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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走这处暗流口,这是个进水口,也不知道暗道多远,逆水而行,又是在暗道里,太危险了。”
她想了一会,大喜过望道:“这河水一直灌进来,这湖面的水位也没有上升,有进水口,一定也有出水口。我潜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水口。”
“慢着。”
万一真找到出水口,将她冲跑了怎么办?
就这么急着去见轩辕辰,欧阳旭心里一阵苦涩,拉住她。
“小碗先歇着,我去湖下摸索。”
本来吧!
她和他试了半下午那处暗道口,已经累得筋皮力尽了,墨小碗只好听他的,等着他下水探清楚。
欧阳旭下水后,一直到夕阳西下,阳光消失在山谷里,还没有上岸。
“九皇子,九皇子,欧阳旭!”
墨小碗看着空荡荡的一片湖,想想山谷中孤身一人的自己。
既担心他的安危,又怕他被水流冲走,只余下她自己一人在山谷中。
“师父,不,算了,还是叫你师兄吧,你快出来。”
这一声师父师兄的,还真将人给喊出来了,欧阳旭一手抓着一条活鱼,**从水里钻了出来。
墨小碗大喜过望,差点哭出来。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怎么了?”
第560章 560 最后的宣判
“怎么也不会丢下你一人。”
欧阳旭能听到她声音里的急迫,他一出现,说吓死了那句,其实是在担心他。
其实,他刚刚在水下终于找到那处暗流出口。
一是天色晚了,顺着暗道流出去有危险,二是纵使不能永远和她呆在山谷中,那么,可不可以将这个梦延长一点,在山谷中过一晚。
这,便是他唯一的奢求了!
“天快黑了,水下看不清楚,只好明天再找水流出口,将这两条鱼烤了,今晚只能在这片山谷过夜了。”
确实,天黑了,水下危险。
能怎么办?
墨小碗想到轩辕辰急啊!
但面对无奈的现实,也只能选择妥协,将就着在山谷中过一晚。
夜幕降临,篝火升起来了。
夜色下的山谷中,静悄悄一片。
这次,欧阳旭不但将鱼烤好了,还将鱼肉剔了骨头,摆在一块可以做香料的大树叶上,递给她。
“九皇子,谢谢你救了我。”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这一天经历的事情,让墨小碗更加认清楚了自己的心。
特别是下午独自一人在山谷中,等着欧阳旭出现,其实她心里,想的全是轩辕辰。
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个一个片段在眼前浮过。
一个不小心,她撞开了净房门,看到的惊悚一幕;
她从鬼门关拣回一条小命,却被欧阳雪带到老妖婆面前,要将她打出府去;
轩辕辰一掌扇飞了威远侯府的护卫,搂着她消失在那扇大门;
入了八王府,雅枫苑书房的一幕又一幕,她数次闯祸,他怒火滔天,却终是忍不下心罚她;
她将他的姨娘们泡进污泥里,却得来一句:“可弄伤了手?”;
他将她从门口石狮子上抱下来,说一辈子宠爱她;
天太冷,他捧着她的小脚,塞进暖热的胸口,为她取暖;
种种的种种,太多太多了!
守在这片静寂的山谷,看着湖水倒映着的树影,她突然才明白,原来他早已经以一种霸道的气势,那样融入进她生命的点点滴滴。
她终于认清了她的那种窘迫和羞涩,其实是一种深深的眷恋和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如果邪无帝还是那个邪无帝,不是眼前的欧阳旭,或许她会难以块择,可他却成了欧阳国的九皇子,他不是那个超然物外的夫子。
他的世界,有阴谋,有斗争,要为了皇位不惜一切。
所以,一个下午的时间,她想得很清楚,也认真了自己的心,只好对欧阳旭说一声多谢。
想清楚了这些,墨小碗心里完全释怀了。
她接过他递来的鱼肉,甜甜一笑:“九皇子,我们做朋友吧!如果你不嫌弃,听说你是那人的弟子,我叫你一声师兄也行。”
欧阳旭握住竹棍的手一滞,心里再次涌过一抹苦涩,她明明在笑,这句话却像是一种最后的宣判。
她连生气都没有了,这是彻底将她心里那个师父,永远雪藏起来。
从师父变成了师兄?
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至少这声师兄,从此她和他能扯上关系,若轩辕辰负她,终有一天,像他曾经承诺的那样,九皇子府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
第561章 561 他一生未娶
沦为师兄的欧阳旭,知道时光不能复返,只能咽下心里那抹苦涩,点头应了。
“好!”
