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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集-纯文本无空格版-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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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不能文而能干兵事,未有不知兵而能为宰臣。职虽或偏,道未始异。盖近古之制,兵农混于一民;自汉以还,文武分为二职。所上者系乎其世,所长者存乎其人。求其兼通,岂复容易。恭以枢密侍郎,名冠当代,才雄万夫。通习世务,而皆有本源;讲明经术,而不为迂阔。擢居大位,实快群心。武夫悍卒,自以为能尽其才;贤士大夫,皆以为得行其道。某分守远郡,寓居近畿。仰大贤之登庸,助率士之欢咏。

《启八首·杭州与莫提刑启》

罢直禁中,本缘衰病;分符浙右,更窃宠荣。顾惟顽钝之资,岂任繁剧之寄。仰凭多可,或赐曲全。恭惟某官,德望在人,才猷简上。肃高风于列郡,浃厚德于齐民。千佛题名,昔忝游从之末;三吴按郡,想蒙润泽之余。会见有期,瞻依愈切。

《启八首·回苏州黄龙图启》

伏审政成京口,诏徙吴都。眷惟疆境之邻,首被风声之美。亟蒙音诲,良慰望思。伏惟某官,赋才敏明,秉德仁厚。践扬台省,既久简于上心;偃息江湖,尚历试以民事。仰膺殊用,以协群言。欣颂之诚,口占难尽。

《启八首·黄州还回大守毕仲远启》

五年严谴,已甘鱼鸟之乡;一舸生还,复与缙绅之末。屡将通问,辄复自疑。方兹入境之初,遽已诲音之辱。披缄惊眩,抚己汗惶。恭惟某官,师帅斯民,表仪多士。道德龚、黄之右,牢圄坐空;风流王、谢之间,啸歌自得。岂特居人之安堵,固将迁客之忘归。路转湖阴,益听风谣之美;神驰铃下,如闻謦咳之音。瞻咏实劳,敷宣罔既。

《启八首·回同官先状》

幸因联事,得遂依仁。瞻奉匪遥,欣愉良极。

《启八首·回叶运使启》

近审下车,辄尝进记。徒欲闻名于将命,未皇尽意以占词。不图谦光,遽锡褒宠。感铭既切,愧惕并深。恭惟某官以旧德之贤,当圣朝之选。恩足以济众,法足以理财。先声所临,公议同庆。凡ム属部,实有赖于庇庥;惟是孤踪,更曲蒙于优借。此为过幸,岂复胜言。

《启八首·洛尹到任谢宰相启》

滥司留钥,茂著事功,易处藩方,敢论治效。省循甚惧,无容。伏念某起自孤生,期于平进。猥奉前席之对,遂膺圣上之知。首置郎曹,旋升内史。缀七臣之近列,亚八座之崇资。暨出绾于郡章,亦参荣于法从。载惟侥冒,一出奖成。恭惟某官光辅熙朝,宠膺睿眷。金声掷地,共推华国之文;玉德照人,自是礼神之器。尚怜衰陋,特为保全。某敢不祗奉彝章,恪循分守。誓仰酬于天造,庶旁答于已知。

◎尺牍四百九十三首

《与司马温公二首(之一)》

某顿首。孟冬,薄寒。伏惟门下侍郎台候万福。某即日蒙恩,罪戾之余,宠命逾分,区区尺书,岂足上谢。又不敢废此小礼,进退恐栗。未缘趋侍,伏冀上为宗社精调寝兴,下情祝颂之至。谨奉启,不宣。

《与司马温公二首(之二)》

某启。去岁临去黄州,尝奉短启,尔后行役无定,因循至今,闻公登庸,特与小民同增鼓舞而已。亦不敢上问,想识此意。

《与王荆公》

某启。某游门下久矣,然未尝得如此行,朝夕闻所未闻,慰幸之极。已别经宿,怅仰不可言。伏惟台候康胜,不敢重上谒。伏冀顺时为国自重。不宣。

《与范子丰二首(之一)》

黄州少西山麓,斗入江中,石室如丹。《传》云“曹公败所”所谓赤壁者。或曰:非也。时曹公败归华容路,路多泥泞,使老弱先行,践之而过,曰:“刘备智过人而见事迟,华容夹道皆葭苇,使纵火,则吾无遗类矣。”今赤壁少西对岸,即华容镇,庶几是也。然岳州复有华容县,竟不知孰是?今日李委秀才来相别,因以小舟载酒饮赤壁下。李善吹笛,酒酣作数弄,风起水涌,大鱼皆出。山上有栖鹘,亦惊起。坐念孟德、公瑾,如昨日耳。适会范子丰兄弟来求书字,遂书以与之。李字公达云。元丰六年八月五日。

