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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间潜入电梯通道,在通道内铺设了软梯,按事先兵力分工爬到相应楼层的电梯门内侧。随着一声令下,他们同时打开各层电梯隔门,首先放出电动滚雷箱。
滚雷箱是科工院研制的排雷装置。它在突击队员操纵下,可自动向前滚动,引爆藏雷,开出60厘米宽的安全通道,并喷洒荧光剂标明安全范围。
随着滚雷箱隆隆开进,突击队员们长驱直入,冲向关押人质的地点。
按照预先设计,在激光致盲的同时,中央空调控制室立即向通风系统压送高压有色雾化蒸气,以造成施放有毒气体攻击的假相。T分队对此必有防范,他们除使用防毒面具外,早用胶带封堵了所在病房的空调进气窗,关闭病房门。而每个病房在病床头设有的负压吸引口,事先已被换成单向密封封口,即负压时关闭,正压时开放,此时负压系统突然变负压为正压,喷放无色无味的低分子暂效失能剂,这种失能剂能够穿过一般防毒面具的网筛。所以突击队员此时重点寻找没有有色蒸气的病房,其中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就是恐怖分子。
由于激光致盲效果奇好,大部分T分队成员出现了全盲,丧失攻击能力,有的当时即被人质中的医务人员制服。在过去组织的医务人员“反恐”演练中,“反恐”行动开始后,物流中心通过物流通道向各病房护理站发送电击棍。此时医务人员照以往演练的做法取出电击棍,攻击恐怖分子,所以突击队员冲进病房时,遇到的反抗已毫不精彩。
七层原先没做重点进攻准备,因为通过侦测手段发现那里已没有人质,战斗打响后,T分队的一些队员退守该层,双方一度形成僵持局面。在秉爝分队试图攻击时,对方施放了一枚模拟低强次声炸弹,试图以次声使人员暂时失去进攻能力。但因施放匆忙,T分队自己也有人处于损伤范围之内的。好在事先控制楼顶的支持组及时赶到,迅速解决了残敌。
个别电视摄像机组的工作人员等了大半夜,没拍到什么有看头的东西,便要求已停止战斗的双方队员起死回生再比划一番。于是梁锷有了一组后来广泛传播的英勇搏斗场面,成为一时笑谈。
从爆闪炫光发射到全部T分队人员被制服,总共只用了25分钟,有五名突击队员受轻伤——主要是次声损伤。尤为难能可贵的是,因为突击队员都是医学专家,自身伤害的救治发挥出最大效益,处置正确及时,大幅度减少了损失。被恐怖分子挟持的患者及医务人员,同时得到了第一时间时和最为正规的治疗。一名人质勉强算作遇害,后改判为受伤。就连受伤的恐怖分子也享受到人道主义的关怀,适当的攻心战术让他们尽早弃暗投明,杜绝了不计后果的垂死挣扎和意外伤害。医学专业背景的反恐力量在反恐行动中的特殊作用,已由CCTV军事频道做了专题节目。
第十一章(3)
作者:郭继卫
“反恐”突击行动的成功有一个绝对标准,那就是所有人质获救。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不管能够安全救出多大比例的人质,也顶多算无限趋近于绝对成功,总不是完美意义上的绝对成功。
这次的行动不仅人质基本获救,连T分队成员也被一网打尽,包括事先藏匿到周围建筑上的。这30人中的18人,要靠医护人员帮助着找地方恢复视力。观摩大厅里的人们得知这一结果,不由得纷纷鼓掌祝贺。似初生牛犊的秉爝分队突击队员们高兴极了,互相击掌欢呼,得意忘形,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外国战术教官干什么去了。
这时,在秉爝分队指挥室中,部长助理面前的电话机响了。他的秘书一接听,忙找翻译。待翻译转译给部长助理,他顿时惊呆了,第一个反应是找傅潮声。
傅潮声没有承担具体的指挥任务,有了战斗开局时“开小差儿”的愉快经历,在演习即将结束时,又呆不住了。他最关心也是最不放心的是秉爝分队的表现,所以秉爝分队攻进大楼并取得初步战果后,傅潮声心头振奋,便向进攻方指挥组长贾副校长说了一声,径自进大楼里去了。
