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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宾客的不在场证明几乎完美。
因为宾客之间需要攀谈,更有女伴在旁陪着,这样一来二去的给互相做了不在场证明。
就算是几个服务生也是有一定的可信力,正好他们在九点到那段时间需要集合一次补充不够的酒水!这就说明,若是谁不到场,就会第一时间被列入名单。
程曼眸子一路扫过,突地在一个人的笔录停住:“这人,在九点时单独去上了厕所?”
人是一个服务生,魏晓光心里明白,立马回道:“询问时他说自己实在憋不住,之后就让人帮忙请假就去了趟厕所,还说自己吃坏肚子,在厕所里多呆了会。”
这话令众人眸子快速闪过些什么,毫无疑问,这人被列入可疑人员的名单,至于是不是,还有待继续查探。
“将他单独叫出来。”既然最为可疑,那只能单独来次面对交锋,魏晓光得到命令快速的转身离去,程曼将手中的笔录递给穆冥,“看看,有什么被我忽略的地方。”
穆冥接过,也不客气的直接翻开,而顾景柯站在她身侧缓缓靠近,视线落向本子上的字,两人同一时间做着同一件事。
视线扫过,每个字都落入两人的眼中,这笔录看起来的确只有那个上厕所的服务生可疑,可两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两人抿了抿唇,半晌,才听其中一人幽幽开口,婉转低鸣。
“晚宴的点心是谁做的?”顾景柯目光逼视那位老板,老板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刚安子澄走的时候交代他要无条件听从顾景柯的安排。
现在他更没有理由拒绝回答顾景柯的话,老板想了想道:“本来点心是要从外面采购回来的,之后因为怕采购运来的途中出问题,索性让人来了这里做。”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那名单上有没有他们的名字。”顾景柯视线稍敛,心中快速的运转,将各种线索串联起来,迷雾在分崩离析,真相敲着节奏在步步逼近。
“没有,你们这是也要?”老板疑惑出声,眼底的闪过莫名的情绪,“我这就去拿。”说着,他抬步就要走。
“不用拿名单,直接让人来就行。”顾景柯沉下嗓音,“还有那个服务生也带到这里来。”
老板点了点头,和陈君去通知人过来,没等多久,老板和陈君带着八个人走了过来,有七个人穿着白色的厨师衣帽,一个穿着服务生的衣服。
“人都来了。”老板立在一侧,身体往旁边让了让,视线落在八个人身上,说句老实话,这八个人他一个都不认识,毕竟他们只是为了今天的宴会才请来的。
程曼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心底都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工作,顾景柯走上前,不问其他,只道:“还请你们以半径两米绕着走一圈。”
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特别是厨师长走上前道:“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被请来做甜点的,现在叫我们来干什么?”
他语气带着薄怒,面色不善的看着顾景柯,像是要把身后的厨师们当崽子护着,最后接触到顾景柯清冷如月的眸子时立马换了对象。
炮火直接对准老板:“你请我们来是做甜点,可没说让我们顶罪!”厨师长冒着得罪权贵的的风险朝老板冷了神色,语气也沉到了湖底。
笑话,若是自己带的厨师队出了个杀人凶手,那以后这队人还怎么在这个圈子混下去?不为了他自己,也得为了这一大帮子人考虑!
七个人的队伍代表着七个人的家庭,若是传出点不利的名声,以后接单子的时候谁敢给他们?名声不好积累,但是可以因为一点闪失遗失殆尽!