《与范子丰二首(之二)》

轼启。人还辱书,承起居佳胜为慰。承盐局乃尔繁重,君何故去逸而就劳,有可以脱去之道乎?外郡虽粗俗,然每日惟早衙一时辰许纷纷,余萧然皆我有也。四明既不得,欲且徐乞淮浙一郡,不能,胜暑中登舟耳。其余,书不能尽万一,惟保爱!不一!不一!轼再拜子丰正字亲家翁足下。

《录诗寄范纯父》

丁丑二月十四日,白鹤峰新居成,自嘉佑寺迁入。咏渊明《时运》诗曰:“斯晨斯夕,言息其庐。”似为予发也。长子迈与予别三年,携诸孙万里远至,老朽忧患之余,不能无欣然,乃次其韵:“我卜我居,居匪一朝。龟不吾欺,食此江郊。废井已塞,乔木干霄。昔我伊何,谁其裔苗。下有澄潭,可漱可濯。江山千里,供我遐瞩。木固无胫,瓦岂有足。陶匠自至,笑歌相乐。我视此邦,如洙如沂。邦人劝我,老我安归。自我幽独,倚门或麾。岂无亲友,云散莫追。旦朝丁丁,谁款我庐。子孙远至,笑语纷如。剪鬃垂结,覆此瓠壶。三年一梦,乃复见予。”予在都下,每谒范纯夫,子孙环绕,投纸笔求作字。每调之曰:“诉旱乎?诉涝乎?”今皆在万里,欲复见此,岂可得乎?有来请纯夫书,因录此数纸寄之。丁丑闰三月五日。多难畏人,此诗慎勿示人也。

《与苏

子容六首(之一)》

久不奉状,疏慢之罪,尚蒙宽恕否?即日起居佳胜。承已新拜命,虽未即大用,舆议尚洋然,沮劝有法,足以汗奸谀,鼓勇忠义,非小补也。某蒙芘如昨,但久不闻谈诲,僻郡,亲友莫至,日以顽鄙矣。渐冷,惟冀为国自重,不宣。

《与苏子容六首(之二)》

某顿首。违去左右,已逾周岁矣,怀仰之心,惟日深剧。比来伏计机务多暇,台候胜常。向闻登擢,常附启事,少致区区,想获闻彻。未由趋侍,伏望为国保重。不宣。

《与苏子容六首(之三)》

某顿首。广陵令侄出所赐教,劳问备至,感戴无量。兼闻比来台候康胜,以慰下情。某欲径往毗陵,而河水未通,留家仪真,轻舟独行耳。未即伏谒门下,岂胜驰仰。乍热,伏冀为道自重。谨奉手启。不宣。

《与苏子容六首(之四)》

适见人言,宗叔坠马,寻遣人候问门下,又知有少损,不胜忧悬,又不敢便上谒。家传接骨丹,极有神验,若未欲饮食,且用外帖,立能止痛、生肌、正骨也。匆匆奉启,不宣。

《与苏子容六首(之五)》

向来罪谴皆自取,今此量移之命,已出望外。重承示谕,感愧增剧。以久困累重,无由陆去,见作舟行,沂洛夏末可到也。公所苦,想亦不深,但庸医不识,故用药不应耳。蕲水人庞安时者,脉药皆精,博学多识,已试之验,不减古人。度其艺,未可邀致,然详录得疾之因,进退之候,见今形状,使之评论处方,亦十得五六。可遣人与书,庶几有益。此人操行高雅,不志于利,某颇与之熟,已与书令候公书至,即为详处也。更乞裁之,仍恕造次。

《与苏子容六首(之六)》

颖师书数纸,得之惊喜,雏猊奋鬣,已降老彪矣。冗中未及作书,勿讶!勿讶!

《与刘贡父四首(之一)》

某启。久不奉书,直是懒堕耳,更无可借口。蒙问所以然,但有愧悚。厚薄之说既无有,公荣之比亦不然,老兄吾所畏者,公荣何足道哉。人心真不可放纵,闲散既久,毛发许事,便自不堪,欲写此书久矣,可笑!可笑!兄被命还史局,甚慰物论,然此事当专以相付,乃为当耳。示谕,三宿恋恋,人情之常,谁能免者。然吏民之去公尤难耳。何日遂行,惟万万以时自重。谨奉启。

《与刘贡父四首(之二)》

某启。向闻贡父离曹州,递中附问,必已转达。即日,不审起居何如?闻罢史局,佐天府,众人为公不平。某以为文字议论,是非予夺,难与人合,甚于世事。南司廨舍甚佳,浮沉簿书间,未必不佳也。至于进退毁誉,固无足言者。贡父聪明洞达,况更练世故,岂待言者耶!但区区之心,不能不云尔。某蒙庇无恙,但秋来水患,仅免为鱼,而明年之忧,方未可测。或教别乞郡脱去,又恐遗患后人,为识者所讥。已附诏使奏牍,乞以石城脚,周回一丈,其役甚大且艰,但成则百余年利也。此去又须昼夜劳苦,半年乃成。成后丐一宫观,渐谋归田耳。穷蹇迂拙,所值如此,奈何!奈何!何时面言,以散蕴结。乍寒,惟万万自重。不宣。

