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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人心下奇怪,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二牛昨晚憋了一股气,现在走在顾景柯的身后,努了努嘴,再结合之前一无所获,心思纠结的比麻花还绕,简直就是扭成一团。
“顾警官,这林子里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们一大早就来查的。”二牛做了思想斗争,忍不住好奇,终是慢吞吞的开口,其他四人也都竖起耳朵认真的听。
其实这几人早就想问出个所以然,可却又不敢问,这下二牛开了头,心就像悬在了崖爆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紧张又期待,几人拉长耳朵,等待着顾景柯给出一个解释。
顾景柯既然找他们一起办案,就不打算瞒着,声音淡淡的从前面传入几人的耳中:“昨夜有人出现在房子旁,被我和穆法医发现后跑进了这个林子。”
二牛心下讶异,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忙问道:“那有没有看到那人的样子?抓到他没有?”
顾景柯眼风扫他一眼,意思很明显,若看到了、抓到了还会在这儿找?二牛反应再慢也明白这一茬,憨憨一笑,老实的闭嘴不言,和昨晚的模样天差地别。
“那人会是谁?”李明远咽下一口吐沫,不确定的开口道:“会不会是和凶手一伙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穆冥脚步不停,眼睛盯着眼前的路,李明远总算开窍,不是块朽木,他的思维算是跟得上,而不是反应慢半拍的迷糊调子。
杨高拿着农用刀走在最后,听着他们谈话提了一口气,案子,总算有进展了。
出了山口,肖强正带着笑脸迎上来,他掂了掂语气,问道:“两位有什么发现吗?”
穆冥瞅着他,勾起抹淡笑:“肖局怎么会来这?”她不答反问,紧盯着肖强的嘴脸。
肖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加之又被忽视问题,心中愤恨,可又不能发泄,只好愈发将脸上的笑脸拉长掩盖怒气:“这不是一大早他们五个都来这了,我估摸着有事,所以赶来看看。”
穆冥听他这样说,愈发的想让他挂不住那笑脸:“那肖局觉得现在是有事还是没事?”
肖强手指捏紧,心里没个准确的底,他知道肯定有事,不然他们就不会进山中,可现在他能说有事吗?若说有事,穆冥会不会又问他什么事?那岂不是又在自贬身份!
他朝山中探了探头,一副苦恼的扭了扭脖子道:“我就不乱猜了,穆法医还是明说。”
穆冥心底暗嗤,果然不管在什么地方,能当上警局的局长都不会是没有脑子的人,肖强这人表面看起来简单无害,可从这回答来看,很明显就是只千年老狐狸。
不强出头说自己知道,又不直接说自己不知道而显示他什么都不懂,反而将问题重新抛给她,顺当还拍了马屁,可谓是回答的滴水不漏,深得人心的局长果然不是白当的。
可这些难不倒她!“肖局,若有发现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回,你此时或许就见不到我们。”
肖强脸皮子僵硬无比,那笑脸就像要绷不住了,穆冥这是在笑他来了却不进山中,反而在外面等,这哑谜不难懂,除开二牛和二胖一根筋的人,就连李明远和杨高都能听明白。
而穆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若身在其位不谋其职,当来何用?
“会有发现的。”肖强带过话题,不想再纠结下去,若再继续纠结自己会输的彻底。
穆冥嗤了一声,懒得再继续和他费口舌,肖强也明白她的意思,自觉的没再往口上撞。
顾景柯同穆冥回了楼房,在石大爷头七未到来之前,他们需要绝对等待,其他几人和肖强回了警局,李明远拉开椅子,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翻开本子,动手在里面划了几笔。
一页纸被画的乱七八糟,可画不出个所以然来,烦躁的将笔一盖,扔到一旁。
二胖回了趟家,回到警局时手上已经拿着蒸好的热馒头,他将馒头分别递给办公室另外几人,早上一大早就被穆冥和顾景柯叫去树林,根本没来得及吃早饭。
现在才有时间好好坐下来休息,二胖啃了口馒头,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李明远几人将馒头吃完,皆坐在椅子上吁了口气,二牛嚼了嚼,咽下最后一口馒头。
他的手搭在桌子上,疑惑的问道:“你们说,顾警官和穆警官究竟想做什么?”
李明远抬手揉着脸,腿伸的笔直,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他们不说有一定道理,比如……”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视线扫过二牛和二胖,笑道:“比如你们两个嘴守不住话!”