“厨师长,不是我叫你来的,而是警方叫你们来的,这点还请拎清楚。”老板沉下脸色,不愧是在商场摸滚打爬的老油条,并不因为人的三言两语而乱了阵脚。
几句话,他又将包袱抛给警方众人,厨师长被噎的无话可说,转瞬间就将视线瞪向顾景柯,只不过这次他不看顾景柯的眼睛,只是盯着他的下巴一下的部位。
这样一来,立马就觉得他气弱三分。
“警官,还请给你们给个解释。”厨师长的语气极为诚恳,眼珠子也不四处晃动,只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顾景柯的身体。
顾景柯声音像是夹杂着清风飘荡而来,将厨师长弄得微愣:“我觉得你们从现在开始配合办案会节省很多时间,毕竟不管你说了多少,还是得照做。”
厨师长立马愣了愣,一改盛气凌人的形象,觉得顾景柯说的挺有道理,与其在这里纠结还不如快点配合他们将案子查完。
“绕圈,走!”厨师长话一落,那些厨师就跟着做,在他们心中厨师长是说一不二的人,而那个服务生也抬起脚步跟在身后,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穆冥等人在旁边看了半晌,却并未发现行动不便的厨师,一个个的步子都是迈的极好极稳,除了服务生走的较为缓慢,其余的人都很正常。
服务生若不是犯罪嫌疑人,那就只能说明真正的嫌疑人还没出现,还躲在某个角落里看戏,或许隐藏在厨师之中,只不过他比较会演戏。
“上下蹲。”顾景柯说,厨师长为了尽快脱离是非,只能吩咐人跟着做,“青蛙跳。”
顿时八个人毫无怨言的跳了起来,而服务生跳了四下就跌倒在地上起不来,就在众人视线落向他时,他举起手道:“警官,我肚子痛,还请让我去一次厕所!”
他脸皮子一抽,像是要忍不住那怪异的感觉要发泄出来,顾景柯凝了凝视线,到此为止只有这服务生表现怪异,而其他厨师却是正常的很,这里面,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既然服务申请去厕所,警方也没有一直留着人的道理,摆摆手让陈君跟着跑腿去,服务生身上的嫌疑没洗清,自然不能单独行动。
并且他身上从某种方向来说,他可是最可疑的!
服务生得到放行,连忙用一只手捂住屁股一只手捂住东西,狂朝洗手间的方向奔去,他的动作将陈君看的一愣,反应过来后急忙跑上前。
“你们就七个人?”等服务生走后,顾景柯抬起眼冷冷的扫向站着原处喘着粗气的七个大老爷们,“今天就来了你们七个?”
若这个答案是肯定的,那犯罪嫌疑人究竟藏到哪去了。
厨师长哭丧着脸,现在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躬着身体,口中直喘粗气,不答反问:“警官,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真是忘了他之前说的话!
顾景柯也懒得重复,目光泛着寒气朝他瞥了眼道:“不能。”这两个字犹如将厨师长打入地狱,脚下一软,“砰”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他还从没见过警察居然这么折磨人,从没见过,也从没想过。
“还请回答我的问题。”顾景柯冷冷的道,“最好还是别忽视警方说的话,否则稍不注意你就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厨师长心中一紧,脸色也是变得奇差无比,他不喜欢最后那句话,垫脚石!他才不是垫脚石!要当自己当,他才不会去当那个垫脚石、背黑锅!
“我们就七个,很多年的搭档了,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厨师长必须要自己冷静,这样才能整理好混乱的思路,否则保不准真让自己的名声大损。
“我们七个在本市都是小有名气,哪家办个宴会大多都是请我们七个,只不过有些时候太忙才会推脱掉。”厨师长说这话的本意就是要警方相信他们的人品,从而让他们脱身。
不过他说的也是句句实话,若不是小有名气,这家的主人也不会请他们来招待安子澄,他更不会在方才质问老板。
这些凭借的只不过是较足的底气而已。
“你确定今天来的只有你们七个?”顾景柯又重新问了一遍,眸光掠动,他根本不在意名气不名气,他只在意他想要的答案。
他的眸光将厨师长心中微愣,心也跟着不确信起来,最后着着实实确定好是七个,他才重重的点下头:“是七个!”
顾景柯视线稍沉,眼神在七人的脸上掠过,像是想找出不一样的意味出来,若是七个,那么这几人其中没有犯罪嫌疑人,若是这样的话,那人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祁队,交给你们了。”祁少晨领会的点头,带着人过来给这些人搜身、查伤,顾景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查一查比较好。
果然不到片刻,祁少晨无功而返,摇摇头道:“这次我可是连脚底板、手指头都没放过,七个人,没伤!就连可疑的伤痕都没有。”
顾景柯点了点头,算是听到了,抬起脚步就往家属那边走,身影微冷,在这暗夜中显得格外神秘,宛若镜中月、水中影,寒与露并重。
站在穆冥旁边的程曼一把揽住默默地肩膀,嘴角轻微的挑了挑,眼神看着顾景柯的背影,不怀好意的道:“是不是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春心荡漾了?”