《与刘贡父四首(之三)》

某启。示及回文小阕,律度精致,不失雍容,欲和殆不可及,已授歌者矣。王寺丞信有所得,亦颇传下至术,有诗赠之,写呈,为一笑。老弟亦稍知此,而子由尤为留意。淡于嗜好,行之有常,此其所得也。吾侪于此事,不患不得其诀及得而不晓,但患守之不坚,而贼之者未净尽耳。如何?子由已赴南都,十六日行矣。

《与刘贡父四首(之四)》

某启。近辱教,并和王仲素诗,读之欣然有得也。久不裁谢,为愧多矣。向时令押纲人候信者附书信,不审达否?即日起居佳胜。诗格愈奇古,可令令子录示数十首否?仆蒙恩粗遣,水退城全,暂获息肩。然来岁之忧,方未可量。虽知议闭曹村口,然不敢便恃其不来。

有一事,须至干清听:去岁,曾擘画作石岸,用钱二万九千五百余贯,夫一万五百余人,粮七千八百余硕,于十月内申诏使,仍乞于十二月已前画旨,乃可干办。雇募人匠,计置物料,正月初下手,四五月间可了。虽费用稍广,然可保万全,百年之利也。今已涉春,杳未闻耗,计日月已迫,必难办集。又闻有旨下淮南、京东,起夫往澶州,其势必无邻郡人夫可以见及。(前来本州,下南京沂、宿等州差夫八千人,并本州差夫三千五百人,共役一月可毕。)以此知前来石岸文字必不遂矣。

今别相度,裁减作木岸,工费仅减一半,用夫六千七百余人,(仍差三千五百余人,以常平钱召募。)粮四千三百余硕,钱一万四千余贯,虽非经久必安之策,然亦足以支持岁月,待河流之复道也。若此策又不行,则吾州之忧,亦未可量矣。

今寄奏检一本奉呈,告贡父与令侄仲冯力言之。此事必在户房,可以出力。万一不当手,亦告仲冯力借一言,此事决不可缓。若更下所属相度,往反取旨,则无及矣。况所乞止百余纸祠部,其余本州皆已有备。若作而不当,徐行遣官吏,亦未晚。惟便得指挥,闰月初便可下手为佳。

某岂晓土功水利者乎?职事所迫,不得不尔,每自笑也。若朝廷选得一健吏善兴利除害者见代,一郡之幸也。然不敢自乞,嫌于避事尔。言轻不足以取信,惟念此一城生聚,必不忍弃为鱼鳖也。仆于朝中,谁为可诉者,惟贡父相爱,必能为致力。仍乞为调其可否,详录,付去。人回,不胜日夜之望。未缘会面,万万以时自重。人行,奉启。不宣。

《与曾子宣十首(之一)》

某启。日欲作《塔记》,未尝忘也。而别后纷纷,实无少暇。既请宽限而自违之,惭悚无地。数日来,方免得详定役法,自此庶有少闲,得应命也。屡烦诲谕,知罪深矣。

《与曾子宣十首(之二)》

某启。上党、雁门出一草药,名长松,治大风,气味芳烈,亦可作汤常服。近岁河东人多以为饷,若不甚难致,乞为求一斤许。仍恕造次。

《与曾子宣十首(之三)》

某再拜启。张ヘ损其父应之名谷者,欧阳文忠公之友也。文行清修,有古人风,而仕不遂。损亦守家法,令子弟也。与之久故,幸得在左右,想蒙顾眄。适有少冗,而张ヘ行速,不尽区区。非久,别奉状。不宣。

《与曾子宣十首(之四)》

某启。涉暑疲病,久阙上问,曲蒙存录。远赐手教,感怍深至。比日镇抚多暇,起居清胜。某托庇粗如,直舍块处,游从稀少,西望旌,临书惘惘。伏暑尚炽,伏惟顺序保练,少慰下情。不宣。

《与曾子宣十首(之五)》

某蒙庇如昨,幸与子开同省,孤拙当有依赖,幸甚!幸甚!衮衮过日,无毫发之补,甚不自安。又未敢乞郡。何时款奉,少尽所怀,临书惘惘。寄惠长松、榛实、天花菜,皆珍异之品,捧当感怍。

《与曾子宣十首(之六)》

某启。昨日又辱宠顾,感幸殊深。仍审台候康胜,为慰。《塔记》重承来谕,敢不禀命。承借发愿文,幸得敬阅。人还,迫夜奉谢。

《与曾子宣十首(之七)》

某启。昨日辱台旆临顾,不及拜迎,方欲裁谢不敏,遽枉手教,感悚无地。且审比日起居佳胜。启行有日,终当卜一邂逅,续驰问次。人还,草草,不宣。

《与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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