二牛和二胖气的哼含咬牙切齿道:“谁说我们守不住话的!”
两人走到李明远的面前,手握成拳敲了敲桌子,二胖不怀好意的笑笑,二牛直接走到他身后,伸出手一把搂住李明远的脖子,李明远难受的用手抓住二牛的手臂。
二牛勒的更紧了些,二胖上前坐在桌子上,嘿嘿笑道:“好小子,看你还敢不敢打趣。”
李明远脚往桌上一态差点踢到二胖的命根子,二胖吓得一阵虚汗,忙从桌上跳下来,二牛在旁看的直笑,手也放松了些,李明远趁这个机会一把扳开他的手,脱离了魔掌。
“两个打一个还偷袭!说好的爷们志气哪去了!”他在旁啐了一口,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几人都是开玩笑开习惯了,这点小事还不可能动怒。
几人背对着门,没有看见肖强走了过来,肖强在门口敲了几下:“谈什么呢,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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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尾 是在乡下,几个意思
五个人被突然出声吓得一惊,头皮麻了一阵,自始至终都极少说话的石田忍不住抱怨。
“肖局,你现在走路是越来越没声了。”另外四人同时点头,面带干笑,皆不自然的咳了咳,谁也不敢明说,只能拐弯抹角的啧啧做声,可心中的小九九打的砰响。
肖强大步走过来,步子迈的平稳,一瞬间就到了几人的跟前,他脸上带着笑,在几人跟前站定,视线在他们脸上仔细的淌过,几人只觉得脸皮子快要被洞穿,纷纷僵着脸。
他收回视线,将眼睛牢牢的定在李明远的脸上,不在意的问道:“小李,这几天你们在忙什么呢,跟着两位警官做事感觉怎么样,案子有没有进展?”
他说着说着就拉开了椅子,很明显是打算长谈下去,若不给个准确的答案,怕是不会走。
他从李明远先问也不是没有道理,以石大爷和李明远那层关系,他知道的事情应该更多。
可穆冥和顾景柯早有交代,对于办案之事不能乱说,李明远自然不会多嘴,只装作全然不知,哼唧:“肖局,他们一个字儿都不和我们说,把我们当狼防着似得。”
肖强脸色暗沉,拉开的椅子硬是没坐下去,手搭在椅子上紧握明显不信李明远的说辞。
李明远视线在他脸上溜过一圈,赶紧解释道:“肖局若不信我说的,可以问他们四个。”
趁着肖强朝那四人看过去的空档,李明远拼命的在他看不见的视线里使眼色,那四人不动声色的做了些小动作表示明白,这才让他放了心站在一旁,耳朵竖起等待询问。
杨高不等肖强问话,自觉出声:“小李说的没错,下调的两位警官什么事都不和我们商量,我们就像个外人。”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杨高的语气特意加上了几分怒气。
语气中就像有气没处撒,压抑了好久,杨高演的逼真,肖强也听得认真,不由得皱了皱眉,暗带疑惑的朝几人憋去一眼,几人同时点头,这下子他不信也得信了。
一个人说的可能是假话,若几个人说的,那假话也能成真话,那种肯定性也会增加几分。
他暗中使劲捏紧手,脸上重新挂起笑,显得分外体恤下属:“你们继续忙,我就先走了。”
话落,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办公室,脚步迈的大又急,就像办公室容不下他般。
在肖强离开后,李明远立马朝杨高竖起拇指,挤眉弄眼了会夸赞道:“演的不耐啊!”
另外几人确定门外已经没人了,这才抬起手往杨高身上轻轻一捶,夸赞的话必不可少。
等闹完了,杨高揉着被捶地地方,说了一句几人都不想承认的话,他嘴角带笑:“其实我们也没撒谎,我们的确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无非就是自己天马行空想象出来的。
准确性还得过几天后才能确定,几人听到他说这句话,心中就像被泼了盆冷水,拔凉拔凉的回不过神,虽然对肖强隐瞒了一些东西,可终归他们也并不知道实情。
肖强回了办公室,一屁股就坐在靠椅上,手揽向桌子,细看还能看到他紧握成拳导致青筋暴涨,而额头上的皱纹挂的越来越多,黑线点点,描绘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
就像便秘般,眼睛瞪大,手握成拳一把捶向桌子,桌子上的东西因为受力,“哐”地弹起洒向地面,而他自己也“唆”地收回手,使劲揉了揉,吐出一句:“妈的,痛死老子了!”
