睡眸紧闭的佳人,他找到了最真实的答案!

 顿时,他的心中绽放一片花海,原来幸福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他情不自禁的
想把咫尺佳人拥抱入怀,却在展开行动之际踩住了煞车——他舍不得因自己一
时的激情冲动,而惊醒佳人的甜蜜。于是他强迫自己压抑焚身的炽情,静静的
枕在伊人腿上,维持原来的姿势不敢乱动,连气都不敢吸重些,就怕惊醒佳人。

 她就这样把自己的双腿当成枕头,呵护了他一夜!?除了感动,夏侯鹰有更
多的心疼。他好想起身,不想她的双腿继续承受痛苦,但又怕惊醒她;另一方
面,更有万顷的不舍与眷恋,眷恋她怀中的温柔、安宁、恬适。

 记得他曾在欧洲的教堂看过万洁的圣母像,那神圣、宁祥、温柔的圣洁光辉,
正是他心中最激切的渴求,却如何也得不到的奇迹;而此刻,心荷的影像正和
圣母重叠、合而为一,并取代擎天崖,成了他心中唯一的“圣域”……

 接着,莫心荷在他无限深情的凝睇下苏醒。

 “早安,小睡虫!”

 “呃!?”莫心荷的睡眼一触及他含笑的深眸,睡意立即飞光光,取而代之
的是困窘含羞的惊叫:“哎呀!不要脸,你怎么可以偷看人家睡觉!唉——”

 双腿的酸麻同时造访了她的感觉神经,她反射性的低叫。

 夏侯鹰早已起身,反被动为主动,柔情万千的将她抱进怀中,反过来让她坐
在他的双腿上,小心翼翼的替她按摩酸麻的双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别说傻话!”尽管像千万只蚂蚁在叮咬般的酸麻让她很不适,她还是不忘
“声明”。“我只是做我高兴的事,干卿啥事,你何须道歉?”

 夏侯鹰不禁浮现一抹浅笑。他非常喜欢她这一点,温柔体帖得令人想不多爱
她一点都难。

 他的笑对她而言似乎是最有效的特效药,酸麻的不适感早已卷铺盖逃之夭夭,
她已经感觉不到那份不适,反而觉得被他摩享过的地方,温度正急遽上升。

 渐渐的,酸麻的感觉真的全数褪尽,夏侯鹰的手并未离开她的双腿,而是移
往脚踝处,捧住她曾经扭伤的右脚,一次又一次的轻吻,“脚伤全好了吗?”

 “一个星期前就全好了。”莫心荷怯怯羞羞的说。他这个令她脸红却不讨厌
的亲匿动作,不禁让她回想起她逃走扭伤的那天,他也是这样待她。

 夏侯鹰不大放心的一次次地检视她的脚踝,重复数遍后才将她的脚轻轻放下,
关心的焦点又转向另一处,“上次的鞭伤呢?”

 幸赖绛月以身相护,莫心荷的鞭伤反而不及绛月严重,所以痊愈的速度也比
较快,裸程在衣裳外的伤痕大都已淡化消失。但他担心的是衣服包里下的身躯
是否仍有伤处未愈,偏碍于男女有别,不好亲手检视,只得改以口头询问。

 “都好了,你别瞎操心。”话虽这么说,莫心荷却感到窝心极了。言及鞭伤,
她反倒是很替绛月担心,他因为极力保护她之故,所受的伤远比她重多了,为
此,她一直感到内疚不已,也曾三番两次询问过绛月哥哥,而他总是轻描淡写
的说不打紧。但她还是不放心,又问了玄日哥哥,玄日也是一迳摇头声称不碍
事。她明白他们是不要她内疚,而且她和他们两人都一样不希望让夏侯鹰知道。
所以,她在鹰的面前对自己和绛月的伤都只字未提,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在鹰
那过分冷漠的面具下,潜藏着一颗比谁都善良而易感的心,只是他习惯以冷漠
武装自己罢了。

 “对不……”莫心荷用食指轻点住他开启的嘴,摇摇头,阻止他的歉意。夏
侯鹰捧起她漾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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