穆冥收回视线,无奈的瞥了眼程曼,冷哼道:“程警官、程队,现在是工作时间,拜托你认真点!”
“哎呦,我可是认真的很。”程曼给她抛了个媚眼,目光之中满上笑意,最后想到案子除了那条狗还没进展,眸光微沉,“你觉得这案件和谁有关。”
穆冥听她变回正经,轻勾了勾嘴角:“这不是你们警察该干的事?”她是法医,按道理做好验证的工作就行,可这警方硬是将她当成两个人用。
既验证又查案!
“你不用加工资了?”程曼目光泛着惊奇,可脸上的笑意却是掩盖不住的嘚瑟,她就是故意提到工资的!“快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作为法医的穆冥,思维灵敏、缜密,一点不差给她程曼!
而穆冥的脸色有瞬间变得冷,最后转为平淡,眼神睨着程曼,轻扯了扯唇角:“到现在,最应该出现的人还没出现,你就不觉得奇怪?”
最应该出现的人会是谁?程曼静心想了想,眸光一亮,陆茜的——男友!
按理说,陆茜被赶出家门,也只有和男友相依为命,不然也不会那么听男友的话,可现在这个人居然还没出现,究竟又是为什么。
“你是说……”程曼话还未说完,只见穆冥的视线淡淡的落向顾景柯的方向,此时他正和白露在说着什么,她扫了眼垂下脑袋。
穆冥视线落向程曼,嘴角微微勾了勾:“记得加工资。”
程曼被她看的身体微僵,总觉得自己的这个月的荷包不保,她像是自动反应般的摸向钱包,最后手指尖传来凉凉的触感,她才松下一口气:很好,还在!
“不用摸了,你只是替我多保管几天而已。”穆冥看都不看她,程曼的脸色顿时变得像是苦瓜一样,拧巴的较为愁闷。
最后她一撩长发,电力十足的眼神直对穆冥散发:“小冥冥,等着案件结束我请你吃饭,吃大餐!”
吃大餐可抵不过她的荷包重要,这样的算盘还是很划得来的,程曼嘴角扯了扯,视线也变得楚楚动人般的可怜,穆冥眯眸转开,不理!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景柯已经在往回走,视线颇为冷沉,看着找回来的证物,别开眼问道:“死者的手机在什么地方?”
“在证物箱里。”穆冥顿了顿,问道:“白露怎么说?”
顾景柯不停手下的动作,戴着手套翻找着手机,口中道:“她没见过死者的男友,但知道他的名字。”
程曼跳了起来,急匆匆的问:“什么名字?”有了名字好办事,就连人都好查许多!
“林帆。”说话间,顾景柯已经将手机给翻了出来,手指微动,按了下开机键,等了几十秒左右,手机开机,而屏幕上赫赫然的是锁。
“白露应该知道密码。”穆冥提醒,既然是闺蜜,又是同事,常常待在一起知道密码是应该的,顾景柯拿着手机走过去,不多会又迈着步子回来了。
而此时他手中的电话已经打了过去,他按下免提,里面的铃声极为悦耳,响了半晌,众人的脸色微微沉了沉,这人没接电话,是没听到,还是故意不接。
或者说是,他现在不好接!
无论哪一个,他都是脱离不了被怀疑,顾景柯将电话掐掉,眼神危险的眯起,全身的气质变得冷如寒风,让人觉得刺骨的很。
去上厕所的服务生在这时也和陈君从厕所圆满归来,他面孔泛白,嘴唇也是发青,这模样不是装出来的,很明显他肚子坏的不清。
陈君走过来抓了抓头发,脸色已经不是能用字来形容的坏,这个服务生不知道吃了什么,刚用纸巾擦完还没提起裤子又急忙蹲了下去,就连厕所的卫生纸都要被他全部捣腾完。
最重要的是,他上厕所的这段时间,他要时时刻刻的守在门外盯着他别处先半点异样的动静,厕所的那股子臭味差点将他弄晕。
若不是经过各种各样的训练,现在很难再在众人的面前出现,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差点忍不住将服务生亲自从坑里提起来。
幸好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能那么做,否则服务生早就被他连拉带拽的给拖了回来!
陈君心中无语问天,将魏晓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