这时,贾副校长指挥部里已听见了新情况的发生。他见部长助理找得急,而由于电子干扰尚未解除,除了有线电话其它方式都瘫痪了,相信傅潮声已到外科大楼,灵机一动,将电话切入大楼的广播系统中。于是,整幢大楼都响起了那个战术教官的声音:
“……再说一遍:这不是演习,是真实情况!医院的一名官员和一名学者已在我手里。我的要求是:一,两个小时内准备好1000万现金,别讲条件,这个数目你们凑得齐。二,准备一辆防弹运钞车,车门敞开,加满油,停在外科大楼楼下。三,将那架直升机停在楼顶,打开舱门。四,两个小时后,让我们的专机准备好,加满油,不要驾驶人员,停在雩都机场,别讲条件。再说一遍,这是真实情况,不要有错误的判断。”
战术教官那蹩脚的英语大部人都听不懂,傅潮声却基本听清了。他就近抓起一部电话,问贾副校长是怎么回事、谢尔金在哪里。贾副校长说不知道这个情况,谢尔金就在这里,急得暴跳如雷,正忙着找那个教官联络通话呢。又问部长助理有什么指示,贾副校长说正对谢尔金的节外生枝大发脾气,责令他立即将那个教官弄回来。
正说着,大楼广播里传出谢尔金对教官的叫骂声——估计是,因为用的是俄语。傅潮声让贾副校长关闭电子干扰,他要找各方面了解情况。突然,楼内传来了爆炸声。傅潮声看见玻璃碎片纷纷从天而降,贾副校长在电话那头喊道:“他在ICU,劫持了钟副院长和脑外的张主任!”
本已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傅潮声有些生气了。谢尔金一伙玩弄新一轮把戏也就罢了,但是炸得碎玻璃满天飞,真会伤人的,而且假如自己进大楼慢一些的话,很可能就处在这玻璃雨之下。俗话说以暴制暴,看来非得用非常规手段收拾非常规“恐怖”才行。他布置了一番,准备亲自收好这个尾。
让他事后后悔不迭的是,当时他竟然没去多想想,为什么谢尔金此时要暴跳如雷,而“这不是演习”几个字分量到底有多大!
原来,在进行炫光反击前突发的灯光管制让战术教官感觉不对,提前戴上防毒面具,而他防毒面具的一只目镜加了黑档片,所以那本来就是模拟性质的炫光,对他没什么太大影响。他准备从事先利用特殊身份察看好的消防通道离开,到了门口,看到对方来得太快且势不可挡,他就爬出窗子。在黑暗掩护下,顺着楼上丢下的软梯攀上八楼,也就是在演习范围之外的手术室和ICU病房。
头天正好有一位车祸造成的脑外伤患者才做过手术,情况不好,神经外科张主任过来看看。没想到拖至演习开始,他出不去,只好呆在ICU病房了。而女大校钟副院长是医院安排坐镇八楼看好病人的。那时楼上楼下热闹非凡,他们无法休息,坐在教授休息室里聊天。突然从窗外冲进一个蒙着头套的黑衣大汉,一只眼睛圆睁,一只眼睛眯缝着,冒着杀气,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钟副院长忙站起身说道:“搞错啦搞错啦!这是八楼,是手术室和……”然而未等她回过神儿来,她已经手脚被缚,嘴巴也贴上胶纸,像只放了血的老母鸡在地板上扑腾了。战术教官早就注意到这个娘们了,也知道她的身份,前两天参观医院重点学科时就是她陪同的。
张主任本来就对搞什么“反恐”演练一肚子气,堂堂军医大学附属医院居然要反恐怖主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此刻见这个大汉竟然对妇女兼领导“动手动脚”,不禁怒火中烧,“混蛋王八蛋!”他骂着,退下脚上的拖鞋去拍打来人,没想到手在半空中就被钳住,一个反扭到了背后。他疼得大叫起来,眼镜飞了出去,转眼间也被捆牢,跌落尘埃。
战术教官抖开背包,从中取出塑胶炸药,用胶带给他俩来了个斜十字交叉,将炸药固定在后背正中,插上雷管,甩出导线接到一个手动开关上,并用掌套将开关套牢在左手手心里。然后从茶几上拉过电话打给指挥所,边提条件,边将两人拖到沙发下,又在玻璃窗上贴好塑胶炸药,安装雷管。引爆时,他并未做任何规避动作,只是背过身站牢,后仰着头。爆炸掀起的风暴和玻璃碎片打在他的头盔上,铮然有声,防弹背心也嵌入几块玻璃,肩头一处划破,鲜血流了出来,他毫不在意。两个人质有沙发挡着,没有受伤,杂物落了一身,已吓得瑟瑟发抖。几束直瞄激光从窗外穿过硝烟向屋里晃动,那教官根本不为所动,他知道这类演习的规矩,对方一时半会儿是弄不来实弹的,就算有也不敢轻易使用。
