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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么?”安东尼觉得好笑。
泪眼汪汪的胡安娜看了大侦探一眼,索性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了!”安东尼大吼一声。
胡安娜的眼泪被吓回去了。
“你的运气够不错了,我要是皮皮鲁,非把你送进监狱不可。”安东尼说。
“你不抓我?”胡安娜从侦探的话中看到一丝希望。
“你离开这座房子吧。这房子从现在起归政府了。”安东尼说。
胡安娜胡乱穿上衣服,走了。她不在乎这栋房子,她的资产能盖几十栋这样的住宅。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存款已经是零,她绝不会走得这么潇洒,什么都不拿。
安东尼赶回警察局向局长汇报。
“没抓住?”局长沮丧,
“皮皮鲁确实神通广大。”安东尼头一次服输。
“他现在大概在哪儿?”局长问。
“可能回国了。”安东尼望着窗外的天空说。
“应该立即严密封锁所有出境的关口。”局长抓起电话听筒给总统助理打电话。
安东尼没有制止局长。
五角飞碟里。
皮皮鲁将燕妮、舒克和贝塔一一介绍给歌唱家。
“贝塔为了救你差点儿让猫吃了。”舒克对歌唱家说。
“谢谢您,贝塔。”歌唱家终于又享受到生命的温暖。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贝塔说。
“是那侦探布置的猫。”歌唱家说。
“安东尼智商不低。也怪我们光顾看人家美国总统做梦了,在胡安娜家着陆前也没遥感侦察一下。”皮皮鲁说。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小?”歌唱家问皮皮鲁。
皮皮鲁将经过告诉她。
“老鼠科学院的设想其实也还挺有道理。”歌唱家意味深长地说。
“你可别以偏盖全。”皮皮鲁笑了。
“咱们回家吧?”舒克想女儿了。
“返航。”皮皮鲁说。
五角飞碟回国。
“给鲁西西打个电话。”皮皮鲁一边驾驶五角飞碟一边对贝塔说。
坐在皮皮鲁身边的贝塔接通了鲁西西的电话。
“鲁西西吗?我是皮皮鲁。”皮皮鲁说。
“这么长时间不来电话!”鲁西西不满。
“我们找到歌唱家了。”
“真的'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就回去,请你打开窗户。”
“打开窗户?”
“对”
“开窗户干什么?”
“五角飞碟从窗户进家呀!”
“五角飞碟先回来?你怎么回来?”
“你现在就把窗户打开吧。”
鲁西西放下电话,打开窗户。
“舒利,快来,你爸爸就要回来了!”鲁西西把好消息告诉舒利。
舒利没回答。
鲁西西找遍了房间,没有舒利。
五角飞碟回到家里,平稳地在鲁西西面前着陆。
舱门打开后,贝塔先出来。
“鲁西西,你好。”贝塔风尘仆仆地向鲁西西问候。
“贝塔,辛苦了。”鲁西西往贝塔身后看。
歌唱家出现在舱门口。
“歌唱家!”鲁西西眼泪夺眶而出。她俯下身子,将歌唱家放到手掌上。
歌唱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三十多年没见了,她本来对于自己还能在今生今世见到鲁西西已不抱幻想了。
“别哭了,还有重要人物等待你的接见呢。”贝塔对鲁西西说。
鲁西西擦去眼泪。
“鲁西西!”五角飞碟里传出皮皮鲁的声音。
鲁西西不知所措。
皮皮鲁从五角飞碟里走出来。
“皮皮鲁!这……这……是…怎么回事……”鲁西西不由自主往后连退了几步,身体撞在书柜上。
“别怕,等会儿告诉你。先见见你嫂子。”贝塔从五角飞碟里引出燕妮。
鲁西西在没吃任何东西的情况下咬了自己的舌头。 第214集
舒利和图钉失踪;
豪华歌厅里的噪音;
老鼠点歌
“这是爱因斯坦的杰作。”贝塔指着皮皮鲁对鲁西西说。
“爱因斯坦?”鲁西西皱眉头。
皮皮鲁将他和燕妮变小的经过讲给鲁西西昕。
“老鼠科学院的这个计划太可怕了。”鲁西西为人类担心,“咱们应该赶快研制免疫药。”
“明天就开始研制。”皮皮鲁信心十足。
“有个好脑子真不错,说话就是牛气。”贝塔说。
“过去是向土地要财富的时代,现在是向人脑要财富的时代。”鲁西西说。
在知道了燕妮是为了与皮皮鲁风雨同舟而自己申请变小的后,鲁西西对这位外籍嫂子肃然起敬。
“舒利呢?”舒克问鲁西西。
“昨天晚上我在公司值班,没回来。,今天早晨回家没见到舒利。町能她去楼道里给图钉送饭了。”鲁西西说。
“我去看看。”舒克说.
