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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继卫赌下一颗子弹-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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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方面代表招标领导小组对这一情况提出质疑,富丽公司的代表称,他们是转行进入雩都建筑市场不久的企业,信誉和创牌至关重要。且近期承建的6项大的工程均面临完工,有一个技术实力闲置期,他们愿意低利润算标,既可为军队搞出高品质工程、创出品牌,又能避免公司无项目运转时维持费用的支出。
  投标商们交头接耳,不相信他们的理由,但是在市场规则中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招标主持者和公证人员逐一检查标书,确认合法有效后,经领导小组同意,当众宣布标底。
  这成为最为令人紧张和引人注目的一刻,不论那些见过世面的大腹便便的老总,或是散漫惯了的抽烟聊天的经理们,还是个别公司带来的西服革履的法律顾问,都伸长脖子或手持记录本等待着,连那些忙着倒水的女服务员也站到一侧倾听。
  标底宣布出来,全场一时都沉默了,人们把目光均投向富丽的人。
  他们的投标报价在前4位都是与标底完全一致,第5位所差无几。也就是说,上亿元的工程,这两者只相差十几万元。而二建等几家均有数额不等的较大差距。
  富丽的代表和经理也愣了一下,继而高兴地鼓起掌来。不过只拍了几下,见周围气氛不对,便停了下来。
  “我有一个问题。”二建的一位年轻女士站了起来,“我是专门等在投票时限的最后一刻递交标书的,办完交接手续后已过了投标截止时间。也就是说,我们公司应是最后一个投标单位,为什么还有公司在我们后面?”
  二建的招标负责人倒是很有涵养,示意她不必再讲,坐下算了。
  另有一家的经理大声质问,为什么富丽的报价与标底出奇地一致?这种情况是否正常,如何解释?
  还有的在下边七嘴八舌地吼道:是不是富丽有部队办公司的背景,有高层做“臂膀子”,你们早都内定了?那么把我们这一帮公司拉来当幌子有什么意思?害得我们调研、踏勘、预算、编制文件、预交保金,忙了一两个月,不是耍人是什么!以后谁还相信你们?
  基地那位处长忙招呼大家安静下来,说他可以回答那位女士的问题。富丽公司在截止期后送交文件有不可抗拒的意外因素,事先电话告之,并经医大方面同意了的。下面由评标委员会评标,预计半个小时后宣布结果。
  台上的灯光暗了下来。
  傅潮声也被这意想不到的“巧合”惊呆了。
  他事先并不知道标底,尽管标底是学校营房处组织制订的。从现实结果看,特别是会场群情激愤的样子来看,显然有较大的漏标可能性。一般来说,建筑公司和招标单位是某种供求关系,他们不愿得罪招标单位,以免使今后的合作受影响,除非他们感到明显的不公。如果这里面有名堂的话,不仅工程质量得不到保证,监督机制难以正常实施,以前做的大量制度约束尽都付诸东流,而且学校的信誉、公正度都将受到不良影响。
  但他不知道这种情况如何处理。他看了看林副校长:“就这么定了?”
  “要看评标委员会的决定。”
  评标委员会按规定由组织招标的基地、学校、行业协会专家、建筑学院的投标和经济方面专家等7人组成,学校只有校务部分管营房的副部长这么一位评标委员会代表,傅、林两位均无法参加评标会议。
  “我去向我们的副部长说说,他在评标委员会里,具有比较大的发言权。但是刚才我和他分析了一下,从法律上看不出那个公司有什么违规操作,我们很难推翻这个评标结果。标底保密的事回去后彻查一下。事实上这个标底基地也是知道的,也就是说即便有问题,也并不一定是我们出了问题。”林副校长补充说。
  傅潮声心里明白了。他极为不快,站起身来。
  林副校长对他说先到休息室坐坐,可是发现他在目示他的司机出去,忙低声说:“校长,你现在走的话,基地方面会很难办的,这个场面会更难下台。有问题下来还可以……”
  傅潮声头也没回,大步走开,不过他没从正门走,而是向台旁的侧门走去。
  傅潮声知道,就这么愤然扬长而去,势必招致基地这一兄弟单位领导的不满,而且他与林副校长几年来一直维系着的,至少是表面上互相尊重友善的关系可能也会破裂了,并会对今后的工作与共事带来很大的负面效应。
  本来都是工作上的事,这么做有必要么?
