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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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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抽刀呼喝,凄厉的声音让诸多汉军面色惊疑。



“於单哥哥,我送你回家!”伊宁策马上前,在一片巫师鼓乐和士兵呼喝中举箭,心中滑过幼时和於单、乌维策马放鹰的景象,当日的自己和於单笑得如此单纯,也不知什么时候,孩提时玩伴的眼睛早已不再清澈。



“於单哥哥,到伊犁河畔去找姐姐吧,最美的她在那里!”伊宁的眼泪缓缓而下,右手猛地松开绷紧的弦。一片火光笼罩了於单的棺椁,空中的鹰凖更加凄厉地悲鸣起来,伊宁的卷发在炽热的火光下飘飞。



“他们干什么?”苏武骇然见众多匈奴人抽出腰刀割向自己的面颊。



“匈奴人讲求让血和泪一同流下!”司马迁面色平和。



“天那,真,真是野蛮……”苏武觉得浑身不适,看着诸多匈奴大汉脸上血泪混流。



“汉子,真是汉子!”李敢轻叹,有些敬佩匈奴阳刚的风格。



“伊宁不会也往脸上割一刀吧!那样她更加嫁不出去了!”苏武摇头,眯眼眺望一身黑衣骑在马上的伊宁。李敢一惊,踮起脚尖,不知为何觉得今日的伊宁离他分外遥远。突然,伊宁调转马头,脸上露着释然的微笑缓缓奔回葬仪队伍。身后的火光印着她肃穆的黑衣,海子在空中与她的奔驰遥相呼应,这一切使得她此刻的微笑分外不同,充满豪迈之气。



“伊宁姑娘真是一个女中大丈夫!”司马迁感叹。



“她简直没心没肺到极点,现在还笑得出来!”苏武直直看着伊宁美丽的笑脸。



“真漂亮!”李敢露出神往的表情。霍去病在一边面色平静,嘴角缓缓上翘。“真是一个笨蛋!”



“夏朵,别哭了!於单哥哥在天上看着我们!他一定会保佑我们!”伊宁下马搂过夏朵。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夏朵抹着眼泪,鼻音浓重。



“大汉虽好却不过是一个精致的牢笼,於单这样的雄鹰必然在这里憋闷死了!现在他自由了,我们应该为他高兴!一笑泯恩愁,他心中再也不会被爱与恨牵扯,他真的自由了!”伊宁微微抬起头,和煦的春风吹散多日的阴霾。



“也许当日於单爱上的是你,一切都会不同!”夏朵愣愣看向伊宁。



“你觉得可能吗?”伊宁眨眨眼睛。夏朵凝神想了一会儿,微笑起来,“没办法,碧塔实在比你漂亮太多!於单终究还是个男人,他的目光总是追随着美丽的,却从来不会回头看看有谁在他身后默默守候!”



伊宁一惊,目光深思地看向夏朵。夏朵从小就跟着於单,是他的侍从。但是十多年的相处相伴,夏朵恐怕真是那个一直默默在身后注视於单的痴心人。



“夏朵,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能怎么办呢?到处流浪吧!匈奴我是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於单不在了,我不过是在混日子罢了!”夏朵笑得很苦涩,看着即将熄灭的火光,眼圈又红了。



“你愿意跟我回大漠吗?”伊宁拉起夏朵的手。



“你养得起我?”夏朵斜睨伊宁。



“试试吧!”伊宁吐吐舌头。



“好吧,其实於单病重的时候就告诉我,日后可以跟着你!於单说你是个机灵鬼,混吃混喝的能手,跟着你我不会吃亏!”夏朵噗哧一笑,眼泪却终溢出眼眶。



“太好了!夏朵,下次我看谁不顺眼你帮我打他啊!有你这样的身手我可安心做恶霸了!”伊宁强颜欢笑拍拍夏朵的肩膀。



夏朵神色古怪看着伊宁,终还是笑着擦擦眼泪。“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夏秋都是赶路的好时候!”伊宁面色深沉。