“大白天的,你去太危险,我去找他。”鲁西西说完站起来去楼道找舒利。
“感觉怎么样?”皮皮鲁问燕妮。
“很好。”燕妮依偎在皮皮鲁身边说。
“比你家穷吧7”贝塔问燕妮。
“幸福和富有不一定划等号。”燕妮说。
“特对。”歌唱家赞成。
“皮皮鲁的公司大着呢。在向土地要财富的时代,知识分子富有不正常。在向人脑要财富的时代,知识分子不富有不正常。”贝塔告诉燕妮。
“我知道,就他这个脑袋,保守估计也值一千亿美元。整个一个世界首富。”燕妮转身吻皮皮鲁。
“皮皮鲁的无形资产绝对在干亿美元之上。”歌唱家说。
“你这三十多年的经历一定很有意思。”舒克对歌唱家说。
“一会儿讲给你们听。”歌唱家说。
“讲给舒克昕要收费,他是作家,会把你的经历当作素材写成小说,再卖给你看。”贝塔提醒歌唱家。
“真的?”歌唱家看舒克。
“退休作家.早就不写了。”舒克连连摆手。
“今天早上在胡安娜家时,听那侦探说,好像他都看过你写的书。”歌唱家想起来了。
“作家特累。别人用手创造世界。作家用脑子创造世界。”舒克说。
“出事了。”鲁西西急匆匆冲进屋里。
“舒利怎么了?”舒克马上想到女儿。
“图钉住的那个纸箱子里没有舒利,图钉也不在。整个楼道我都找遍了,没有舒利和图钉。”鲁西西团团转。
“用五角飞碟遥感。”贝塔撒腿往五角飞碟里跑。
舒克追上去。
贝塔打开遥感仪,按了几个键,遥感舒利。
舒克盯着屏幕。
皮皮鲁也跑进五角飞碟,他急于想知道舒利的下落。
头一天晚上,舒利到图钉住的纸箱子里看他,还给他带了食物。
图钉的腿伤已经好了。
“你爸爸回来了吗?”图钉问。
“没有。”舒利坐在图钉的草铺上,感觉还挺舒服。
“咱们出去玩玩吧?”图钉建议。
“行。去哪儿?”舒利问。
“去歌厅,我喜欢听歌。”图钉特别喜欢音乐。
舒利和图钉离开纸箱子上街去找歌厅,夜色掩护他们不被人发现。
“当心猫。晚上猫爱出来发泄。”图钉提醒舒利。
“那儿是歌厅吧?”舒利看见不远处有一座灯火辉煌的建筑。
“过去看看。”图钉一边左右环顾一边往前走。
一座富丽堂皇的歌厅,建筑的每一个拐弯处都有彩灯在闪烁。美丽的小姐穿着让人想人非非的服装站在歌厅门口向每一个过往的行人送去令人想人非非的微笑。
“咱们找机会进去。”图钉说。
“先藏到那辆小轿车下边。”舒利觉得从小轿车下边跑进歌厅比较容易。
还算顺利,经过1个小时的努力,舒利和图钉进到了歌厅里边。
歌厅里灯光昏暗,男男女女们一边听歌一边喝酒喝饮料。音响的音量大得惊人。
“太吵了。”舒利捂着耳朵。
“这才刺激。歌厅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图钉很喜欢这里的气氛。
“人晚上到这种地方来纯粹是发泄,和猫晚上出来发泄没什么区别。”舒利看着那些脸上不断电闪雷吗的人说,“如果人类社会也像猫的社会那样可以随心所欲,保准没人来歌厅了。”
一位风度翩翩的女歌手拿着话筒登上一座红色的台子,她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向客人鞠躬。
“欢迎朋友们点歌。”她说。
立刻有人给她递纸条。
“我也想点歌。”图钉说。
“我给你写。”舒利上过学,会写人类的字。
图钉从地上捡了一张纸,舒利找来一枝笔。
“你点什么歌?”舒利问图钉。
图钉说了歌名。
“怎么递给她?”图钉为难了。
“有人给她送花。咱们把纸塞进花里就行了。”舒利出主意。 第215集
从天而降的手帕;
音乐使图钉发狂;