  但是他完全暴怒了,下决心非要搞个清清楚楚、公公正正不可,管它什么关系不关系,行规不行规的!研制十年规划、调整学校业务建设发展方向;召开“‘反恐’会议”、拓展新的发展领域;兴建军事医学城作为推进包括“基因之剑”在内的一批新概念科研项目的条件保证,是傅潮声当前狠抓现代军事医学观念发展变化的“三大战役”。规划遇到各种意见还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而“‘反恐’会议”的延期非自己所能左右,唯有军事医学城是十拿九稳,板上钉钉的事,在这方面绝不允许出任何差错和问题。
  这一仗再打不好,就是满盘皆输的结局了。
  他没有一点退路,也不想再退了。
  傅潮声的车驶出基地大院,耳畔响起来时无意中听见张主任说的一句“离头三尺有神明”,立刻冷笑一声。
  他侧眼看到基地领导赶出来似乎要送他,并没让停车。林副校长也紧跟在后头匆匆出来,见傅潮声已离开,便和他们简单挥挥手,随即也上车走了。

 
第七章(2) 
作者:郭继卫 
  “C日”。
  这是只有梁锷才懂的代号,意思是正式实验的前一天。从海湾战争美军作战日志上借来的,原意是指部署展开日。
  梁锷来到实验场,只有一个实验员带着两个临时工在安装设备。这些临时工大概要算是中国军队中的特殊成员,有点像“三大战役”时部队需要的支前民工一样。淮海战役是支前民工用小车推出来的,那么他们这只实验小车的轮子,也或多或少是靠临时工推动起来的。因为编制越减越少,所里的实验任务越来越重、越来越大型化,只有从周围农村或城市下岗人员中招聘临时工,稍加训练,协助工作。
  “我军的高科技实验,能让一两个村儿的人都知道,还谈什么保密?!”梁锷想。校内曾有个别求知欲强的家伙,针对傅潮声的项目向他打听这打听那,要是知道这个窍门儿,买两斤花生仁儿,找齐那七八个临时工一摆“龙门阵”,恐怕什么样的秘密也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所谓的实验场,更是十足的因陋就简。
  他们这组是研究高功率电磁DE波对基因影响作用的。梁锷参观过美军的同类机构,宽大、气派,屏蔽墙上的方尖块吸波材料排得整整齐齐,兼有吸音阻燃功能。空中有行车,随意吊装各种重量和大小的实验器材。地下是用钢板隔开的全自动控制室,多角度摄像头监控、智能化机械手。就是在里边站一站,也会有一种自信的感觉。
  而研究所开展这项工作时间不长,经费更是捉襟见肘,原来盖的大楼又挤不出这么大面积,何况傅潮声为了保密,还不愿将这个实验室盖在人多的地方。为了尽早上马,他从校务部腾出一间军需库房,大半改装成屏蔽室,隔了一小间作为实验准备室,所以水电通讯什么的样样都不齐全。上个厕所,都要去百米开外,来这里做实验戏称为“禁腹泻实验”,因而这个库房被称为“摩托罗拉(莫脱了拉)实验室”及“西门子(按发音SIEMENS直译为‘塞门死’)实验室”。所以,大家对迟迟不动的新大楼望眼欲穿。
  转了一圈,没看见游峡克的影子。梁锷走出来给他打手机,这小子竟然还在宿舍睡觉呢。
  “我以为你被我上次那一拳打得做不了实验了呢。”游峡克得意洋洋地说,“行,五分钟后到。”
  “到不了你就是孙子!”梁锷边关手机边骂。经他这么一说,眼睛缝合的伤口处真在隐隐作痛。“不就是为了个女人么!唉!”他坐在门外的水泥地上,把手机掷在面前。边点烟,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又想起了什么,侧着头叫来个临时工,给他五块钱,“去买几个包子,最好馅儿是臭的那种。”
  游峡克是名副其实的复合型人才,工程硕士毕业,被傅潮声选中,引进到军医大学读医学第二硕士,作为傅潮声医工联合发展的尝试。然后又读生物工程博士,并由两校联合授予博士学位。
  在研究所读学位那会儿,他和梁锷曾是穿一条裤子嫌肥的哥们儿。有个民间说法儿,军医大美女如云,科工院光棍成群。是因为医大女干部多,科工院女干部少、与社会接触又少,找对象难的缘故。更有好事者,将“科工院”改称“窠公院”。那些适婚者朝医大这边寻求发展机会的比比皆是。他这一来,一表人才,又岁数不小了,傅潮声就为他和江之湄牵线搭桥,速配成功。