一人用一条鱼塞饱了肚子,背靠着那棵大树坐着。
山谷静寂,夜晚的天空,繁星满天。
“天空是多么寂寥和辽阔。”
墨小碗抬头望天,脑海里又再一次浮现出轩辕辰搂着她的画面。
因为羞涩,却是将心事掩下,嘴里说的却是:“邪千墨那个妖孽找不到我?该有多着急。”
她拿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慵懒着,抬头看夜空的欧阳旭。
“那个,九皇子师兄,你认识我家千墨哥哥多久了?”
“很久了!”
欧阳旭回忆:“第一次去雪山坞那处世外天境,最先认识的是他,他的哥哥们,一个比一个高冷,如雪山上的冷块,只有他是热的。”
“哥哥?他还有哥哥?”
那自己岂不是很多哥哥?
墨小碗想到娘亲,好奇的问:“都是他的亲哥哥吗?不是那个人的儿子吧?”
“小碗,其实你误会了师父,他一生未娶,哪里来的儿子?”
欧阳旭为她科普一下雪山坞不算太复杂的人物关系。
“师父的兄长,叫邪无帝,身为雪山坞最尊贵的尊主大人,他有五个儿子,最小的那个,就是邪千墨了。”
想到自己冒充了前尊主大人,欧阳旭脸上有几分不自在。
“千墨很宠你,为了接近你,连姓氏都改了,要是前尊主知道他如此不肖,又要用皮鞭狠抽他一顿。”
邪无帝说起墨千邪的趣事:“前尊主的几个儿子,只有他生性顽劣,经常要被抽鞭子。”
“哎哟喂!”
光听听墨小碗都为他心疼,好笑的抢白一句:“那不是跟我一样,老挨鞭子抽。”
墨千邪挨打,那是因为皮厚,他是男儿身,又一直在练武。
可小碗笑谈着挨打的事情,说得如此风淡云轻,让欧阳旭一阵心酸,知道了她的心意,可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抚慰式的揉了揉她的头。
“前尊主闭关那时,几位公子还年幼,急召了师父接手雪花坞,成为新一代尊主。”
欧阳旭仔细观察墨小碗的反应,见她没有太抵制听到邪无涯的事情,大着胆子继续说。
“小碗一定想知道,雪山坞那么隐秘的存在,师父为何会收我为弟子吧?”
其实,光看墨千邪那么拉风,看轩辕辰面对他时的那份慎重,也知道雪山坞是一个逆天的存在。
她其实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那个人会收一个外人做弟子?
这个问题,正是她想问,又没有问出口的。
所以墨小碗点点头,表示很有兴趣听下去。
“说来,与师父相遇也是一场缘份。”
欧阳旭继续道:“我遇到师父那会,他已经好些天水米末进,一身破衣烂衫倒在欧阳国京城的街市上,顽劣的孩童,还用脚去踩他,他摊在地上像一个死人。”
“那时候我年幼,不如现在心狠,不知道怎么对他动了侧隐之心。所以命人将他扶到一处客栈,洗漱后给他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又给钱银让掌柜的喂了他一些流食。”
第562章 562 那个人,不恨了
“后来我将这件事情忘了,当他出现我面前,说要收我为徒,我还以为遇到个模样出尘的疯子。”
不知道为什么?
墨小碗听着突然有些心疼。
她心里不愿意承认,好奇的问:“他为什么会落魄到那个地步?”
“你真要听?”
欧阳旭仰头看着星空,感叹道:“我也是后来到了雪山坞,才知道他当时那么落魄,其实和你娘亲有关。”
“啊!”
墨小碗吓了一大跳,虽然心里是抗拒的,但无奈对于娘亲以前的事情,她太想了解清楚。
所以狠狠咬了下唇,言简意骇:“说!”
“师父和你娘有约定,等他处理完家事,前来娶她,带她远走高飞。”
欧阳旭想起邪无涯的一生,被那种一生未娶的深情所打动,感叹道:“可后来师父接手完雪山坞的事务,匆匆赶回轩辕国京城,得知你娘已经嫁人了,他因此万念俱毁,这样疯疯颠颠流浪到了欧阳国。”
叭哒!
墨小碗的眼泪,一下滴落了下来。
所以,那时候娘亲因为有了身孕,又因为在宫里赴宴,被设计和威远侯私通。
流言猛于虎。
万般无奈之下,为了保全她,才嫁入威远侯府吗?