舒利急中生智;
扩音器变成摇钱树
距离舒利和图钉呆的地方不远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位先生和一位小姐,那小姐身旁的一把空椅子上放着一束鲜花。
“我把纸条塞进那束鲜花里。”舒利指给图钉看。
“挺危险。”图钉看到那张桌子和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张桌子。
就是说,舒利要经过一张坐满了人的桌子才能到达有鲜花的地方。
“没关系。歌厅里光线挺暗。再说这些人的目光都盯着歌台上.没人注意脚底下。我去。”舒利愿为心爱的朋友赴汤蹈火。
“行吗?”图钉犹豫,但他太想听到那女歌星为他唱一支歌了。
舒利拿着点歌纸,深情地看了图钉一眼,出发了。女性一旦痴情,月亮都能被她变烫。男性一旦痴情,太阳都能被他变凉。
图钉目不转腈地注视着舒利的身影。
舒利明白,离那些人越远,越容易被他们发现。她索性擦着他们的脚行走。
图钉以为舒利疯了。
舒利成功地经过了一位男士的脚,她在通过一位小姐时,碰巧小姐的手帕从桌子上掉下来,铺天盖地扣在舒利身上。
“我给你捡。”小姐身边的先生说。
那男士弯下腰,捡手帕。
图钉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完了。
男士低头捡手帕时,目光没有射到手帕上,而是投射到小姐的腿上。
舒利趁机溜了。有惊无险。
现在,舒利已经到达放鲜花的椅子下边,她探头观察小姐和男士的状态。
他们听歌听得如醉如痴,根本不注意身旁的鲜花。舒利顺着椅子腿爬上椅子,她将点歌单塞进花束中,留一截在外边提醒歌星。
返程还比较顺利。没遇到意外。
“下边就看你的运气了。”舒利为图钉做了事,心里特享受。
图钉刚想说什么,他看见那小姐拿着鲜花走到台前给了歌手。
“谢谢。”歌手冲观众挥舞鲜花,一张纸从花束中飘落到台上。
歌手捡起纸,看纸上的文字。
“舒利小姐为图钉先生点一首歌,好,我现在就为图钉先生演唱,祝你们今宵愉快。”歌手亮开喉咙,为图钉引吭高歌。
图钉的眼里闪烁着泪花,人类为老鼠唱歌,这意义实在不一般。
图钉身上的确有音乐细胞,他随着旋律开始扭动身体,渐渐进人痴迷状态。
舒利喜欢图钉这种艺术家的气质。
一曲终了,歌手向观众鞠躬。
图钉突然不顾一切地向歌手跑过去。
舒利人吃一惊。她不顾一切地追上去。
唱歇的小姐正准备继续演唱,她看见了落地式扩音器铁棍上有一只老鼠。
“呀——”歌手发出刺耳的尖叫。
所有顾客都站起来往台子上看。
“老鼠!老鼠!”歌手指着扩音器。
闻声跑过来两名保安人员,他们每人抄起一把扫帚,准备围歼老鼠。
“歌厅有老鼠.真不像话!”
“下次不来了!”
“退款!”
顾客一个赛一个愤怒。
歌厅老板慌了,他指挥保安消灭老鼠,以挽回恶劣影响。
一名保安人员抡起扫帚要打扩音器上的图钉。
“别打,他是会唱歌的老鼠!”一个声音大喊。
保安人员的扫帚在空中停住了。
大家环顾四周,找说话的人。
“我在这儿,我也是老鼠。在另一个扩音器上。”
台上有两个落地式扩音器,大家看另一个扩音器,话筒上果然站着一只老鼠。
两只老鼠!
“你们想听他唱歌吗?”舒利问。
众人兴奋了,他们听人唱歌早就昕腻了,总是那么几个俗得不能再俗的动作.总是那么几句酸得不能再酸的歌词。能听到老鼠唱歌,够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