他对着电话听筒说:“谢尔金,告诉他们,我用的是什么!”随即挂断电话。
他用的炸药威力并不大,但炸烂一个肉体是绰绰有余的。特别是手动开关已经启动,只要他的手一张开,就会立刻引爆。而且引爆导线采用回路设计,即使剪断也同样可以发火。
这家伙像头暴戾的狮子,此时正在屋里走来走去,偶尔抬手看看时间。
突然,一个身影破门而入,从烟雾中走来。战术教官飞速从腰间枪套中拔出手枪,指向来者。待看清居然是穿着少将制服的傅潮声时,稍一迟疑,枪口一偏,“啪啪”两枪擦着傅潮声腿边飞过,傅潮声甚至能感觉到弹道气浪的冲击。
这顿时比什么都更雄辩地证明了“这不是演习”的真实性了。
疯了!这家伙真的疯了——这不是演习!这真是屠杀!傅潮声注意到,对方拿的是PSM自动装填手枪,供俄军各级将官和特种部队使用,可以有效击穿目前使用的各类防弹衣。
他下意识地略略放慢脚步。
“离开这里,将军。我只要钞票,不想伤人!这不是开玩笑。”战术教官也略向后退了一两步,枪口仍指着他,“你不希望像他们一样,使你的军人荣誉受到损害吧!”
傅潮声果真犹豫了一下。
他进来时甚至没带多少将信将疑的心理,以为这不过又是谢尔金之流故弄玄虚。而现在,他已经真真实实地踏入雷区。
他的确冒失了。
让傅潮声设想十条百条危险的可能,他也不会想到自己竟有面对枪口的此刻。炮火硝烟的经历对他来说毕竟太短暂、也太遥远了,遥远得他似乎已经跳出现在这个躯壳,要去重新查阅历史。刚才的枪声像从远山反射回来,一阵缓一阵急地在耳畔回响。
他会被这家伙打死!
他顿时愤怒起来,血脉贲张。而这愤怒当即又被审慎覆盖。自己已不是一介勇夫。正如这小子所说,生死事小,荣誉事大。他一旦失手于这个专业疯子,后果不堪设想。他已经站在了中国将军国际影响的门槛上,赶紧退出或许还来得及!然而,即便他的撤退来得及,通知已安排发起偷袭的梁锷是否来得及?
他又飞快地扫了扫趴在地上的两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张主任惊恐得双眼变得血红血红的,脑门涨满了青筋,却还在通过眼球运动示意他离开。
要是他从这里走出去,以后如何面对他们?
他下定决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的肩头在流血,也许你的黑色作战服影响了你的视觉,小伙子。”他平静地说。
“滚开这里!流血的感觉可以让我不顾一切!”战术教官低沉地吼道。
正说着,一个黑影荡着一根绳子,蹬开窗子飞扑进来。
这是刚才约好的梁锷,他的动作过于夸张,显然还没发现是在玩儿真的。
战术教官转身欲射击的瞬间,傅潮声以不可思议的敏捷冲上去,用肩膀顶住他持枪的手臂,一手抓住他的左手,另一手从袖中甩出一段软带,麻利地缠在那只手上。这本是医大研制的野战急救止血塑形绷带,缠裹的压力使绷带夹层中两种胶质混合,并迅速凝固成缠绕时的形状。没想到在这一惊险时刻派上了用场,战术教官攥着起爆开关的左手立刻被固定了。
完成了一个技术难点,傅潮声想,接下来靠力气解决的部分终究是简单的。
战术教官连击两枪,也许是因为傅潮声的撞击,也许是由于他只有一只眼好用,没有瞄得准,这几枪幸然都没有打中梁锷。
那一刹那傅潮声以迅猛的右勾拳,将战术教官的右臂打得变形脱臼,无法举枪,开枪打在地上,溅起的一枚瓷砖碎片击穿了傅潮声的裤腿儿。实际上已划破了他的小腿,只是高度紧张没有感觉到,后来发现了便未声张,自己悄悄包扎了一下。
战术教官打完了8发子弹,见大势已去,急于抬脚,欲扯断连着左手的金属引爆导线。结果让傅潮声一连串组合拳,打在他那只尚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