“恐怕汉人不会轻易放你回去吧!”夏朵眸光一闪。



“我对他们没有利用价值!”伊宁笑得很洒脱。“你男人让你走?”夏朵想起霍去病的木板脸。



“他不是我男人!”伊宁叹了口气,扶着夏朵往回走。



“起风了!”夏朵愣愣看着尘烟混着柳絮飘飞。



“那是於单的微笑!”伊宁回首看看已然熄灭的火光,心头涌起惆怅,也泛起几许神幻之感。



“伊宁,我们回府吧!”张骞走到伊宁身边。



“张骞,我终于明白你们汉人为什么要说往事随风,现在於单已经化成尘烟,一切恩怨对他而言都已没有意义!”伊宁目光仿佛被吹皱的春水,泛起涟漪。



“伊宁!”李敢等人奔了上来,李敢见伊宁脸色苍白,心痛地拉起她的手。夏朵皱紧眉头打量了李敢一番,一转眼看到霍去病站在远处定定望着这边。



“你说得有道理,尘世真如烟!”张骞负手看向满天飞絮。



“既然人迟早要成为这一股青烟,就应该及时行乐,让自己开心点!否则到这人世走一遭实在太不上算了!”伊宁耸耸肩膀,从怀中掏出鹰笛。“海子,回家了!”伊宁吹起长音,海子转头往众人飞了过来。



“乖宝贝,我们走了!”伊宁扬扬手,海子在空中盘旋,跟着伊宁所行方向缓飞。



“单于,您打算怎么处置右贤王?”中行说轻声咳嗽了几声。



“那个家伙简直死有余辜!”伊稚斜一拍案几,脸色铁青。乌维冷着脸,心中大骂右贤王混蛋,损兵折将。



“这次右贤王输在轻敌!其实本来以右贤王的兵马是可以与卫青一战!”中行说叹了口气。



“想当年我父亲冒顿单于白登山围困汉人开国皇帝何等壮烈,他们汉人再神气还不是乖乖把女人、财物送过来!军臣无能,丢了河套!想起这个我们匈奴血性汉子如何忍得下去?”伊稚斜粗犷的面容做出狰狞的表情。“现在倒好,右贤王这个草包没把河套夺回来,倒全军覆没!”



“单于想杀了右贤王?”中行说皱眉。



“难不成还留着他?他一个败军之将,看着都碍眼!”乌维沉声道。



“左屠耆王少安毋躁!”中行说从袖中掏出手绢擦擦嘴,乌维看着他不男不女的举止,心头厌恶但表情却依然平静。“右贤王虽然无能,不过鄙人看着他至少还有一个用处,那就是显露单于的心胸!”



“怎么说?”伊稚斜斜睨中行说。



“右贤王出了这么大篓子若单于仍能不计前嫌,留他在王庭戴罪立功,那其他部落首领看在眼里,一定会称赞单于心胸宽阔!”中行说微微一笑。



“现在是打仗的时候,光有心胸顶什么用!”乌维鄙夷道。“匈奴军法严明,因此才能多年战无不胜。”



“匈奴与汉人多年交战,胜败会是常事。如果一旦输仗就会被单于问罪,那到阵前难保有一部分小王和族人届时干脆投降!这样对我们匈奴更加不利!”



“但是没有责罚,那谁还拼命?”乌维摇头。



“罚自然要罚,但是也要给他人将功补过的机会!微臣的建议是单于不急着杀右贤王,且留他一命,若下次战役他表现英勇仍可划拨一部分族人给他!”中行说看向伊稚斜。



“中行说啊,你来匈奴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汉人的脾性!”伊稚斜微微一笑。“也就你们汉人肚肠多!也罢,那个家伙现在跟条狗似的,也闹腾不出什么了!到时候茏城祭祖,我会当众责罚他,不过也会给他留下这条命!”



“单于!”乌维不满。



“乌维,你还是要跟中行说多学学,这老家伙心思比咱们多!”伊稚斜手一拦。



“单于还有出兵的计划吗?”中行说问道,对乌维的怒视浑然不觉。



“如果汉人皇帝当我自此怕了他就错了。等茏城祭祖,命各部族备战!秋天可是我们匈奴兵强马壮的时候,怎么也该给朔方郡的砖块上送几根箭做做装饰!”伊稚斜冷冷一笑。



“单于有此雄心最好!”中行说缓缓给伊稚斜和乌维行礼,走出穹庐。



“单于,听说於单死了!”乌维看看中行说的背影。



“我也听说了!你去放出风声,就说於单是被汉人毒死的,警告那些小王,汉人始终看我们是异类,投降只能像於单那样没有好结果!”伊稚斜低声道。



“儿子会去办!”乌维轻笑,“还是父亲深谋远虑!”



“对了,找人去敲打敲打昆莫这个胖子。这次他拒不出兵,简直反了!”伊稚斜猛地脸色转阴。



“是!”乌维心中有些犹豫,他也恼昆莫不听号令,但是昆莫毕竟是碧塔、伊宁家人,他多少不忍。



“单于没说什么吧?”碧塔挺着肚子坐到乌维身边。



“你让你哥哥别那么嚣张,单于对乌孙很不高兴!”乌维喝了口酒。



“知道了!”碧塔低下头,心中忐忑。娘家和匈奴渐行渐远,碧塔心里也很不安。碧塔打量一下乌维的面色,突然想到一个好消息。“乌维,哥哥前些日子托人告诉我,伊宁找到了!”