“那个,你可不可以再做我一天的师父?”
墨小碗哽咽着捂住脸:“我现在,真的需要借个臂膀靠一下。”
一直恨那人的绝情,一直恨她这么多年对娘亲不管不问。
原来,其实他也是深情之人。
无奈命运捉弄,无奈情深至此,甚至没有勇气当面对说清楚。
两个深情的人,选择了独自疗伤,终是错过了宝贵的一生。
从此阴阳相隔……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现在想来,当初十分确定,娘亲是被人陷害了。
虽然被人设计陷害,但当时的情景,想来是她和威远侯同处一室,但是却没有真正发生什么。
所以娘亲嫁入侯府后,威远侯才会像野兽那般,用自己威胁她,生下了小朗。
一想起墨孝成折腾凤紫陌的画面,墨小碗的小身子,禁不住轻轻颤抖。
“小碗,这些年来,你在威远侯府受苦了。”
欧阳旭将自己九皇子的身份抛下,又是那个清雅出尘的邪无帝。
“来吧,为师的肩膀借你靠一下。”
那种熟悉的记忆,再次纷至沓来。
此刻,他不再是欧阳旭,而是他的师父邪无帝了,墨小碗想到雪地里背着她那一幕,莫名有一种心安的温暖。
然后流着眼泪,眼皮打架,沉沉睡了过去。
怕惊醒了她,一整个晚上,欧阳旭除了伸手添柴火,连一动也敢动。
借着微弱的星光,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一晚上睁开眼睛,这样静静的守着她。
他真希望,永远不要天明。
真希望,她的世界里没有轩辕辰,他想一辈子,护着这样的墨小碗。
可是,黑夜一点一点流逝,像过了一辈子,又像只在一晃神间,天色已经微微透出曙光。
天亮了!
虽然万般不舍,希望能将这一刻的时光凝滞了,但还是天亮了,终是要顺着她的心意,将她送回轩辕辰身边。
第563章 563 可惜,事情成了(月票1)
墨小碗失踪一夜,注定了是个不眠夜。
不但八王府灯火通明,连皇宫似乎也彻夜没有入睡过。
御书房内,皇上来回踱步,焦燥不安。
“程尚书,可有消息?”
“禀皇上,微臣的兵马连夜在山谷中找到八王爷和天坞商会的墨公子,暂时没有九皇子和墨小碗的踪迹,依臣看来,王爷和墨公子也是急疯了在找墨小碗,一夜不眠不休。”
“她是紫陌的孩子?”
这么漫长的一夜,眼看着天色曙光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怕是凶多吉少。
除了焦燥欧阳旭的失踪,怎么跟欧阳国交代。
皇上更多的是惋惜:“那个孩子,可惜了!”
眼前看上朝的时辰到了,皇上吩咐程尚书。
“继续搜索吧,南山山脉的一草一木都不能放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九皇子是欧阳帝最宠爱的皇子,他真要是在轩辕国失踪了,欧阳国势必会借此出战,连年征战,国力空虚,朕要的是太平盛世,休养生息。”
“是,皇上。”
先不说御书房这边,皇上一夜末眠。
太后的长春宫,也没有在夜色下沉睡过去。
因为墨锦罗指控司徒步良,他是左相大人唯一的嫡子,是左相府最出色的长公子。
昨天赛马场的事情,事关重大。
涉及到欧阳国九皇子、最有权势的八王爷,更令人惊悚的是,还有天坞商会的墨公子。
任何一方势力,都是逐渐没落的左相府,招惹不起的存在。
左相连夜入宫,在长春宫求见太后。
太后和左相窃窃私语一番,也是焦燥不安的等待消息。
外面的天色蒙蒙曙光,长春宫的管事姑姑冷洛,步履匆匆入了大殿。
“太后,事情成了。”
“如此甚好。”
太后长长的舒了口气,盯着左相:“去上朝吧,哀家护得了左相府一时,却护不了一世,这次的事情就罢了,让雨儿进宫后,好好得太子殿下欢心。”
“雨儿若得宠,有朝一日争鼎后位,才能保司徒家永世荣宠。”
左相离去后,冷洛见四下无人。
“太后娘娘,奴婢刚刚还打探到一个好消息,听说程大人连夜进宫,说找到了八王爷和墨公子。”
“这也算不上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