  而梁锷呢,已经在和老婆悄悄地打着离婚战了,显然他早已对江之湄垂涎三尺。
  梁锷结婚不久的妻子是非常典型的雩都女孩,看似细嫩娇小,管理丈夫的手段却强硬老到。
  她本是市里一位领导的女儿,又在市党校教政治学,有着先天和职业双重的管理修养。略施五条小技,即将梁锷牢牢控制在掌心当中:一是与梁锷挑明离婚休想;二是向傅潮声汇报梁锷不健康的思想苗头;三是找到江之湄“戒勉”谈话——江之湄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当即把梁锷恨一个跟头;四是给游峡克打了个匿名电话,指出“第三者”的威胁来自何方;五是将梁锷比较肉麻的电脑日记编辑若干条,经“真士隐”处理后,以“贾语村”的名义发到医大网站上,使前面找的几位都吃了一惊。齐抓共管,终于使梁锷重回她的石榴裙下,婚姻生活质量起码仍可保证75分至85分。
  这一番折腾的真正受害者,是江之湄和游峡克。
  感情上发生这一连串纠葛以后,游峡克工作上再也无法和伙伴们默契如初了,他可不是那种一切感情往事都能随风而去的男人。在所里工作更是说不尽的别扭,特别是到后来,他与江之湄发展到离婚的地步。游峡克干脆又回到科工院原来的教研室,被同事讥为“四年一觉雩州梦,陪了夫人又折兵”。
  但是,研究所凡是遇到必须科工院参与的实验研究,还是要随时把他召来。当然,那属于两校合作。
  
  五分钟后,梁锷突然听到了发狂一样的马达声。一辆绿色“切诺基”横冲直撞、烟尘四起,轰然急刹在他面前。
  游峡克从车上跳下,他穿着adidas篮球背心,嘴上残留着牙膏沫,裤子还没系好,一只手提着,关了车门才腾出另一只手扎腰带。然后开门从后座拽出上衣,“科工院的绝对比军医大的守时。”他还是那么趾高气扬。
  梁锷给他介绍这一次的实验设计,带他察看了实验流程,两人到控制台前坐下。
  游峡克上次拳击中把梁锷打得不轻,心里有些挂不住。吃着梁锷让人买来的肉包子,又找他要水喝。
  梁锷白了他一眼,屁股没抬,从旁边摆着的几瓶矿泉水中用脚一勾,一瓶飞向空中。
  游峡克抬手接住,“好脚法,可惜没去练泰拳。”他吃饱喝足,故意用他老爹——武夫味儿十足的南下干部——讲话那种浓浓的山东腔说:“俺看还是不行啊!恐怕和上次一样,还得玩儿完。”
  他顿了顿,看着梁锷正等他的下文。“这还不是傅…莫理论那一套。没啥新意,没啥突破,所以呢就没啥胜算。”
  梁锷翻了翻白眼儿,简直对他无语。
  游峡克就是这么个东西,看似吊儿郎当,暗藏聪明智慧,所以常常莫测其机锋何在。
  他们要做的实验就是由傅潮声、莫行健一手策划创建,深藏不露的“基因之剑”研究的核心部分。
  这一项目的腹稿过程且不论,就是从“单兵作战”式的实验,到目前四个大型现代化实验室多向展开,已近十年之久。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虽说取得很大进展,小成果、副产品层出不穷,但是始终没有取得关键性的突破。
  不知傅、莫二人怎么想的,反正梁锷也是不止一次地动摇过怀疑过。他甚至觉得这个整体思路完全就是理想化的东西,少学者的缜密,多诗人的浪漫,就像乌托邦一样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不过,想可以这样想,工作却不能不干。为理想而奋斗不一定非要看到、摸到、踩到理想,只要朝那个大致方向行进就有意义。我们都在为共产主义而奋斗,可有谁会有不过上共产主义生活就誓不罢休的决心?梁锷的两只脚牢牢站在现实的土地上,因而他的实验风格就必须是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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