“什么?”乌维一把揽住碧塔的肩膀,几乎弄痛了碧塔。



“我哥哥说伊宁好好的,找到了!”碧塔含笑看着丈夫。



“她人呢?立即叫昆莫把她送到匈奴来!”乌维大喜。



“她现在可能还不在乌孙,不过哥哥说已经有了她的消息,让我别担心!”碧塔好久没见乌维笑了,顿时也高兴起来。



“她人在哪里?”乌维皱起眉头。



“哥哥没说,只说她快回来了!”碧塔觉得乌维掐得她很痛。



“荒唐!她一个女孩子家,你哥哥倒也放心!”乌维焦躁起身,在帐篷里踱步。



“乌维,伊宁的性子你明白!她不会吃亏!恐怕现在已经找到心上人了吧!她都十五了,可以出嫁了!”碧塔托起腮帮,笑得很温和。



乌维霍然转头恶狠狠看着碧塔,“不许胡说!”



碧塔愣怔见乌维挥开帐门气冲冲往其他姬妾的穹庐走去,心中慢慢盛满委屈。“孩子,你姨妈快点来也好,有她在,我们就不会受欺负了!” 
 
 陌上看花 
“累死了!”伊宁伸直双臂,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起来!”霍去病皱紧眉头,瞪着伊宁着实不雅的姿态。



“求求你啦,我不可能一天就学会!”伊宁在烈日下闭上眼睛,拼命甩着手当是扇子。



“你刚会点传球,不能前功尽弃!”霍去病见伊宁无动于衷,猛地揪起她的耳朵。



“疼!疼!”伊宁灰头土脸地起身,恨恨推搡霍去病,却压根推不动。“我踢不过你,也撞不过你!蹴鞠不好玩!”



“跟你说了多少次,女子踢蹴鞠不像军中那般,用来训练体魄。你要学会灵活闪避!”霍去病双脚轮流控制毛球,姿态优雅。“你身板根本撞不过他人,而且女子踢球也不能如此野蛮!”霍去病猛地右脚一勾,毛球跃到膝上。



“你踢蹴鞠的时候真的好潇洒!”伊宁撑着脑袋,万分羡慕。霍去病身子一顿,转眼将球踩于脚下。“你说这些好话就是为了偷懒?”伊宁笑得很无辜,亮闪闪的眼睛跳动着调皮的光芒。霍去病心软了,见伊宁一身灰土,已是汗流浃背。“算了,我下次再来找你!”



“好哦!”伊宁蹦蹦跳跳的。霍去病走到一边拿起一块汗巾缓缓擦汗。



“等等,这块汗巾很眼熟!”伊宁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汗巾。霍去病心头一紧,这是上次撞见伊宁沐浴后他拾到的伊宁之物。“你怎么会眼熟?”霍去病赶紧收好,脸色讪讪。



“不对,我一定见过!”伊宁凝神细想。



“你慢慢想!”霍去病拾起毛球就要上马。



“霍去病,你其实是个好人,就是脾气怪点、脸色难看点、人奸诈点……”伊宁看着霍去病的背影,感念他近日不露痕迹的照顾。



“你骂人的技巧可比你踢蹴鞠高明多了!”霍去病冷着脸上马。



“不是,不是啦!”伊宁连连摆手。“真的很谢谢你!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你这是干什么?”霍去病眉毛一挑。



“我快回大漠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伊宁抹抹脸,转身也要上马。



“慢着!”霍去病一下子扯过伊宁坐骑的缰绳。“你要走?”



“是啊,我哥哥快派人来接我了!”伊宁有些愣怔地看着霍去病冰冷的脸。



“张骞赶你走?”霍去病咬牙切齿。



“不是,我想回家了!”伊宁笑眼弯成了月牙。



霍去病愣在马上良久,猛然拍马飞驰起来。“真是怪人!”伊宁噘嘴,浑身有气无力地往张骞府邸驰去。



“你是不是不听你男人的话,他借机打你吧?”夏朵给伊宁擦身子,见她身子上满是乌青,多少有些心疼。



“跟你说了几遍,他不是我男人?”伊宁趴在桶沿简直连话都不想说。



“算了吧,於单走的那天你们两个又搂又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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