手指骨在泛红,正好砸到桌角,就像针刺般,他骂骂咧咧,一股子火恼的劲儿。
半晌后,他似乎想通了,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本子和笔放回桌上,没有再怒气翻滚。
同一时间,穆冥坐在卧室里的椅子上接到一通电话,她看向屏幕的来电显示,赫赫然显示的是程曼,手机在手中微微震动,她没有按接听键,等过了几秒才缓缓抬起手划过屏幕。
也在接听时轻巧的将手机挪开耳朵一段距离,还未等穆冥说一个字,对方暴躁的音调从手机直逼耳根,通过电波,程曼怒吼:“你丫的,去了将近小半个月,都不知道打个电话!”
程曼在这边坐在椅子内,摇晃了一圈,腿伸的笔直,右手握着手机,左手靠近手机捏了捏,显示自己心里的怒气盎然,还怕穆冥感受不到她的气愤,特意咬了咬牙。
听着传来的嘎吱声,知晓她不会再怒吼,穆冥将远离的手机拉近了一段距离,眼眸微动,组织好语言,亲切舒缓的道:“亲,我们这是在乡下,信号可不好!”
这话不假,手机信号往往在山顶上就为一格,在房间内还好,这个情况她也不想敲电话。
不过她本来也打算给程曼敲过去找她要一些资料,没想到程曼先一步打了给她,这算不算一种多年来的默契,穆冥恶寒一阵,耳中传来程曼絮絮叨叨的抱怨。
她想忽视,奈何程曼声音太大,根本就忽视不了,里面还夹杂着祁少晨的打趣声。
“打我手机有什么事?”穆冥揉了揉眉心,打断她的唠嗑,她可不信程曼这般好心专门敲电话问候她过得好不好,两人一起待了这么久,没有谁比她们更了解彼此。
穆冥话一出口,程曼那边就静了一会,她手指点着桌面,一本正经的模样,可语气里却含了无尽暧昧:“敢问穆法医和顾景柯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不一样的事儿?”
她所说的事儿,有待考究,可还未等程曼等来答案,只听到一阵“嘟嘟”的忙音,她眼皮子一抽,大脑凌乱,穆冥竟然一句话都不说,直接给挂断了!
真是快速、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祁少晨在一旁一手拿着档案,一手端着杯子喝水,一脸不以为然,很明显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看着程曼面色不对,他连忙低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已经晚了,程曼蹬鼻子上脸,小脸一横:“祁少晨你几个意思!低头就是没听到?”
☆、076尾 案子进展,得道成仙
祁少晨被指名道姓,无法,只好将水杯放在桌子上,同时将档案也合上,撑开眼皮往程曼的脸上一扫,看着那张脸除了怒气还有拧巴的样子,竟然不怕死的大笑。
“不,我是听到了才低头的。”他坦然承认,嘴酱起,“你问人家的事和案子似乎无关。”
祁少晨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因为无关,才被挂了电话,瞧,这多正常。
程曼怒气“腾”的被点燃了大半,脚一踢就将椅子朝祁少晨踢去,祁少晨伸出手先稳住椅子,才惬意十足的道:“程队,毁坏公物是要赔钱的。”
“又不是赔你的钱,你急什么!”程曼眼睛一瞪,似乎很不满他稳住椅子而不是挨踢。
祁少晨摊了摊手,特实在的道:“可你要踢的人是我。”
程曼危险的眯起眼,耍嘴皮子她占不了上风,索性重新坐下身懒得再理,而陈君和于寒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可看戏演完了,遗憾的撇嘴。
在穆冥和顾景柯离开后,几乎每天都能上演程曼和祁少晨斗智斗勇的戏份,而且还能不买票就能看到,可饱眼福解闷,陈君心里盘算着穆冥她们什么时候回来,一边盯着桌案。
眼风却往祁少晨那边送,可,没人理他,连于寒都只是拿着穆冥以前的尸检报告学习,这些报告一般人可看不到,她现在有机会得好好学习,弥补自己的不足,了解思路。
程曼可没忘了正经事,重新拿起手机打了过去,等响了三下后,那边才被接起。
慢悠悠的拿起手机接过,穆冥早就料到